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3章上當了
回到座位,看著爭相購買股票的商人們,真木泉得意道:“沒想到吧,朕這個軟弱可欺的泥塑天子,四個字,就能換來三千兩銀子吧?”
“值錢的不是你寫的四個字,而是你皇帝的名頭,一個皇帝的名頭就值三千兩銀子。要是被你列祖列宗知道了,真木泉,你說他們會不會氣的從皇陵裏跳出來?”
原本想借機奚落一下葉天,卻沒想到自己被羞辱,真木泉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這是皇權的威儀!你懂什麽!葉天,你以為口袋裏有點錢就能為所欲為了?如今朕也有錢,你還能掀起什麽風浪來?”
“你以為有錢就能維護你的皇權麽?”
“難道不是麽?葉天,朕會讓你看到,你花費苦心,好不容易才聚攏起的一點點民心,朕頃刻之間就能奪回來!”
葉天沒有說話,可他輕蔑的表情,已經告訴真木泉自己的態度。
一直以來,真木泉都被葉天全方麵的碾壓,怒火早就在他心中熊熊燃燒。
今天,是真木泉第一次以高高在上的姿勢站在葉天的麵前。
他要好好羞辱葉天,以泄心中淤積的怨氣怒火,可葉天的態度,讓真木泉異常不滿。
今天為了撐場麵,真木泉特意穿著龍袍前來,可在一聲便裝的葉天麵前,卻像個跳梁小醜,反倒是葉天更像是一位君王。
“你有什麽可囂張?你有錢?嗬嗬,張開你的‘龍眼睛’好好看看,投資入股的都是我們周人,你就算有錢,那也是我們周人的錢,是我大周的錢!”
“葉天,朕今日倒是要看看,你能囂張到何時!”說完,真木泉怒氣衝衝走上主席台。
雖說心中看不起真木泉,可眾目睽睽之下,奈田永也不敢太過放肆,隻能一臉笑意的請真木泉站到自己原本的位置上。
“這條鐵路,是我北安第一條鐵路,是一條必將載入我北安史冊的鐵路!
也必然是我北安人獨自建設的鐵路,朕再次宣布,任何投資入股的人,都必須是我北安人。”
話音一落,全場不由一陣喧嘩,剛才還爭相入股的商人們都愣住了。
奈田永臉色難看的勸說道:“陛下,人分北安大周,可白花花的銀元兩國通用,咱們何須計較……”
“住口!哪怕這條鐵路不修了,朕也不用周人的錢財!”
聽到真木泉的話,奈田永的眼角並不由抽動起來,他沒想到,小皇帝在關鍵的時候,會鬧這麽一出。
“陛下!若是如此,恐怕就沒商人投資了!”
“哼,怕什麽?鐵路是能賺大錢的買賣,否則商人們也不會這麽急著投資了,商人重利,朕就不信,他們會為了一張大周發的破紙片,就能放棄到手的銀元?”
“陛下……”
“朕乃天子,金口玉言,言出法隨,已經當眾說出來的話,豈能收回?不必再勸了!”
真木泉態度如此堅決,奈田永咬著牙說道:“豎子不足與謀!”
“混賬!你敢對朕如此無禮?睜開你的狗眼好好看著!商人們若是引起不入股了,朕就……缺多少銀子,朕出!”
“好,陛下剛才說了,言出法隨,我就等著了。”
冷哼一聲,真木泉也懶得搭理奈田永,事實勝於雄辯,一個小小的商人,懂什麽?
真木泉自信滿滿的站在台上,等著商人們爭相回國北安溫暖的懷抱。
可沒過多久,一個肥胖的商人直接轉身,推開擋路的人群離開會場。
他的離去,就好像打了一顆信號彈,商人們紛紛轉身離去。
不少人臨走之前還特意跑到葉天鞠躬行禮,顯然是用自己的行動表明立場。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全場商人就走了七七八八,剛才還一臉得意的真木泉徹底懵逼了。
“他,他們怎麽都走了?”
“整個玉鼎縣,恐怕隻有你這個皇帝,以為你北安國籍值錢吧。”奈田永一臉鄙夷的說道。
真木泉自認為讀了不少聖賢書,凡事就喜歡想當然,他看不起奈田永,卻不知道,身為商人的奈田永才最明白商人的想法。
鐵路是能賺取高額利潤,可大周國籍,卻是他們的護身符。
若是惹怒了大周,自己以後沒辦法再入大周國籍,自己錢賺得越多,就越是權貴們眼中的肥羊。
而且這些商人之中,有不少和奈田永一樣,是權貴們的白手套,每年大筆利潤都要上供。
可自從入了大周國籍後,隻需要按照大周規定繳納商稅,不用多花一文錢,就能得到大周的庇護。
就連古月人都懼大周三分,他們身後那些敲骨吸髓的權貴自然不敢得罪大周,紛紛放棄了對商人的控製。
商人最擅長的就是算計,這麽一筆賬,他們自然算的明白。
剩下的十幾個商人互相對視一眼,也不敢和整個商界對抗,也紛紛離去。
剛剛還無比紅火的場麵,如今一個人都不剩,真木泉不由尷尬了。
“這,為何,為何會如此呀!”
“都到這個時候,說這個還有用麽?陛下,您剛才可是說得明白,缺多少,你就補多少。
目前還卻三百萬銀元,還望陛下早早準備好,莫要耽誤鐵路開工!”
“喂,你等會,朕……”話到嘴邊,最後還是被真木泉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牛皮已經吹出去了,現在要收回,對素來愛麵子的真木泉來說,這話真說不出口。
奈田永剛走下台,立千結就怒氣衝衝找了上來。
“狗皇帝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好好的一個入股會,被他搞成這個樣子,咱們怎麽辦?”
真木泉窮的連養活鄉兵都要靠那些比他更窮的清流捐助,讓他補足鐵路缺少的款項,根本不可能。
立千結隻是慶陽公的兒子,府裏能動用的資源本就不多,錢全砸在土地上了,剛才帶頭入股,已經掏空了他的腰包。
“事已至此,還能怎麽辦?走一步看一步吧。”
遲疑了一下,立千結咬著牙說道:“要是這事就算了吧。”
“你什麽意思?”
“我能有什麽意思?如今修鐵路的錢沒著落,這鐵路怎麽修?總不能讓土地砸在自己手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