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9章不惜一死
“若不如此說，民婦可有站在台上說真話的機會？我剛才所言，哪一句有假？若是有假，民婦甘願被治罪。”
“葉天對玉鼎山的貢獻和補元丹是否有毒，根本就沒有關係，你在這裏胡說什麽！”
冷哼一聲，山露美滿臉不屑的說道：“民婦年少時，家境也算殷實，也曾讀過一些書，知曉何為春秋之誅，今日大人不就想以葉大人品行不端為由，強行定罪麽？
如今民婦前來證實葉大人與北安，與百姓有益，是大大的好人，為何就不能以此還葉大人一個公道呢？大人這雙重標準，也太過明顯了吧！”
“你，你這刁婦，滿口胡言，你與葉天乃是一丘之貉，證詞不足為信，來人，將她趕下去！”
“不必麻煩了，民婦自己會走，大人，公道自在人心，你今日若是一意孤行，定會遭到天下人唾罵！”
奈田永不清楚山露美到底說了些什麽，隻是看到山露美離去之前還對淵理沙行了一禮，就誤認為山露美已經反水了。
至於淵理沙的憤怒，老匹夫嫉惡如仇，肯定是聽到了葉天的惡行才會如此。
“陛下，還要看下去？”
“朕相信，葉天不會輕易被打敗，更不會被你這等小人打敗！”
“那好，陛下，咱們繼續看下去吧。”
很快，第二位證人就被帶上來，看到對方是一個蹣跚的老人，淵理沙還特意讓衙役上前攙扶。
“老丈，你服用過很多補元丹？”
“是呀，年輕的時候落下了不少毛病，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了，看到街上有免費贈送的補元丹，說是能治病，能延年益壽，就討要了些。”
“老人家，你和大家說說，補元丹到底如何。”淵理沙笑著說道。
和山露美不同，這位老者可是補元丹的“受害者”，之前可是口口聲聲的說吃補元丹吃出了問題，這一次，就讓補元丹的真麵目大白於天下！
點了點頭，老者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高聲喊道：“自從吃了補元丹……”
老者似乎這輩子沒被這麽多人關注過，顯得有些激動，喘了兩口粗氣後，才高聲說道：“自從吃了補元丹，我的身體明顯變好了，以前我走幾步都累的不行，可現在，我從家裏，一口氣走到了這裏！
而且葉大人也是一個善心人，知道我家中沒錢之後，還承諾了，以後補元丹免費給我吃，不用花錢還能治病，這種好事，我活了一輩子，別說遇到，就連聽都沒聽說過。”
淵理沙沒想到又來一個臨時反水的，怒吼道：“豈有此理！你竟敢在此妖言惑眾？說，葉天給了你多少好處？”
“哼，大人認為，老朽說謊？”
“何止說謊，你就是在顛倒黑白！”
淵理沙的話剛說完，就看到一股粘稠的液體飛來，直接糊在了他的臉上。
“你，你敢對本官吐口水？”
不等老者開口，下麵的百姓就高聲咒罵起來。
“你是當官的，就能胡說八道了麽？竟然誣陷俈老！”
“我活了五十多年了，從沒聽過，也沒聽誰說過，俈老說過假話！”
“你竟然敢說俈老騙人，信不信我去郡裏告你！”
“你，你是俈老？”
與大周一樣，北安也是以孝治天下，每年國內都會選出一些德高望重的老者，封為俈老。
這些老者無權無職，可在民間卻有極高的威望，在百姓心中，他們的話，比皇帝的旨意更值得相信。
“哼，你好大的官威，連俈老都能隨便誣陷，諸位，昨夜有人找到老朽，許諾了五百銀元還有城東的一座宅院，讓老朽今日站出來作偽證，誣陷葉大人！
銀子誰不喜歡？大宅子誰不愛？可老朽就算是死，也不會同意！誣陷了葉大人，會讓老朽一人得利，卻會讓補元丹這種好藥絕跡，更會讓這世上無數與老朽一樣，飽受病痛折磨之人無藥可醫！
老朽在此發誓，補元丹絕不是毒藥！願意將昂貴的補元丹免費送給窮人的葉大人，也不可能是壞人。”
說完，俈老就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將裏麵的一粒補元丹吞了下去。
“狗官！你說補元丹是毒藥，老朽現在吃了，就在這裏等著，若是老朽被毒死，也就罷了，可老朽隻要不死，定不會與你甘休！”
看著氣鼓鼓坐在地上的俈老，淵理沙不由感到一陣頭大，這種年老德高者，就連皇帝見了都有禮讓三分，今日竟然被自己逼迫，以身試毒，這要是傳揚出去，自己的官聲可就毀了。
想到這裏，淵理沙扭頭對著奈田永的管家，惡狠狠的說道：“這俈老是你找來的人證，是你們去收買俈老的？”
管家急忙解釋道：“沒有呀，我家老爺與葉天有舊怨，這次特意不來，就是為了避嫌，這件事我家老爺避之唯恐不及，哪會去收買證人呀。
大人，會不會是葉天？他收買了俈老，讓其假意檢舉，卻有翻供，還誣陷他人，把水攪渾，山露美就是如此呀。”
琢磨了一下，淵理沙覺得，葉天的確有可能如此做，不由點頭。
“大人，聽說葉天與洞人女子成親了，有個叫本未明的洞人首領，去百貨公司嚷嚷著葉天是他的女婿，白拿東西不給錢，這事，很多人都是親眼所見。”
身為刑獄官員的淵理沙自然明白管家的意思，按北安律法，洞人隻能為奴為婢，絕不可聘為妻妾，葉天成了洞人的女婿，顯然是違法了。
“豈有此理，你將本官當成什麽人了？本官懲戒葉天，是因為他收買假藥，絕非是本官一心想要編織罪名，將葉天投入監牢？”
看到淵理沙發怒，管家也不敢多言，急忙稱是。
“傳第三個證人！”
茶樓裏，奈田永滿臉得意道：“陛下您恐怕不知道吧，坐在台上的老人，可是俈老，還是您下旨冊封的呢，這就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陛下，時間可是不多了，你看，慶陽公立澤誌上台了，他可是要說出之前你們合謀上演的騙局，他一開口，葉天就算徹底栽了。”
收買俈老的時候，奈田永自然不會出麵，可他一直坐在馬車裏盯著對方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