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作為一個花鳥卷13
郭破虜看著程羽彷彿是想要說些什麼似的，程羽嘴角輕輕扯出一絲微笑, 用手在郭破虜的肩膀上拍了拍。他抿著自己的嘴唇, 低著自己的腦袋, 看上去並不像是一個失明的人。「破虜, 沒有關係, 去吧！」程羽的聲音很輕。郭破虜吸了吸鼻子走上前。
西門吹雪的眼神很冷，那種彷彿是劍鋒閃過的光芒一般, 冷淡地眼眸看向郭破虜。他嘴唇輕輕地顫動著，手中的劍死死地捏著在自己的手心中。
他看向那把古樸的奇劍, 用手指摩擦著劍身, 聲音似乎冷冽得像是寒潭一般, 「你對劍不誠！」郭破虜有些疑惑地看向西門吹雪, 不明白西門吹雪究竟在說些什麼。西門吹雪朗聲說道, 「你背後的那把劍有莫大的威能, 但你對它不誠！你心中有情，難成大道！」
郭破虜撓著頭, 「我爹爹說過, 劍乃百兵之首, 使劍者須得有君子之風！」
陸小鳳頗有興趣的摸了摸自己的鬍鬚，這郭破虜看上去老實，但終歸理念與西門吹雪不同。同是用劍的好手，也不知道兩人待會打起來究竟會如此。至於旁邊的程羽, 陸小鳳搖了搖頭, 此人一身功力深不可測。又是畫中仙, 他可不想自己的老友以卵/擊石。
西門吹雪抿著自己的嘴唇，他與此人的劍道不同，他是無情之道。此人……似乎根本沒有自己的劍道。但此人為何能夠有劍意呢？西門吹雪百思不得其解，既然想不通，那邊親手試一試。他手中的劍寒光閃過，在陽光下，那一劍彷彿能夠讓天地失色一般。冷冽的劍意拂過郭破虜的肌膚，讓郭破虜的臉有些生疼得厲害。
看著西門吹雪的這一劍，帶著毀天滅地一般的劍光。郭破虜毫不遲疑地抽出了背後的寶劍，這是一把極為清冷的劍。這把劍，是程羽從天墉城的藏劍閣中找出的，名喚龍泉。劍中寒芒閃爍，抽出時，有輕吟之聲仿若龍吟。
龍泉寶劍，是天地間不可多得的寶劍。郭破虜手中拿著劍，使出了破劍式。只見西門吹雪的劍鋒直指郭破虜，冷冽的劍光仿若清冷的月光一般。郭破虜輕輕抿著嘴唇，往後輕輕一退，這驚天地泣鬼神的一劍，竟然撲了一個空。西門吹雪原本死灰一般的眼中，綻放出了一絲光芒。
沒想到，這天下間，除了白雲城主葉孤城意外——竟然還有人能躲過他這致命的一劍。此人的劍道不精，但——此人的劍術極為精妙。他甚至不知道此人為什麼有這樣的奇思妙想，只是退後了半步，恰好，是這一劍的破綻。
「再來！」西門吹雪的聲音在輕微的顫抖著，這不是害怕。而是興奮——沒錯，他極為興奮。能夠有一個在劍術在匹敵的對手，是他一生的追求。他的劍道是孤獨的，他的人亦然是孤獨的。人人都說西門吹雪極為冷血，他也這麼認為。因為，他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劍道上。
只是，日前讓他覺得，劍道似乎一直停滯不前。還好，這麼一個人來到了他的面前。他手中的寶劍輕輕一橫，劍光的寒芒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極為不真實。『掙』的一聲輕吟，劍身發出一聲咆哮，彷彿能夠讓整個世界都陷入末世一般。這一劍，比上一劍更加恐怖。郭破虜蹙著眉頭，他總覺得這西門吹雪似乎是在以名相博。
他退開了幾步，龍泉寶劍在他的手中輕輕地吟唱著。抽刀斷水水更流，這一劍極為連綿，破了西門吹雪的劍后，劍光卻連綿不斷地打向西門吹雪。西門吹雪沒有絲毫慌亂，他面色嚴肅，手中的寶劍不停地揮舞著。
不一會兒，他停了下來。龍泉寶劍的劍尖，直指他的喉嚨。西門吹雪低著頭，「我輸了！」
陸小鳳看得極為詫異，沒想到郭破虜的劍法極為精妙。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彷彿就像是在等著西門吹雪出招似的。沒錯，就是這種感覺。郭破虜在西門吹雪沒有出招之時，只能看著西門吹雪。
當西門吹雪出招之後，卻極為迅速地看出了西門吹雪的破綻，躲開了西門吹雪的第一劍。但此時的郭破虜卻沒有出招，反而是等待著西門吹雪繼續出劍。當西門吹雪使出第二劍時，郭破虜這才開始反擊。他彷彿是看透了西門吹雪的弱點一般，料敵以弱？這是什麼武功，竟然如此神奇？
陸小鳳暗道了一聲有趣，只見西門吹雪的呼吸似乎有些絮亂。他嘶啞著，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淡，「你這是什麼劍法？」
果然，西門吹雪也看出了，郭破虜的劍法很是古怪。彷彿就是為了讓他先出手，找出他的弱點一般。高手對決，沒有人會故意去找人弱點。因為，哪怕只是絲毫的分神，便能夠讓自己死無葬身之地。
但郭破虜這套劍法，彷彿就是天生為了找尋高手的弱點一般。
郭破虜撓著自己的頭，嘿嘿地傻笑著沖西門吹雪抱拳道，「西門先生承讓了！」
西門吹雪看著郭破虜，那冷冽的目光彷彿是想要看透郭破虜一般。郭破虜被西門吹雪看得有些不自在，別彆扭扭地站在原地，轉過身像是在乞求一般的，用可憐巴巴地眼神看著陸小鳳。
「咳！」陸小鳳輕輕地咳嗽了一聲，站出來說道，「西門，我這朋友的劍術如何？」
西門吹雪輕輕搖頭，「駑鈍不堪，恐有精妙劍術卻不知變通！」郭破虜並不生氣，只是說道，「這劍法是小羽讓我學的，我……我向來學不好武功。也是耗費了許多時間，這才學會的。」
「哦？」陸小鳳轉身看向程羽，清風拂過程羽的臉龐，陽光照耀在他的身上。程羽的身上披著一件粗布長衫，但看上去卻依舊風光霽月。
「他便是你口中的小羽？」西門吹雪指了指站在一旁的程羽，他不明白這個人看上去劍意通達，為何會與一個資質如此駑鈍的人站在一起。他們看上去，根本就像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一般。
西門吹雪看著程羽，眼中的戰意極為濃烈。「可敢一戰？」他的聲音冷冽得像是天山的寒泉一般，冷冽而又沁人心脾。
程羽『看』著西門吹雪，他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神色一片淡然，看不出深淺。抿著自己的薄唇，「你在心裡誹謗郭破虜！」
西門吹雪一愣，他不過只是閃過一絲念頭罷了。沒想到這人竟然看了出來，他沒有說話，手中的劍橫在胸前。一襲白衣在清風中隨風飄蕩著，彷彿如同謫仙一般。孫管家站在一旁極為吃驚，沒想到看上去剛到弱冠之年的少年，竟然將自家的少爺打敗了。
這陸小鳳的朋友，果然個個都極為古怪。孫管家在心中默默地誹謗著，站在他身邊的程羽此時卻出聲道，「你若是想與我一戰也可以！」
低下頭，程羽露出了笑容，「只要你能夠擺脫它！」說著，程羽雙手結印，一道巨大的劍氣綻放著冰冷的光芒，從天而降，沖向西門吹雪。
西門吹雪感覺四周的空氣似乎都被封閉了一般，無數的劍氣縱橫在自己的身邊。他緊緊地看著天空上，那一道綻放著冷光的劍氣。毫不畏懼地迎了上去，他的劍很快，閃耀的寒芒卻比不上天空中，那道巨大的劍氣。
這道劍氣中飽含著一股極為強大的劍意，迷迷濛蒙之間，那股劍意足以影響西門吹雪的意志。若是西門吹雪對於劍道的意志在差上一些，恐怕，這道劍氣足以讓他產生一股畏懼感以及……恐懼感！
『轟隆』聲響起，整個院落中瀰漫著一股塵煙，迷亂間早已經看不清場上的場景。只是眾人在最後能夠看見西門吹雪迎向那道飽含著巨大劍意的劍氣。
陸小鳳倒退了兩步失聲地叫道，「你瘋了？」這道劍意根本就不是凡人能夠使出的，那從天而建的巨大劍氣，彷彿像是天罰一般。整個萬梅山莊都在顫動著，陸小鳳轉過頭看著程羽淡然的神色，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程羽輕輕哼了一聲，「是他要比劍的，我既然能夠傷他，自然也能夠治他！」
陸小鳳的呼吸一窒，看向程羽的瞳孔放大了一些，「你會醫術？」
程羽搖搖頭，「不算是醫術，但治好他不過只需片刻而已！」說著，硝煙散去，西門吹雪的一襲白衣染上了血色，整個人蹲在院落上，嘴角還流著一絲鮮血，他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好強大的劍意！」說著，他『咚』的一聲，倒在了院落里。
孫管家急忙想要上前扶起西門吹雪，陸小鳳也要上前。
程羽挑了挑自己的眉頭，冷冷地說道，「我說過了，我能夠傷他，自然也能夠治他！你們，閃開一些！」
我胖虎今天要裝一個聳人聽聞的大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