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作為一個妖刀姬14
郭破虜站在船上，將郭襄拉上了船。而程羽拿著刀, 不知道該不該上船。郭破虜看著程羽眨巴著眼睛問道, 「程羽, 你不上來嗎？」
程羽梗著脖子紅著臉, 抿著嘴唇說道, 「我，我這就上來。」他小心翼翼地踏出了第一步, 郭破虜倒是坐慣了這種漁船，上面只有一個用乾草搭上的篷布, 是遮風擋雨用的。當郭破虜伸出手來時, 程羽的表情異常的緊張。
他不知道為什麼, 他忽然看見船就有些腿軟。深吸了一口氣, 一把將郭破虜溫熱而粗糙的手掌拉住。
郭襄坐在篷布中, 看著程羽的那小心翼翼地動作捂著嘴偷笑。沒想到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 竟然還害怕坐船。
程羽整個身體都輕輕顫抖著，他的腳有些發軟, 頭有些暈。努力地吞咽著唾液, 看向前方, 一片澄凈碧綠的景象，海天一色。他忽然身子一軟，就要倒在了海里。好在郭破虜眼疾手快，一把將程羽給接住了。
郭破虜沒看出什麼來, 還以為是程羽累了。他緊緊地抱住程羽, 胸膛貼著程羽的腦袋上, 「你要不要休息一會兒？」
程羽恩了一聲，慢慢地走進了篷布之中。
郭襄挑著眉頭，她這個弟弟果然是真的蠢。沒看見人家是怕水嗎，也不去安慰安慰。郭破虜坐在船頭，盤膝而坐，按照著先天功的所說的運行線路，開始修鍊了起來。
小小的漁船開始搖搖晃晃地走了起來，隨著漁船的晃蕩，程羽的臉色越來越煞白。他並不是怕誰，他是害怕座這種小漁船。還不如自己飛過去呢，程羽心中想著，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暈眩的感覺好了一些，程羽也沒有管其他的。
月光照射在大海之上，風平浪靜地大海極為漂亮。不知道行了多久，天已經快要泛亮了。郭破虜睜開眼睛，指了指前方並不算太大的島嶼說道，「船家，就是這裡！」
那划著漁船的是一個中年漢子，他帶著斗笠，也看不清面容。郭破虜沒有多想，而程羽走出來了的時候，看了那船家一眼。船家將斗笠壓得低了一些，程羽若有所思的跳下了漁船。
郭破虜看著程羽的面色蒼白，想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昨晚是沒有睡好嗎？到了島上便好些了，外公這裡的房間雖不大，但夏夜也不會熱。而且……」郭破虜還沒有說完話，程羽就不耐煩的打斷了郭破虜的話。
這島嶼遠看雖不大，但置身其中卻又是另一種光景。他們沿著道路，往山上走去。郭襄對這裡甚為熟悉，概因她深得東邪的寵愛，經常來此地遊玩。
她一邊與程羽說道，一邊慢慢地走向前方。郭破虜在兩人身旁，並不做聲。他在桃花島的日子雖然不長，卻也不短。但對桃花島卻並不熟悉，要知道若是他陷入陣中，外公還不一定會來救他。
不一會他們來到山腰上，這裡桃花綻放盛開，極為好看。程羽正準備大踏步地走進去，郭襄用手攔住了程羽。「跟著我的腳步！」郭襄沉吟了一聲。
「麻煩！」程羽冷哼一聲，若這裡不是郭破虜的外公家，他才不管這裡有什麼。沒什麼是一刀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在來一刀！
跟著郭襄曲曲折折地走過了桃花陣，眼前豁然開朗。一大片空餘地地上鋪著碎石子，甚至還遠處還有樓閣，一條條蜿蜒曲折的道路更是讓人驚訝。沒想到這座島嶼竟然這麼大，郭破虜站在碎石上大吼道，「外公，外公！」
回應似乎能夠傳遍整個島嶼，郭襄愣了一下，啞然道，「沒想到弟弟的內功倒是深厚了一些！」
程羽雙手抱著屠龍刀，毫不在意地站在一旁。不管郭破虜的內功有多深厚，他一點兒也不在意。反正也打不過他，他在意這些幹嘛。
郭破虜叫了許久，沒有人回應。倒是驚起了一群飛鳥，郭破虜臉色漲得通紅。莫非自己的外公出門了？他撓著頭轉過身說道，「二姐，外公不會出去了吧？」
郭襄搖了搖頭，外公不會出門。他輸給了八思巴，答應八思巴不會在踏步中原，便不會在出去。畢竟最算是自己的外公，對於宗師的面子也是極為看重的。想到這裡，郭襄又想怕不是外公不想看見郭破虜這小破孩吧。
「外公！」郭襄輕輕地叫了一聲。
忽然間，遠處傳來一陣長嘯。一個穿著青衣的白髮的老者，疾馳而來。他的臉上帶著一個金屬光澤般的面具，不消多時，便出現在了三人的面前。
「襄兒，你怎麼來了？」東邪的語氣有些淡淡的。露出的眼神也不再郭破虜身上看了一眼程羽之後，便落在了郭襄的身上。
「外公！」郭襄嘟著嘴，「爸媽……他們……」
黃藥師愣了一下，急忙說道，「慢些說，怎麼回事？」黃蓉自小便古靈精怪，是他喜愛的女兒。他喜歡郭襄也是因為，郭襄的性格與黃蓉最為相似。
「父親……父親殉城了！母親，母親跟著父親一起去了！」郭襄說話的時候都在顫抖著，眼淚一滴一滴地往下落。
「哼！當初我說什麼來著……這郭靖，連死也要帶著蓉兒一起死！」黃藥師恨得牙痒痒，不拿正眼瞧這郭破虜。郭破虜的性格與郭靖最為相似，故而黃藥師最不喜歡，甚至可以說是在外孫中，最討厭的便是郭破虜。
郭芙性格古怪刁蠻，是被黃蓉寵壞的。黃藥師並不討厭她，也說不上喜歡。郭襄古靈精怪，資質不凡，黃藥師一早便將桃花島的絕學盡數交予了她。而郭破虜蠢笨如牛，資質魯鈍不說，還與自己父親學的一板一眼的。甚至滿口大義，聖人道理，聽得黃藥師心煩不已。怎麼會喜歡上這麼一個外孫。
於是他冷哼了一聲，「你又來我這裡幹嘛？你父親害死了我的蓉兒還不夠，還想害了我不成？」
郭破虜自然是知道黃藥師說得是他，他急忙跪在地上說道，「破虜不敢！」
「不敢便滾！」黃藥師冷哼了一聲，轉過身沖著郭襄招了招手，說道，「襄兒，過來！讓外公看看你最近武功有長進沒有！」
黃藥師將程羽完完全全地忽略了，郭破虜跪在地上不敢動。他低垂著頭，抿著嘴唇，英武的臉有些委屈。
「喂，我說老頭兒！」程羽不會客氣，畢竟人家都把他給忽略了，他怎麼還會客氣呢。他眯著眼睛，目光漫步目的地看著周圍的環境。跪在地上的郭破虜不知道什麼時候伸出了一隻手，輕輕拉扯著程羽的袖口。
「嗯？」東邪黃藥師轉過身來，與程羽對視了一眼。他看見程羽那漫不經心的神色，帶著面具的臉也看不任何錶情，只是聲音有些嘶啞地說道，「你是誰？」
程羽似乎已經感覺到了氣機將自己鎖定，他嘿嘿一笑，「我嘛……」
沉默中，兩人對持著。他們沒有動手，但看得郭家的兩姐弟，心驚肉跳。兩人都是當世的絕頂高手，郭破虜不想讓程羽與自己的外公打起來。郭襄也不想讓外公與程羽打，但兩人沒有說話。
這個時候，一觸即發！
對於郭破虜，程羽雖然看不上他，但覺得是自己的小弟。自己的小弟怎麼能讓別人羞辱呢，雖然自己經常罵他，但他也不會想要別人罵他。不管那個人是誰，於是，兩人的戰意忽然升高了。
「你很強！」黃藥師蹙眉，自己不過是幾年沒有踏足中原，竟然就有如此強橫的高手出世。
程羽嘴角輕輕翹了起來，「你……太弱了！」
無形裝逼，最為知名！帶著面具的黃藥師冷哼一聲，手指輕輕一彈。
桃花島的絕學，彈指神通。看見黃藥師出招，程羽並不客氣，他一把將屠龍寶刀抽出，對著前方一斬。
層層疊疊地刀光如果驚濤一般，不斷地湧向黃藥師。
拂袖而起，黃藥師險之又險地躲過了這一擊。凜冽的刀鋒颳得他的耳朵生疼，他的背後已經驚出了一生冷汗。這人一出手便是死招，看著這身穿著。
他嘴角微翹，「你不是中原人？」
「不，我應該算是中原人吧！」程羽收回自己的屠龍刀，這鋪滿碎石子路的地，已經被他砍坐了兩半。
黃藥師挑了挑眉頭，「你看上去倒不像是正派之人！」
「正派？」程羽嗤笑了一聲，經過上一個世界，程羽自己都有些分不清什麼是正什麼是邪。隨心而為，那才是自己的道路。
「你是和襄兒一起來的？」這樣的人物，郭破虜怎麼會結識得了？就憑他那笨嘴笨舌的個性，這種和自己性格相近的人，恐怕要不了多久就得提著刀砍向他了。所以，黃藥師理所當然地以為程羽是郭襄的朋友。
程羽卻搖了搖頭，指著跪在地上的郭破虜說道，「是這個傻/逼非要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