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棋逢對手
“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們都覺得沈珂不會是那樣的人,咱們可不能做那些白眼狼。”洪嬸子時時刻刻都在幫沈珂說話:“你們一個個的心都是被狗吃了不成?沈珂對咱們多好,大家夥都是有目共睹的。”
她開始喋喋不休,隻不過每次棋逢對手的都是青花。
“我可不這樣覺得,沈珂對咱們村裏人的確是不錯,但是有一說一,她對咱們好並不代表咱們大家夥都要知她的情。如果她真的渾身煞氣,到時候咱們全村人遭殃。”
洪嬸子聞言,還想說點啥反駁,但實在是無言以對。畢竟青花一向以不講理為名,哪怕真的和她起爭執,也完全沾不到半點光。
“不曉得你們有沒有聽說,那沈珂這次離開一段時間,並不是因為她察覺到自己是天煞孤星的身份,而是她去找了另外一個男人。”人群裏不曉得是誰嘟囔一句,瞬間引起了大家夥的注意。
村子裏很少發生什麽稀奇事,像遇到這種曖昧橫生的事情,總是下意識的想要多說幾句的。
畢竟,這些東西無論怎麽聽怎麽講,都賊有意。
村民們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起了此事。
沈珂眉頭蹙起,她可是將此話真真切切的聽進耳中,但是又沒有什麽法子杜絕,他的確是跟著沐辰走的,沐辰也的確是男人。
隻不過村裏人是怎麽知道的?洪嬸子的性子必然不會說。畢竟洪嬸子巴不得將她護得嚴嚴實實的,不被任何人欺負。可是這並不能代表她就真的被欺負了。
“你可別糊塗,一心想要做人家的左膀右臂,可哪怕哪天人家真的發達了,你覺得人家會將你放在心上,看在眼裏?”青花字字句句都化作刺戳向了洪嬸子的心窩子。
她從來沒有想過在沈珂這裏撈好處,以前沈珂家過得清貧,她便曾經接濟過,那個時候也從來沒有貪圖過沈珂的啥。
但沒想到,時隔這麽久,竟然有人拿此詬病。
“青花,你說話可得講證據!”洪嬸子明顯氣急眼了,她氣急敗壞,胸脯起起伏伏,隻差動手和青花打起來。
“不過這一兩句話,就將你刺激成這樣,這不是心虛是啥?”青花根本不曉得見好就收,每次都必須要將人給逼到絕路。
“心虛?”洪嬸子冷笑:“我有什麽可心虛的,村子裏的人都清楚,咱們村裏人究竟是誰作惡多端,又是誰成天裏做的那些仗勢欺人的事。你不過是仗著你在都城裏做了些小筆生意,賺了些閑散銀兩,就已經開始在村子裏橫著走了。”
洪嬸子是村子裏唯一敢和青花叫板的中年婦女,畢竟惹了青花,就等於惹了一身騷。
青花那張嘴可是得理不饒人,她能生生的將人說到想自盡。
“我跟大家夥說,那沈珂真不是個正經女人,經常吃著碗裏看著鍋裏,你說她這嫁了人,竟然還和來路不明的野男人勾搭。”青花將沈珂說的一無是處,眾人更是瞧不起沈珂,卻聽青花繼續說道:“你們恐怕有所不知,之前沈珂救到村子裏來的那個男人,正是所謂的天煞孤星,而那位天煞孤星這是他的師父,此番她跟著她師父一塊離開,這孤男寡女的,能有什麽好事?”
青花如此一說,滿座皆驚。
“那個男人看起來倒也清秀的很,也不比李荀那皮囊差哪裏去,李荀又被玉兒迷的五迷三道的。這抓不住自家男人心的女人,能做出多瘋狂的事情,想必大家都清楚,之前咱們村子裏的那田寡婦,不正是因為自家相公不在了,不甘寂寞才去外麵偷了腥,最後,被浸豬籠的也是她。”
還真有浸豬籠這回事,沈珂原本以為村子裏的人也隻是說說而已,沒想到竟然有人切身經曆過。
她開始為那位田寡婦感到痛心,當時必然很痛苦。
裏正看向大家夥,開始幫沈珂正名:“其實咱們大家也沒有必要如此針對一個女子,沈珂歸根究底也沒做錯啥事。無憑無據的說她是天煞孤星,如今又說人家在背地裏偷男人,但是都沒有證據,隻要沒有證據,就不能將這帽子扣在人家頭上。”
沈珂覺得裏正才是難得的人間清醒,讓他做村子裏的裏正,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她覺得此刻出場再合適不過,“裏正果然不愧是裏正,言之有理。我卻從未從人苟且過,所以這事我不認。”沈珂語氣中甚是威嚴,她冷冷盯著村民:“大家可以換位思考一下,站在我的角度,會不會也覺得無辜?”
洪嬸子在沈珂來的時候,已經站到了她身後:“小柯,無論怎麽樣,嬸子都挺你。”
“第一,我的確是拜了我救的人為師父,但是僅僅是向他學習醫術,目的是為了造福百姓,而且我打算給人抓藥不收錢,不管你們是否真的相信。”
“第二,他醫術高明是神醫,並非你們口中的毒醫,更不是你們口中的天煞孤星。”
“第三,我去山莊也是為了學習醫術,因為山中的草藥眾多,更便利一些,而且山莊裏有醫書。”
其實有一個方法能證明她和沐辰並非孤男寡女,但是這又要拖李小公子下水,搞不好還會被人說成二男一女,那她就更是眾人口中的蕩婦了。
沈珂咬緊牙關:“你們信也好,不信也罷,今日我的解釋便放在這裏,究竟如何隨你們。”
沈珂轉身離開。
迎麵撞上了婠婠,婠婠神色驚慌:“姑娘,他們沒有對你怎麽樣吧?”
將沈珂上下打量一通,婠婠方才鬆了口氣,之前她一直在家裏照顧小錦,所以才會忽略了此事,但是萬萬不曾想到沈珂竟然在此受到如此抨擊,她忽然有些心疼,看到這麽多人對沈珂指指點點,她便將沈珂擋到身後:“你們到底要做甚?姑娘她為人一直很好,你們這般對她心裏難道不會痛嗎?”
沈珂看向婠婠,更是感動,她摸了摸婠婠的腦袋:“咱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