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熟悉的要素
說實在的,在搭上了緋玉這條線之後,鄭月屬實是鬆了口大氣,對接下來的稻妻之行也多多少少有點底了。
別的不說,背靠著緋玉背後的鳴神大社,很多事情辦起來都非常的方便。
為什麼呢?
眾所周知,在雷電將軍的命令下,稻妻這些年來一直都處於閉關鎖國中,不但裡面的人出來不方便,外面的人進去也不容易。
而且因為長期推行這個法令,稻妻的人們多多少少都有些排外,外國的東西在那裡推行起來非常地不容易。
總的來說,外國人在稻妻做生意可以說是吃力不討好。
正是因為這樣,在稻妻那邊,其實並沒有多少屬於璃月的勢力存在。
如果沒有實力兜底的話,鄭月自己一人過去那邊,即使有著璃月七星的推薦信也不太好使,該被刁難也得被刁難。
而且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問題,因為鎖國的緣故,稻妻中與外界有所交流、來往的地方就只有一個,離島。
對於這個唯一能夠以官方的身份出入稻妻的地方,三奉行的人自然是管理得十分嚴格。
每一艘出入稻妻的船隻,上面的人員還有物資他們都會嚴格地檢查一遍。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如果鄭月傳送過去的話,他根本無法解釋自己來到稻妻的途徑。
解釋不了來由,就無法取得官方的身份,而沒有官方的身份,意味著他被劃歸為偷渡者。
對於偷渡者,稻妻地方可是有一個捉一個的。
所以在搭上緋玉這條線之前,鄭月要想在稻妻那邊找到自己想要的藥材的話,只有兩個方法。
第一,自己去野外找,沒有官方的身份的他根本進不了稻妻的城鎮,更別說去市集或者冒險家協會找了。
第二,找野外的冒險家或者浪人,看看他們是否會接受委託。
但是第二點的話,風險太高,在荒無人煙的野外,保不準人家會貪念起來來個黑吃黑。
在這種情況下,無論是第一個選擇還是第二個選擇,都對於他的實力有很高的要求,這也就是為什麼他會瘋狂提升實力了。
什麼,你問為什麼不自己去找?
能用摩拉解決的事情,為什麼要自己動手,而且肯定是人多力量大啊,鄭月自己一個人找,那得找多久啊?
還好,現在緋玉來了,還帶了她背後的神社與甘雨的關係,這直接讓鄭月到達稻妻之後可以放開手腳了。
有人在,辦事就方便了。
對方怎麼說也是雷神的眷屬,甘雨的老友,鳴神大社的宮司,派幾個人去收集些東西還不是簡簡單單。
實在不行的話,幫自己整個合法身份,去冒險家協會發幾個委託什麼的也是可以的,最起碼不用自己動手。
有了緋玉這層關係之後,鄭月當天就鹹魚了下來,都靠上了官方的關係了,還擱著修鍊什麼,趕緊收拾一下,早去早回吧。
「東西都帶好了吧,到了稻妻一定要注意安全,在野外的話,記得時刻提高警惕,還有……」刻晴不舍地拉著鄭月說個不停,誰知道鄭月這一趟得去多久呢。
「放心吧,怎麼說人家緋玉大姐也是雷神的眷屬,在稻妻有權又有勢,沒事的。」鄭月拍了拍她安慰道。
刻晴點了點頭,有些有猶豫地說道:「嗯,但是不管怎麼說,還是一切小心,要是真的不行的話…」
「好了,不用擔心,我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情,你還不知道嗎?」鄭月知道刻晴想說什麼,沒等她說完便打斷了她的話:「你自己在家裡也注意點,別老是熬夜,好嗎?」
磨蹭了好久,鄭月與刻晴終於是分開了,單手觸摸著傳送錨點,心中呼喚起系統,在刻晴的注視下,鄭月消失在了原地。
看著離開的鄭月,刻晴只覺得心底空落落的,在原地站了許久才離開。
等回到家門口,她發現了兩個門口站著兩位客人,重雲和鍾離,不用問就知道,這兩人肯定是來找鄭月的了。
一段時間沒見,重雲看起來沉穩了許多,擁有著純陽之體的他現在看起來有些高冷,大概是修心的功夫又上一個層次了吧。
地中之鹽的那趟旅行,重雲進入了某個秘境,在其中度過了好長好長的時間,甚至見證了王國的誕生與覆滅,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出來后外面才剛剛過了兩天時間。
據鍾離先生所說,這是魔神的遺贈,或許這就是自家師兄想讓自己得到的東西吧。
所以在回到璃月港的第一時間,他就跑了過來,打算向鄭月展示一下他這段時間的收穫。
至於鍾離為什麼在這裡,因為重雲是鍾離從地中之鹽接出來的,而且他也有事要找鄭月。
但鍾離沒有想到,他來晚了一步,鄭月先一步用錨點離開了。
其實他能夠感覺到鄭月利用錨點離開了璃月港的,但是離開了去哪裡?他並不清楚。
在看到刻晴后,他的心中大概已經知道答案了。
果不其然,刻晴的解釋證實了他的猜想。
在聽聞自家師兄跑去稻妻了,重雲有些驚訝,也有些氣餒。
即便自己這麼大的進步,卻依然沒有追上師兄的腳步,成為不了師兄的助力呢,現在師兄出門都不需要叫上我了。
「鍾離先生要是有要緊的事的話,可以去稻妻找他的,他應該在稻妻的鳴神大社,」刻晴看見鍾離說有事找鄭月,打算把傳送錨點的使用方法告訴他。
「無妨,我找他並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既然他有事,那就等他回來再說好了。」鍾離搖了搖頭,拒絕了刻晴。
不過去稻妻嗎?
鍾離想了想,巴爾澤布那小丫頭可不像自己和巴巴托斯那麼隨性,希望鄭月他不要做出什麼失禮的事情吧。
說其最近稻妻邊界的雷障好像更加狂暴了,不知道稻妻境內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近期稻妻境內發生的,還能有什麼事情,只能是眼狩令了。
突如其來的眼狩令,打了人們一個措手不及,讓本來就無比壓抑的稻妻變得混亂了起來。
一部分人想繼續過平靜的生活,在面對眼狩令,或者說奉行社之時毫無反抗之力,直接被收繳了神之眼。
一部分人不想與奉行社為敵,但也不想實去神之眼,所以選擇流離在外。
還有一部分人,選擇站在社奉行的對立面,反抗這個極為荒謬的法令。
起初之時,反抗的人們由於沒有統一的領袖,所以在面對奉行社的軍隊之時只能四下逃竄,好不狼狽。
就在許多人看不到希望,準備放棄之時,終於有人站了出來,吹響了反抗這個荒謬的法令的號角。
高呼反抗的口號之人來自海祇島,是海祇島的——海祇島最高領袖:珊瑚宮心海。
說起海祇島,那就不得不提到一位極為有名的魔神奧羅巴斯了。
海祇島的住民,曾經生活在海底的淵下宮。是魔神奧羅巴斯,將他們帶到地面,並且守護著他們,然後才有了海祇島如今的文明。
但是好景不長,這位守護著海祇島的魔神奧羅巴斯被雷神斬殺了,身體化作累累枯骨,怨念凝成祟神氣息。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海祇島的居民們對於雷電將軍還有負責執行雷電將軍的意志的三奉行一直都有非常大的怨念。
最顯而易見的,和三奉行沾點關係的人,在海祇島上必然處處受到排擠。
但無論是什麼原因促使珊瑚宮的人們舉起判旗,都不影響不滿於眼狩令的人們加入他們。
短短的幾天之內,大量人員加入了反抗軍。
令人意外的是,這其中除了被奪去或者差點被奪去神之眼的人外,還有許多不滿於三奉行高壓統治的人。
他們高呼著和平,歌頌著自由,懷著一腔熱血加入了反抗大軍。
在外面的爭鬥轟轟烈烈地進行著的時候,鳴神大社這邊依舊清凈,鳴神大社的宮司,八重大人此時有些無聊地望著遠方的夕陽。
因為外面打起來了的緣故,最近璃月港的船都進不了,她都沒書看了,無聊得很。
誒呀,真不知道這群人在想什麼,影那傢伙又在想什麼。可憐緋玉那小傢伙吶,這麼長時間聯繫不上我,心裡一定很著急吧。
可是沒辦法呢,不是大姐不給力,而是我那舊友太任性了。
無無聊聊又一天,在最後一絲夕陽也沒入遠處的海面后,八重神子站起身來,準備回去了。
就在她轉身準備離開的一瞬間,旁邊一座狐狸雕像忽然散發出藍色的光芒,上面湧現了一股來自地脈的力量。
忽如其來的變化讓八重神子停下了腳步,她回頭看去,地脈的力量早已散去,但地脈的力量,好像帶來了一個奇怪的東西,一個讓她很感興趣的東西。
遠距離跨國傳送加上時差的緣故,讓鄭月的意識有些混沌,整個人都是昏昏沉沉的。
但這也就是一會的事情,不到半分鐘他就清醒了過來。然後,他看前自己的面前站著一個人,對方正在看著他。
壞了!
這是鄭月的第一個想法,傳送被人看見了,怎麼辦?怎麼解釋?滅口還是跑路?
「摩西摩西,你好?」鄭月嘗試著打了個招呼。
但隨即他發現面前站著的這個人好像有點眼熟,粉毛、狐耳、巫女服。
嚶嚶怪,是你!
我莫不是穿越到了八重村?
似乎是看到了鄭月的表情變了幾下,或許是因為鄭月的話,又或是別的原因,八重神子笑了起來。
「有趣的小傢伙,你從哪來,要到哪去呢?」
在八重神子掩嘴側笑的時候,鄭月看見了她那鑲嵌著神之眼的耳垂,還好,還在提瓦特。
看到對方這樣子,鄭月也放鬆了下來,他真怕對方被嚇到,然後大叫起來。
「我?我從璃月而來,要到鳴神大社去,請問這裡是鳴神大社嗎?」鄭月解釋道。
「嗯哼?是的哦,這裡就是鳴神大社。」聽到鄭月的回答,八重神子認真地打量起他來:「不過小傢伙,你來鳴神大社要幹嘛呢?」
只是這個眼神,看起來,怎麼說呢,半眯半睜,五分笑意三分好奇兩分審視,簡單來說就是有些屑。
聽到這裡是鳴神大社后,鄭月鬆了口氣,還好沒有走錯地方,不然就慘了。
不過這也讓他漲了個記性,以後傳送得找好時間,最起碼得在人少的時間段傳送,不然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雖然說傳送錨點的使用方法並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但也不能隨隨便便地就泄露給別人。
既然這裡是鳴神大社的話,鬆了口氣的鄭月打量起眼前的這位巫女來。
一身紅白的巫女服,和緋玉一樣粉紅的頭髮,要不是她的耳朵是下垂的,鄭月都以為她是隔壁片場的嚶嚶怪了。
不過明顯的特徵,穿戴著的華貴的飾品,無一不在訴說著她的身份不一般,最起碼與緋玉的關係不一般,說不定就是宮司本司呢。
「我是受到了緋玉的邀請,來找宮司大人,順便辦點事情的。」鄭月說著把緋玉給他的御守從神之眼中拿了出來。
「哎呀,還真是緋玉的御守呢。」看到御守的第一時間,八重神子就知道這個人沒有說謊了:「我相信你說的話了,小傢伙。」
「那…」
鄭月剛想說話,八重神子就打斷了他:「有什麼話,先從雕像下來再說吧,不可以對狐神不敬噢。」
鄭月這才發現,原來自己屁股底下的是一尊狐狸雕像,雕像的底座散發著淡淡的藍色光芒,看起來她們把錨點砌進雕像了,還好自己出來的時候沒有卡住。
說了聲對不起后,鄭月連忙從雕像上跳了下來。
「我叫鄭月,來自璃月港,不知道巫女姐姐怎麼稱呼?」下來后,鄭月介紹了一下自己。
「鄭月嗎?我記住了噢,還有,巫女姐姐這個稱呼不錯,我很喜歡,」聽到鄭月的話,八重神子輕笑了起來,巫女姐姐這個稱呼,好像還是第一次聽到。
「不過嘛,我可不是巫女噢,或許你可以叫我宮司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