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果然是你
醫院裏。
夜半,尉遲天突然驚醒過來,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見一個醫生雙手插在兜裏,默默的走到雲塵的病床前。
“這麽晚了還要查房嗎?”尉遲天淡淡的,隨口問了一句:“你是哪位醫生?”
“這位先生該打針了。”醫生冷淡的說道,然後拿出一個針管,向著雲塵的脖子刺去。
突然,尉遲天抬手抓住了那個男人的手,眉頭緊皺,疑惑的說:“這位先生?醫生的慣用語言不是患者嗎?”
那個醫生的時候明顯的顫抖了一下,然後他轉頭看了尉遲一眼,默默地將手中的針管揣回兜裏,轉過身來,冷冷的看著他:“我想怎麽說是我的自由。”
“我讓不讓他打針也是我的自由。”尉遲天緊緊的抓著他的手,眼神之中的篤定和冰冷,讓醫生雙目之間也冷了下來。
“這位先生,如果耽誤了病情,請問你能負責嗎?”醫生的聲音更加冰冷。
“我能。”尉遲天扯了扯嘴角,冷漠的說道。
突然那個醫生的眼中閃過一抹殺氣,他抬起手來,猛地抓住尉遲天的脖子,將他按在牆上,眼神之中滿是冰冷,他沒有說話,突然抬手一拳狠狠地砸在尉遲天的肚子上。
尉遲天悶哼了一聲,整個人軟軟的倒在地上,肚子上的疼痛讓他雙腿發軟,半晌都沒有站起來。
醫生冷漠的看著他,然後轉過頭去繼續向著雲塵的方向走去,他低下頭憐憫的看了雲塵一眼,掏出針管。
突然又一隻手拉住了他的手,醫生頓時睜大雙眼,隻見雲塵躺在床上那一雙眼中滿是清明,他扯出一抹笑意,靜靜的看著那個醫生:“果然急不可耐,就這麽希望我死?”
那個醫生眉頭緊皺,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可是卻發現雲塵的手特別的有力氣,他根本就抽不出來。
“我知道我的存在對於你來說一直是一個很大的威脅。”雲塵靜靜的說:“這麽多年你一直隱忍,真是辛苦了。”他的眼中仿佛閃著光芒,明亮而沉靜:“哥哥。”
尉遲天躺在地上,驚訝的看著麵前的一切,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那個醫生沉默了好久,突然笑了起來,摘下口罩來,低著頭坐在雲塵的身邊:“沒想到你還給我演了一出好戲。”
雲塵無奈的歎息一聲,從床上坐起來捏捏眉心:“誰讓你對自己的手段太過胸有成竹了呢?”
雲暮眯起雙眼看向雲塵,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消失:“所以說你是從什麽時候懷疑是我的?”
“我去Y國的時候。”雲塵如實招來:“從那時候開始,你就已經露餡兒了,我的好哥哥,你為什麽這麽沉不住氣呢?”
雲暮輕輕的摸了摸自己的手,忍不住笑出聲來:“看來弟弟也很聰明,並沒有我想的那麽好糊弄。”
“我是真的沒有想到,一直以來威脅到我生命的人,居然是我最信任的哥哥。”雲塵雖然嘴角帶笑,可是眼睛裏麵卻冰冷的可怕。
他目光灼灼,看的雲暮心中慌亂。
雲暮低垂下頭去,語氣之中滿是遺憾和惋惜:“我真的很喜歡你,弟弟,可是有很多事情我不得不去做,而你阻礙了我太多的事情。”
尉遲天看著那個像是完全不認識一樣的雲暮,突然惡狠狠的站起來走到雲暮的身邊,可是卻被雲塵一把攔住了。
尉遲天要牙切齒的看著雲暮,雙眼通紅:“原來你才是那個罪魁禍首,你既然想要躲躲藏藏一輩子,那為什麽又要在現在露出馬腳?”
“因為他想要親手毀掉一切。”雲塵看著自己修長好看的手指:“我是他的弟弟,我最了解他。”
雲暮突然哈哈的大笑起來,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一樣,控製不住自己的笑容。
雲塵也不生氣,隻是靜靜的看著雲暮的表演:“所以說,十年前我父親的死,和你有沒有關係?”
雲暮這個時候才終於停止了笑意,他抬起頭來看向雲塵,眼神中的笑意都沒有了,變成了一片冰冷:“雲塵,你得到的夠多了。”
雲塵靜靜地躺在床上,抬頭看著天花板,喃喃自語著說道:“我一直都記得當年我被捅的那一刀,還有我父親慘死在臥室的消息。”
雲暮微微攥緊雙手,他緊抿著嘴,看著雲塵,眯起雙眼。
“如果你和你的父親從那個時候就開始著手計劃眼前的這件事情,也不是不可能。”雲塵歎息一聲:“可惜我父親知道的太晚了。”
雲暮冷笑,從座位上站起來:“不管怎麽樣,你已經快要到達生命的盡頭了,不如就讓我幫幫你?”
話音未落,尉遲天突然冷笑一聲:“你想的也太好了,怎麽能讓你這個禍害活千年呢?”
尉遲天捂著肚子從地上站起來,打開手機,上麵正在錄音。
雲暮得臉色徹底的難看下來,他走上前去,伸手要搶尉遲天手中的手機,可是尉遲天卻已經先一步將手機放進兜裏,冷笑著看著他:“你所有的行為都已經敗露了。”
雲暮轉頭看看躺在床上的雲塵,懷中突然掏出一把刀來,向雲塵刺去。
雲塵猛地翻身下床,一腳踹開雲暮手上的刀:“你這樣隻會兩敗俱傷,”
雲暮咬牙切齒的看著雲塵,雙目猩紅:“你得到了一切,將我趕到國外去打算讓我死在那裏是嗎?”
“你別忘了是誰撐起來整個公司!”尉遲天眼神冰冷:“你這個以自我為中心的人!”
雲塵低頭輕笑,緩緩伸手摸了摸胸口的刀傷,他抬起頭來,看向雲暮:“這一刀,是你捅的吧?”
雲暮的全身又一陣微微顫抖,他眉頭緊皺,抬起頭來:“雲塵,沒想到你是這麽想我的。”
雲塵那原本已經消失了所有光芒的眼中,突然閃過了一絲光芒,他微微睜大雙眼,看著雲暮,似乎是在渴求一個答案。
雲暮看著他的眼睛,眼中閃過一抹複雜,他卻低下頭去,又一次輕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