第696章 春季狩獵
只是在這六人之中,一直到現在,折騰了這麼久,在旁人的眼裡,真正侍過寢的也只不過只有沐思瑤和許嬌倩二人,這倆人自然可以跟著,剩下的那幾人就沒有希望了,不過,韓慕生還是破格允許秦婉婷跟著一起前去了皇家圍場。
至於這後宮之主的宇文艷,人們自覺地選擇了遺忘,沒有人提起,也沒有人願意讓她參加這次的春季狩獵,韓慕生也沒有半點要讓宇文艷參加的樣子,負責登記人員的宮人們也便自然而然的將宇文艷排除在了外面,並未將宇文艷安排在隨行人員之中。
人們沒有對此感到任何的意外和不解,就像他們的心中早已經猜到會如此一般。
自然的,這些人裡面是絕對不包括已經從韓慕楠那裡知道了一些事情的秦佑安和秦婉婷父女二人的,但此時的他們,也同樣的不會將這些隨意的告知給其他的人。
不管好與壞,人總得要學著去面對,不管高興也好,痛苦也罷,依然要繼續的走下去。
經過了一段時間的緩衝和調整,宇文艷也已經慢慢的適應了下來,儘可能的將心態調整在了一個平穩的狀態。
生活也漸漸地變得規律起來,不再像最初時那樣的無心入眠,食之無味,心情雖然無法回到以前的樣子,但現在的宇文艷,比起最初的那段時間,顯然已經好了許多,至少,在看到迎春而放的那些花兒時,宇文艷的臉上多少也會露出一絲笑容。
像往日里一樣的,一個人平靜的用過了晚膳以後,翻了一會子陌雲曦當年留給她的那些東西,看看時候不早了,也不用常嬤嬤過來提醒她,洗漱完換好了衣衫便上床休息了。
宇文艷很快便睡了過去,沒過多久,正在熟睡中的宇文艷卻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緊接著便猛地睜開了眼睛。
就在方才,熟睡中的宇文艷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見自己的師父陌雲曦來了趙國看她,並且跟她說了很多的話,只是奇怪的是,宇文艷只看到陌雲曦的嘴巴一張一合的跟她說著什麼,可她卻聽不到半點的聲音,宇文艷一時著急,便從睡夢中一個機靈給醒了過來。
醒來后的宇文艷知道自己是在做夢,看著外面的天色尚早,便翻了個身,重新的閉上了眼睛,打算再睡一會兒。
只是宇文艷剛剛的閉上眼睛,準備重新的進入到夢鄉之中,耳邊卻突然傳來了一陣輕微的異響,寢殿的大門被人緩緩地從外面給推開了,緊接著便聽到有人輕聲的走了進來。
宇文艷當時心中一緊下意識的便睜開了眼睛,雙手緊握著準備隨時做出防備,只是轉念一想,外面有常嬤嬤等人守著,應該不可能有人闖了進來,外面卻半點沒有動靜,這心也跟著也放了下來。
正要打算起身看看來人是誰,只是心中突然生出了一絲異樣,猶豫了一下,繼續的躺在床上保持著此時的這個姿勢沒有動,並且重新得閉上了眼睛,豎起了耳朵仔細的聽著周圍的情況。
來人輕聲的走到了宇文艷的床邊之後,小心翼翼地坐了下來,儘可能的不讓自己發出一絲聲響。
緊閉著雙眸的宇文艷,長長的睫毛聽到這裡也跟著不由得抖了一下,心中總覺得,此時的情景,讓她感覺到有些熟悉。
韓慕生坐在床邊,望著此時背對著自己的宇文艷,就這麼一動不動的,靜靜的看著宇文艷,眼神中是對宇文艷那濃的化不開的深情,以及迫不得已的無奈。
沉默著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害怕一個不小心會吵醒睡夢中的宇文艷,韓慕生其實有很多的話想要對宇文艷說,只是他的心中有著太多的顧慮,有著太多的不得已,也便忍著,沒有開口。
此時的宇文艷已經緊張的不敢隨意的呼吸,坐在她身邊的這個人是誰?
那熟悉的氣息也已經讓宇文艷猜出了對方是誰,這樣與她夢中相似的場景,也讓宇文艷意識到,先前的那些個晚上,讓她誤以為是發生在夢裡的驚景,原來……那並不是來自於夢中,而是來自於此刻真實的存在!
宇文艷緊張的控制著自己的呼吸,控制著自己的心率,不讓韓慕生髮現一絲異樣,一直到韓慕生最後不得不離開了這裡,宇文艷才敢放鬆了下來,坐起了身來大口的喘著氣兒,讓自己一顆狂亂跳動的心快速的平復下來。
「艷兒,不管發生什麼,你一定要乖乖的等我回來,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這是韓慕生臨走之前對宇文艷的輕喃之語,這句話裡面包含了太多的無奈,太多的壓抑,太多的渴望,回想著韓慕生臨走時所說的這句話,宇文艷總覺得韓慕生好像是要去做一件什麼十分危險的事情一般。
等到常嬤嬤送走了韓慕生,返身回來查看殿內情況的時候,結果一進來便看到,宇文艷睜著一雙眼睛,坐在睡床上,直直的盯著她看。
「嬤嬤,告訴本宮所有的一切,本宮想要知道,皇上到底在瞞著本宮做些什麼?!」
宇文艷此時神情堅定,透著一股子決然,那樣子就像是常嬤嬤若是不肯告訴她的話,她便絕對不會罷休一般。
……
春日裡的氣候溫暖舒適,正是在家中悶了一個冬日的人們出來散心的好時候。
在皇家圍場裡面的一片專門用來安營紮寨的空地上,只見營地內此時已經支起了無數個大大小小形狀不一的帳篷,位於這營地東面正中的,也是這裡面最大最奢華的便是一國之主,韓慕生所居的營帳。
在韓慕生的營帳旁邊,是三個規格相對小一些,分別是陪同韓慕生一同前來的秦婉婷,許嬌倩和沐思瑤三人的。
在往周邊延伸而去的,依次便是許慶之和秦佑安等一些大臣的,以及他們各自的家眷們所居的營帳,營帳的大小,形狀,規格也全是按照他們各自的身份高低來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