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沒事化個妝
「青兒,你當真以為……為父是怕陳沖那個粗人?」
馮伯宇眼帶著凌厲之色看向了站在自己身旁的馮青青。
「為父只是顧忌著他身後的那位罷了,只要銘王爺還在,為父就不得不向陳沖低頭。
還有,青兒,你今年也已經十六了,有些東西也該學學了!
難道你沒有看出來,那位被你看上眼的公子身份不簡單嗎?」
有道是知子莫若父,馮青青是什麼樣的人,做為馮青青親生父親的馮伯宇會不知道?
馮青青的那點小心思,馮伯宇在一開始便已經看出來了。
本想著先查清了南宮羿恆等人的身份,若不是什麼重要人物的話,讓馮青青玩玩也無妨,卻不想,半路上竟殺出了程咬金來阻了他的事。
不過,也正因為陳沖的出現,讓馮伯宇似乎從中看出了些什麼?
本就對南宮羿恆身份有所懷疑的馮伯宇,在看到陳沖對南宮羿恆那刻意掩飾的恭敬態度后,馮伯宇心中隱隱的便已經猜出了南宮羿恆的身份,只是,他還無法確定下來。
在馮伯宇回了郡守府後,立刻便讓人去了府衙打探消息,不出馮伯宇所料,南宮羿恆等人並沒有被陳沖送去府衙,而是直接被帶回了城主府里。
這讓馮伯宇更加認定了南宮羿恆的身份。
能被陳沖恭敬相待的人,這世上並沒有幾人,再加上南宮羿恆的樣貌和那清冷的性子也與傳言無異,馮伯宇稍加揣測便認定了下來。
在猜出南宮羿恆的身份后,馮伯宇立刻便急書一封讓人送了出去。
馮伯宇本是雲城守衛營裡面的一名從六品的鏢頭,家中僅有老母和妹妹馮婉清以及幾名下人,家境一般與其他鏢頭家境無異。
直到自己的妹妹馮婉清在一次大選中有幸被選進了宮,然後一點點從一個普普通通的沒有任何品階的美人爬到了現如今的淑妃的位置,馮伯宇以及整個馮家的日子才一點點的好過了起來,馮伯宇的官職也是越做越大。
直到五年前,馮伯宇沾著蘇婉清的光才離開了整日里辛苦操練的軍營做上了正三品的郡守一職。
馮伯宇雖離了軍營卻從未斷了與營中等人的聯繫,再加上馮伯宇懂得拉擾之術善於周旋,雲城的守衛營自是待馮伯宇不同,即使無城主手令,只要馮伯宇一句話也會因為兄弟情義跑過去幫忙。
陳沖也是武將出身,對軍中這些兄弟情意也極為看重,對於這事,陳沖一開始也並不將這些放在心上。
直到看到城中守衛將領多次因馮伯宇而擅離軍營后,陳沖也知這樣的情況不對,下令營中監軍杖罰了幾人以示警告,在此之後,這樣的事情便很少發生。
陳沖此人,讓他上陣殺敵行,讓他來管理一城的事務,這就有些難了。
陳沖是十幾年前從皇家護衛鏢騎營出來來的雲城,來到這裡后也是不懂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一直以來都是由先前的郡守代為管理城中之事。
五年前,前任郡守調離此處便由馮伯宇繼任這郡守一職。
陳沖也是如此將事情交由馮伯宇來處理。一開始還會不放心的對馮伯宇的工作巡視一番,見馮伯守勤勤懇懇,盡職盡責的很少出現紕漏,慢慢的,除了一些城中的大事情外,其他的事情陳沖便全交給了馮伯宇來處理。
本以為自己有了個好幫手,但陳沖漸漸發現,馮伯宇只是表面老實,暗地裡結黨營私拉攏自己的勢力,再加上世上多是趨炎附勢之人,因著馮婉清淑妃的身份,城中現在有一多半的勢力已為馮伯宇所有。
陳沖雖然知道這些,但以他一個武將的腦子也不知該如何處理,他雖為城主,卻也不得私自處置了馮伯宇。
雖有暗中派人注意查找證據,只是這馮伯宇太過狡猾,每每出事都會迅速將事情處理乾淨將線索全部毀掉。
就如馮青青多次將長得俊俏的小生綁到別院虐待一事,這些人都忌憚著宮中的馮婉清以及馮伯宇的身份敢怒而不敢言。
還有其他肆意妄為之事,受害者也都無一例外的忌憚著馮婉清的身份而不敢亂說,生怕招來更大的禍事,這就讓陳沖想查也查不出什麼來。
雲城現在雖然表面看著還如頭幾年那樣的民風和樂繁榮昌盛,但暗地裡卻也多是不公之事。
雲城城主的書房之中,陳沖將雲城此時的現狀一五一十的告知給了南宮羿恆,心中也多是自責。
當年前太子南宮玄銘於陳沖有恩,他本應為南宮羿恆盡心做事以報南宮玄銘之恩的。
現在卻未能守好這城做好這事,陳衝心理也滿是愧疚。
不是他不想,而是他的能力實在有限,性子太直,直腸子一個,不如馮伯宇的腦子會算計。
看著眼前陳沖滿臉自責的樣子,南宮羿恆並沒有多言,而是讓塵風招來了此時在城門口等候的白宇,白黎兩兄弟,讓兩人留在雲城之中協助陳沖處理這雲城之事。
南宮羿恆在交待完一切后,並不打算在雲城多留,帶著陌雲曦和蘭芝錦玉二人在陳沖的護送下離開了雲城前往他們此次的目的的。
有了雲城一事,出於朋友之間該互幫互助的原則,也為了一路上南宮羿恆可以少幾個爛桃花,自己也少遭點罪的份上,陌雲曦很大方的用自己還算不錯的化妝計術為南宮羿恆進行了一番改造。
四人架著馬車在一處寬闊之地停了下來,陌雲曦便和南宮羿恆在車廂中,用她手上僅有的材料給南宮羿恆化起了妝來。
陌雲曦隨意的在南宮羿恆臉上塗塗抹抹著,南宮羿恆也便安靜的坐在軟塌上配合著陌雲曦。
只是,陌雲曦每一次的碰觸和揉搓,都會讓南宮羿恆的心不受控的漏跳一拍,緊握的雙手直到陌雲曦將放在自己臉上的手拿開多時后,南宮羿恆才緩緩的將緊握的手鬆開。
南宮羿恆緊閉著雙眼端坐在車廂內的軟塌上將心中的悸動狂亂強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