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算計
肖青平此言一出，四座驚倒。李有義氣憤地說：“你怎麽能出爾反爾，你要是早就不同意，青鸞夫人就不會學館選在這裏啊，現在我的契約都蓋了手印，人家花大價錢買了這小塊山林幹什麽？”
??鎮長張有德更加義正詞嚴：“曾府建造學館，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縣令得知，還特地叮囑我們鎮要全力支持。你以前要是不同意我不怪你，買賣自由嘛，但現在事情到了中間，你陡生變故，就做的太不地道了啊！”
??那兩個稻田主人倒無所謂，青鸞的價錢出的略高，賣了150畝田可以買進170畝，其中有、百分之十幾的的利潤空間，何樂而不為。如果不賣，也沒損失什麽，沒賺到那一成多的利也沒啥頭係，兩人都是富戶，不在乎。
??私熟先生陳秀才對肖青平的做法也不理解，呆呆地看著肖青平，不知說什麽好。
??青鸞想了好一會，不急不慢地問：“我想知道你反悔的原因，這個小小的要求你不會不答應吧。”
??青青平十分尷尬，結結巴巴不知如何回答：“這……我……這是我的祖業，我不想失去。”
??曾慈和善地微笑著說：“青平，我知道你不是這個意思。因為賣了這點祖業，你可以換來更大的更好的一塊地，而且你賣出去是作學館用的，福及後代，蔭及子孫，你祖先泉下有知的話，隻會高興。所以，不是其他原因的話，沒理由反悔。當然，買賣自由，我尊重你的選擇。”
??曾善說完，轉而對兩位田主王五生、陳雲青說：“我們繼續簽契約吧。”
??王五生、陳雲青異口同聲，坦然地道：“曾善人，我看就不必了吧，肖青平的地不賣，你買了我們的地算是白買了。如果是買來種田，你大可以換個地方，買到更多更好的田。”
??五生和雲青的田土質不怎麽肥沃，青鸞卻是給出了最好的價格，明擺著是讓了一成多的利，二人也是清楚的很。
??曾慈微笑著說：“我不能為了計較一點利益，而置自己的信譽不顧，這不是我們夫妻的作風。簽吧，沒關係的。”
??青鸞也幫著丈夫說：“是的，你們倆簽了吧，這點小小的損失我們還是賠得起。學館地址我們另行選擇，與已經說好的契約無關。”
??曾慈和青鸞的話象是重重的耳光，打在肖青平臉上。肖青平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痛，趕忙站起來，悄悄地溜走了。
??王五生、陳雲青與曾慈簽好契約，散了宴席，各自回家。
??青鸞對曾慈說：“不知是哪個人在挑撥離間，讓肖青平有錢都不想賺，做出這麽混蛋的事來。”
??曾慈：“如果我猜的不錯，應該是肖刃在中間搞鬼。”
??青鸞：“很有可能，這個人陰辣狡詐，心地狹窄。做生意破產，遷怒於你，心生惡計陷害你，反被李縣令查出真相，成就了你的好名聲。肖刃為了報複泄恨，組織一幫混混偷割我們家良種稻，東窗事發後，又被衙門懲罰，我想他一直記掛在心，象毒蛇一樣在陰暗處蟄伏著，一有機會，就會竄出來猛咬我們一口。”
??曾慈歎了一口氣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他在自作孽啊，豈不知人在做，天在看，因果報應，絲毫不爽，可惜他不知道，越做混蛋事，越是要遭遇惡報呢。”
??青鸞又道：“肖青平這麽一搞，我們不但要損失不少銀子，而且學館要重新選址。你看有什麽更好的地方嗎。”
??青平現在不再以女才子大包大攬了，而是事事與曾慈商量，畢竟曾慈的知識和眼光一點也不遜色於她。
??曾慈想了一會問：“李有義那塊山林周邊是誰家的，你知道嗎？”
??青鸞應聲說：“我早把學館選址周圍的權屬地主都問的一清二楚了，說是了如指掌也差不多。那一大片山林都是有義的，不下千畝。隻是山林不值錢，雖然山地寬曠，卻值不了幾個錢。不是我們買下他那三百畝地，他那些山林就是些吃又吃不得，賣又沒人要，即不產糧食，又不生錢的雞肋。”
??曾慈：“是啊，山地做其它用是不值幾個錢，但是，做屋宅地卻和良田好土沒區別。即然肖青平那塊地不給我們了，我們就幹脆把學館全部建在有義的山腳吧。”
??青鸞眼睛一亮：“對啊，我咋就沒想到呢，山中空氣好，幽靜安寧，是理想的學習環境。那塊山坡又在小鎮背後，上街買菜也不過一裏之遙，其實不用上街買，大把的菜農會送上門來。不過弊病也是有的，這一來，解決學館裏的先生、弟子們的飲用水就是突出的問題了。”
??曾慈：“這個不難，在高出學館地勢的山溝選一處築一道壩，從壩側挖出一條水渠，把山溝水引進學館，問題就解決，山泉水清潔衛生，是難得的好飲用水。”
??青鸞拍手叫好：“是啊，有水源，花點力氣而快。老公，你真聰明，一點也不輸我。”說完巴唧一下在曾慈的臉上狠狠地親上一口。
??曾慈幸福地看著青鸞，也不擦青鸞在臉上留下的口水，疑惑地問青鸞：“娘子，你是在誇我，還是在誇你自己。”
??這一下問的青鸞滿臉通紅，狠狠地瞪了曾慈一眼：“你願意怎麽想就怎麽想吧。”
??就在曾慈、青鸞兩口子在商議的時。肖青平獨自坐在家中暗生悶氣。
??這時候，肖刃背著雙手，陰沉著臉進來了。看到肖青平臉色很不好看，肖刃小心地問道：“怎麽，價錢談不攏？”
??清青平看到是肖刃，立即氣不打一處來，沒有氣的凶道：“都是你出的好注意，本來140兩銀子就要到手，我也變成小富人家了。現在好了，人家不要了。你是知道的，那些土貧瘠，種莊稼長不出好東西，人還要累的要死。碰上天旱年成，連種子都賠了。”
??肖刃被肖青平說的臉都黑了，有些不相信地說：“那王五生和陳雲青的田他也不要了，有義的山呢？你把當時的情況詳細地和說一遍，我來幫你分析，也許是葉青鸞怕你要價太高，故意這麽做的。”
??肖清平“嗯”了一聲，就把當時的情況說了個詳細，然後又說：“我就是按照你的主意，想等他們都簽好契約後，再反悔說不同意賣了。但曾慈在和有義簽好契約後，按順序先五生、雲青要我簽契約。我沒想到他點著名要我簽，我不好談價錢的事，隻得直接就說不想賣了。”
??肖刃：“你不會找個借口，比如上茅房什麽的，讓五生、雲青他們先簽。等他兩頭都搞好了，你這個位居中間的土地，就是把價格抬到和稻田一樣的價格，他也要買的啊。”
??肖清平：“你把曾慈、青鸞兩口了都想錯了。我一提出反悔，青鸞還問一下是什麽原因，曾慈問都不問就直接同意了我的意見。更讓人驚訝的是，五生、雲青見我不賣了，曾慈買到他們的稻田就沒作用，主動提出毀約。曾慈夫婦倒好，賠錢也把他二人的稻田給買下來，說什麽誠信最重要。”
??肖刃“哦”了一聲，也頗為不解，低聲嘀咕著：“真是有了錢就任性嗎……不可能，他們夫妻都是很節儉的人。哦，我明白了，這是賠錢買個誠信的好名聲，舍小釣大！這個曾慈怎麽變的這麽厲害了。”
??肖刃想了很久，想通了，就奸笑著對肖青平說：“放心吧，曾慈這樣做是很高明的。一是買了個好名聲。二是讓你產生為人不守信的愧疚。三是讓你感覺到土地賣不出，留著又沒大用，自會後悔，還會再去找他談，好把土地價格再壓低些。”
??肖青平：“如此說，他還是會要買我那土地的？”
??肖刃：“那是當然，你以為他買下那150畝稻田真的是用來種田？”
??肖青平：“那我怎麽辦？”
??肖刃胸有成竹，哈哈笑道：“你什麽都不做，就學薑太公釣魚。他自然會來找你的，到時候你把價格抬高八成，甚至一倍也是可以的。”
??肖青平有些不大相信地說：“但願你這次說的對，上次你算的一點也不準，還說他們夫妻會說盡好話，還會同意把價提高五成，結果一點點跡象都沒有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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