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你到底是誰?
「陌姑娘,是蓮某唐突了,蓮某先行告辭,待陌姑娘好一些后蓮某再過來探望。」
陌雲曦出於禮貌的向蓮諾點了點頭,蓮諾再次向陌雲曦還了一禮后便出了門去。
「雲曦,你可還有哪裡不適的地方?」
「沒有沒有,羿恆放心了,我真的很好。」
看著南宮羿恆,陌雲曦一臉開心的笑著,然後直接光著腳丫子便下了床,偷偷的趴在門后看了一會兒,親眼看到蓮諾離開后,陌雲曦的神情又重新恢復了自然。
「雲曦?!」
南宮羿恆一臉不明的看著陌雲曦的這些舉動,眼中隱隱的透著不安。
「羿恆,我告訴你,剛才我又夢到了那個和我長的很像又有著同樣梨花胎記的女子了……」
陌雲曦直起身來拉著南宮羿恆進了屋內,不放心的的又看了一眼外面,便將方才她夢中所夢到的一切講給南宮羿恆聽,有關蛇形玉佩的,有關那個水沉木盒的,也有關於櫻寧的。
「我一直都在懷疑那名女子是否真的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畢竟這事有些太讓人不可思議了些,而且,我來到這個世界也已經兩年多了,也一直沒有聽到有關這名女子的任何事情和消息。也是直到最近的這一段時間才逐漸出現一些與女子有關的東西。
先是那枚蛇形玉佩,接著便是這個水沉木的盒子,上次我也是在看到那枚蛇形玉佩后才做了那樣的怪夢,同樣的夢到了那名女子,而這次也是如此,現在我可以基本確定,這兩樣東西應該都是那名女子的。
可是,若這東西是真的,那,那名女子又去了哪裡,還有我夢中與櫻寧長得十分相像的白衣女子,她又是什麼人?
是櫻寧本人還是與櫻寧有著什麼關係。
夢中的白衣女子看著不過十六七歲,而現在的櫻寧也不過二十歲左右,如果夢中的那名白衣女子真的是櫻寧的話,那麼櫻寧為什麼沒有在那名藍衣女子身邊卻跟在蓮諾的身邊?
還有,我的樣子與那名藍衣女子十分相像,若夢中的白衣女子真的是櫻寧的話……那她為什麼看到我一點也不吃驚,就像我只是一個相熟的陌生人一樣,這些……真的讓人搞不明白。
還有我的那些夢境又是怎麼一回事,是夢……還是真實存在的,若是夢,蛇形玉佩又是怎麼一回事,水沉木盒又是怎麼一回事?
若不是夢,那這又是什麼?是那名女子的記憶?若是那名女子的記憶……我又為何會知道這些?
這些與我……有關係嗎?
為什麼我會知道這些,為什麼我會夢到這些,為什麼……」
陌雲曦只是想將夢中的一切講給南宮羿恆聽,可漸漸的她自己卻越來越不安起來,當她仔細的將這些事情一件件的串起來,陌雲曦突然意識到事情變得超出了她的想象。
她真的只是因為意外而來到這裡的嗎?那名畫像上的女子跟她有沒有什麼關係,為什麼,她會夢到那些東西。
「不必了,陌姑娘雖然現在想不起來,但我相信總有一天會想起來的,到那時,陌姑娘自然便會知道我是誰了,也自然會知道我所跳的這支舞和這首曲子又是從何而來的了!」
還有……那日在鏡湖蓮心亭中遇到的那名神秘女子對她說的那些話,又是什麼意思。
「想起來?」
她到底要想起什麼,難道她真的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陌雲曦突然覺得腦袋脹痛的厲害,就像是有什麼東西想要從她的腦袋裡強行鑽出來一樣。
南宮羿恆一看陌雲曦剛剛還好好的卻突然變了樣子,立刻不安的將陌雲曦緊摟在懷裡,手輕撫著陌雲曦的後背,擔心的出聲安慰著。
「雲曦,不要想了,不要想了,什麼都不要想了,那些事情都與你無關……那只是夢,一切只是巧合,與你無關……雲曦,雲曦……不要再想著這些了,你是你,只是你,那些東西與你無關……」
南宮羿恆出聲安慰著陌雲曦,可就連他自己心裡也在不安著,陌雲曦所說的那些,他又怎會不在意,太多的巧合,任誰都不可能不將這些放在心上的。
陌雲曦靜靜的像個茫然的不知所措的子孩一樣窩在了南宮羿恆的懷裡,這還是第一次陌雲曦在南宮羿恆面前表現出這麼讓人心疼的一面,南宮羿恆看著這樣的陌雲曦,似有無數利刃剜著他的心臟,讓他覺得難受的厲害。
「雲曦,乖,沒事了,不要再想了,雲曦……沒事了……」
南宮羿恆一遍遍的輕撫著陌雲曦的後背,一遍遍的輕聲安撫著陌雲曦,陌雲曦也似慢慢的恢復了過來,茫然無措的眼神逐漸恢復了清明,抬頭看向了臉上全是不安和擔心的南宮羿恆,有些內疚的撫上了南宮羿恆那張俊透非凡的容顏。
「羿恆,對不起,又讓你擔心了!」
「雲曦,不要和我說對不起,我只要你好好的就行。」
將陌雲曦緊摟在懷裡,南宮羿恆將頭埋進了陌雲曦的頸間,聲音微微的輕顫著,他怕了,他是真的怕陌雲曦會出什麼事情。
「我也一樣,我也只要羿恆你好好的就行。」
臉上重新綻放出笑顏,但眼底卻多了一抹消散不去的愁思,有些事情未必會再提,但卻在兩人的心底都埋下了根。
接下來兩人誰也沒有再提這些,不管是有關蛇形玉佩的還是有關夢境的,兩人誰都沒有再提。
其實兩人心中都明白,這事直接問一問櫻寧,說不準會知道一些更有用的東西,但兩人誰都沒提這茬,一是不想,二是蓮諾的神秘讓他們自覺的對蓮諾以及蓮諾身邊的人都有了一絲防備。
陌雲曦似真的已經不去在意這事,如往日一樣正常吃喝說笑,還和蘭芝說了些可惜她還沒有吃一口竹鼠肉的玩笑話,只是在晚上睡覺之時,手緊緊的摟著南宮羿恆將自己整個埋進南宮羿恆的懷裡。
南宮羿恆害怕陌雲曦會突然的離他而去,陌雲曦又何償不害怕自己突然有一天會離開南宮羿恆,也只有緊摟著南宮羿恆,感受著南宮羿恆熟悉的體溫,陌雲曦才能安然入睡。
夜色越來越沉,殘月如勾高掛於天際,周圍的一切都靜悄悄的,只留下了風吹樹葉的沙沙聲和夜間昆蟲活動時悉悉索索的聲音。
本已經熟睡的南宮羿恆此時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借著房中昏暗夜光靜靜的看著陌雲曦,眼中現出遲疑,現出不安。
猶豫著緩緩的坐起身來下了床,將軟枕塞進了眉頭輕皺著的陌雲曦的懷中。看著陌雲曦,眼中再次現出一絲遲疑,垂於身側的雙手緩緩握緊,南宮羿恆還是悄然的不發出一絲聲響的離開了房間。
門外,萍兒和蘭芝兩人正盡值的守在外面,南宮羿恆看了一眼萍兒,示意她好好在這守著便回了自己的房中,蘭芝也緊跟了上去,將自己撿到的那個水沉木盒呈給了南宮羿恆,然後便恭敬的退了出去守在了外面。
南宮羿恆看著手中的水沉木盒,手緩緩的握緊,站起身來將身後書架上的琉璃碗輕壓進木架中然後向左轉動打開了暗閣,將暗閣中的那枚蛇形玉佩拿了出來,坐回椅子上,獃獃的看著這枚玉佩,眼中再次閃過遲疑之下,似是終於做了某個決定,將蛇形玉佩放進了它本該呆的那個水沉木盒裡,接著南宮羿恆便運轉內力欲將手中的這兩樣東西全部毀掉。
「你這樣做是沒有用的!」
溫潤之聲響起,一身素白蓮袍的蓮諾淡然的出現在了南宮羿恆的面前,南宮羿恆隨之站起了身來看向了突然闖入的蓮諾。
「你這話……什麼意思?」
蓮諾在聽倩茹說南宮羿恆在查這蛇形玉佩的事情,便猜到南宮羿恆應該也是知道了一些什麼,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玉佩和水沉木盒竟然全都在南宮羿恆的手上,似乎冥冥之中早已有了安排。
「銘王爺還是不要太過激動的好,蓮某想,銘王爺應該也不希望雲曦被你我給吵醒吧!」
蓮諾自然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輕言出聲。
「銘王爺放心,外面蓮某讓櫻寧在外面守著,不會有任何人來打擾我們的。」
蓮諾雖未明說,但南宮羿恆也已經猜到,守在外邊的塵風,蘭芝萍兒等人,怕是現在全都動彈不得了。
「你到底是誰?」
「銘王爺,蓮某是誰……銘王爺會不知?在下蓮諾,從出生到現在,一直都是!」
「蓮諾,你應該明白,本王所問的到底是什麼?」
「呵呵……那銘王爺是否也該告知蓮某一聲,你的玄冰訣又是師從何人?」
蓮諾眼含淺笑平靜的看著南宮羿恆,輕聲笑了笑,不等南宮羿恆開口,蓮諾便繼續出聲道:「銘王爺若不願意說,蓮某自然也不會勉強。
不過……蓮某倒是想和銘王爺聊一些事情,銘王爺聽完后說不準會感興趣。
銘王爺可知,蓮某的家族有著兩門絕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