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Chapter.29
謝謝支持正版!可是, 訂閱率有點低哦……後天就能看啦,摸頭~
犬身不可思議地一扭, 躲過了子彈雨。尖利的犬牙與咆哮聲一起逼近了林清瑞——
惡狠狠的一口!瞬間便咬破了敵人的氣管, 鮮血飈出來!林清瑞那張清俊的臉剎那濺上了猩紅!
染血的惡魔。
那張染了血的臉上只有一瞬因為疼痛而扭曲, 隨後便恢復了淡然。惡魔調轉手肘,對著近在咫尺的拉布拉多的腦袋, 扣動扳機。
「砰!」
槍聲落地, 拉布拉多無聲無息地從男人身上滑落,失去生氣的軀體砸在地上。咚。
鮮血同時從它的腦袋與腹部流出來, 原來最開始的那三槍, 它並沒有完全躲過。可它一聲不吭, 忍著疼,按照原計劃咬破了敵人的咽喉。
大腦被子彈射穿的那一瞬, 它的牙齒還深深地嵌在敵人的咽喉中。
真正地竭盡全力, 拼到了最後一秒。
在死亡將它帶走之前,它試圖轉動眼珠,再往女孩子的方向看一眼。
但它失敗了。這具身體已經到了極限。
它跌落在地,像一隻完成了使命的工蜂。四肢攤開, 下頷貼著地,那姿勢甚至算得上安詳。
簡小愛望著它, 張大了眼睛。
為什麼偏偏救了她的是……拉布拉多?
它是之前那隻拉布拉多?所謂的報恩……難道是真的?她救的那隻拉布拉多……究竟長什麼樣子來著?
思緒亂成一鍋粥,她沒有機會深想, 因為危機還沒徹底解決——
林清瑞, 他半跪在地上, 舉著槍對著她,但並沒有扣動扳機,因為他的手不停地顫抖。
他無法瞄準。
拉布拉多雖然沒能完全咬斷他的氣管,但它在他的氣管上開了一個大洞。破損的氣管無法將空氣送到肺部,大量失血也讓他的視線越來越模糊。他的腳下聚起了一汪血泊,暗紅的,濃稠的。
「嗬……嘶……」他的喉嚨里發出駭人的怪聲,食指滑過扳機——
「砰!」
子彈射在簡小愛的腳邊。她驚叫一聲,臉色煞白。
遠遠地,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是警察。槍聲終於引來了警察。
林清瑞看著簡小愛,嘴唇翕動了幾下。
四下里的腳步聲逼近了,有人在喝令著什麼。
林清瑞勾起一個笑,調轉槍頭,在簡小愛錯愕的注視下,對準他自己的腦袋。
「砰!」
……
……
從警察局出來的時候,街道已經冷清得一點人氣都沒有了。
簡小愛抱著自己的肩膀,站在警察局門口。
驚魂未定。她甚至不敢向外再踏出一步,總覺得會有誰突然從陰影里走出來,舉起手|槍瞄準她。
她在警局門口徘徊了將近十分鐘,終於有警察注意到她的異常。
最後簡小愛是坐著警車回家的。真是不勝榮幸。
第二天,簡小愛發現自己發燒了。理智上她覺得自己竟然因為一個未遂的刺殺嚇得生病,十分可恥,但情感上她不由得大讚這病來得真是時候,她可以理直氣壯地請假,躲在家裡一步不出。
林清瑞,這個名字,現在她想起來還會渾身發冷。
在簡小愛請假的時候,警方也沒閑著,他們將林清瑞翻來覆去地調查,分析他的作案動機,分析這是不是某個犯罪團伙在流竄作案……忙活到一半,突然停屍房的人過來彙報,說林清瑞的屍首不見了。
專案組的人傻了眼,調了停屍房監控錄像之後,所有人都呆了。
原本應該死透了的林清瑞,忽然推開了冷凍櫃,從裡頭爬了出來,擦了擦臉上的腦漿和污血,又從一旁的死人身上剝下了乾淨衣服,套在身上。
他活動了下手腕腳腕,若無其事地推開停屍房的門,走出兩步,忽然又倒回來,把剛剛被他剝了衣服的倒霉死人擺成一個拈花微笑靜坐觀禪的姿勢……然後才點點頭,轉身向外,施施然走了……
——媽的朗朗乾坤之下,皮成這樣的死人……老子幹了二十年警察還是頭回見啊!
事出反常,專案組將案件轉給了特案組。當天下午,特警們風塵僕僕地趕往簡家。在他們看來,那個死而復生的怪物很可能就藏在簡小愛的附近,等著下個行兇作案的時機。
但他們蹲守了三天,沒看到林清瑞,倒是看到了有些憔悴的簡小愛,拎著兩袋垃圾從家裡出來。
她左顧右盼的,一副緊張謹慎的模樣,快步來到垃圾桶旁,丟了垃圾就打算跑回家,卻被垃圾桶不遠處的一個紙盒吸引了。
那是一個兩分米見方的厚紙盒,裡面蹲坐著一隻幼年拉布拉多,肉嘟嘟的,一對上她的目光,立刻抬高了身體,兩隻爪子搭在紙盒上——
「汪,汪汪~」
叫聲奶聲奶氣,短尾巴搖得飛快。因為腦袋小,所以眼睛顯得格外大,又濕又亮,像浸在水裡的彈珠。
砰砰。
簡小愛捂住胸口,眼睛像看到什麼難以直視的東西似的眯起。
太可愛了!簡直像發著光!——
這竟然是棄犬?誰這麼沒眼光?
回過神來,她發現自己已經摸上了拉布拉多的小腦袋……手感果然也是一流!
「汪~」
彷彿通人性似的,小狗在她的手裡拱了拱腦袋。
「……」她臉上閃過掙扎,數秒后,嘆口氣,「我真的很喜歡你,但我家不能養寵物啊……抱歉啊,你這麼漂亮,一定很快就會遇到願意收養你的人的。」
縮回手,在那瞬間變得淚巴巴的目光下,她硬起心腸,起身離開,身後傳來幼犬可憐兮兮的嗷嗚聲……
那哀聲讓人心都變得潮濕了。
簡小愛幾乎想轉身回去抱起它,可想到不久后她家監護人就要回來了,那個人可是一碰到貓貓狗狗就要過敏的。
「汪!汪汪汪!」
她冷下心腸,悶頭往樓上跑,一口氣跑回了家裡,反手關門,剛喘勻了氣,就忍不住跑去開冰箱,翻出一盒牛奶,想了想,奔到窗檯,探身往外看——
啊,它還在那裡,可是它的面前……已經站著兩個女孩子了。
果然,這麼漂亮的小狗,很快就會被人領走吧……
她有些失落,想轉身,腳卻像有意志似的移不開。
啊她們抱起了它……肯定是要帶它走了……咦?
那兩個看起來挺軟萌的姑娘忽然扔下了小狗,頭也不回地跑了。
簡小愛眯起了眼。
怎麼回事?出什麼事了讓她們突然跑得這麼急?火災?
她伸長了脖子往遠處看,沒見異樣,空氣里也沒有焦臭味。
被扔掉的小狗軟趴趴地伏在地上,像是被摔壞了似的,半天也沒掙起來。
簡小愛急了,返身朝玄關跑,推開門,三步並兩步跑出樓道,奔到小狗身旁,蹲下來,伸出一根手指,推了推它。
過了幾秒,小狗慢慢抬起眼皮,看著她,忽然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手指。
簡小愛吁了口氣,伸出手,小心地抱起它,往最近的寵物店走去。
天氣陰沉沉的。夜裡大概又有暴風雨。
寵物醫院裡,簡小愛站在窗邊,微眯著眼,左腳換了右腳,右腳又換左腳,等到兩隻腳都發酸的時候,治療終於結束了。
看著明顯恢復精神的小狗,簡小愛一顆心落了地。她接過小狗,摸摸它的脊背,它很享受似的,眯上了眼睛。
簡小愛想把它寄在獸醫這裡,等人領養。可它就像明白了她的打算似的,死活不肯進籠子,咬住她的衣袖,可憐巴巴。
簡小愛:「……不要誘惑我。」
狗寶:「汪嗚~」賣力演出。
簡小愛:「跟著我的話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嗎?你也不想被剃毛或者半路換個主人吧?」
狗寶:「汪汪!~」超級堅定的樣子……
簡小愛:「……」
深深的,深深的,吸口氣。
「啊啊不管了!」她一咬牙一跺腳,「先顧眼前吧先顧眼前!」
回到家裡的時候,天都快黑了。
簡小愛把小狗放在她臨時搭好的小窩裡,豎起五根手指,對著它一臉嚴肅地說:「聽好,我只收留你五天,五天後你身體好了,我就把你送回紙盒裡,我說到做到的。」
嗯。說給自己聽的。做不做得到就只有天知道了。
小奶狗聳了聳鼻子,湊近她的食指,伸出淡粉的小舌頭,茲啦~
簡小愛趕緊縮回手,瞪它,小狗仰面看她。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對了一陣,簡小愛先抗不住了,移開目光。
「唉……我真是欠了你們拉布拉多的。」
長吁短嘆的,她取出新買的牛奶,剛倒進小狗專用的小碗里,忽然屋外傳來門鈴聲。
這個時候竟然有人來敲門?
簡小愛詫異。她下了三樓,穿過院落,來到防盜門前,隔著貓眼向外望了望:一個男人,穿著米黃色風衣,半張臉被兜帽遮住了。
警覺心大起,她退後一步,正想著假裝自己不在,對方又按下了門鈴。
悠揚的鈴聲里,一個輕快的聲音隔著門傳過來:「有人在嗎?我是來看房的,之前電話預約過。」
簡小愛皺了皺眉,然後想起來了:上周,確實有人預約要過來看房。
略一猶豫,她揚高了聲音問:「不好意思,您能出示一下您的證件嗎?」
對方爽快地取出了身份證,對著貓眼晃了晃。簡小愛定睛望去——
紅誓?百家姓里有姓「紅」的嗎?
說起來這個人的頭髮……是紅色的。
難道是外國人?「紅誓」是音譯的中國名字?
在她遲疑的時候,對方說話了:「哇,外面開始颳風了耶,超冷的……我們可以進去再說嗎?」
她一怔,同時感到臉頰一涼。
下雨了。
抬頭看,天空烏雲密布。她站在露天院落里,腳下的水泥地面很快就被打濕了,淺白的地面洇成了深灰,風將庭院里的枇杷樹吹得呼呼響。
她站在圍牆內,姑且有一小片屋檐可以遮風擋雨,外面可真是頭無片瓦。
她猶豫著,又湊近貓眼瞧了瞧,只見那個自稱看房的人正搓著手呵氣,他的兜帽被大風刮開了,露出一張帥臉,大概冷極了的緣故,五官都皺到了一起。
相由心生,這張臉看上去著實不像壞人。
警戒心稍去,簡小愛拉開保險門栓,擰開門把手,推開門,一句「請進」剛剛抵達舌尖,對方已經利落地閃了進來,一面拍去身上的雨水,一面打了個噴嚏,揉揉鼻子,嘀咕:「凍死我了……」
簡小愛有點歉意:「不好意思……您稍等,我給您倒杯熱水。」
對方擺了擺手:「熱水就不用了。我趕時間,現在就看房可以吧?」
「……當然可以,請跟我來。」
對方這種公事公辦的態度,反而讓簡小愛放下了戒備。看來確實是個求租的普通房客……
是普通人就好。她現在最怕就是那種突如其來地告白,把別人好感度刷上去后,又原形畢露的瘋子。
簡小愛他們家的樓一共三層,除去一樓有個公用客廳衛浴外,每層樓還分別設兩套單元房,分立左右,單元房裡一室一廳獨立衛浴,就像普通的公寓樓一樣。與其他公寓樓不同的是,從二樓到三樓要經過一道防盜門,二樓以上,非請勿入。整個三樓都是房東的私人區域。至於二樓與一樓,則常年對外出租。
往年的招租事項都是由簡小愛那位全能的監護人負責管理的,但今年有些特殊。
「——就像您剛才看到的,現在這幾間房全都空著,您看您想要哪間?」
站在二樓的樓道里,簡小愛問新來的租客。
名為紅誓的青年摸了摸下巴,問:「三樓呢?」
「三樓不對外出租。」
「哦,你就住在三樓吧。」
「嗯,對。」
「這可麻煩了,我就喜歡住在高層。喏,早上起來靠著陽台看日出的感覺你懂吧,很爽啊。」
哇不是……三樓也看不到日出的好嗎?真的追求這個的話不如去挑那種幾十層高的海景房如何?
簡小愛又好氣又好笑,剛想說什麼,忽然驚天動地一聲響,四周全黑了下來。
她嚇得縮起脖子,幾秒后才反應過來:停電了。或許是剛才那個巨雷引起的。
樓道里靜得瘮人。明明應該還有一個人的,但她完全感覺不到對方的氣息。
她不安地問:「紅先生……?」
喀嚓。
有人點亮了打火機。
火光幢幢里,紅誓從打火機后撩起了眼,似笑非笑地望著她。
樓上的拉布拉多突然嚎叫起來。
他有影子!
他不是鬼!他有影子的!
陰暗潮濕的回憶退去……她喘了口氣,手心全濕了,腿還有點發軟,就聽到紅誓在問:「你們這裡經常停電嗎?」
她反應了兩秒,才急急回答:「不會不會!——很久才有一次。」
一問一答落了地,方才那種怪異感也消失了,雨聲,犬吠,都是尋常動靜,而紅誓臉上的微笑看起來也再自然不過,他甚至還主動提出幫她檢查電閘。但很遺憾,今晚的問題似乎不是出在她家電閘上。這一帶的小區全停電了。
紅誓說想再看一遍202房,仔細看看。
簡小愛驚訝:「現在?」
紅誓笑嘻嘻:「我趕時間嘛,拜託啦。」
簡小愛:「嗯……好,那我先去找幾根蠟燭。」
她用手機充當了臨時手電筒,舉著它,紅誓跟在她身後,一隻手插在褲兜里,慢慢地走。
樓上的拉布拉多還在吠個不停。它嚎得很兇,引得簡小愛去看它究竟怎麼了,紅誓跟在她身後。拉布拉多一看到紅誓,吠得更響了,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紅誓依舊笑眯眯的,他站在簡小愛身旁,在她看不見的視線死角里,揚起手虛放在她頸后。
這是個好手勢,進可以摟佳人香肩,再進一步,可以給佳人一個手刀……或者死神的鐮刀,全看兇手心情。一隻小奶狗,就算它豁出命去,也不是成年男人的對手。
拉布拉多的怒吠變成了隱忍的低狺。
簡小愛擔憂地摸了摸拉布拉多:「怎麼了,哪裡疼嗎?」
紅誓在她身後看著它,閑閑地笑:「因為我這個陌生人在吧。挺敏銳的。」
簡小愛憐愛地揉揉它的耳朵,「其實我也是今天才撿到它……好了不要叫,這個哥哥不是壞人啊。」
不是壞人。
紅誓揚了揚眉,視線從拉布拉多轉向簡小愛。
十八歲的女孩子,一米七的個頭,這個身高挺不賴了。
說起來,大魔王也只有一米七吧……作為男性來說真是相當丟臉了,但如果誰敢嘲笑大魔王的身高,那大魔王會有一百種方式讓他知道人類如何在一瞬間從一米八(血淋淋地)變成一米二呢……
再看看這個叫簡小愛的女孩子的五官……與其說是清秀,不如說是英氣。鼻樑挺拔,眉形修長銳利。這張面龐雌雄莫辯,光看臉的話,或許會有人會將她錯認成男人,但那頭及肩長發,那繪著粉色兔子的家居服,還有腳下同色系的粉紅棉拖,都在強調這是個綿軟軟的女孩子。
說話時的語調也是,軟糊糊的。
嘖,明明長著大魔王相似的臉,氣質卻差了十萬八千里。品味女里女氣……哦對了,她本來就是女孩子。
紅誓砸了咂嘴。
她低聲安撫蠢狗的樣子真是怎麼看怎麼讓人覺得……怪異,違和,不愉快。
她從房裡找出蠟燭,對他說,走吧,我帶你去202房。
202房裡傢具齊全。上一位房客走得匆忙,留下了許多私人物品。
紅誓饒有興味地打量著那些遺留物。來這個世界之後他的能力被大幅度壓制,但他的眼力可沒降低。
以他的判斷來看,這間屋真是……絕了,處處都是「好東西」。
他拈起一枚怪模怪樣的燕尾夾,在手裡拋了拋,然後在那個夾子變成一隻長滿尖牙的蝙蝠的瞬間,兩指合攏將它捏扁。
蝙蝠發出老鼠被捏扁似的慘叫,變回了夾子。
聽到動靜的簡小愛回過頭來。他若無其事地將夾子對著她晃了晃:「上一個住這裡的人做什麼的?」
她一怔,很快回答:「哦,齊先生是位魔術師。」
魔術師?這個職業選得真不錯……很懂得怎麼討女孩子歡心嘛。
紅誓已經基本確定了,那位齊先生和他一樣,都是異界來客,當然目的也都是一樣的,都是這位……簡小姐。
就是不知道這位齊先生想要的,究竟是狩獵這位簡小姐的好感度,還是窮盡一切可能……殺掉她呢?
簡小愛一轉頭,就見紅誓正用一臉興味地摸著沙發。
簡小愛:「沙發是進口的——哦不過是齊先生留下來的,您要是介意,可以把沙發套換一下。」
紅誓應了一聲,在簡小愛轉身後,給了張開血盆大口的沙發一個兇殘的流星拳……
沙發一聲哀叫!含恨撲地……
簡小愛嚇了一跳,轉過身來,只見到一個笑吟吟的紅誓,坐在似乎挪動了位置的沙發上……
眼皮跳了跳,簡小愛別開目光,繼續介紹:「從這邊往右走是衛生間和洗澡間,熱水器是太陽能的,白天會儲存電能,所以就算晚上也可以用。」
洗浴環境是頭等大事。
紅誓笑容里終於多了點真誠:「現在能試試嗎?」
這種要求,房東有什麼理由拒絕呢。
熱水從花灑噴湧出來,浴室里的溫度緩緩升高。
簡小愛:「你看,可以用的。如果壞了可以和我說,我負責聯繫維修人員,不過維修費要你自己出。」
紅誓若有所思。他俯下身,端詳著花灑下的圓形大浴缸,問:「這浴缸不是你這裡原有的,是前任房客自己加的吧?」
簡小愛扭過頭來,有些驚訝地看著他:「是他自己加的……這都看得出來嗎?」
紅誓笑了,手在浴缸邊緣上拂過,悠悠地爆了個料:「因為這壓根不是浴缸而是石棺嘛,只是稍微改造了一下而已。」
那位齊先生十有八九是血族之類的生物了。
哈,吸血鬼……不知道他的尖牙是否探訪過女房東的脖頸呢?
燭光里,女孩子的脖頸纖細又潔凈,像一截幼藕。
她睜大了眼,迷惑:「石棺……?」
「嗯哼,這裡還有一段咒文呢,你要不要過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