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城尋夢之盛夏光年【12】

  “喂，蘇醒。”


  “嗯，小蝶，有什麽事嗎？”


  “今晚有沒有時間，我請你賞月啊。”


  “好啊。那你到時聯係我吧。”


  “嗯，好滴。”


  我感到這一切發生的很突然，小蝶不是有男朋友嗎？怎麽突然叫我賞月呢？我們已經好長時間沒交流了，怎麽會這樣呢？

  約莫九點多左右，她叫我出來。今晚的月亮特別好，讓我想起和小涵一起賞月的時候。我看了一下手機的日曆，今天恰巧是陰曆的十六，是月亮最圓的時候。


  “你男朋友呢？”


  “昂，他回家了。沒事，你不用在意的，嗬嗬。”


  她的話有些吞吞吐吐的，不是很自然，我隱約其中有些異樣。


  她非得拉著我去教學樓五樓的天台，說那裏好看。我沒說什麽，就去了。


  果不其然，我們在那裏能看到大半個校園，浩大的月光瀉下來，鋪滿了一地，感覺那一切比白天還要閃亮。太陽把光在晚上捧給月亮，月亮卻把這陽光灑滿黑暗的夜晚。我們七七八八的聊著，各自的學習，周圍的人，最近發生的有趣的故事。我不覺得今晚的故事就這麽簡單，但是我希望我們之間什麽都別發生。


  “你覺得我怎麽樣？”小蝶忽然轉過頭來問我，一臉的認真。


  “喔，很好啊，要不然怎麽那麽多男生追你。”我怕小蝶說什麽太認真的話，我就開玩笑似的加了一句。


  “我和男朋友分手了，徹底分手了。”


  聽到這話，我不知道是高興還是悲傷。小蝶，現在隻是我的朋友，在我的潛意識裏，將來也是我的朋友，除非有什麽特殊意外。忽然，小蝶抽泣起來。我說，怎麽了。她就哭的更厲害了，像是小孩子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樣。從來還沒有女孩在我麵前哭過，我頓時變得束手無策。


  我隨便安慰了幾句，她漸漸停了下來。我拿出手帕紙，很悲劇，隻有一張了。這一瞬間，那麽熟悉，我好像在重複幾年前的動作。我們的生活中，常常會有這樣的感覺，是吧。


  “蘇醒，我們可以開始嗎？”


  我一下子呆住了。我和小蝶在這一年的時間裏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畢竟她有男朋友。在菁菁校園中，我也見他們走在一起，那時的我並沒有怨恨，為她的幸福感到由衷的高興。因為，我不知道每個女孩是不是和小涵一樣，都曾喜歡過一個男生，至少應該有很多人一樣吧。


  其實，像小蝶表白的時候，並不了解她，也不知道我們是否合適。隻是，她的出現，總是那麽偶然，又多多少少帶有小涵的色彩。但是，後來的聯係中，我覺得我們之間還是蠻合適的。我能感受到，小蝶當時拒絕我的時候，是帶著淺淺的內疚的，畢竟之前的友情要蒙上一層特殊的顏色；現在，我更能感受到她說出這句話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氣，我相信她是真心的，要不然，一個女孩子絕對不會做這樣令自己無法解釋的事情。我知道她的內心一定很複雜，她一定考慮了很多夜晚，她一定對於真正的愛有了清晰的認識。


  可是，我，早已下定決心在很長的時間裏隻愛一個人，以此祭奠我曾經死去的、未曾萌芽的愛情。我的信，已經發出去了，我還在等待小涵的回複，或者說，我還等待一絲希望的出現。對我來說，我有兩全的方案，我完全可以對小蝶說，我可以想想嗎，為我和小涵之間的可能性爭取時間。小涵的信一到，我就可以做出最有利於我的選擇。


  我不能這樣！這樣太卑鄙了！


  我沒有選擇那樣做。那樣的我將是一個無情無義、自私自利的小人。假如和小涵走在一起，一定會傷害小蝶。假如和小蝶在一起了，那就是背板我的初衷、枉費小涵曾經的一片癡心。


  但是，今晚，我必須在小蝶的麵前表現的無情無義。我們兩個現在的狀況，根本無法解釋，我和小涵的故事太多，太多，一時半會講不完。重要的是，現在我必須給小蝶一個明確的答案，又不能讓她太傷心。


  我該怎麽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