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臨城下之卷土重來【2】
她穿上了那件白色的裙子,神采奕奕。從她眼中我能看出,她考的不錯。 “去學校裏轉轉吧。” 此刻的學校,安靜的很,似乎是一個空空的教堂。我們在未知的路線上走著,好像我們兩個一開始就這樣,從未想過未來。她總是順著我的步子,我有向哪邊走的趨勢,她就聰明的選擇那條路線。想必她知道我考的怎麽樣了,也有心理準備了吧。 “我在門口站了三天,都沒見你!”小涵略帶埋怨的語氣說著。 “喔,我是最後一天來的。上次打你家電話,沒打通。” “換號了呢。” ?????? 我們雜七雜八的談著,就是沒說未來的事,也沒說大學的事。我們的談話讓我感覺到我們間的距離越來越遠,遙不可及。隱隱感覺到自己要麵臨一個必須麵對的現實,盡管我們還沒開始。不知道我是這場未開始的青澀戀情的主謀,還是上天悄悄將它扼殺。未來更加蒼白,我收攏了一切心思。 “我報的煙台的學校,因為那裏可以看海。你會遊泳嗎?”小涵突然冒出一句。 “嗯,會的。” “那我就認命你為我的老師啦!”小涵拉著我的衣袖調皮的說。 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因為我不知道能不能去那裏,即使能去,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去。 “那可是要學費的,我怕你交不起啊。” “哼,你先把十八種遊法教會再說吧。要是沒有魚遊得快,我一分也不掏。” “好個無賴。不過你得做好心理準備,據說訓練過程中喝足等體重的水方可達到那種境界!” “那就是同意教我嘍?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小涵說罷伸出彎曲的小拇指。 日後的時間告訴我:兩隻手指一拉,本想拉在一起,但卻拉開了三年的時光。 吃了個簡單的飯,小涵執意還是要坐那趟車。 這趟車真的是到你家嗎?我問了一句。 不是。我坐的是完全和回家相反的路。小涵最終說了實話。 我的心暖暖的,卻帶著些許歉意。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還是沿著那條通往車站的路,到了同一輛車,車上沒人,我們選擇了以前最常坐的那個位置。其實,我帶了那隻布製的蝴蝶,不知道要不要給。一路上我的思緒顛簸著,因為給就一味著我感情的世界將恢複平靜,不給,卻被現實提醒著不可能之類的東西。我,還是給了。 “放到你的裙子上吧,它本該在那的。”我把蝴蝶遞給小涵。 她看了我一眼,眼鏡裏瞬間又一種晶瑩在湧動,但是她有很快止住了,笑著說:“好啊,我還以為你把它扔了呢。” 這話我聽了酸酸的,很不是滋味。我們之後沒有過多的交談。我怔怔的望著窗外,小涵也望著窗外,看著那些與我們不相幹的事物。 最近一直失眠,我迷迷糊糊竟然睡著了。 “小夥子,終點站到了,快下車。”售票員提醒到。我睜開眼一看,周圍的人都下了,小涵也不在了。我的內心突然空蕩蕩的。怏怏的下了車,徒步回了家。 手一抄口袋,好像有塊布。我一看,是那隻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