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3章真正的下海
“我家老板要見你。”
聽到這相同的台詞，奈田永的反應倒是平靜許多，他現在已經沒路可走了，有人對自己有興趣，說明自己還有用，至少混口飯吃，不成問題。
同樣被達到那個小院，奈田永一眼便認出了陸夢瑤的身份。
“嗬嗬，沒想到呀，全城大搜捕的情況下，陸大小姐還敢留在這？”
“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是最完全的。”
“別逗了，大周公共安全部的厲害，你應該也知道，留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和找死差不多，我是沒地去，鄉村裏，外人藏不住，隻能在梨沙城待著，你們九霄商會勢力龐大，不會兩個城外的落腳點都找不到吧？”
作為談判感受，陸夢瑤哪能不知道，奈田永是故意壓製自己的氣勢，想要在接下來的談判中占到便宜，冷笑道：“我膽子再大，也不如奈東主的膽子大，留在梨沙城，竟然敢典當那麽貴重的東西。
你不知道梨沙城正在抓反周權貴之中的落網之魚麽？去典當一個隻有豪奢之人才能拿得出的手表，不是等於告訴別人，你就是大周要抓的餘孽麽？”
自嘲的笑了笑，奈田永也知道，現在說這些也沒什麽意思，裝樣子擺架子更沒意義，幹脆放開了。
走到陸夢瑤麵前，拿起桌子上的點心就大吃起來。
而陸夢瑤也沒繼續嘲笑，還吩咐手下人，給奈田永拿些肉幹。
一直等到奈田永吃飽喝足，陸夢瑤親手為他斟茶。
“你最近，過得不好呀。”
“何止是不好，我是連飯都吃不上，之前糾結了一批馬匪，以為能東山再起，哪知道一戰就被周人擊潰，三家權貴攻入梨沙城，以為能趁勢撈點好處，哪想到他們如此不堪。
要不是我逃得快，早就被抓了，大周盤查太嚴，一點客店不敢住，住能藏的下我的地方，花銷有太大，我昨天就被人丟出來了，要不是餓的實在沒辦法，我怎麽會冒險去典當手表？”
“別說梨沙城，就算北安，你也待不住了，我倒是能幫你選個去處。”
一聽這話，奈田永直接跪在陸夢瑤的麵前，“多謝陸大小姐不棄，我奈田永這條命，願意賣給您了！”
曾為豪商的奈田永豈會不知九霄商會的勢力有多大，能得到陸夢瑤青睞，以自己的一身本事，早晚能東山再起，到時候，自己就要和葉天算算總賬了。
“我讓你做什麽，你都願意？”
“願意！我知道，葉天是九霄商會最大的對手，我淪落至此，也是被葉天所害，隻要能報仇，我做什麽都行！”
“那好，你下海吧。”
“沒問題……什麽？下海？”
沒少去過風月場所的奈田永可是知道，“下海”有一個特殊含義，自己雖然相貌不錯，可去做個兔哥，太丟臉了吧？
“瞎想什麽呢，我是讓你下海為寇。”
“做海盜？”
看到陸夢瑤點頭，奈田永的臉都快抽成一個包子了。
“這麽？能做馬匪，卻做不了海盜？”
“我……陸大小姐，隔行如隔山呀，這行業跨度，是不是太大了點？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做個海盜呀。”
“誰也不是生下來就是海盜了，你是個難得的人才，可以勝任。”
“我是個人才？”
麵對奈田永一臉渴望誇獎的表情，陸夢瑤也沒吝嗇自己的讚美。
“你幾次敗於葉天之手，卻次次能夠逃生，這說明什麽？你有超一流的逃命本事，海盜永遠都打不過官軍，做海盜，最重要的就是逃命本事要過硬。”
一聽這話，奈田永的臉徹底僵住了，這是在誇我麽？
還在陸夢瑤後麵的哈，給了奈田永一丟丟的安慰。
“海盜是要靠劫掠商船賺錢，可隻是劫掠，盤子做不大，也成不了什麽氣候，想要發家，還是要靠貿易。”
奈田永也是個機靈人，一下子就明白了陸夢瑤的意思。
“如今大周正在向南大陸傾銷商品，海麵上到處都是肥羊，搶下一艘海船，就能吃飽，要是利用海船，一邊走私一邊搶劫，的確可以賺不少錢。”
“沒錯，更重要的是，做海盜，一邊賺錢，還能一邊錘煉出一支武裝力量，以你奈田永的手段，讓這支武裝力量快速成長起來，且聽命與你，應該算不得難事吧。”
陸夢瑤的話是直接說到奈田永心坎去了。
當初他又是投靠古月人，又是自己拉隊伍，被徹底擊敗之後，還要收攏一批馬匪，圖什麽？不就是圖個官位麽？
北安權貴都是以武起家，手頭沒有足夠武力就得不到爵位，沒有爵位，生意做得再大也隻是個商人，是權貴眼中，隨時可以宰殺的肥羊罷了。
以劫掠和走私積累資金，拉起一支隊伍，自己便能再度崛起。
與葉天的多次交手，特別是葉天大勝古月軍後，奈田永已經明白，在陸地上，已經沒有哪支軍事力量能在人數不占巨大優勢的情況下戰勝周人了。
陸上已經沒有希望，換個戰場，去海上，未必沒有一戰之力。
“我若下海，不知陸大小姐能給我什麽幫助？”
不等陸夢瑤說話，旁邊突然走出來一個貴公子，伸出三根手指，笑道：“第一，我手裏有兩艘戰船，那都是安宋海軍“提前”淘汰下來的，雖然久了點，可航海絕沒問題，火銃，火炮，刀劍，隻要你需要，我都可以給你搞到，全是古月生產，質量上絕不會有問題。
第二，九霄商會沿海所有生意都會為你服務，可以平價收購你搶劫，走私而來的貨物，也能以低於市場價的價格，賣給你需要的東西。
第三，我會給你提供兩百水手，同時昔日早樁氏家兵，他們雖是內河兵，沒出過海，可水性絕佳，戰力也說得過去，你自己去招募些海邊漁民，隊伍就能拉得起來。
第四，我可以做出，讓九霄商會借貸給你三萬銀元，作為你的啟動資金，不過你現在也拿不出什麽抵押，利息就要高些，五分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