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7章 輪不到你
葉天不想讓立模先白白占了自己的“便宜”,可立模先卻誤會了葉天的意思,還以為他懼怕了,心中更加得意起來。
“現在知道怕了,太晚了,別說你一個軍巡使,芝麻般大小的官員,就算郡裏的司馬,我要弄死,也隻是一句話的事!監牢裏的事情,我不會忘記的,很快,你就會享受到比這更熱情的招待!”
丟下狠話,立模先就徑直朝高三繪走過去。
“站住!”
聽到葉天的命令,幾個磐石營士兵立刻拔出腰刀攔住立模先的去路。
“葉天,你一個地方官員,卻敢拘捕軍中將領,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麽?”
“高三繪,你敢如此袒護立模先,你知道你這是意味著什麽麽?”
“笑話,我乃軍中主帥,手下將領被你無故擒拿,我將他救出,何罪之有?”
“這麽說,立模先你是保定了?”
“自然,識相的,你快快放人!”
一看高三繪如此力挺自己,立模先也鬆了一口氣,充滿挑釁的看向葉天。
“你確定,你與立模先是一夥的?”
“哈哈,玩這套,你還太嫩了,我與立模先,都是軍中之人,是袍澤兄弟,什麽一夥不一夥的,我們效忠的,乃是當今聖上,是北安朝廷。”
“少和我說這些官話,我就問你,立模先的罪責,你是不是願意一起承擔?”
“願意。”
來此之前,高三繪早就讓人打聽清楚了,葉天和立模先之間,隻是因為一個女兒起了齷齪,所以被葉天抓住了聚眾賭博的罪名整治。
葉天再無恥,也不敢把爭風吃醋這種事公開說,聚眾賭博,不過是發點銅錢而已,算得上什麽罪?
“好,有你這話就行,立模先當街調戲她人,這個罪,你也幫著承擔?”
“不過是個風月女子,算什麽調戲,無非是看出立模先有銀子,想要訛詐而已。”
“很好,既然高將軍如此說了,請原告出來!”
話音剛落,早就躲在大門後麵的真英悅立刻走了出來。
“哼,她算什麽原告,賭博的時候,還出了老千,她在這裏更好,我還要告她呢……”
話沒說完,立模先就挨了一記重重的耳光。
“你,你敢打我?高將軍!太傅大人,你們可都看到了,葉天竟然敢打我!你們可要給我做主呀,你們……你們怎麽都這副表情?”
“你,你調戲的,是她?”高三繪滿臉不可思議的問道。
“是她,怎麽著了?”
滿臉不在乎的立模先剛說完,就又挨了葉天一耳光,就算泥人也有三分火氣,更別說自幼就被驕縱,素來囂張跋扈的立模先了。
他剛要衝過去和葉天玩命,就被一個磐石營士兵撂倒,之後便是一頓拳打腳踢。
此時的高三繪,對於立模先的呼救充耳不聞,因為真英悅正站在他的麵前,高聲責問。
“高將軍,你剛才說,我是故意訛詐?”
於公,真英悅是皇室嫡女,是君,高三繪是臣,於私,高三繪是真英悅的姐夫,他剛才的話,皆為無禮,若是在皇權昌盛的年代,足以將他滿門抄斬了。
作為相黨骨幹,高三繪連皇帝都不怕,更被說一個無權無勢的公主了,可同樣,作為相黨骨幹,他有不得不時刻維護皇權的威嚴,堵住反對者的嘴。
想到這裏,高三繪慌忙下馬,跪在真英悅麵前,“微臣也是聽信了小人讒言,微臣有罪,請公主責罰。”
“高將軍,你自然有罪,剛才你不是說,你和立模先是袍澤兄弟,要幫他承擔罪責麽?”
“我……本將剛才不知立模先竟然犯下如此大罪,是微臣太過輕佻,失言了。”
話音剛落,高三繪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陣噓聲,眉頭不由一皺。
上一次,自己也是拍著胸脯要保下成牙校,最終卻明哲保身,棄手下而去,如今,他興師動眾帶人來救立模先,最終卻虎頭蛇尾。
為將者,最終威信,高三繪知道,經過這兩次的事件,自己的軍中威信定然大受打擊,今後跑沒什麽人會傻乎乎的給自己賣命了。
想到這裏,高三繪心中就充滿了怒火,都是葉天,都是葉天!讓自己在軍中這麽多年的苦心經營,化為泡影。
“既然如此,公主,不如就饒了他這次吧。”葉天似乎不知道高三繪心中的想法,一臉微笑的勸說道。
雖說真英悅很想借此機會斬殺高三繪,斬斷伊織一隻臂膀,可看到他身後跟著的三百多兵馬,還是放棄了。
“公主海量,高將軍,你可以離去了,至於立模先的事情,對公主無禮,可是大罪,這已經輪不到你插嘴了。”
“是,多謝公主開恩,末將這就告退。”說完,高三繪充滿挑釁的看了葉天一眼後,直接離去。
這次他固然沒救下立模先,無法賣好,可葉天卻給立模先扣上了這麽一個大帽子,慶陽公加入相黨,指日可待,算起來,自己還是賺了。
眾人紛紛散去後,野真未立刻將葉天拉倒一旁,怒斥道:“豈有此理,豈有此理!葉天,你瘋了麽?竟然如此處置,你想過後果麽?”
“聽你這意思,公主被調戲的事情,就不追究了?”
“葉天,你也不是普通百姓,怎麽這點都看不明白?此時立模先隻能拉攏,絕不可得罪,他隻是調戲了公主,又沒有造成什麽嚴重後果,再說,他若是對公主有意,促成這段姻緣,也是好事!”
“老大人,你到底想把我賣幾次呀?”
聽到背後的聲音,野真未有些尷尬的說道:“公主殿下,您怎麽來了?”
“這裏,你能鬼鬼祟祟帶著葉天來,我怎麽就不能來了?我想聽聽自己能賣出個什麽價錢,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野真未這種老學究,滿肚子陰損主意,可臉皮出奇的薄,被當事人抓了一個正著後,幹笑兩聲,就匆匆離去。
“葉天,你現在明白,我為何要去做山匪了吧?”
“明白,十分明白。”
出自皇家的真英悅很小就知道,自己的婚姻,隻能是政治婚姻,與愛情無關,事情若是如此,也就算了,可真英悅被皇帝許配給將領後,對方竟然直接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