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作為一個花鳥卷4
「這是福利！」系統的聲音有些冷淡，「宿主一人在江湖中雙拳難擋四手, 郭少俠雖然笨了些, 但對宿主用情至深！難道宿主沒有一點小激動嗎？」
「……」我還真是謝謝你的福利啊, 謝謝你的小激動啊！我現在只想哭好嗎？有郭破虜這個傻子在, 你讓我怎麼浪？怎麼划船不用槳, 系統你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坑貨！程羽在心中暗罵了幾聲，一把推開郭破虜嚴厲的正色道, 「郭少俠，我不叫程羽！」
既然裝不下去, 我也要含淚裝下去！我現在只想問取消這個福利還來得及嗎？
「來不及了, 一經捆綁, 概不退購！」系統冷冷地吐槽道, 「你就知足吧, 你看人家郭破虜要身材有身材, 要相貌有相貌。一夜……」
「等等……」程羽倒吸了一口涼氣，「妖孽, 現出原形來, 你不是我的系統, 我的系統不可能這麼污！」居然坐上了系統的車，想起來還有些瑟瑟發抖呢。我胖虎怕是想要揍人！還有，這不是去幼兒園的車好嗎，行行好, 放我下來。
「呵呵, 你開心就好！」系統默默地吐槽, 反正也會被壓著翻來覆去一夜幾次，你開心就好！
「小羽，我，我是不是，又，又做錯了什麼？」郭破虜有些手足無措的絞著自己的衣衫，陸小鳳在一旁看得目瞪狗呆，這劇情的發展太讓他猝不及防了。這是……一大口狗糧就這麼塞進了他的嘴裡？
花滿樓輕輕咳嗽了一聲，「那麼我們現在先來說一下程羽少俠的事情吧，程羽少俠為何會在畫中？」
「我不是程羽，我真的不是程羽！」程羽搖著自己的腦袋，「我叫花鳥卷，不叫程羽！你們信我啊，信我啊！」
「恩，好吧，花鳥卷少俠，你為何會在這畫中！」花滿樓輕輕地恩了一聲，嘴角展開一絲笑顏，如沐春風一般。可惜程羽看不見，他的頭上正頂著致盲的標記。他什麼都看不見，好在他在畫卷中的這些日子發現了自己雖然看不見，但還可以用神識。
只是他畢竟習慣了雙眼，偶爾也會忘記用神識。神識玄妙異常，但耗費精神，好在他如今已經是地仙，用起來倒也不會浪費多少精神。
只是此時花滿樓面帶著笑意似很溫暖，但他的話卻很明顯，程羽說的話，一個標點符號他都沒有相信。其實這也不難猜測，既然這程羽是有心要躲郭破虜，自然是不想讓郭破虜認出來。郭破虜曾經也給自己說過，他的娘子很擅長異常。
而且每次都會打扮得極為漂亮，時而冷漠時而妖艷。但他知道，自己的娘子長得一點兒也不女氣，只是有些清秀而已。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程羽非要這麼打扮，也許是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
程羽抽了抽嘴角，他雖然看不見。但很明顯，沒有人信他的話，他用手撐著自己的下顎說道，「雖然小哥哥長得不錯，身材也不錯，但我真不是他的娘子。若非小哥哥已經有了娘子，我還真有些心動呢。」程羽故意捏著自己的嗓子說話，把自己都給噁心到了。郭破虜手足無措地看著程羽，陸小鳳抽了抽嘴角，一副我看你繼續裝下去的表情。
「小羽，別鬧了。你的眼睛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在畫里？」郭破虜有些不解地說道，「掌門師伯說你有些事情，師傅說你已經修成了仙人應該不會有事的。我還想著你回來了就給你做最愛吃的菜，你為什麼……眼睛……突然就……」
程羽抽了抽嘴角，好吧，他放棄裝不認識了。看來自己被系統坑得不淺，他冷哼了一聲說道，「還能有誰？神王伏羲那傢伙讓我交出一個東西，我偏不給他……結果不小心眼睛就被弄成了這樣！」
他的眼睛緊緊閉著，除了郭破虜誰也沒有發現不對勁兒。陸小鳳此時才說道，「難怪那日……你竟會打錯人，原來……你的眼睛。」他摸了摸自己的鬍鬚，蹙著眉頭說道，「不對啊，這世上真有神仙不成？」
郭破虜緊張的看向陸小鳳，程羽的眼睛看不見了，莫非這陸小鳳想要做什麼不成？他攔在程羽的面前對著陸小鳳說道，「陸先生，你可別亂來啊！」
程羽靈機一動，來到郭破虜的耳邊說道，「破虜你對我真好！」郭破虜還在心疼程羽的眼睛，對視著陸小鳳，沒想到耳邊傳來一陣熱氣，讓他覺得有些痒痒的。郭破虜憨厚的笑著說道，「我，我以後一定不會惹你生氣的小羽。」
「這陸小蟲竟然將我扔在雨里，破虜，你一定要為我出氣！」程羽冷哼了一聲，雖然他的眼睛是閉著的，但是聲音聽上去還是有些生氣。
郭破虜點點頭，「好！」他看著陸小鳳抿著嘴唇，露出了一個憨厚的笑容，「陸先生，對不起了！」
「喂，我說……」陸小鳳看見郭破虜一掌拍來，那力道倒是有幾分掌控，雖然不至於傷到他，卻也會讓他受一些皮肉之苦。陸小鳳自然不會仍人宰割，他看著郭破虜拍來的掌法，扭身躲開。
掌風凌厲地掛在了他的臉上，顯得有些生疼。「這是什麼掌法？」陸小鳳似乎從未見過如此怪異的掌法，這掌法剛正，含著一股強大的陽剛之氣，隱隱間有龍吟之聲。而依照郭破虜現如今的修為，使出這套掌法的時候，自然是虎虎生威，彷彿整個小閣都在顫抖一般。
程羽輕輕地偷笑了一聲，正準備將身體隱入畫中逃走，卻不料花滿樓卻說道，「程少俠，郭少俠尋你如此之久，你雖然可以走，但也總是要對郭少俠說些什麼的吧。郭少俠雖然性格木訥了一些，但他對你言聽計從，你若是真不喜歡他便與他明說便是。何必如此？」
「……」程羽有些尷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郭破虜正在追著陸小鳳，聽見程羽要走，急忙飛到程羽的面前說道，「小羽，別，別走！我以後不會惹你生氣了。」
場面一頓極為沉默，程羽有些尷尬。他那些小心思被花滿樓拆穿之後，縱然臉皮厚但也沒有在說話。郭破虜人是傻了些，長得憨厚了一些。眉宇間有著一股英氣，對他言聽計從，說起來，真讓他拒絕郭破虜他是拒絕不了的。想到郭破虜喜歡自己，莫名其妙的有些小激動是什麼鬼。
陸小鳳看著氣氛有些詭異的小閣樓輕輕咳嗽了一聲，「所以程少俠能說說為什麼要叫自己花鳥卷嗎？」
程羽也鬆了一口氣，他雖然喜歡坑郭破虜，但對郭破虜倒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心思。只是這時候被花滿樓說出來，郭破虜也不知道會不會難看。好在郭破虜還是傻模傻樣的撓著頭說道，「小羽別走，我不會惹你生氣了。」
「我不走！」程羽嘆了一口氣，聽著郭破虜可憐巴巴的聲音，他還真狠不下心來。
他冷哼了一聲，「我也不知道，我從天界下來的時候一道金光照在了我的身上，我醒來的時候便在這畫卷之中。至於我為什麼叫花鳥卷你們沒看見我周邊有花有鳥嗎？」
「真沒有！」陸小鳳搖了搖頭，倒是程羽頭上有幾根羽翼，而他黃白相間的短服上還有一個巨大的羽翼，那畫卷中的池塘上，清水似乎還在緩緩地流動著。慢慢地，程羽從畫卷中走了出來，雖然衣服有些短，但好歹也算是將不能看的全都遮擋住了。
此時郭破虜將衣衫披在了程羽的身上，悶聲說道，「小羽，外面挺冷的。」程羽抽了抽嘴角，不想我被別人看你明說啊，什麼叫挺冷的。春天還冷個屁，外面那麼大的陽光，我是瞎，但我不是傻！
果不其然陸小鳳也抽了抽嘴角，他覺得郭破虜這個憨厚之人竟然還會有這種舉動，也是讓他牙酸得很。他用手輕輕咳嗽了一聲，「說起來，既然郭少俠已經找到了程少俠，不知道兩位會去何處呢？」
「小羽去哪裡，我就去哪裡！」郭破虜撿起地上的劍，輕輕吹了幾下。而程羽沒有說話，郭破虜披在他身上的衣服，他就這麼披著，沒有拿下來。
陸小鳳輕輕咳嗽一聲，「看上去郭少俠倒是會使劍！」郭破虜點點頭，「蜀山劍派最厲害的便是劍術了，小羽的劍術也，也比我好得多。我還有許多劍術都沒有學會呢。」
「哦？」陸小鳳不知道這些神仙學的劍術究竟是什麼劍術，不過想來，若是那個人知道了，一定會很興奮的吧。今天的確有些驚駭，這畫卷中的人，竟然是一個仙人。而這郭破虜長得如此憨厚木訥，竟然……也是神仙中人。
陸小鳳一直以為神仙中人都如同武當山上的道士那般，沒想到竟然是自己想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