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想去看燈會嗎?」趙澤墨問蔣茵茵,
蔣茵茵猶豫了一下,道「不去了吧,人那麼多,你又不方便,我們回去吃飯吧,我都快餓死啦!」
趙澤墨看她猶豫的樣子,就知道她一定還想去看看,於是道:「去看看吧,也耽誤不了多少時間。我讓趙勇在來福酒館定了包廂,逛完去那裡吃飯怎麼樣。」
蔣茵茵沒想到他都已經安排好了,於是瞬間拋掉心中的顧慮,咧嘴一笑,「好!」
兩人並沒有去人多的地方逛,只是沿著小河邊,看小姑娘小少年們放花燈。蔣茵茵看著隨著河水飄向遠方的花燈,思考著自己要不要也放一個呢?但轉念一想,在這個世界她也沒有什麼親人了,老公也已經有了,好像沒什麼好求的了?
這麼一想,她此時算不算是人生贏家了呢?她轉身看著貌美如花的自家老公,不禁陷入了沉思,一不小心走上人生巔峰了怎麼辦?現在就差一個娃就圓滿了!
趙澤墨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轉身眼冒綠光地盯著他,他只覺得有點冷。
兩人沿著河邊走了一會兒,蔣茵茵就對眼前的場景失去了興趣,喲呵著去吃飯,趙澤墨沒有什麼意見都隨她。
兩人到了來福酒館,等著上菜的時候,蔣茵茵無聊地聽著隔壁的葷段子,
「最近怡香樓又新來了個小妞,長得那叫一個水靈,比她們的花魁都還要漂亮。」
「那不叫漂亮,那叫氣質,見了她還以為是哪家官家小姐呢。」
「哼,再像那也只是像,還不是任我們這些平民百姓親親芳澤?」
「說的也是,哎,你有沒有聽說最近城裡不大太平?」
「嗯?怎麼?」
「聽說最近城郊經常發現屍|體,他們無一例外都是被吸幹了血,死相恐怖,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當真?我就說怎麼最近人心惶惶的,抓到兇手了?」
「沒呢,似乎連死因都不清楚,只聽說屍|體被發現時,已經完全乾癟了……」
蔣茵茵聽到這裡,眼睛一瞪,嗯?吸血?
不知道為什麼她忽然想到進宮那日,在殿門口遇見的那個裹得嚴嚴實實的怪人,又想到那晚來襲的人,頓時明白了那莫名的熟悉感從哪來的了!
她一拍桌子,這兩個可不就是一個人嘛!那滿身的血腥氣,遮都遮不住。難道真的是她太笨了,這麼明顯的特徵都看不出來?
趙澤墨看她變來變去的表情,給她夾了一筷子肉,問道:「怎麼了?」
蔣茵茵邊吃他給夾的肉,邊含含糊糊地說道:「那天晚上那個小賊,就是我和你說過的,在宇坤殿前遇見的那個怪人,呼呼,好吃…」
趙澤墨繼續給她夾菜,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真是不知道怎麼招惹了那個瘋女人,這樣咬著我不放。」
蔣茵茵有點呆,鼓著油嘴,「我怎麼覺得那個人是沖我來的呢?」
趙澤墨原本還只是不虞的臉,瞬間陰沉下來,他問站在身後的趙勇:「那個人的消息查的怎麼樣了?」
趙勇上前一步,單膝跪地,請罪道:「屬下沒用。」
「再給你兩天時間,兩天後我要看到他的所有資料。」
「是!」
趙澤墨揮揮手,趙勇起身重新在他身後站好。
「那個男人是要好好查查,你可以與最近城郊發生的幾起吸血命案聯繫在一起。」蔣茵茵開口提醒道。
趙勇感激地點點頭,最近他一直在忙著查那個突然冒出來的神秘男人,但他實在藏得太好,尾巴掃的太乾淨,竟然讓他手下的人毫無著力點。如今蔣茵茵為他提供的這一條消息,或許就是個突破點。
蔣茵茵轉過頭靠近趙澤墨悄悄道,「你最近出門一定要帶上小花啊,我總感覺最近不大太平。」
趙澤墨點點頭,想到最近幾天周平給他傳來的消息,太子那邊已經有所動作,聽說最近三皇子手下損失了好幾名下屬,雖然處在無關緊要的職位,但都是一環口一環的關係,少了誰都會忙亂一段時間。
而三皇子也是太子最大的競爭對手。
將一桌子的飯菜一掃而空,蔣茵茵摸摸肚子,意猶未盡地道,「雖然沒咱家廚子做的好吃,但也別有一番風味,嗯,不錯,不錯。」
一旁的趙澤墨與趙勇早已習慣了她的大胃口,早已見怪不怪,但這清盤行為,把進來收拾桌子的店小二驚得不行。這兩位客官看起來如此瘦弱,沒想到卻是兩個大胃王。
兩人吃過飯後,靠著窗子愜意地喝起了茶,外面天已經全黑了,各家各戶都掛出了燈籠,將街道照的與白天也沒什麼差別了。
蔣茵茵心裡感嘆,都說現代大都市中晚上燈火通明,古代大城市也不不差什麼啊。現在大約是晚上八點,街道上依舊有不少買賣東西的人。
「嗯?」蔣茵茵睜大眼睛,突然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那是,素錦?她這麼晚來這裡幹什麼?」
趙澤墨發現她的不對勁,問道:「怎麼了?」
「看到一個熟人,張氏身邊的管事。」蔣茵茵說道,視線不離素錦的背影。
張氏?趙澤墨挑挑眉,她是這麼稱呼自己母親的?
「我出去看看,你乖乖在這裡等我會兒。」說著就見她將頭上那朵醜醜的花拿下來,放在了趙澤墨手中,趙勇聽王妃囑咐自家王爺,「有危險就把它扔出去。」
趙勇:……
還不如把我扔出去……
趙澤墨明白她在說什麼,乖巧地點點頭,「你小心。」對於她的武力值,趙澤墨並不多麼擔心,只要她手下留情,就不會出人命。
蔣茵茵披上自己的大氅,戴上帽子,將自己遮嚴實了才走出酒館。雖然她不怕遇到劫財劫色的,
但是她怕麻煩,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一路跟著素錦在一條小巷子里七拐八拐,最後在一個小院門前停下。
素錦謹慎地四下打量了一番,確定周圍沒有人,才敲門。
一個老婦人打開院門,用一雙渾濁的眼睛上下打量著素錦,隨即讓開身子,讓她進去了。
而素錦則在看見這個老婦人的那一瞬間,姿態立即變得恭敬起來,蔣茵茵覺得她甚至比在張氏面前還要謙卑。
蔣茵茵隨著她悄無聲息地跳到院牆上,看他們進了裡屋,又跳到了房頂上。
她小心翼翼掀開一片瓦片,朝下面看去。只見素錦恭敬地對一個黑衣男人彙報這什麼,蔣茵茵豎起耳朵仔細聽了一會兒,慢慢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既然你在侯府已經沒什麼用了,就儘快撤出來吧。那裡讓張氏看著就夠了。」黑衣男人冷漠地吩咐道。
「是!」
「還有,主子的意思是,既然蔣國周已經下定決心投靠三皇子了,那麼他的兒子也沒必要活著了,以後也不能再有兒子。」
「這……」素錦有些猶豫,
「怎麼?」黑衣人一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笑,眼神卻冰冷的可怕。
「張氏的嫡子…霖哥兒…」
黑衣男子冷冷看了她一眼,「你想說什麼?」
素錦沉默片刻,回道:「屬下明白了。」
蔣茵茵臉色難看,看著下面的兩個人如同在看死人。雖然她與霖哥兒相處時間不長,但是她卻能感覺到霖哥兒是真的敬重她這個姐姐,想到她出嫁那天,小豆丁稚嫩的話語,她眼眸沉了沉。
蔣茵茵在素錦離開后,又在小院待了會兒,見黑衣男人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當即悄無聲息地走了。
回到酒館,前後也不過就是一炷香的時間。蔣茵茵臉色不是很好地坐到椅子上,結果趙澤墨遞過來的茶,一飲而盡。
「我得把蔣霖從侯府弄出來。」
趙澤墨:……
你確定你說的是侯府的嫡子,而不是什麼阿貓阿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