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4章 準備開炮
可如今,他至少知道,周人的官員,和那些隻知道坐在官衙裏喝茶聊女人的權貴官員們,不是一種人。
“你去外麵轉一盞茶的時間,之後再回去,告訴古月人,我正在青樓,馬上就到。”
利子似乎猜出了村理沙的想法,有些興奮的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看著去而複返的村理沙,帶隊的周人軍官笑道:“怎麽又回來了?不會真是不把你抓起來,你難受吧?”
“我要舉報,古月暗探要在梨沙城內開炮!”
一聽“開炮”,周人軍官直接站了起來,派了個信得過的士兵回去報信後,帶領其他人手與村理沙一同來到了古月暗探潛伏的院子裏,裏應外合,徹底端掉了夏東尚最後一處據點。
“這是我留下的活口,也是這幾個暗探的首領,應該知道很多你們想知道的事情。”
掃視了一眼院子,周人軍官對著村理沙鄭重敬了一禮,“兄弟,這次多謝你了,否則讓他們在梨沙城中開炮,後果不堪設想,你們……我暫時呀帶回去。”
“我明白,我的兄弟們也沒幹什麽,有什麽罪,算在我一個人頭上,別為難他們。”
“你放心,上司詢問我經過的時候,我一定幫你求情……”
話還沒說完,一個士兵便匆匆跑進來,對著軍官耳語幾句。
“哈哈,兄弟,你運氣真是夠好,我大周天子要親自見你,快去吧,皇上仁厚,隻要見了皇上,什麽事都沒了。”
“要見大周皇上?我能跟著去麽?大周皇帝陛下以前見過我。”
雖然軍官對利子的話深表懷疑,可多一個人麵君也沒什麽,皇上就喜歡和人聊天,沒準還真和麵前這個北安人見過。
而在院落之前距離不足五百步的街道上,夏東尚正一臉得意的看著葉天,“葉天,現在可是要到時間了。”
“什麽時間?”白石肴好奇的問道。
“一個有大熱鬧可看的時間。”
在白石肴滿臉疑惑的時候,隻聽葉天說道:“是你們要炮擊此地的時間吧?”
“那是自然……什麽?你怎麽知道的!”
話剛說完,夏東尚便看到被士兵帶來的村理沙,怒吼道:“村理沙!我早就該知道,你們北安人都是養不熟的狗崽子,你竟敢背叛我!”
“在你們古月人眼裏,我們北安人和狗差不多,可在我眼裏,你連狗都不如!”
夏東尚還想叫罵,卻被沈若辰直接抽了一記耳光,這一次沈若辰全力出手,打的夏東尚吐出口中鮮血的時候,竟然帶出了一顆牙齒。
“你便是村理沙?朕聽利子說起過你,不錯,沒讓朕失望,你果然是個有良心的北安人。”
“我有良心,可你有麽?我要是早知道你要棄守北安,我死都不會幫你的!”
“朕是不打算困守梨沙城,可也絕不會讓古月人攻克梨沙城。”
“你,你這話什麽意思?”
“朕要在城外,與古月人決戰!”
哪怕村理沙是沒當過兵的軍事小白,可也知道,有城牆可以依托,是占了大便宜。
如今放著梨沙城高大城牆不利用,去和古月人野戰,是葉天傻了,還是葉天把自己當成了個傻子?
“朕會赦免你和你的手下無罪的,你們都自由了,朕知道,你不相信朕的話,加入磐石營,做朕的親軍,在朕身邊護衛,若朕違背此言,你隨時可以取朕的性命,如何?”
“好,我同意。”村理沙幾乎沒有任何遲疑的答應下來。
葉天是否會遵守諾言,自己是不是要刺架,這都是後話,有參軍的機會可不能放過。
大周組建的北安新軍,可是能吃飽,給好幾套軍服,按時發放足額餉銀的軍隊。
要不是新軍選兵時,不招有劣跡的士兵,村理沙早就帶著他的兄弟們參軍了,如今能加入待遇肯定更好的天子親軍,傻子才會不同意。
對於村理沙當兵隻為吃糧的想法,葉天不在意,也沒點破,扭頭對夏東尚說道:“你想炮擊這條街道,火炮轟擊之下,百姓必然混亂,卻會死傷眾多,在把流血時間的罪名扣在朕的頭上,是不是?”
“沒錯,出了村理沙這個叛徒,是我有眼無珠,沒看準人,可你以為,這就完了?立刻放了我,否則,你就等和給吉氏唯一男丁收屍吧!”
“你說什麽?”
看葉天眉頭緊皺的樣子,讓夏東尚不由得意起來。
“我知道,你讓吉氏恢複權貴身份,不就是想在北安權貴麵前,立一塊招牌麽?這塊招牌要是死了,殘廢了,或者公開投靠了我古月,會如何?”
一旁的白石肴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說道:“那肯定會在梨沙城,不,在北安境內都會造成巨大打擊的!連大周天子親自扶持起來的權貴安全都保證不了,以後誰還敢投靠大周?
陛下,你千金市骨的如意算盤可就落空了,還會起到反效果,於大局不利呀,還是快快放了我們兩人,免得損害了你的全盤布局!”
“你們是認定了,有吉名保在手,朕就會放了你們?”
夏東尚不顧磐石營官兵的看管,努力從地上站了起來,得意道:“怎麽?你還真能不在乎吉名保的性命?他不僅是你親手扶持起來的權貴,也是目前為止,唯一公開表示支持你們大周的權貴,這塊牌子牌子要是到了,你們周人再有錢,也立不起來第二塊。
你以為我和你一樣,是個不知道輕重的蠢貨麽?我早就讓人去抓吉名保了,在我出現你麵前的時候,我就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
對了,你也被妄想會有村理沙這樣養不熟的狗會反水,我派去抓捕吉名保的,是我手下的古月人,忠誠無比,是隨時可以為我大古月獻身的悍勇之士。”
官場老油條白石肴自然知道吉名保對於葉天的意義,此時臉上也沒了對死亡的恐懼,附和道:“葉天,你也是做了不少年皇帝的人,應該知道,政治本就是一門妥協的藝術,凡事有舍才能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