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開啟,火葬場
任俞不傻, 但跟機智也沒關係。原書設定他就挺普通的二世祖,要不然也不至於娶進來食愛魔也沒發現。
他現在侃侃而談,就顯得過分愚蠢了。
可任俞矛盾的地方就是他是坦蕩的壞,我不愛老婆,我出軌,我毫無愧疚心理, 無論如何他都是唯我獨尊的樣子,遵從自己的內心的陰暗面。
加上愚蠢,他的內心又經常改變。
看到周阮哭起來, 任俞面色遲疑起來,懷疑自己是不是說話太不客氣, 他習慣性拿錢解決問題:「你也別哭,不能跟我叔叔在一起也沒什麼, 我說過了我可以給你金錢補償,你下半輩子肯定生活無憂。」
周阮今天穿著一身黑寡婦裝, 把身材遮擋的嚴嚴實實的,在加上刻意掩蓋住紅唇,她的色氣顯得有些不健康。
這樣的美人, 不張揚,卻我見猶憐。
她不聽任俞的, 一直小心翼翼的掉著眼淚。任俞看她蒼白的臉哭的更可憐兮兮了,花花公子對女人的憐愛湧上心頭, 他動手給周阮扯了一張衛生紙。
周阮哭成水蒙蒙的眼睛看他一眼, 沒有接過來, 只是那雙被眼淚洗過的眼睛,格外的透明好看。
被美人這樣看,任俞心酥,他把紙再次示意遞給周阮:「女人想要的不就是安定嗎?我說了我會給你錢,絕對不會失信。」
周阮依舊沒接衛生紙,她只是偏過頭用手背掩去淚水,故作堅強的看向任俞:「我可以同意跟他分手。」
「啊?」任俞沒想到這麼簡單,嘴巴傻乎乎的張著一會:「你同意了?」
周阮點頭,她聲音軟糯嬌氣,帶著一點鼻音:「但是我有一個條件,不是錢這方面的。」
任俞被這聲音弄的身子又酥一半,他剛遞紙巾就挨近了周阮,這下無意識的靠近她:「你說吧,什麼條件?」
周阮小白兔一樣的眼神彷彿嚇著了,她驚慌的用手推任俞:「你,你離我遠點。」
任俞這下是真酥完了,他目光看向近在咫尺的周阮,她的五官真的很漂亮,脂粉氣不重,但是鼻子挺翹,睫毛如刷子,在配上嬌柔可憐的眼神,就像任人宰割的小女人。
可對方畢竟跟自己叔叔在一起,夜夜都是任愷澤的人。
任俞控制自己,屁股往後坐離開周阮,掩飾性的喝一口水。
周阮也假裝喝一口,喝水時水蒙蒙的眼睛覷著任俞,好像生怕這個男人想怎麼樣。
任俞干啞著嗓子:「你說吧,你的條件是什麼?」
周阮緊張的拿著杯子,柔柔的聲音被水滋潤后,有一種輕軟的味道:「我想要個孩子。」
任俞愣神半晌:「什麼?」
周阮表情難為情,她的眼淚跟不要錢似的掉,還滑進了手中的杯子,看到任俞不說話,她羞恥的低下頭說:「我不是想拿著孩子威脅你們什麼,但是我真的很想有任家的孩子,我以後也不可能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只要我懷孕了,我就立刻出國一輩子不回來。」
這話當然是假的,食愛魔哪裡那麼容易懷孕。
再說她才不想要孩子呢。
周阮說完后,她看著還在愣神的任俞,把自己手中的杯子放下,不過她沒有放在自己面前,而是往前放了一點。
任俞還在思考,看著周阮放杯子自己下意識去拿喝的,手下一交錯卻把周阮喝過的水拿起來,他無意識喝一口,看向周阮:「這樣不太好吧?」
周阮委屈的看著他:「有什麼不好的,我只是想要一個任家的孩子。」
任俞心裡一動,把杯中的水一飲而盡:「想要一個任家的孩子簡單,很簡單,只要你確定懷孕后出國,我叔叔能給你,我也能給你。」
周阮漂亮的臉蛋閃過驚訝,面紅耳赤:「你,你胡說什麼?」
「我沒有胡說。」任俞坐近她,感覺那股香味更濃烈了,他從心底升起一股渴望,嘴上胡亂道:「你要是覺得孤單,我可以陪你一起出國,陪你照顧孩子,女人不就是要個依靠嗎?當初是我對不起你,現在我願意補償你。」
周阮心中劃過冷笑。
離婚這麼久,任俞什麼時候想過補償她。不過現在男人精.蟲沖腦,才會內疚。
恐怕內疚的還是當年沒好好發掘她。
周阮面上眼淚又在掉:「這樣怎麼行,我已經是你叔叔的人了,我不想跟你再談了。」
她說著要起身,卻不小心拿包包的時候撞翻桌子上的水杯,周阮趕緊拿紙巾去擦身上的裙子,卻被任俞抓住手。
兩人貼的很近,周阮還是那副小白花的樣子,任俞卻激動的紅了眼睛:「我說真的,昨天在別墅看見你我就想這麼做了,你不知道吧,其實我對你並不是完全沒有感情。」
任俞說著,手攬過周阮的腰,把兩人的身體部位牢牢的固定在一起,周阮嚇的連忙掙扎,可嬌軟的胳膊卻使不出力氣,她察覺男人某個部分抵住了她,眼淚掉的更可憐:「任,任俞。」
這聲音更像是情人的嬌嗔,任俞受不了了,直接親上周阮脖頸。
系統道:「宿主,現在你可以完成第三階段任務,拒絕他,並用花瓶砸破他的腦袋。」
周阮嗯一聲,無力的身子被任俞壓在沙發上,他的動作愈加放肆,周阮的黑寡婦裝被他剝開,露出白皙的脖頸,還有可愛的肚臍眼。
任俞手又往下摸,周阮嚇的啊的一聲叫,哭哭啼啼:「你,你放開。」
任俞花場老手了,他不像任愷澤保守,遇見周阮反抗直奔主題,甚至還企圖用上自己的嘴。周阮手摸上花瓶,「砰」的一聲砸在他腦袋上。
不過她砸的並沒有書中那麼重,任俞只是暈了一下,沒到頭破血流的程度。
到這裡,周阮所有任務都完成,順利拿到了5分。
她卻沒有離開,反而哭著蜷縮起來,她的衣服被任俞弄的亂糟糟的,眼裡淚水還是不停不停的掉。
「都是你,」她說,「我嫁給你時,為什麼不愛我?」
任俞頭暈腦脹的,他捂著腦袋看向周阮。
周阮還是哭:「明明我那時候那麼喜歡你,脫了衣服在床上等你,你卻看都不看我一眼。你知道我為你流了多少淚嗎?知道我多想你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抱抱我嗎?」
這話挺那啥的,可男人吃這一套。
綠茶婊的修養,不是堅強獨立,而是她壓根不稀罕這個男人,卻能把自己塑造成渴望他的小女人,只對他發.情的動物。
周阮在一邊哭,任俞也沒了強.奸人的心情,他萬萬沒想到以前周阮是喜歡他的,如果被他早一點知道,哪怕早一天,他……
雖然以前來不及了,可以後還有。任俞這個時候真的後悔了,後悔自己沒理智居然想強上周阮,後悔以前沒發現她這麼美麗,到現在她發現她這麼動人。
任俞突然覺得帶走周阮也沒什麼,如果剛剛說陪她出國還是哄人,可現在是真情實意的,反正他在國內也幹不了什麼事業,帶周阮離開重新生活其實也挺好的。
想到此處,他一改花花公子禽獸作風,過去溫柔的抱住周阮,用自己的男人氣味感染她:「阮阮,我都知道了,你還是愛我的。你放心,只要你離開我叔叔,我帶你一起出國,以後我們什麼都不管了,過我們的日子。」
周阮哭著昂起小腦袋看他:「真的嗎?」
任俞點頭。
周阮眼睛有淚花,整個人看上去不堪一折,尤其是保守的衣服凌亂著。任俞看著她的樣子,忍不住還是親住周阮的唇,同時花花公子的手也閑不住,握住周阮的包子。
周阮心裡笑一下,溫情脈脈的回應他,甚至還主動伸出丁香小舌,嘴巴被親的發出嗯嗯的聲音。
任俞褲兜又膨脹。
周阮唇角揚起來,等喂夠他口水,突然抽了下鼻子哭。
任俞馬上道:「怎麼了?」
周阮抬起自己的胳膊,上面有一道被花瓶玻璃碎渣劃破的口子,還滲著血,她可憐兮兮的又掉眼淚:「好疼,都是你。」
作為被砸的那個,任俞誠懇認錯,抬起周阮胳膊說:「我去給你買葯。」
周阮這傷口本來就是自己割的,怎麼可能讓任俞這麼簡單過關,她不滿意的嘟起被親的紅腫的唇:「不要葯,要親親。」
任俞笑起來,直接用嘴親上周阮的傷口,食愛魔的血液落在他的唇上,倒是說不出的詭異好看。
周阮臉上帶著幸福的笑意,彷彿有任俞陪她她就滿足了,看到傷口被任俞舔掉,她乖乖說:「老公,你對我真好。」
任俞心臟猛地一跳,哪裡還有理智可言:「沒有,我對你還不夠好,我……」他語無倫次起來,看著周阮就像看著自己的神。
只是幾分鐘,他身上的光芒已經變成了橙紅色,甚至更紅。
他望著周阮的眼神,炙熱的可怕。
「阮阮,以前都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你,我想補償你,我應該膜拜你,讓我給你跪下好不好?」他說。
周阮指尖輕輕碰他腹部,換上替身輕輕說:「好。」
任俞起身,心甘情願的跪在地上,他現在腦內只有周阮兩個字,慢慢脫下她的衣服,對她每一寸每一個地方親吻,膜拜,褻瀆。
快要進入時,他頂禮朝拜,激動的比馬達還可怕。
這時,酒店房門的門鈴卻響起來。
按說他們兩個人見面是沒有人知道的,任俞渾身僵硬,下意識看向門口。
周阮換回替身娃娃,她知道是誰來了,實際上人也是她喊來的。
任愷澤。
她今天,就是要先勾引好這個小傻子,然後讓他嘗嘗被背叛的滋味。
換回自己的身子后,周阮腳丫子把身上的人踢開,眼淚在眼裡飛快凝聚:「任俞,一定是你叔叔發現我們了,怎麼辦?」
任俞一會沒說話。
他想著叔叔對自己的養育之恩,又想著他的周阮,這兩者之間的天平難以衡量。最後,他顫抖著手摸上周阮的髮絲:「阮阮,無論如何我都會跟你在一起,你放心,一切都有我。」
周阮卻說:「不行,你先躲起來好不好?我們不能讓任愷澤發現。」
任俞哪裡會違背周阮的意思,被周阮推進衣櫃里。他心裡有一種特別奇怪的感覺,任俞也不知道是什麼,可能是難受,可能是後悔。
為什麼?為什麼他要傻到跟周阮離婚?
為什麼他會把周阮拱手讓給他叔叔?
任俞甚至覺得不能呼吸,心裡那塊石頭壓的要他的命。
他的心臟很痛。
尤其在看到來的任愷澤親上周阮,兩人倒在床上,叔叔的手撐起周阮那白嫩嫩的腿,做完了他夢寐以求的一切。
周阮大概是怕他看見,還欲蓋擬彰拉過被子,匆匆遮蓋兩人的身體。
她的眼神,卻紅通通的望向柜子這邊。
任俞心疼的不行,已經十年沒哭過的男人別過頭,狼狽的在衣櫃里哭出來。
他的身體卻快爆炸。
作為一個男人,他現在應該恨死小叔,恨死周阮,可是他對周阮一點點都恨不起來,還是想愛護她。
明明知道她腳踏兩隻船,他還是控制不住自己。
她剛剛被弄疼了吧?
任俞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等周阮跟小叔離開后,還是失魂落魄的跟在他們倆後頭。他也不敢離得太近,就那麼一直守在周阮的周圍。
凌晨2點,他還躲在別墅外馬路上吹涼風,一點點睡意都沒有,只知道看著別墅的情況。
後來,還是周阮穿著薄薄的睡衣下來,任俞看見連忙想上去抱住周阮,臨到頭卻沒有勇氣,只能吶吶的在原地給周阮脫衣服。
周阮的目光在夜裡如水,像哄小狗一樣輕輕說:「乖,親一下我的手背,先回家吧。」
任俞又差點哭出來,內心小妾一樣嫉妒起自己叔叔,可他不能違抗周阮的意志,只能在夜風裡像是騎士一樣跪下來,親吻周阮的手背。
等他離開后,周阮薄紗的白色睡裙在風裡飄蕩,讓她看上去有些詭異。
系統說:「宿主,還有五個小時就要執行跟任愷澤的分手任務了,你有什麼感想。」
周阮卻答非所問:「不知道為什麼,其實他渣的不是我,可是看到他臣服,我好開心哦,有一種微微的爽感。」
「不對,是好爽,就像傳說中的男士拔吊無情,嘖,一報還一報。」
系統:「……宿主,你真壞。」
周阮笑起來,在涼風裡往回走:「也許這只是食愛魔的本性,任愷澤那邊……」她頓了頓:「我會做好的。」
系統忍不住:「怎麼做,讓他忘了你嗎?可你有沒有想過,要是兌換了忘情丸沒有存檔器,你在周聞一那一條主線隨時可能面臨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