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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哭成了淚人!

  訂購不足60%第二日才可以看新章, 望理解, 么么噠比心  四皇子從窗前看了陸瑤幾眼, 莫名覺得眼熟, 走到樓梯上才突然一拍腦袋,「難怪剛剛瞧著她眼熟,原來是鎮北侯府的三姑娘, 這丫頭真是越來越漂亮了, 比衛寧紫竟不遑多讓!」一個若出水的芙蓉, 一個似美艷的牡丹,真說不出誰更漂亮些。


  衛寧紫有京城第一美人之稱,是除陸菲外最有才情的一個女子, 她爹又是當今丞相, 在京城貴女圈裡同樣是眾星拱月般的人物, 她比陸瑤活躍的多, 在哪兒都能看到她的身影, 皇子們對她的印象自然更加深刻些。


  提起鎮北侯府的三姑娘,六皇子腦海里浮現出一個面容精緻,古靈精怪的小女娃來,他興緻勃勃道:「我早就說陸三比衛寧紫好看!當時你們還笑話我!現在覺得她美了?」


  他是兩年前說的這話, 那時陸瑤不過是個十二歲的小丫頭, 五官再精緻, 也只是個小娃娃, 衛寧紫雖然只大陸瑤一歲多, 十三歲時已是少女模樣, 她五官艷麗,身段曼妙,胸前也鼓鼓的,當時的陸瑤不過是個小豆丁,差距立顯。


  四皇子有一段時間沒見陸瑤了,記憶中她還是孩童模樣,現在的陸瑤不僅個頭抽高了,五官也長開了,肌膚細膩如瓷,唇不點而朱,一雙眼睛亮如星辰,原本就精緻的很,現在更是多幾分惑人的氣質。這才覺得她越來越漂亮了。


  因為沈封寒在,他們不敢過多討論這個話題,皇子們都清楚皇叔對女人厭惡的緊。


  蔣靖宸是三皇子的伴讀,兩人關係一向很好,聽說外面的女子是陸瑤,三皇子神情嚴肅了起來,「竟是她?」


  四皇子道:「快下去吧,萬一這丫頭被薛如珍傷到,蔣靖宸嘴上不說什麼,心底肯定心疼死。」


  沈封寒腳步停頓了一下,眉頭微挑,四皇子瞄到后笑著解釋道:「皇叔有所不知道,鎮北侯府的三姑娘是蔣靖宸的嫡親表妹,他對這個妹妹十分看重,得知她被欺負了不心疼才怪。」


  接下來就是一些打趣的話。


  沈封寒不耐煩聽,神情微冷,見狀,四皇子巧妙地轉移了話題。


  一行人從醉仙閣走了出來。


  「七王爺下來了!」


  聽到七王爺這三個字,薛如珍身體僵硬了一下,不可置信地朝右側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他從醉仙閣走了出來,被他冰冷的眼神淡淡掃了一眼,薛如珍整個身體一片僵硬,半晌才訥訥喊了一聲,「舅舅。」


  她母親雖然不太受寵,好歹也是公主,按輩分,薛如珍確實應該喊他一聲舅舅,不過沈封寒常年不在京城,對眾多小輩都沒什麼印象,不過淡淡點了下頭。


  薛如珍的神情暗淡了一下。


  陸瑤自然也看到了他,下意識鬆了手,那雙活靈活現的眸子帶了點驚愕,七王爺淡淡掃了她一眼,見她仍生龍活虎的才收回視線,抬腳走了。


  遠遠看他走開了,薛如珍才回頭瞧向陸瑤,她臉色漲的通紅,一想到剛剛那一幕可能被沈封寒瞧了去,她就羞的滿臉通紅,望著陸瑤的目光也充滿了憎恨,有那麼一瞬間甚至想將她抽皮削骨,挫骨揚灰。


  陸瑤打了個寒顫,不曉得她小小年齡眼神怎麼如此陰冷。


  三皇子道:「表妹,得饒人處且饒人,此事又不全是她一人的錯,你不會是想打死這丫頭吧?」


  三皇子們對她還算客氣,他母妃是淑妃,也是除太子外,最受皇上喜歡的一個兒子,見他發了話,薛如珍掩住了眼底的不滿,嬌笑道:「三表哥說笑了,我不過是嚇唬她一番罷了,又豈會真要她的命?」


  六皇子嘖了一聲,陰陽怪氣道:「如此最好,別忘了出門在外你代表的是皇室的名聲,誰的人都敢欺負也不怕啄了鷹眼。」


  薛如珍看了陸瑤一眼,心底冷笑,還真是小瞧她了,誰不知道六皇子是個混不吝,竟然也有為女人說話的一天!

  薛如珍壓下心頭的反感,乖乖應了下來,「表哥說的是。」


  六皇子也不過十五歲,因為生月大,當她一聲表哥,他看都沒看薛如珍一眼,對陸瑤道:「陸三,你還記得我嗎?」


  陸瑤小時候進宮時,六皇子曾不止一次地揪她的丫髻,有一次還將她堵在御花園拿蟲子嚇她,陸瑤當然記得這個小霸王,見他仍舊跟以前一樣拽的上天,陸瑤悄悄翻了個白眼,「不過一段時間沒見而已,當然記得。」


  「諒你也不敢忘記我!」


  他說話向來沒分寸,三皇子怕他又胡說,拍了下他的肩,對陸瑤道:「你這丫頭受傷不輕,趕緊回去擦點葯吧。」


  陸瑤朝三皇子感激一笑,她眉目如畫,嘴唇粉嫩嫩的,只是看一張臉,實在是嬌美動人,纖細的腰肢也盈盈不足一握,媚骨天成,三皇子饒是見慣了美人,也有些晃神,覺得這丫頭真是會長,難怪蔣靖宸對她如此掛懷。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陸行凱策馬而來,聽說了這事,他就連忙出府了,緊趕慢趕還是晚了一步,見陸瑤沒事,他鬆口氣。他心思通透,看了一眼便清楚肯定是三皇子解了圍,陸行凱感激一笑,「多謝三皇子。」


  見他只謝三哥,六皇子翻了個白眼,只覺得陸瑤她爹跟她一樣沒眼光!三皇子溫和一笑,「不必多禮。」


  陸行凱又同他們寒暄了幾句,將陸瑤她們帶回了府。


  *

  路上陸瑤仍舊心有餘悸,恨恨瞪了兮香一眼,「不是不讓你出門?」


  她聲音嚴厲,兮香瘦弱的小身板不受控制的顫抖了一下,抹了抹眼淚,小聲哭道:「姑娘,我錯了。」


  「隨後再罰你!」


  事情的經過陸行凱已經聽說了,倒也沒責備陸瑤,在他看來,一個人若是自己的丫鬟都護不住,才該反省,女兒遇事不慌,膽子又大,他既驕傲又頭疼。怕自己以後萬一不在京城,再遇到今天這樣的事,以她的處理風格,只會得罪人。


  他有滿腹的話想問,最驚訝的便是兮香出事,她是如何第一時間得知的,話到嘴邊卻道:「你祖母擔心極了,你既然回來了,先去看看她。」


  兮香去祥木堂借人時,自然驚動了老太太。


  陸瑤乖乖去了老太太那兒,丁氏正坐在暖塌上,她身著深褐色紋仙鶴對襟褙子,額間帶著鑲藍寶石的抹額,她神情嚴肅,眼含擔憂,進屋后,陸瑤就跪在了地上,「祖母,是孫女不孝,又害您老人家擔心了。」


  「兮香沒事吧?」


  陸瑤搖頭,「挨了幾鞭子,沒有大礙。」


  見她情緒低頭,老太太也不忍心責備,「起來說話吧,你怎麼知道兮香會出事?還一再叮囑她不要出門?」


  聽說兮香上了街,當時陸瑤臉色大變,騎上馬就出了府。


  老太太人看著老了,心卻不老,一雙渾濁的眼底含著睿智的光。


  陸瑤在路上就想好了說辭,她低聲道:「祖母,我做了一個夢,夢到兮香被人打死了!這才叮囑的她不要出府,知道她出去后,我怕她果真出事,就衝出了府,還好我去了,我剛到街上便看到薛如珍在打她,那架勢就是想要她的命。」


  重生的事那麼荒唐,陸瑤自然沒法告訴祖母,只能如此道。


  為了讓她老人家相信,陸瑤繼續道:「祖母我最近還總是夢到您頭疼,夢到幾年後您這個病越來越嚴重,您現在一定要多注意身體才行,切不可因為頭疼事小,便忽視了它。」


  說著陸瑤的眼淚又掉了下來,小丫頭哭的傷心,老太太頓時心疼了,也不管她這個夢究竟意味著什麼了,拍了拍她的手,「你瞧你,祖母還沒說什麼,你倒先哭上了,我頭疼這事,不是已經讓大夫瞧過了?湯藥也抓了!你怕什麼?」


  「我都聽竹心姐姐說了,您嫌葯苦,不樂意喝!」


  老太太被她指責的語氣弄的老臉一紅,見她睫毛上還掛著淚珠,才哄道:「以後祖母一定堅持喝葯,你快別哭了。」


  陸瑤乖乖點頭,伸手摟住了老太太,冷不丁冒出一句,「祖母,我是不是怪物啊?」


  不然她為什麼會重生?


  人死如燈滅,她這樣分明不正常,這段時間,她一直覺得時間是偷來的,唯恐哪一日睡著后再也醒不過來,她不敢告訴家人,也不過是怕引起她們的恐慌。


  以為她是因為做夢的事,才發出如此疑問,老太太摸了摸她的腦袋,「什麼怪物不怪物的!我的瑤瑤有這等本領,分明是得上天眷顧,你仔細給祖母說說,還夢到什麼了?」


  陸瑤搖了搖頭,「除了這您跟兮香的事,沒有別的了。」


  老太太鬆口氣,「你從什麼時候做的夢?」


  「就是落水后,祖母我這樣是不是不正常?萬一被人知道是不是要被燒死?」


  老太太心中一凜,「休得胡說!做夢的事不可再告訴旁人了知道嗎?」


  老太太說著,頭卻疼了起來,她下意識伸手揉了一下,陸瑤連忙站了起來,「祖母您又頭疼了?」


  陸瑤照做了,當他的大手碰上她的金釵時,陸瑤眼底閃爍著震驚,原來七王爺真要給她梳頭!陸瑤忍不住扭頭偷瞄了他一眼,還真想象不出來,他給女孩梳頭的模樣。


  姑娘家乾淨明媚的氣息夾雜著淡淡果香,一縷縷湧入鼻端,偏偏她還不老實,又用小鹿般忐忑又好奇的目光偷偷打量他,沈封寒喉嚨滾動了一下,拍了一下她的腦袋,「別動。」


  陸瑤被他拍的腦袋往右側了一下,她小聲嘟囔了一句什麼,乖乖站好了,身後卻遲遲沒有動靜。


  沈封寒認真研究了一下。


  因為是偷溜出來的,陸瑤沒怎麼打扮,只是讓芸香簡單給她挽了個髮髻,用金釵跟梳篦固定了一下,沈封寒製作過不少武器,一手雙巧的很,沒多久就看懂了,他伸手將金釵和梳篦取了下來,一頭青絲恍若瀑布奔流直下。


  陸瑤的頭髮又黑又密,柔順的很,沈封寒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才將梳篦遞給她,陸瑤心中莫名有些忐忑,他若是不會綰,就這麼出去,可怎麼辦?一張小臉皺成一團,也沒想出個好歹來,她接過梳篦隨便梳了兩下。


  她的頭髮十分柔順隨便兩下就梳好


  了,雖然頭髮亂了跟他脫不關係,被一個男人幫著綰髮,陸瑤還是有些不好意思,梳完便後知後覺地臉紅了起來,這輩子都沒臉見人的感覺。


  她一張小臉紅的厲害,眼底也有些惱,不知道該怪自己連頭髮都不會綰,還是怪他連累的她髮絲凌亂,正羞惱著,身後的男子便順起了她的發。


  他動作很快,並沒有想象中的滯塞之感,兩三下就幫她綰好了,陸瑤驚訝不已,正想扭頭看他一眼,身後的男人再次按住了她的肩,「別動。」


  兩個字帶著他獨有的冷冽,明明聲音那麼冷,噴出的氣息卻那麼熱,恰好灑到了她耳後,燙的人渾身發麻,陸瑤徹底不敢動了,僵著身子任他擺弄,沈封寒將梳篦插在了她頭上,這才收手,「好了。」


  陸瑤鬆口氣,倒也沒懷疑他的水平,怎麼也比髮絲凌亂著強吧,她扭頭朝七王爺拜了一下,「謝謝王爺。」


  沈封寒沒接這茬,胸口的血已經滲了出來,怕陸瑤看到,他開口趕人:「走吧。」


  緩了一會兒,她的眼睛已經不紅了,就這麼出去也沒有大礙了。


  陸瑤點了頭,再次道了聲謝。


  因為離的近,她鼻端都是血腥味,她的眼睛忍不住又瞄了一眼他的手,明明血已經止住了,為何血腥味這麼濃?她狐疑的朝他看去,因為個頭矮,視線恰好對上他的胸膛,陸瑤猛地發現了不對勁。眼前這一塊,顏色更深些,仔細瞧分明是血跡。


  想到她打的就是這一處,陸瑤的眼睛猛地瞪大了,她、竟然將他打出血了!

  「好多血,是不是我把你弄成了這樣?」


  小丫頭神情焦急,好在沒有掉眼淚,沈封寒淡淡道:「與你無關。」


  怎麼會無關?

  就算他之前有傷,她若不狠狠捶打他,怎麼可能出這麼多血,血腥味這麼濃,難怪他會忍無可忍的抓住她的手臂,陸瑤心底有些焦急,當時她只當他不耐煩,誰料他竟是硬忍著疼痛,想到自己不僅咬傷了他,還讓他一個大男人給她梳頭,陸瑤越發羞愧。


  偏偏他傷在胸口,她又沒法幫他查看,陸瑤急的不行。


  已經獨處了一刻鐘再不放她出去,外面的人不定怎麼想。


  「出去。」


  他聲音冷厲,就算放緩了語調,陸瑤聽著仍像敲打,以為他不耐煩了,陸瑤咬了咬唇,姑娘家終究是臉皮薄,不好意思賴著不走,在他驅趕的目光下,陸瑤終於邁開了步子,臨走前忍不住又叮囑了他一句。


  「你一定要記得上藥呀。」小姑娘聲音軟軟的,眼底滿是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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