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舍身喂狼
燕國,暫時是回不去了,便是逃到大周,同樣不安全,她一日不死,查慎行就不會安心,必派高手潛入大周追殺,至死方休。
隱姓埋名,了卻殘生?她心有不甘,於公,她現在不想考慮,於私,怎麽也要兩個兒子報仇,大兒子查明遠離軍突圍時死於亂軍之中,二子查一鳴也被查慎行淩遲,若不報此仇,她難消這口氣。
想要報仇,唯有借助大周的力量,她已經考慮好了,大周的皇帝其實是一代聖明君王,單看他的種種舉措,在短短的三年時間,就讓奄奄一息的大周恢複元氣,這是任何一個朝代的賢明之君都比不上的,一統大陸,隻是時間題。
但他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就是好色,而且不是一般的好色,從女兒的來信,及大燕密諜收集的種種資料表明,但凡姿容美麗的女人,都難逃他的狼爪子。
隻要他肯借兵,無論負出什麽樣的代價,燕後都認了,對於自已的姿容,她極有信心,雖是三個孩子的母親,但平時保養得極好,看上去,隻象二十來歲的青春少婦。
仇恨,很容易蒙蔽一個人的心智,讓人失去理智,燕後為了替兩個兒子報仇,那是不惜一切代價了。
當然,複國、重振大燕帝國的宏偉大計,已隨著她絕望之心灰飛煙滅,她唯一能為大燕所做的就是祈求大周的皇帝征伐燕國時,少些殺戮。
但她並不知道,當她說出這個計劃,並下定決心時,一向對她忠心耿耿,不惜性命保護她的沈複卻生出了另一種心思。
燕後年青時,就是大燕國公認的第一美女,無數年青俊彥為她神魂顛倒,茶飯不思,但燕王的一道聖旨,卻讓這些男人死了心。
沈複就是當年狂熱追求燕後的眾多粉絲之一,而且比任何人都要瘋狂與執著,達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他千方百計入宮,充當了燕王的近衛長,為的隻是能見到燕後一麵。
燕王病死,他理所當然的成為了燕後的近身侍衛,對於燕後的愛慕,他一直壓鬱在心裏,沒有透露出半點意思,對他來說,能陪伴在燕後的身邊,此生已經知足。
本以為,經此劫難,燕後會隱姓埋名,隱居深山老林,自已時刻陪伴在她身邊,時間長了,機會成熟,再向燕後表白,可沒想到,被仇恨蒙蔽了心智的燕後竟然會做出舍身喂狼的決定。
在沈複的心目中,燕後是天底下最聖潔最高貴的女神,絕不容許任何人褻瀆,燕後一旦進了大周的後宮,必受大周昏君子的摧殘,這是他絕不能容忍的。
燕後,隻屬於他一個人的!
在宮中服侍燕後的種種往事,在腦中一一閃現,越發激起了沈複幾近變態的占有欲,無法說服燕後之後,他心裏做出了瘋狂的決定。
把食物擺放在桌上,他柔聲勸說了一番,陛下您為複國,甘願犧牲自已,臣下下欽佩,必定護送您到大周的皇城,麵見大周皇帝,但您不好好保養,弄得一臉的憔悴,能勾得住大周昏君的魂麽?
燕後聽後,柳眉微揚,隨即無奈的歎息一聲,沈複這話,大逆不道,不過他是個武人,粗俗了點,何況,還要靠他護送到大周的皇城,看在他忠心耿耿,拚命保護自已的份上,她也不計較了。
再者,人家的話雖然粗俗,但也說得在理,若弄得一臉憔悴,象個七老八十的老太婆,如何勾住大周皇帝的魂?
女兒韻然雖為大周皇妃,但心性單純,對於權術可說是一竅不通,如何能勾住大周皇帝的魂?平時來信都說過得好,可後宮諸妃爭寵奪勢,步步殺機,她可是深有體會。
女兒,她是指望不上,過平淡的榮華富貴倒是可以,但想讓大周皇帝出兵,非得她親自出馬不可。
看到燕後在他的勸說之下,總算喝了幾口雞湯,沈複的眼睛裏閃過一抹陰森的冷芒,然後退出房間。
他退出燕後的房間,進了乙字號房,房裏邊有一個身材魁悟的大漢,正坐在桌旁,用布擦抹一柄寒光閃閃的長劍。
他是護衛燕後殺出重圍的死士之一,根本沒有想到侍衛長沈複會突然下毒手,待感覺後心突然傳來椎心劇痛,他低一頭,看到自已的胸膛透出半截劍刃,吃驚的抬起頭,一臉不解的看著沈複。
沈複慢慢的抽回七尺軟劍,神色淡然道:“你,妨礙了我!”
身上有傷的中年大漢也是燕後的禁衛之一,他出店是去打探消息,順便買些治傷的藥,走回客棧時,無意中引起了小五子的注意。
“吳老三。”中年大漢敲著乙字號的房門,房門一開,看到當門而立的沈侍衛長,他微微一怔,陡覺眼前冷芒急劇閃動,緊跟著感覺咽喉要害處一涼。
他捂著咽喉,吃驚的看著沈複,“你……”
沈複把屍體提進房裏,把兩具屍體塞進床底,然後關上門,來到燕後的房外,刺破穿紙,往房裏瞅。
房內,身心極度疲憊的燕後已經合衣躺下,聽到燕後那急促的喘息聲,沈複英俊的臉上露出一抹陰森笑容。
他在雞湯裏放了合歡奇淫散,喝了之後,任你是貞烈女人,也熬不住邪火的折磨,變成人盡可夫的蕩婦。
等會,燕後就是他的人了,相信這事之後,燕後會打消了報仇的念頭,乖乖的跟著他隱居山林,過著神仙都羨慕的日子。
一想到這裏,沈複壓製了多年的邪火轟的燃燒起來,他有點迫不急待了,不過,在這之前,他得好好洗個澡,連日撕殺逃亡,身上那味兒,自已聞著都感覺不舒服。
沈複進了澡堂,舒舒服服的泡在水裏,心裏盤算著該帶著燕後往哪裏走,在哪裏隱居,想象美豔不可方物,高貴聖潔的女神在他身下曲意承歡,體內的邪火燃燒得越發的厲害。
他匆匆擦幹身上,穿上幹淨的衣裳,興衝衝的拉開澡堂的門,看到門外站立之人,頓時把他嚇得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