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5章權力的滋味
“這,恐怕不太合適吧,那畢竟是您的朋友,我去實在是不太合適呀。”宋鴻吉想著委婉點拒絕。
“哎呀,這有什麽不合適的,他邀請我,我在邀請你嘍,而且我們都是很多年的朋友了。”
範忠傑說著突然湊到了宋鴻吉麵前,小聲說:“我跟你說實話吧,其實我幫過他,他欠我一個大大的人情,反正不去白不去,也不用我們花錢。”
宋鴻吉自然知道楚館是什麽地方,他早就想去見識見識,以前父親管得嚴,他根本去不了,再後來就跟在皇上身邊,更不可能出入那種場所了。
“既然您都這麽說了,那我就跟您去看一看吧。”
馬車來到楚館門前,範忠傑笑著說道:“怎麽樣,這個地方還不錯吧,這可是這附近最高級的楚館了,這裏每天晚上的客人是最多的。”
作為一個官員,宋鴻吉一直覺得自己的工作非常穩定,俸祿也不算低,他對自己的生活狀態也非常滿意。
可是今天,他徹底對自己的生活改觀了,明明同為官員,他不明白為什麽自己的生活狀態和範忠傑的完全不一樣。
他看到了那個豪華的酒樓,進去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餐,而現在他又到了一個,以前他從來不敢進來的地方。
這裏的消費可謂是比之前酒樓還要貴上好幾倍,這裏一瓶酒大概都是他一個月的俸祿了,這一切都讓初入官場的宋鴻吉感到茫然無措。
“同樣是在官府工作,即使他是我的上級,那俸祿也應該高不了多少呀。”宋鴻吉心裏想。
範忠傑看到宋鴻吉在出神,也看到宋鴻吉的臉上劃過了一絲失望,他知道宋鴻吉開始羨慕了。
“還愣著幹什麽?趕緊下車,這裏麵可是比外麵好玩兒多了,我敢保證,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範忠傑開口說話,打破了車裏的寂靜,也把宋鴻吉從發呆的狀態中拉回到現實。
相比於其他地方的寂靜和黑暗,楚館裏麵卻是一片喧鬧和明亮,這是宋鴻吉第一次來這種地方。
這個楚館的舞廳非常大,舞台上顯閃著絢麗的光,十二名舞姬正在跳著江南才能看到的優美舞蹈,宋鴻吉發現這些女人不僅漂亮,氣質也絕對是一等一的好。
“範大人,您又來啦,您這次需要點什麽呢?”
“我這次是帶朋友來的,把你們這兒最漂亮的姑娘都給我叫過來,還有把你們這兒的好酒都拿上來。”
“好的,請您稍等。”堂倌說完之後就出去了。
宋鴻吉觀察了一圈,發現這個包廂的裝修也非常繁華,就在這時,門突然被打開了,幾個穿著顯露的女人突然進來了。
美人和美酒,有哪個男人會拒絕呢,宋鴻吉當然也不例外,很快便接受了眼前的這一切。
而且看得出來他非常的享受,沒多久,宋鴻吉就出現了醉意,他的臉頰開始發紅,說話也有些說不清楚。
“不瞞你說,其實我有件事一直都想問問你。”宋鴻吉借著醉意,突然對範忠傑說。
“明明都是在官府,雖然你是我的上級,但我們的俸祿卻也差不了多少,可是今天看到了你的生活,我卻才知道,我們倆的差距。去酒樓吃完飯之後又可以來這兒逍遙快活,不瞞你說,我以前還從來沒來過這麽高級的楚館呢。”
範忠傑心裏不禁竊喜,他知道自己的計劃,已經快要成功了。
“哎,你這說的是哪裏話,其實我跟你說吧,你也能跟我過一樣的生活,我們就是要懂規矩啊,隻要你懂了規矩,錢啊權啊女人啊,都來找你了。”
宋鴻吉此時已經喝醉了,他的意識有些不清楚,但他聽到範忠傑說錢和權的時候,他還是清醒了一下。
“真的嗎,你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了,我做官都這麽多年了,我肯定清楚呀,咱們可是官,隻要你懂規矩,什麽錢啊,權啊,都好說。”範忠傑一臉胸有成竹的盯著宋鴻吉。
“我懂規矩呀,你放心,我以後什麽都聽您的。”宋鴻吉吞吞吐吐地說,臉上還帶著醉意。
聽到宋鴻吉的承諾,範忠傑心中不由冷哼一聲,叔叔說得果然沒錯,宋鴻吉這種小菜鳥果然好對付。
初出茅廬的宋鴻吉根本不知道做官的好處,隻有讓他享受到官員的各種特殊福利,他才能知道權力的妙處,才會為了權力和財富鋌而走險。
葉天想要把宋鴻吉當成釘子釘進聯合票號衙門,那他們就把宋鴻吉拔出來,狠狠刺在葉天的身上。
豪華寬敞的臥室裏,地上散落著淩亂的衣物,從門口一直蔓延到床邊,男女混雜,可見昨晚情景的混亂與熱烈。
落地窗前寬大的流蘇窗簾被隨意的合上,可能是拉的人比較心急,中間還留了巴掌寬的縫隙。
此時,明亮的陽光從縫隙裏照射進來,直指床頭,打在正在酣睡地兩個人的臉上。
不一會兒,宋鴻吉在刺眼的光線中悠悠轉醒,昨晚喝了太多酒,導致他一醒過來,頭就像被人打了似的悶疼不已,所以忍不住發出絲絲抽氣聲。
宋鴻吉伸出手揉了揉太陽穴,準備起床時,摸到了身邊一具溫熱細膩的軀體,他悚然一驚,剛醒過來的迷糊頓時不翼而飛。
宋鴻吉偷偷地掀開被子往裏看了一眼,發現一個陌生的女人睡在裏麵,她背對著自己,柔軟溫熱的皮膚親熱地挨著他的身體,身上一絲不掛,還有一些曖昧的痕跡。
隻這一眼,讓宋鴻吉如遭雷擊,霹得他目瞪口呆,呆若木雞。
此時,女人還在沉睡,並沒有發現枕邊人的異樣。
宋鴻吉呆坐在床上,臉色有些蒼白,心裏又緊張又慌亂,拚命回想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但是頭一抽一抽的疼,什麽都想不起來,完全喝斷片了。
他看了看女人露在被子外麵的一截秀發,六神無主地揪著手裏的被子,連大氣都不敢出,懊惱的對著空氣無聲地罵了一句髒話。
最後他心虛地放下手裏的被子,輕輕地給女人蓋好,然後小心翼翼、動作遲緩地爬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