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作為一個花鳥卷9
「只是！」程羽沉吟了一聲，「可能郭破虜會一掌把你拍到天上去！」程羽臉上含著一些笑意, 「你可得注意一點兒, 若是穿了幫, 郭破虜可是會讓你去天上與太陽肩並肩的！」司空摘星抖了抖身子, 看著程羽笑意吟吟的臉竟然說出如此讓人顫粟的話來。
想著, 這個人也真是古怪。那郭破虜明顯是個憨厚老實之人，為何會喜歡上這種古怪的人。莫非, 是因為他的外表嗎？司空摘星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想著這倒也是也可能的。
程羽是一個美人兒, 這是毋庸置疑的。這年頭有哪個年少有為的少俠不愛美人兒呢, 尤其是病美人更是惹人憐愛不已。不過說起來, 郭破虜的資質看上去並不是很好, 也不知道那身功力究竟是如何得來的。
想來, 這應該可以算是一個秘密, 程羽不會說，郭破虜應該也不會說。司空摘星喝了幾口水, 看見窗外似乎有人影。程羽坐在床上慢慢地說道, 「窗外有三隻老鼠, 我已經解決了！」
司空摘星愣了一下，「你怎麼知道是三隻，萬一是四隻呢？若是有漏網之魚怎麼辦？」
程羽似笑非笑地抬起頭來，「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司空摘星似乎被程羽噎住了, 他梗著脖子竟然一時之間不知道究竟該說些什麼。但他對於程羽的判斷還是極為相信的, 畢竟程羽的身手極為厲害。看上去並不像是瞎子, 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麼辨認的。若是聽聲辨位也不會如此詭異到客棧有哪些遮擋住腳的東西都一清二楚。甚至連隨意放在地上的扁擔他都能辨認得一清二楚。
這根本就不像是一個瞎子，可是程羽根本沒有睜開過眼睛。這就是讓司空摘星最不解的地方，他覺得程羽那句他是眼瞎，不是心瞎似乎話中有話。只是咀嚼了一大陣，他總是不得要領。
「可以了！」程羽慢慢地站起身，緊緊閉著地眼睛看上去就極為淡然，「你拿著那個畫卷先出去，將他們引到附近的橋上。記得那橋下有流水，你便在那裡等著我，我來了之後，你便回來。若是郭破虜問起我來，你就說我正在練功，讓他不要打擾我！」
司空摘星拿著畫卷問道，「你不怕我拿著這畫卷跑了，你找不到我嗎？」
程羽輕輕搖著頭，「你是一個聰明人，聰明人會做聰明的事情。所以，你不會跑的！」司空摘星笑了笑，「你很對我的脾氣啊，難怪你會和陸小鳳成為朋友，你和他一樣都是古怪的人。」
「你也是個古怪的人！」當程羽的人字剛剛落地的時候，司空摘星就已經消失不見了。程羽失笑，將窗戶打開，敲門聲卻傳了進來。「小羽，有沒有什麼事？我聽見外面的動靜挺大的。」
程羽應了一聲，「沒事的破虜，你先回去休息吧！」
郭破虜撓頭，站在門邊嘿嘿地傻笑了兩聲。心中想道，小羽平日都是叫我的名字，從未如此親切的叫過我，莫非……小羽已經接受我了不成。他高興的恩了一聲說道，「小羽你若是有什麼事情就叫我！」
程羽輕輕點頭，「知道了，破虜你這麼累，也快些去休息吧！」
郭破虜的內力高強，按道理程羽與司空摘星的對話應該是能夠聽進耳朵里的。不過程羽在房間里設下了一道結界，杜絕了被人聽見的麻煩。其一，他不想讓郭破虜看見自己大開殺戒的模樣。其二，防止還有其他人偷聽到。隔牆有耳這句話，並非只是說笑而已。
當程羽算著郭破虜開始修鍊的時候，輕輕點燃了燭火，一轉身快速地飛出了客棧。這座城池並不小，程羽運功向著東南方向飛了一會兒，這才追上了司空摘星。
司空摘星一把將畫卷遞給了程羽，落在了水橋上說道，「你若是再不出來，這畫卷就不是我的了。」
「那會是誰的？」程羽輕笑一聲，「你先回去吧，剩下的交給我解決。」
司空摘星似乎有些擔心，「要不我叫郭少俠出來？」程羽固執地搖了搖頭，「你若是叫他來了，他只會搗亂，你看這些人一個個如狼似虎的想要這畫卷，若是不給他們一個教訓，以後麻煩不斷。」
停頓了一下，程羽又繼續說道，「郭破虜心腸太軟了，你若是叫他出來，他肯定見不得這些人死傷慘重的模樣。若非是他武力高強不可小覷，他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講到這裡，程羽輕笑了一聲，「所以，你並不能與郭破虜說這裡的事情，一個字都不許透露！」絕美的臉上是冷清的神色，司空摘星只能點點頭，向著前方飛去。
他的輕功很快，那些江湖人追不上他。他只需要繞一個圈，便能夠回到客棧，然而等著這些江湖人的卻是巨大的殺機。
天空中許多人落在了水橋之下，看著穿著一件黃白相間衣衫的程羽，微不可查的蹙眉。只是，那些人看著程羽手中的畫卷時，倒吸了一口涼氣。不多時，便有人走上前問道，「司空摘星呢？」
「他？」程羽那件黃白相間的短衣服上，是郭破虜的外衫，那件外衫還帶著一些郭破虜的餘溫，這是一件白藍色的長衫。程羽輕輕的吸了一口氣，「司空摘星已經回去了。」
江湖人有十多個，他們互相望著對方，似乎有些太明白程羽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們都是高手！」程羽輕輕地抬起頭，月光照在他的身上，顯得有些孤傲。「若是你們今日不出來，或許還有一條生路，可是你們出來了。那便只有一條死路，真是可惜了！」說著程羽搖了搖頭。
「你這妖女，竟然如此蠱惑人心！」一個大大咧咧的江湖人走了出來，他滿臉的鬍子，看上去倒是有幾分威風。
程羽展顏輕笑，「哦？那麼說來，你們有信心拿到我手中的畫卷咯？」
那大鬍子也是個心細的人，看著程羽一直緊緊地閉著眼睛，看了好一會兒說道，「這是一個瞎子，大家別怕！」隨即人群中有些人已經鬆了一口氣，但還有些人，眼睛不停地在程羽身上打量著。
既然是一個瞎子，還有膽量在此地等著他們，自然這是一個對自己極有自信的瞎子。他的自信，自然是基於對自己武功的信任。想到此處，有些江湖人對視了一眼，準備先看看情況再說。不了那大鬍子卻吼道，「你這瞎子，若是交出畫卷大爺今天便饒你不死！否則……」那大漢貪婪的雙眼一直盯著程羽手中的畫卷。
「否則，你能怎麼樣？」程羽的口氣極為冷淡。
「否則大爺我取了你的性命，在拿走畫卷不遲！」大鬍子似乎極為豪邁，他哈哈大笑著，彷彿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而程羽卻輕輕搖了搖頭，「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
「什麼意思？」大鬍子瞪著程羽，他是個粗人沒有讀過多少書，自然不知道程羽說的是什麼話。只是旁邊有些人似乎正在偷笑，他咬牙切齒地說道，「好你個瞎子，敢戲弄本大爺！」
「如何能夠叫做戲弄呢？」程羽搖了搖頭，「你若是拿到這畫卷又能如何，在這裡，你的功夫並不是最好的！輕功亦然不是最好的，不過只是讓這畫卷多添上一筆鮮血罷了。」程羽冷然一笑，「你現在還想要嗎？」
「要！我為什麼不要！」大鬍子冷哼了一聲，他對自己的功夫還是有些自信的。而旁邊的人，僅僅地盯著程羽，害怕有什麼異變。
「哦？」程羽嘴角勾勒出了一個詭異的幅度，「你是真想要？不後悔？」
「不後悔！」大鬍子吞咽著唾液，緊緊地看著程羽手中的畫卷，生怕那畫卷生出翅膀跑了一般。
「很好！」程羽一把將畫卷扔出，「既然你想要，我便給你！」
那大鬍子眼睛手快，飛上天便向要拿住畫卷。旁邊原本還有幾個躍躍欲試的人，只是被人給攔下來了。
不知道這個瞎子究竟有什麼打算，先看看再說。若說沒有什麼變故，他們在從這個大鬍子的手中搶下來也不遲。大鬍子一把抓住了畫卷，落在水橋的梯步上，看著畫卷大笑道，「我拿到了，我拿到……哈哈哈……絕世武功……富可敵國的財寶，都是我的了……！」
「蠢貨！」程羽的手中屈指一彈，還在大笑著的大鬍子竟然嗚咽一聲，腦袋一歪，倒在了地上，眼看著便是死了過去。程羽冷淡的環視四周，「還有誰想要這畫卷的，儘管上來拿！」
十多個江湖人，沒有動彈。剛才他們看清楚了，程羽手中彈出去的並非是什麼暗器，而是一道冷冽的劍氣。
劍氣，能夠內力外放之人，需要多大的內力才能夠控制住那些外放的內力？這種驚駭的感覺一瞬間襲上了他們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