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九章 身份暴露
李菩提轉身而去，秦凡一個人站在原地，目光掃了一眼側堂的方向，正猶豫要不要現在直接過去的時候，一陣沉悶的腳步聲，忽然將他給驚醒。
"我們走吧。"
來人，正是蘇如是。
蘇如是在酒桌前，看到江晏紫主動給"何思城"敬酒。隨即秦凡離席，還以為是兩個人要做什麽私底下的交易才偷偷尾隨而來，卻沒有想到，秦凡的關注點，居然在側堂。
"可以麽？"秦凡回頭看了他一眼。
"嗯，孔家內部出了些問題，我看三爺的臉色不太好看，恐怕今晚會有一場腥風血雨在這裏卷起。我們不如趁著這個機會，抓緊時間辦我們的事，以免東窗事發，到最後大家誰都不好受。"
蘇如是現如今跟秦凡站在同一個戰壕。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他費盡心機地想要幫秦凡完成今天晚上的任務，實際上，也是在幫他自己。
秦凡點頭，二人一前一後，繞過賓客活動區，徑直朝側堂走了過去。
側堂附近，全都是蘇家人。
在這裏，秦凡見到了渾身是血，奄奄一息的牧康。
所謂的側堂，不過是個堆放碗筷雜物的形同倉庫的屋子。
裏麵都是包裝好沒有拆封的成箱的紙盒包裝。
密密麻麻，一個摞著一個，占據了大半個屋子。
當秦凡推門而進時，蘇劍正帶人給牧康拚命止血。
他的傷口在胸口、小腹以及大腿三處。
小腹傷最為致命。
被利刃割開了一條粗大的口子。
傷口往外在拚命流淌著鮮血，順著傷口的縫隙，甚至還能看見傷口裏麵，那一團團紅色交錯的東西……
"怎麽會傷的這麽重？"
一進門，在秦凡看到眼前這一幕後，立即走上前，皺緊眉頭。蹲在了牧康的身邊。
"被人用刀子劃的，不過還好隻是口子開的有點大，並沒有傷及內髒和血管，但是我們手裏沒有止血工具，就這麽一直流血下去，恐怕也是支撐不了多久。"蘇劍蹲在秦凡的身邊，語氣低沉地開口說道。
秦凡聞言沒有說話，眼睛盯著牧康滿是痛苦的麵孔，問道："牧康到底怎麽回事，你還能不能堅持住，不行我現在就通知通知阿豪帶人給你殺出一條路，今晚你還不能死，知道嗎！"
秦凡這麽說，是看見牧康此時已經幾乎要完全喪失意識，沉浸在痛苦之中，希望通過這種方法將他喚醒，讓他的意誌，不要這麽快在痛苦中消沉。
"秦少……"
牧康聽見秦凡的聲音，艱難地張開口，喊出了他的真實名字。
"秦。秦少？"
蘇劍和站在身後的蘇如是，聽到這個稱呼頓時一愣，然後眼睛不可思議地落在秦凡身上。
秦凡沒有理會他們的反應，而是在確認牧康可以聽見自己的話後，立即前往走，伸手將牧
康牢牢攬在懷裏，低聲道："你現在跟我走，阿豪他們就在外麵，我帶你離開。"
"秦少……"
牧康艱難地睜開眼睛，此時他雖然已經被身上幾處傷口的劇痛逼的神誌不清，但是看到秦凡，眼睛裏還是爆發出一抹驚喜和希望。
"孔震殺害孔南天的過程被我用手機拍下來了，雲家的人現在就在議事廳裏，我本來想去偷聽他和孔震到底密謀什麽事情，卻不小心被發現，被姓雲的一路追殺。還好遇見了蘇劍……"
說到這裏，牧康深深吸了口氣，目光凜冽地盯著秦凡說道："我不知道雲家人找孔震做什麽，但是孔震親手殺死孔南天的視頻。絕對可以讓孔家打亂，而無暇顧忌到我們，並且我聽他們說，他們要在雲家宣布和白家婚事時動手，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秦少你千萬不要猶豫，否則錯過時機，就再也沒有可能了！"
牧康說罷。像是耗盡了身上最後的一點力氣，死死抓住秦凡胳膊的手陡然鬆開，眼皮緩緩垂上，整個人忽然癱倒，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他隻是流血過多，暫時還不會死。"
蘇劍見狀，在秦凡身後緩緩開口道。
"他還能堅持多長時間？"秦凡扭頭問道。
"最多半個小時。他身上三處傷口的血都止不住，半個小時如果不能及時找到醫生救治，恐怕就算華佗在世，也救不了他的命。"蘇劍說道。
"半個小時……"
秦凡深深吸了口氣，最後又看了一眼地上昏死不醒的牧康，然後站起身對蘇如是和蘇劍兩兄弟說道："我知道你們現在有很多問題要問我，但是我一個都不能回答你們，可我依舊需要你們相信，不管我是誰，我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麽，對你們蘇家來說，百利而無一害，你們可以選擇繼續相信我，但同樣的，也可以選擇放棄和終止這次合作，我就當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如何？"
牧康的話，已經把自己的身份給暴露了。
秦凡也不再掩飾，直接跟蘇家人挑明，也將選擇權交到了蘇家的身上。
蘇劍和蘇如是聞言對視了一眼。蘇如是沒有說話，反而是蘇劍笑著說道："行了，其實一開始我就和家主懷疑，你這個所謂的何家公子。根本就是假冒的，南都翡翠穀人皮麵具的事情，孔家的人可能不曾得知，但我們確實早已經有所耳聞。而且你自從來到燕京後，利用一千三百億的合同，將原本井水不犯河水的燕京四大家族，搞的雞飛狗跳，其實你本可以不這樣，但是如果你是那個人的話，這一切，也就能說都通了……"
其實蘇劍並沒有一開始就知道這些，而是在短時間內聯想到燕京發生的一切，已經牧康的稱呼，所猜測到的。
但是，他現在既然已經無法從這場風波中全身而退，到不如提前掌握主動權，爭取自身的利益，最大化。
"嗯，既然事情發生到這個地步，再說別的也都是白費，你現在可以告訴我們你接下來的計劃，你打算怎麽做，需要我們怎麽做，隻要能滅掉孔信，孔震還有孔不語這三條老狐狸，那麽一直壓在我們燕京四大家族頭上的這座大山，也算被是順利除掉，既為民除害，也為我們四大家族未來的發展，提前鋪路了。"蘇如是沉思了片刻，淡淡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