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作為一個玉藻前4
鎮元子的聲音又傳入了程羽的耳中，他的聲音異常的低沉, 那鶴髮童顏仙風道骨的模樣實在是難以讓人釋懷。鎮元子慢慢地走到程羽的身前, 「本座雖並非是聖人, 倒也算得上這方天地之間有數的高手。」說道這裡, 鎮元子手中的拂塵輕輕地甩在了程羽的身上, 他感覺到一股力量進入了自己的體內。
「女媧娘娘讓你來此地，我便知道你的來意了！」鎮元子捻著自己的鬍鬚, 眯著眼睛看向程羽，「你可知道那雲中子究竟是誰？」程羽愣了一下, 他怎麼會知道那個古里古怪的雲中子究竟是誰, 他抿著自己的嘴唇輕輕地咬著腦袋。
鎮元子輕笑了一聲, 「他乃是紅雲轉世, 若是你不與他了解因果。你便永遠也成不了聖人, 罷了, 你同我來吧！」鎮元子走在前方，程羽慢慢地跟在後面。走入偏院之中, 程羽看著鎮元子似乎有些不明了, 他的眼神中有狐疑的光芒正在閃爍著。鎮元子的手中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冉冉升起, 那是一本看上去極為古怪的土黃色光芒。
光芒中帶著厚重的氣息，程羽眯著眼睛凝視著。不多時，那道光芒漸漸地散去氤氳的霧氣中一本如同捲軸般的東西出現在鎮元子的手中。那是一本看上去如同絲綢似的捲軸上面似乎鑲嵌著一些高山大川，看上去很是古怪。
將這捲軸輕輕展開, 鎮元子輕聲嘆息道, 「能不能成便要看你自己了！」絲綢般的捲軸打開, 土黃色的金光中，程羽能夠看見『地書』這兩個大字正在不停地閃爍著光芒。他疑惑地看向鎮元子問道，「這是……什麼意思？」程羽不懂，這法寶看上去很是強大，但鎮元子將它展開是為了什麼。那種厚重的氣息，似乎並非是攻擊性的法寶，反而像是防禦性質的法寶。
「程羽！」鎮元子沒有在笑，那仙風道骨的臉上出現了一個極為嚴肅的表情，「你可知道為什麼如此之多的人對於成聖趨之若鶩？」輕撫拂過鎮元子的道袍，獵獵作響中，鎮元子的眼神凝視打量著程羽。
他只記得系統與自己說過，不成聖，終為螻蟻。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程羽並不知道。他看著鎮元子那嚴肅的臉色，也不由得正了正自己的衣冠。他低聲請教道，「為何成聖如此重要？」程羽的確很不解，聽鎮元子這語氣，若是有人得知了他身上有成聖之基，恐怕會一窩蜂的來搶。那，為何這本是雲中子的鴻蒙紫氣，那雲中子卻又不要了。程羽的眼睛不斷地轉著，他總覺得這裡面似乎有些古怪。
但究竟是哪裡古怪，他又說不出來。真是……程羽抿著自己的嘴唇，似乎正在發散著自己的思維，這鎮元子極為強大，而女媧更是聖人。雖然，他並不知道聖人究竟是什麼，但聖人的強大可想而知，光是看這鎮元子的態度就能夠看出一二來。
這鎮元子有著無比強橫莫測的法力，似乎能夠鎮壓千古，而女媧身上的那種氣息，更是比鎮元子強上一籌。以程羽淺薄的目光來看，眼前這個鎮元子似乎也算是這個世界上有數的人。眼前的地書流轉著黃色的光芒，厚重的氣息慢慢地升騰著。程羽抿著嘴唇，不知道應當說些什麼。
鎮元子捻著自己的鬍鬚說道，「呵，程羽，你可知道有句話叫做『不成聖，終為螻蟻』？」鎮元子的目光淡淡地看向他，那雙睿智的目光彷彿是要將程羽徹底打量透似的。「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鎮元子一邊走，一邊低聲地說道，「你是在想為何雲中子不要那道鴻蒙紫氣，還要與你了斷因果對不對？」
程羽輕輕點頭，縱然他的修為並未到達極為高深的地步，但經過無數個世界。他知道因果之力這種東西極為奇妙，若是沾上一絲一毫，不還清因果根本就沒有修為精進的可能性。他的確是有些不太懂，既然鎮元子說得如此眼中，那為何雲中子卻不要這鴻蒙紫氣。
以雲中子的修為，那種恐怖的力量若是想要在他的身上搶奪鴻蒙紫氣應該是一件極為簡單的事情才對。但云中子卻只是讓自己把那葫蘆帶給鎮元子便是還了因果，這因果當真如此好還嗎？這事情中透露出的古怪與迷霧讓程羽不由得小心翼翼一些。他低著頭看見正在閃爍著光芒的地書，沉默著沒有開口。
「這件事情若是說起來，可以追朔到天地第一大劫之前！」鎮元子的拂塵輕輕晃動著，「那時，道祖在紫霄宮中講道。道祖乃是這方天地之間的第一個聖人，我與紅雲本是好友，便相約一同前往那紫霄宮之中。」說道這裡，鎮元子的臉上浮現出了追憶的神色，「紫霄宮中有六個蒲團，前面四個已經被人佔據。我與紅雲知道，那蒲團的作為一定有古怪。」
鎮元子搖了搖頭，「我與紅雲本想坐上去，無奈那後來之人坐在了第六個蒲團之上，我推了紅雲一把，讓他坐在了第五個蒲團之上。哪知道，那西方後來之人竟然在紫霄宮中喧嘩了起來。紅雲是個老好人，自然就將那座位讓給了後來之人，但那坐在第六位的乃是妖師鯤鵬，他的氣性狹窄，他被迫讓出作為之後便將紅雲給恨上了。」鎮元子說道這裡，他看向程羽那神色似乎還帶著哀傷，「你可知道那位置象徵著什麼？」
「莫非是……聖位？」程羽心中有個大膽的猜測，他不太懂得聖人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存在。但似乎聖人能夠得到無比尊崇的榮耀，他的心有些亂。
鎮元子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樣，「所謂聖人，一點真靈寄託天道，天道不毀，聖人不滅。」說罷，「聖人的道法全都來自於天道，而天道的威嚴並非是未成聖之人可以抵抗的。正是應了那句『天地為棋，眾生為子』。聖人便是執掌棋盤之人，故而這天下的眾生誰不想要成聖，但紅雲不行。」
深吸了一口氣，地書上的光芒越加的強烈了起來，「那紅雲擁有了鴻蒙紫氣數個元會，那些坐在蒲團之上的人，都已經成為了聖人。但他一點兒頭緒也找不到，甚至被這聖位所累，差一點魂飛魄散。故而，這鴻蒙紫氣並非是他的。」
「所以，他才會這麼輕易的與我斬去因果？」程羽有些不太明白，即便是紅雲不能成聖，作為紅雲好基友的鎮元子為何也……？鎮元子大笑著說道，「貧道乃是地仙之祖，雖不是聖人，但也同聖人一般天道不毀，我便不滅。貧道，要來這鴻蒙紫氣也沒有任何的作用。」
「原來如此！」那麼一切都可以想得通了，女媧娘娘知道自己有鴻蒙紫氣，所以特意讓自己來找鎮元子了卻因果，但這地書又是怎麼回事兒？程羽有些不解地看向鎮元子。
「程羽，這世界上有許多高深莫測之人。」鎮元子摸了摸自己的鬍鬚，「我看你一臉懵懂的模樣便與你說上一說。」程羽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他倒也是極為好奇，這鎮元子究竟會點出哪些厲害的人。
「鴻鈞道祖便不必說了，道祖已然化身天道。而接下來便是六聖，我東方乃有，三清聖人以及妖族聖人女媧娘娘。而西方的兩位則是阿彌陀佛與准提佛母，此兩人也是不死不滅之聖人。」說道這裡，鎮元子頓了頓又說道，「接下來，便是與聖人一樣不死不滅地存在，他們雖然不為聖人，卻也可以借得天道之力，也可以稱呼他們為亞聖。」
「亞聖？」程羽愣了一下，看向鎮元子眼神極為疑惑，「貧道乃是地仙之祖能夠算是一個亞聖，而後還有天庭的昊天上帝。他執掌天庭，乃是天道親封，自然也是亞聖。而後，身化輪迴的平心娘娘也算是亞聖，娘娘原本是巫族之身，乃是盤古後裔，身化輪迴得到了天道無量功德一舉成為亞聖，她在亞聖之中也能夠算是數一數二的存在了。還有那第一量劫之中與道祖相爭的魔祖羅睺，不過那傢伙通常來無影去無蹤。」
說道這裡，程羽便大概明白這個世界中的頂級大佬了，除了那六大聖人之外，便是這幾位亞聖是最強大的存在了。
「接下便是一些准聖，准聖嚴格的說來應當叫做混元大羅散仙，他們精通某些天道規則，但運用得並不成熟。沒有大道法體的肉身是承受不了天道規則的，隨之而下的便是你這個水平的大羅金仙。」鎮元子的聲音很淡，他看了程羽一眼說道，「貧道說了如此之多，倒是忘了今日還要做的正事！」
那地書的光芒慢慢地展開，「程羽，你快入了這地書之中將地書烙印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