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第 61 章
此為防盜章 張飛閑腰跨上一把刀, 手搓了搓手臂,有點害怕的說:「雲姑娘,到如今你還能面不改色,甚至有心思想這個!」說到這他忍不住稍提高了音量, 「那可是鬼啊!」
雲笙挑眉:「誰說我面無改色?我不都笑不出了嗎?」遇到這種詭異的事情, 心裡怎可能沒任何波動。
嫵子卻以為雲笙也害怕了, 他害怕被發現原形的心思一下子收了起來, 他輕扯了下雲笙衣袖,說:「雲姑娘, 沒.……沒事, 我懂這個, 不怕。」
雲笙楞了下,沒想到膽子這般小的嫵子會反過來安慰他,不禁翹起嘴角,說:「好, 我不怕。」她伸手摸摸他頭髮,「走吧。」說完這話, 便率先走向那鬼書生。
「還真去啊?」張飛閑看了看四周, 再看向走向前的雲笙,和跟上她的柳姑娘, 嘆氣道:「罷了,作為男人總不該比姑娘家要膽子小吧?」說著, 有些認命地追了上去。
當他們一行人到了那鬼書生面前時, 那鬼書生突然抬手, 幾人都驚得後退,雲笙的手都握住衡水劍劍柄,警惕看著他的一舉一動。
鬼書生看了看他們,手一轉拿起一邊的毛筆,嘴都沒開,聲音卻發了出來:「哪裡人士?什麼名字?」
雲笙和張飛閑對視了一眼后,她先將身邊的嫵子拉到身後,說:「長安人士,雲笙。」
鬼書生隨著她的話,在一個本子上下筆,字體很是整齊,竟也沒寫錯她名字中的笙字,還在她名字后標註上:凡人二字。
張飛閑見此,也開口:「平安鎮人士,張飛閑。」
鬼書生照樣下筆,同樣標上:凡人二字。
在雲笙身後探頭的嫵子看鬼書生落筆一下,他心就重重跳起落下,輪到他時,忽然靈機一閃,也顧不得怕鬼了,直接從雲笙身後竄出,直接撲到桌子上,雙手張開撐住桌子,急匆匆的對鬼書生說:「東瀛吉奈,柳生嫵子。」
他突如其來的這一動靜,讓雲笙和張飛閑都驚了下。
雲笙看著撐著桌子,擋住那鬼書生的嫵子,疑惑的問:「嫵子?怎麼了?」
「沒事,沒事。」嫵子急忙搖頭,一陣心虛加害怕,嗚.……這鬼差的眼睛這麼近距離看著好嚇人!
鬼書生頓了下,又提起筆,寫下他名字,標記上狐妖二字后,又落筆,年兩百,幼狐。
嫵子見這標註,頓時氣得臉頰鼓起,正想著跟鬼書生理論的時候,雲笙伸手拍了下他肩膀,並走到他身側來。
她皺眉問:「怎麼了?」
嫵子一驚,再次看向鬼書生,只見他已合上了那本子。
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有點『做賊心虛』,嗚.……他才不要讓雲姑娘知道他是狐狸!
這樣……她就不會喜歡自己了,人是那麼討厭妖.……
一想到雲姑娘會不喜歡他,他一時間難過極了,都不敢看雲笙,垂下頭撒謊:「雲姑娘……我就想看看有沒有不同的地方。」對不起,他又說謊了嗚.……
雲笙看著他半響,笑了笑,才開口:「沒事。」他可真不會說謊,算了,誰沒幾個秘密?
張飛閑摸摸鼻子:「這麼一動靜……」說到這停了下,隨即露出笑容來:「倒也不是那麼害怕了。」
雲笙輕笑了聲,看向那個鬼書生,問:「接下來就可以進去了嗎?」
「請便。」鬼書生的嘴巴依舊緊閉,聲音也不知從哪裡發出。
雲笙仔細看了他幾眼,腦海里依舊記不下這書生的臉,而鬼書生似乎知道她的想法一般,烏黑的眼微彎,她頓時覺得渾身發冷。
「告辭。」雲笙拱手。
鬼書生沒說話。
他們三人走了一段路,臨近鬼市所在的時候,雲笙停下腳步,又回想了那鬼書生的樣子,竟然一點也記不住,只知道他有一雙烏黑的眼。
「雲姑娘。」嫵子的手輕輕地摸了下她額頭,擔憂的說:「您別去記,記不住的,記住不是好事。」
雲笙緩過神,笑了笑,拉下他的手握在手心裡,開口:「是我想差了。謝謝你。」
嫵子則瞪大眼睛看著被握住的手掌,歡喜不已,連連說:「不要謝,您不用謝我,能幫到忙,真的太好了!」啊,雲姑娘第一次在騎馬之外握他的手,真的握住了!
「你們過來看看。」張飛閑不知何時走到前面去了,他站在那裡,滿臉震撼。
「可是看到什……」
雲笙帶著嫵子過去一看,就將要問的話給吞了回去。
他們所站的地方是一個小山坡,能將山坡下那一派繁華的之景納入眼中。
這鬼市是一座小城,城內的房屋都很高大,在城的最後面是一座十幾層的金色高塔。
城中只有一條街,熙熙攘攘的,行走著不知是鬼、是怪、是妖或是人。
華燈綻放,一盞盞,一層層……在黑夜中,璀璨至極,與夜空上清冷的月光形成了一種鮮明的對比。
雲笙和張飛閑都震住了,他們心底所想的鬼市,大約就是那種陰森森的地方,卻不想是這樣的景象,繁華得堪比大周的長安城。
「這是幻覺?」雲笙握緊衡水劍的劍柄。
嫵子搖搖頭,扯扯她衣袖,說:「這些是從地府搬出來的,鬼市完後會搬回去的。」
「你之前去過鬼市?」雲笙看向嫵子,「人若進去可有危險?」
張飛閑也看向嫵子,笑說:「柳姑娘你說說,我好奇極了,真想現在進去看上一看。」
嫵子有些羞怯的笑了笑,緩緩開口:「我們得進去的,鬼市出口在金塔後邊,我們如今在的地方是前往地府的路。」
這話讓雲笙和張飛閑的心又一次提起。
「之前,奶奶帶我來過鬼市,也見過……」嫵子話一頓,連忙改口道:「人只要守規矩就沒事。」
「什麼規矩?」雲笙挑眉。
嫵子眨了眨眼,努力的回想了下,才說:「必須帶東西來換,不能大驚小怪,不要惹怒別人。」
「就這些?」張飛閑鬆了口氣,從袖口掏出一塊玉佩,「這種可以換嗎?」
嫵子瞧了眼,微皺秀眉,輕輕搖頭又點頭:「可以是可以,但也許……沒人換。」
「咳。」雲笙見此,乾咳了聲,說:「我也只有人間俗物,出門在外並無其他東西。」
嫵子眼卻一下子亮了,手立馬挽住雲笙的手臂,道:「我有,我有,雲姑娘,我拿給你換就好。」太好了,他也有用武之地了!
雲笙記得他身上從未有其他特別惹眼的東西,但看他這般篤定,她笑了聲說:「好,麻煩你了柳生。」心裡卻琢磨著,他說有的東西,是從哪裡來……
「我呢?柳姑娘.……」張飛閑一下子苦了臉。
嫵子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雲笙,有點肉疼的說:「我也給你拿東西換。」嗚……好歹是雲姑娘的朋友,他就……就勉強幫他吧。
張飛閑喜形於色起來,笑說:「多謝柳姑娘!」
三人從山坡下去后,就看到街道入口,那裡有一個極大的店鋪,圍滿了各種各樣的妖怪和鬼.……
有的四肢是人形,頭卻是動物的頭,而鬼有的缺胳膊少腿的,有的則和人無兩樣,但沒有影子。
這麼看著,並不覺得恐怖。
他們幾人走近時,有不少回過頭來看他們,目光有惡意的,冷漠的,也有不少充滿殺意的,總之他們的目光,比他們的長相還要令人覺得恐怖、警惕。
嫵子拉住雲笙,小聲說:「這應該是換.……吃的地方……我們去裡面吧?」他不想讓雲姑娘看到那麼血腥的場面。
「吃的?就是飯館了?」張飛閑湊了過來,摸摸肚子,「人可以吃么?」
嫵子抿嘴,正想說什麼,裡頭傳來一陣大喝聲,接著就是一聲慘叫傳來。
然後前頭圍觀的都沖了進去,搶奪什麼,還傳來大口咀嚼的聲音。
雲笙和張飛閑都是一頓,隱約猜到什麼。
但心中充滿好奇的張飛閑,還是想看個究竟,幾個跨步過去,周圍不少鬼都退開了,似乎很討厭和他接近。
嫵子皺眉,有些擔憂的說:「雲姑娘,咱們別去吧?很嚇人的。」
雲笙也不是好奇心重的人,本想答應下來,喚住張飛閑。
卻不料張飛閑走得快,還沒等她開口,張飛閑已看到了什麼,先是嘔了一聲,吐出不少東西,接著就是怒喝:「怎麼可以吃人!」
連鶴之摸摸鼻子,苦笑了聲,說:「雲妹妹,那個東瀛人只要他是好的,是個普通人,自然不會有事。」
雲笙皺眉:「就因他是普通人,才最容易出事。」說罷,拿走自己一封帖子,往外走去,邊走邊道:「傍晚時分再一同前去,如今我還有事。」
「雲妹妹……」連鶴之還想說什麼,卻已見雲笙跨出房門,一拐便不見身影,他有點失落的嘆了聲。
張飛閑見此搖搖頭說:「雲姑娘,怕是要生氣一陣子了。」
「那人也是個男人,有什麼可擔心的?」連鶴之揉揉鼻樑,「若是個姑娘,我也不會讓其去做餌。」
「不管如何,這般自作主張,本就不好!」張飛閑將自己的帖子放進袖口中,然後一手搭在刀柄上,「你迷暈我的帳,也是該好好算算了。」說完這話,他便站起身來。
連鶴之抬頭看他,好笑道:「也成,這幾日氣悶得很,來打一場痛快。」話音一落他就率先出手。
兩人一下子就打在一塊,從房間打到院子里去。
回到隔壁院子的雲笙聽到聲音,也懶得搭理他們兩人,將手中得鴿子放了回去,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小小信紙,然後手握緊,紙張化成粉末消失在吹佛過來的風中。
傍晚時,一輛馬車從驛站緩緩向馬蜂寨駛去。
雲笙他們三人正坐在馬車裡,正看著連鶴之拿出的一張紙——今晚觀結盟禮的名單。
葯谷許靈生、王家公子王勝、大風庄風乘、青雲幫劉震……這些人,每一個都是有自己一方勢力,在江湖上也是有名得很。
此外還有……
「和馬蜂寨關係密切的人真是不少。連少林寺也有千慈和尚過去!」雲笙輕笑了聲,目光卻有點暗沉。
張飛閑一看,還真是,他嘆道「千慈大師,一向慈悲,怎就和馬蜂寨有關係了?」
雲笙忽的笑了起來,說:「馬蜂寨已開始從商,他大概覺得乾淨了。」
這話說得很是奇怪,引得連鶴之看來,問:「千慈大師也有問題?」
「沒什麼。」雲笙擺擺手,並不打算說下去。
連鶴之見此也沒再問,而是說:「東瀛人中,有個叫桑菊宗是這行人帶頭的,我找個機會.……」說完,他比了割脖子的手勢。
「記得將柳生帶出來。」雲笙一天未見他,有些想念了,想他單純又燦爛的笑容,「今晚趁亂我要探一探馬蜂寨大當家.……周仁的底。」
「那東瀛人叫柳生?」連鶴之笑了笑,「只要他沒問題,自然會帶他出來。」說著停頓了下,繼續說:「周仁的底難探,我去過他的書房,裡頭擺了幾個陣法。」
「陣法?」雲笙挑眉,「無礙,我試試看能不能破。」
「哈哈,雲妹妹還懂陣法?」連鶴之眼都亮了。
雲笙笑了下,說:「跟著爺爺學過,皮毛而已。」這話說完,又囑咐了句:「你定要將柳生完好無損的帶出來。」
「好。」連鶴之點頭。
「那我呢?」一邊一直聽著的張飛閑則有些鬱悶,難不成從頭到尾他就是去湊熱鬧的?「我要做些什麼?」
「今晚許谷主會去,不論用什麼辦法,你拖住他。」雲笙想起他那次擋她刀時,那極快的扇子,補充道:「許谷主的速度極快,若不拖住他,我和連公子要做的事,大約做不成了。」
「好!」張飛閑頓時笑了,「這事交給我,對了,你們要怎麼動手?」
聽此一問,雲笙和連鶴之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見機行事!」
張飛閑:……
馬蜂寨,建在江邊一處山峰的半腰上,只有一條上去的路。
這路不斜不抖,壓得很是平實,堪比大城池的官道。
在路的兩邊,十步一崗,這麼一看過去,就有上百名守衛。
當雲笙他們到的時候,天色已暗。
雲笙撩起帘子看了看外頭,笑說:「今日總算是能一睹馬峰寨的全貌了。」
「這排場,嘖嘖。」連鶴之不知從哪裡摸出一把扇子,打開搖了搖,「怎麼說來著?罷了,我可不通文采,真形容不出這場面。」
張飛閑不禁笑說:「不通文采,還學書生拿把扇子作甚?」
「張兄啊,我這是熱的,拿扇子扇扇風呢。」連鶴之一收扇子,笑得有點沒臉沒皮。
說話間,前面的幾隊人馬已上去,接著就輪到他們。
遞上帖子,就有個三大五粗的漢子騎著馬,領著他們的馬車直奔山上。
很快就到了馬峰寨正門。
馬峰寨整個寨子都由木頭建起,正門中間還掛著一隻大馬蜂形狀的骨雕,看起來很是粗獷又兇悍。
雲笙他們下了馬車,就被等候在那裡的人迎了進去。
剛踏進大門,就看到一個極大的廣場。
廣場兩邊全豎著大大的火把,正中間是一個高台,高台四個角也有四個大火堆。
兩邊還擺著極多的桌椅,此時基本坐滿,很多都是光著膀子的漢子。
他們猜拳喝酒,大口吃肉,高聲說話,哈哈大笑……顯得有點肆無忌憚。
「三位,這邊請。」
帶他們進來的人帶著他們三人繞過場中的高台,進了正對著大門的大廳中。
大廳中坐著的人,大多數身份不低,說話舉止也斯斯文文。
雲笙他們被安排到右側中間第二排的位置,剛落座,外頭就傳來爽朗的男聲。
「哈哈,許老弟,你也來了,真是老夫的榮幸!」
接著一個很高壯,留著短短白須,滿頭白髮,臉卻泛著紅光的男人走了進來,這人便是馬峰寨大當家周仁!
跟著他進來的則是葯穀穀主許靈生。
「今日這般大的喜事,我怎會缺席?」許靈生笑著搖著扇子。
周仁幾個跨步坐到首位上,直笑說:「是喜事,大喜事!」說話時,他就看向左下首一個穿著灰藍色浴衣的年輕男子,道:「許老弟,你來來,這位可是崇日教的副教主桑菊宗公子!」
許靈生走過去一瞧,臉上笑意瞬間淡了下來,說:「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桑菊宗未從位置上起來,只是拱手,不冷不熱的回:「謬讚了,許谷主。」
一直注意他們的雲笙,心中暗道,這桑菊宗的大周官話音調不準,遠不如柳生說的。
不過,柳生在哪?
她又看了看坐著的東瀛人,但不見那熟悉的面孔。
「哈哈,來,許老弟這邊坐。」周仁似乎一點也看不出許靈生的不快,直接拉過他,讓他坐到自己的右下首,還拍拍他肩膀,「今日結盟也有許老弟一份功勞啊!」
「呵呵。」許靈生輕笑了聲,卻不再說話。
周仁見此也不說什麼,轉而招呼其他人來,場面頓時熱鬧非凡。
王家公子王勝還說:「聽聞東瀛帶來一個絕色美人,周大當家,今晚能否讓大家也飽飽眼福?」他似乎天生就沒什麼表情,說起討趣的話來也是冷淡得緊。
雲笙放下手中的茶杯,指尖點了點桌面,不知在想些什麼。
「哈哈!」周仁大笑,「王侄消息靈得很啊,這美人才剛找回就想飽眼福!」說著他又四處一看,笑說:「連小友可在啊?說起來,還是連小友幫忙找回的!」
連鶴之站起身,笑道:「祝賀周大當家和崇日教結盟!」
「哈哈,好!」周仁依舊大笑,看起來心情極為不錯,「坐吧,今日玩得高高興興的!」
「雲姑娘,張侄也在。」許靈生也注意到這邊。
「可是那殺了三瘋子的雲笙?張侄又是哪位?」周仁也看了過來。
雲笙起身行了後輩禮,道:「周大當家。」
「周大當家,小輩師父,名諱葉如。」張飛閑行禮后,笑道。
周仁看了看他們兩個,頓時撫掌,笑說:「好好好,都是好後輩!坐下吧,這江湖的好苗子真是越來越多了啊!」
「正是如此。」許靈生把玩著手中的酒杯,似笑非笑,喃喃道:「少年人的江湖.……」
周仁正想跟許靈生說什麼時,外頭傳來一道溫和的男音。
「周大當家,貧僧來遲了,阿彌陀佛。」
雲笙看過去,便見一個身著棕色僧衣,穿著草鞋,面容慈悲帶笑的和尚走了進來。
沒看錯的話,這人就是千慈和尚。
雲笙拿起酒杯,借喝酒的功夫掩飾了嘴角冷然的笑意。
「稀客啊!」周仁站起身來,笑得眼角皺紋都深了不少,「來來,這邊坐,就等千慈大師了!」
這話一出,廳里的人一下子竊竊私語起來,再看向周仁的目光更添了不少佩服之色。
畢竟,千慈和尚在江湖上名聲極好,一身功夫也是以『慈悲』出名。
「阿彌陀佛。」千慈和尚低低念了句佛,他也不管其他人,直徑走到為他準備的位置,坐下后,便微垂下眼眸不再言語。
周仁也不去打擾他,而是朝桑菊宗問:「人齊了,這時辰也差不多,該上祭祀舞了?」
桑菊宗點頭,道:「可。」
周仁又一次大笑,他招了個人過來說了幾句,那人應下就急急退了下去。
不一會,大廳門口的走廊擺上長長的桌子,在這桌子上先是擺上香爐,接著十幾個侍女端著一盤盤精美的祭品一一擺好。
周仁和桑菊宗同時站起身來,走了出去,其他賓客也跟著離開桌子,圍攏了過去。
桑菊宗拍了拍手。
「樂起!」一個武士高喊。
接著『箏』的一聲,九個穿著顏色各異的和服少女邁著小碎步,從左側的一間房屋內陸續出來,直上高台。
雲笙看了她們一眼,便知道嫵子沒在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