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作為一個雪童子17
「你……」果然聖姑聽見這話，咬牙切齒，恨不得此刻生啖其肉。程羽那笑嘻嘻的表情擺明了是沒有將聖姑放在眼裡。
曲長老的眼睛跳了跳，暗嘆聖姑最近氣運不佳，竟然遇見了這麼一個妙人。
「此乃我聖教前教主——任我行的女兒。前輩看上故人的面上，便放過她吧。」曲長老嘆息了一聲，綠竹翁還在拚命的給曲長老使眼神。
「哦，自大狂魔的女兒啊。果然不愧是親生的，自大得一模一樣。讓人噁心！」程羽最後總結似的說道，「既然如此，我便饒了她這條狗命，嗯——」
「你……」聖姑大喝一聲，拔出寶劍照著程羽的面門就要刺。程羽自然躲了過去，他看也不看聖姑一眼說道，「下次在這麼囂張，別讓我看見。我這個人呢，囂張慣了。見不得比我更囂張的人，若是你在如此囂張。」說到此處，程羽露出了一絲冷笑，「別怪我刀下無情！」
曲長老還能說什麼，他什麼都不能說。他只能清咳一聲，附和道，「前輩高義！」
當他回過頭看見曲長老的孫女時，眼睛一亮。小女孩的眼睛極為靈動，隱隱有一股靈氣。看上去便是資質絕頂的璞玉，於是程羽便有些心動的說道，「你這孫女可拜了師傅？」
曲長老一愣，他自然知道眼前此人這麼問，究竟是想要做什麼。他吞咽著唾液，他只想要自己的孫女好好的活著，沒想到天下掉下來這麼大一個餡餅，一下子就把他給砸中了。若是拜了此人為師，放眼整個江湖，還有誰敢威脅得了自己孫女的性命。
於是曲長老喜滋滋地說道，「前輩，我這孫女並未拜師！」
「唔……」程羽眼睛轉動了幾下，沉吟著說道，「我倒是想收你這孫女為徒，不知道你可否割愛？」
「願意，願意！」曲長老急忙說道，「若是能拜在前輩門下，便是我孫女幾輩子的福分。」
程羽笑眯眯地蹲下身子，看著小女孩問道，「你可願拜我為師？」
小女孩有些羞澀，躲在曲長老的身後，好奇地看著眼前看上去比他大不了幾歲的少年。眼睛一眨一眨的，「我，我願意！」
她是一個聰明的小女孩，自己爺爺能尊敬的人不多。既然，爺爺願意，那她自然也願意。
程羽點了點頭，伸出手說道，「那麼，就跟我走吧！」
「這……」曲長老有些不捨得自己的孫女，畢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如今要被人帶走，心中有些不舍。
程羽知道，這是人之常情，他便說道，「你若是不放心，便與我同路吧。正好我要去嵩山少林寺……唔，找那群小和尚算算帳。」
少林寺，對於江湖中人來說。這是一個神聖的地方所在，此地高人輩出。矗立千古，更是讓所有武林中人都對少林多少有一分忌憚與仰慕。都說天下武功出少林，這話雖然有些誇張，但並不妨礙少林成為武學聖地。
而眼前這人卻風輕雲淡的說要去找少林寺的麻煩，若不是石樂志，便是真有那個能力。
即便是天下第一的東方不敗，也不敢如此言之鑿鑿的說，要去找少林寺的麻煩。這天下，敢說這話的人，也只有程羽一個人。
「走吧，方證那個小和尚似乎還沒有回少林寺。」說到這裡，他的身影一動，便消失在了草叢之中。曲長老苦笑不得，抱著自己的孫女對著聖姑抱拳道，「聖姑，曲某多有得罪！」
說完，曲長老緊接著運著輕功消失在了聖姑的眼前。
【支線劇情：江湖·善惡不辨開啟，請宿主努力將曲非煙教育為絕世高手！】
少室山位於嵩山五乳峰下因坐落於嵩山腹地少室山茂密叢林之中，故名「少林寺」。始建於北魏太和十九年（495年），是孝文帝為了安置他所敬仰的印度高僧跋陀尊者，在與都城洛陽相望的嵩山少室山北麓敕建而成。①
沿著洛陽彎曲的山道，一輛馬車正在艱難的行駛著。忽然一聲嘶鳴的馬叫聲，在鄉間的山道上響了起來。
方證大師撩開馬車的帘布走了出來，看著眼前的人一點兒也不生氣。
「阿彌陀佛，曲洋施主，你此來所謂何事？」方證大師的聲音極為慈祥，彷彿是一個含笑的老者一般，沒有絲毫的架子。
曲洋哭笑不得，看了一眼正在樹上抱著雪走刀的程羽，便想要說話。哪知道自己孫女稚嫩的聲音說道，「小和尚，我師父說讓你放了我師兄。不然，他就去大鬧少林寺。」
方證大師聽見孩童的聲音，愣了一下。他神色尷尬的看著曲洋問道，「曲長老，這……是你的徒弟？」
曲洋搖了搖頭，「方證大師，這是我孫女。他師父，另有其人。如今我等來此也是為了被方證大師抓住的那年輕人，想必年輕人便在這馬車之上吧！」
方證點點頭，沉聲道，「此人練了我少林寺的易筋經，來歷不明。我自然要帶到少室山中，詢問一番。若是此人師尊來了，我便想要與他當場對質。若是能說出這易筋經的來歷，我方證自然二話不說，便將人放出。」
曲洋聽見方證這番擲地有聲的話，輕咳一聲說道，「方證大師，我覺得你可能不太想和他對質！」
方證大師愣了一下，曲洋這句話有些莫名其妙。但絕對不是無的放矢，作為正道巨擘，對於魔教長老自然是有防範的。而能收曲洋的孫女為徒的人，必然也是魔教之人無疑。莫非是這林家的後人，是東方不敗的徒弟不成？
「方證小和尚？你剛才說要與我對質？」清朗的聲音從樹林上傳來，方證順著聲音往上瞧去。
看見一個稚童般的人，懶洋洋的躺在樹枝上，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方證一下子愣住了，他不由得想起多年前在黑木崖的山上。第一次遇見此人的時候，他那風輕雲淡的表情和黑木崖上直衝雲霄的哀嚎聲。
若是少林寺也來了這麼一遭，方證幾乎不敢在想下去了。
「阿彌陀佛，原來是前輩！」方證大師心悅誠服的嘆道，「前輩大駕光臨，方證倒是失迎了。」原來曲洋說自己不想與他對質竟然是因為，是那個人的關係。難怪剛才曲洋看自己的眼神帶著一絲憐憫。
江湖老人都知道，此人內力絕高。嘴上也是不饒人的，比如那任我行。被這位嘲諷得，只要有這位的蹤影他就退避三舍。絕對不與這位碰上一面，免得又被說得內傷。
「我說，小和尚，你抓著我的徒弟是幾個意思呢？」程羽的模樣看上去弔兒郎當的，但方證卻不敢如此弔兒郎當的對著程羽說話。
「原來林家的後人竟是前輩弟子，便是我少林寺抓錯了啊，誤信了那青城派的謠言。還望前輩莫怪！」方證大師說得誠懇，不動聲色之間就把鍋扔給了青城派的余滄海。
江湖就是這樣，你僅僅只是有些許實力，人們或許並非怕你。但若是有絕對實力，那所有人都不敢違逆你。
程羽點點頭，「這易筋經乃是昔年宋朝之時，我在少林寺中得到的手抄本。此乃少林寺高僧所贈……不知道方證小和尚，你還有什麼問題？」
我還能有什麼問題？方證眯著眼笑著說道，「既然前輩的易筋經來歷清白，我少林寺自然不會與前輩的弟子為難，只是……」方證猶豫了一下又說道，「這易筋經乃是少林至寶，還懇請前輩莫要亂傳才是。」
程羽一拍腦袋，驚訝的說道，「哎呀，你不早說……我都把易筋經給華山派的小嶽嶽了。我給他說，若是少林寺來找麻煩，便讓他們來找我！」
我胖虎怕是真的想要打人！方證大師那張慈祥的臉有些綳不住了，這分明就是打擊報復。眼前此人怎會不知道易筋經的重要性，但他把人家弟子給抓了，沒想到人家就來了這麼一手。
雖然華山派肯定會捂緊易筋經不讓別人看見，但——想到少林寺的至寶易筋經竟然別的門派也有，這種感覺。
「阿彌陀佛，是老衲先前沒有說清。」方證自然不會把鍋推給程羽，他少林寺是千古大派，什麼奇葩沒有見過。雖然程羽這種奇葩是第一次見，但方證依舊還是無悲無喜地說道，「還望前輩切勿在亂傳這易筋經了。」
再傳下去，易筋經就是大路貨色了。我胖虎怕是要崩潰！
程羽似笑非笑的點頭說道，「這是自然，你把我徒兒放出來吧！」
方證嘆息了一身，走回馬車之中。不一會兒，方證便飛身而出。林平之提著自己的寶劍，怒氣沖沖地從馬車中走了出來。提劍便要砍向方證，此時的方證不敢還手。
打了小的，老的已經出來了。若是此時還手，老的怕是就要動手了。
「阿彌陀佛！」方證大師終究是絕頂高手，一邊躲著林平之的劍招，一邊輕輕念叨著佛號。
大概意思就是讓程羽趕緊把自己發了瘋的弟子控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