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作為一個閻魔13
蕩平世間的妖魔對於程羽來說並不是一個技術含量高的活，只是郭破虜現在有些想不通, 為什麼程羽對他越發的冷淡了起來。燕赤霞看著殷勤的郭破虜與越發冷淡程羽, 雙手抱在腰間冷笑著不說話, 而城隍摸著自己的鬍鬚, 輕輕地搖著頭, 笑眯眯地看上去似乎極為愜意的模樣。「小羽，喝點兒水吧！」郭破虜將水壺遞給程羽。
程羽挑了挑眉頭, 推開了郭破虜的手氣呼呼地說道，「滾開, 你這個猥/瑣的男人！」程羽的話讓郭破虜給愣住了, 他什麼時候又變得猥/瑣了？他實在有些想不通程羽的心思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不過程羽最後還是結果了郭破虜拿過來的水壺, 但是他沒有喝, 只是望著水壺打量著, 覺得有些奇怪。他看向城隍說道, 「你說這個極為強大的妖怪就在這裡？」城隍點著頭，「那妖怪很是強大。」城隍看了程羽一眼, 「不過, 我也只是聽那些妖怪說起過而已。而且, 我還聽說那妖怪似乎有些變化之術。」
「唔……」程羽輕輕地挑動了一下眉頭，「會些變化之術也不奇怪啊，即便是諸天仙神都已經被困住了，但他們的法術卻都遺留了下來。」說道這裡, 程羽看向城隍說道, 「這便是最後一個大妖了對吧。」程羽的目光變得古怪了起來, 郭破虜時刻都在注意著程羽的眼神，他是第一個發現程羽不太對勁兒的人。
他愣了一下坐在程羽身邊問道，「小羽，你怎麼了？」程羽冷笑著說道，「沒什麼，我們抓緊時間吧，還是早些將諸天仙神放出來的好。」他慢慢地走向前方蜿蜒的山路上，郭破虜對上燕赤霞古怪的目光，他的嘴唇似乎還在輕輕地蠕動著，看唇形，似乎是在說，「他怎麼了？」
郭破虜聳著自己的肩膀哭笑不得地說道，「我也不知道小羽究竟怎麼回事兒，或許……」程羽的聲音慢慢從遠方傳了過來，「你們快一點兒！」城隍跟在程羽的身後，眼睛中似乎有些光芒正在閃爍著似的，而郭破虜和燕赤霞走在最後，還在討論著應該用什麼法術才對。
風，極為透徹。這座山很是寧靜，眼前有一座土地廟，在山峰的最高處。程羽推門而入，這座土地廟並不大，而且看上去並不古怪，當城隍與燕赤霞、郭破虜進來的時候，程羽已經目光灼灼地看向他們了。「這裡的妖怪呢？」程羽輕輕挑動著自己的眉頭，看向城隍，似乎目光有些怪異。
郭破虜舉起自己的手指了指程羽的身後，一直極為粗壯的手臂似乎快要按在程羽的肩膀上了。程羽頭也不回，用手輕輕地彈了一下之後，土地的雕像傳來了一聲凄厲的慘叫聲。程羽低著自己的頭說道，「所謂的大妖就是一隻厲鬼嗎？」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城隍，那種怪異的目光看上去極為冷然，彷彿就像是在看一個敵人似的。土地廟中氣氛有些古怪，燕赤霞輕輕地按住了郭破虜的肩膀，看見郭破虜張著的嘴唇輕輕地搖著頭。
這個時候，郭破虜最好什麼都別說。燕赤霞感覺到了程羽與城隍兩人之間的古怪，將郭破虜生拉硬拽地拉到了角落之中。沉默的氣氛中，城隍古怪地笑了出來，「沒想到閻王依舊還是如此厲害，即便是失去了記憶……」說道這裡，城隍的身體開始漸漸地起了變化。
佛光包圍在他的身上，刺眼的光芒讓郭破虜與燕赤霞緊緊地閉上了雙眼。程羽低聲說道，「我見你第一面的時候就覺得你有些古怪，如來，你覺得你能夠騙我多久呢？」程羽的聲音似乎有些低沉，「我一直在想，所謂的天道破碎究竟是怎麼回事。想了許久我都沒有能夠想通，不過到了最後，我似乎發現你根本不是一縷神識。」說道這裡，程羽停頓了一下，「你很強大，強大到幾乎都將我瞞過去了。但是你還是沒有忍住，你若是在慢一點兒的話，或許我就會被你騙了。」
「這麼說來，是貧僧太心急了？」金色的袈裟中，如來看上去寶相莊嚴。他抿著自己的嘴唇，「沒想到即便是陷入沉睡如此之久的閻王還是如此強悍。」
程羽冷笑了一聲，他的柳眉微微地倒立了起來，「我能夠醒來，不是因為你喚醒了我嗎？」
「阿彌陀佛！」如來低聲的宣著佛號，「這天地間只有你我兩個神明，想不到閻王還是一如既往的聰明，貧僧本想再過一段時間的。不過，看來閻王是等不及了。」輕微的佛光綻放著巨大的金色光芒，程羽卻低聲笑道，「如來，你將整個西方世界化為虛無之後，又將東方天庭的眾仙一同斬殺，你這是要上天啊！」
「呵呵！」如來輕輕地搖著頭，「閻王，你我都清楚，到了我們這個瓶頸之後，若是不想些法子，那就是被困終生吶。等到末法時代降臨之後，你我都會慢慢地消失。」如來抿著自己的嘴唇嘆息道，「不若貧僧親自動手給諸天仙神來個末法時代，可惜還是沒有能夠成功。我若是能夠讓末法時代來臨，我的修為必將更上一層樓。」說道這裡，如來的眼眸中閃爍著光芒。
「所以，你裝作城隍的模樣然後將我喚醒。」程羽低聲地笑著說道，「如來，你若是能夠將我斬殺，必然能夠修為更上一層樓。我若是將你斬殺，天道就會恢復如常，眾仙重生，而你如來則是魂飛魄散！」程羽看向如來，目光正在探尋著。
如來點了點頭，「不錯，如今你我之間必定是你死我亡的關係。」他慢慢踱步走上前方，手中的金光極為強大，那身駭人的氣勢充滿了整個土地廟。「這麼說來，黑山老妖以及其他的妖怪，背後都有你的身影吧！」程羽似乎正在想著什麼，「這就能夠說得通了，那黑山老妖哪裡來的想要吸取地府本源的功法。」
「呵，你讓讓黑山老妖那個傢伙喚醒我。」程羽搖了搖頭，「如來，你恐怕要失算了。」
「還沒有開始，閻王大人怎麼會知道輸贏呢？」如來笑眯眯地模樣並不懼怕程羽，他手中的金色佛珠正在不停的流轉著。
天空中一道清冷的月光忽然出現，如來愣了一下，程羽低聲笑著說道，「因果輪迴，想必如來佛祖極為熟悉才對。」火紅色焰火灼燒在土地廟之中，如來不停地捏著自己的佛珠低聲說道，「業火嗎？看來閻王大人的法力越發的精/深了，真是可喜可賀呢！」說著如來將自己的佛轉揮動著低聲念叨，「吼！」
強大的佛光鋪滿了整個土地廟，程羽眯著眼睛看著佛光向自己襲來。他明白這世界的本源之力就在如來的身體之中，要麼自己將如來打敗，要麼讓如來裹挾著本源之力逃走。程羽指尖中的光芒在佛光中猶如驚濤中的小船般，顯得極為渺小。
如來似乎笑了，「阿彌陀佛，雖然閻王大人極為強大，但是看來還未修鍊到家啊！」他輕輕鬆了一口氣，若真是讓閻王贏了，莫說他要魂飛魄散。就算是僅僅只是輸給了閻王，他都會接受不了。看來閻王失憶之後雖然更加強大了，但還未達到那一步。若是能夠跨出那一步的話，他一定是在所不惜的。
「哼！」程羽冷哼了一聲，手中的光芒逐漸的放在，地上的佛光被無數盛開如同花朵一般的火焰燃燒著。
「曼珠沙華？」如來愣了一下，「這曼珠沙華盛開在黃泉奈何橋旁，沒想到閻王也極為欣賞呢。」如來身體中的金光越發的盛開了，萬字佛印慢慢地向著程羽壓去，程羽的臉色依舊還是極為冷淡。郭破虜倒吸了一口涼氣，似乎想要攔住如來似的。但盛大的金光之中，燕赤霞死死地拉住了他的肩膀大聲吼道，「你瘋了嗎，你不是他們的對手！」
燕赤霞也感到意外，沒想到幕後黑手竟然是如來佛祖。這如來佛祖難道是瘋了不成，竟然……想到這裡燕赤霞死死地搖了搖頭，現在不是想這個時候，他只能在心中期盼著閻王不會輸給如來佛祖，這如來佛祖恐怕是入了魔，若是如來佛祖勝利后，不知道人間究竟還會有多麼的凄慘，想到這裡的時候。強大的金光已經逼迫得他與郭破虜都睜不開眼睛了。
風聲忽然傳入了兩人的耳朵里，當他們在睜開眼睛的時候，如來露出了一種古怪的表情，「貧僧沒有想到，閻王大人竟然如此……厲害！」金色的光芒飄到了程羽的手中，程羽的眼眸極為冷冽，看向如來的目光似乎很是淡漠。
慢慢地，如來的身體化為了點點星光漸漸地飛出了外面。
「贏……贏了？」燕赤霞大聲地說道，他的聲音戛然而止，程羽與郭破虜被一道金色的光芒籠罩在了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