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舊事重演

  錢總再次張牙舞爪向李依染撲了過來，勢必要將人抓住才罷休。


  又一陣劈裏啪啦的大動靜，李依染使命踹著抓住她一隻腳踝的錢胖子，累的氣喘籲籲，昨晚高燒讓她虛脫無力，有點力不從心。


  相比，錢胖子顯然更累，完全喘氣如牛，臉上滿是汗，抓著李依染腳踝的手也愈來愈沒什麽力道。


  “賤人，給老子等……等著，一定壓死你！”錢胖子連說話都大喘氣，手指頭更是抬一下都感覺累，富貴太久整個人都虛的。


  深吸兩口氣，李依染爆發用力，將胖子手甩開，踩他手背上，死死摁了一腳，聽到胖子有氣無力哀嚎一聲，李依染更下痛手，對著地上那一團肉使命踹。


  “肥豬！你以為你是誰，什麽女人都是你想碰就碰？”對著地上胖子的臉又是一腳，“不知道禍害了多少人，今天我替天行道！叫啊！你越叫的大聲我就越開心！”


  拳打腳踢夠了，李依染才坐沙發上緩神兒，還不忘將沒動過的糕點端過來吃。


  四季門外，又有下雪的征兆，邁巴赫在陰暗的天氣下閃現銀光。蘇鈺在車後座上抽著雪茄，眼神有些恍惚。


  “少爺，已經快一個小時了。”前座的司機被雪茄的味道活生生是誘惑了一小時。


  抬腕看看時間，離約會時間已經過去一小時，蘇鈺卻一點不急，閑閑吐出口煙霧，“嗯。”


  蘇鈺整整衣衫，手中轉著手機，他神情懶散地下了車，路過大廳時瞟了眼三腳架鋼琴，無人彈奏。


  四季的經理疾步過來，“蘇少，您是宴客還是自己坐坐？”


  “溫小姐在幾號包廂。”


  “在二樓，蘇少要給您送點什麽上去嗎？”


  “不用。”他隻是來解決點男女需求，而且關鍵時刻他並不一定能下的去嘴。一直到包廂長廊，都未聽到鋼琴聲，蘇鈺不禁蹙眉疑惑。


  “今天怎麽沒有音樂。”


  蘇鈺問的經理有點懵，問的小心翼翼“鋼琴師剛剛被客人叫走，我去把人給您叫來？”前腳約了大明星溫雯，後腳又惦記起他們的美女鋼琴師，經理隻能默默各種羨慕嫉妒恨。


  揮揮手，蘇鈺有些煩躁，在上樓梯時，還是忍不住問了句，“什麽人叫走的。”


  經理跟在後麵小心翼翼，不明白蘇鈺什麽心態，隻能含糊其辭：“是……溫小姐一同來的客人叫走的。”這麽長時間未回，他也不好說發生了點什麽。


  隱約察覺到經理話裏不對勁，蘇鈺停住腳步，一把捏住手機，“她在哪間。”


  “啊？”經理徹底懵，但很快找回智商，“依染在一樓包廂裏。”


  蘇鈺調轉方向，意思很明顯，他要去將李依染拎出來。


  經理跟著蘇鈺，人精樣的將實情說了出來，“是金城娛樂的錢總，點名要見依染。”


  聽到錢總二字，蘇鈺臉色已經陰沉難看，長眸裏閃著危險，“帶路。”他感覺到很急躁，畢竟錢胖子在圈子裏某方麵是出了名的。


  經理一路小跑，停在包廂門前喘著氣，“就是這裏。”


  沒想過要敲門，蘇鈺抬起長腿，準備對著包廂門就是一腳。


  正好此時，李依染吃飽喝足準備離開。


  誰知一拉開包廂門，就跟蘇鈺撞了個正著。


  氣氛古怪，李依染悄咪咪拉著把手想將包廂門重新掩上。


  “嘭！”


  蘇鈺撐住門，眼神沉浸的可怕，像被黑暗吞噬。他越過李依染，打開了包廂的燈。


  燈一打開，裏麵的景象讓兩人都吃驚不小，餐桌地板到處都是一片狼藉，不知道發生過什麽樣激烈的事情，才導致華麗包廂能成這副模樣。


  蘇鈺狐疑的回頭看看李依染，後者完全是副鴕鳥樣，縮成一團。


  “嘶……”


  餐桌下麵的錢胖子悠悠轉醒，渾身疼痛讓他起身都困難，“來人……嘶！快來人啊！”


  經理看了看蘇鈺的表情，這才繞去將錢總扶起來，“錢總，沒事兒吧？”


  撫著腫起來的半邊臉，錢胖子怒道：“能沒事兒嗎？那個，那個叫依染的賤人呢？趕緊把人給我找來，今天不弄死她，我就不姓錢！”


  經理表情僵硬，再次看看蘇鈺，對方沒什麽反應，這才開口：“錢總，這是發生了什麽事兒？依染是犯了什麽錯了？”


  回想起剛剛那一出，錢胖子表情尷尬，對經理吼道：“讓你把人弄來就弄來，少不了你的好處，等會兒，直接把人給我送到瑞特酒店去好了。”想想，錢胖子都忍不住笑的殘忍，“折騰死這個賤人。”


  還在打她主意，李依染從小沒被人這樣直白輕蔑過，就算是這兩年裏，也都是各種暗示。小姐脾氣一上來，李依染對著錢胖子的臉就是一腳。


  “死胖子！我把你閹了信不信！”說著還想去他命根子上來一腳。


  蘇鈺一手拎過李依染，眼神嫌惡的在錢胖子身上停留了會兒，對經理道：“處理下，不要汙我眼睛。”


  蘇鈺的處理下，可不止簡單的將人趕出去清理清理包廂，而是對錢胖子整個背後身家做處理。


  這才察覺到蘇鈺的存在，剛剛挨了一腳，錢胖子都感覺不到疼，“蘇，蘇少，你？她？”指著蘇鈺跟李依染，錢總這才發覺兩人間的曖昧，“蘇、蘇少你聽我說，是、是溫雯那個女人，她提議的，這事兒跟我沒關係，我真不知道依染小姐是您的人！蘇少蘇少您高抬貴手，這真不關我事兒啊蘇少。”錢胖子已經有些虛脫，卑微趴在地上，恨不得上前抱住蘇鈺的腿。


  蘇鈺拖著李依染坐到沙發上，摩擦著下巴，“想要我親自動手嗎？”


  蘇鈺聲音已然下沉，盡數都是不耐，經理猛的一激靈，強行拖著錢胖子就往外去，並且在他耳邊輕道：“你自覺點，還能保全一些，如果真煩到蘇少，怎麽死的你都不清楚。”


  混跡商場這麽多年，錢胖子知道輕重，乖乖閉上嘴，跟著經理出了包廂。


  兩人一離開，蘇鈺便欺身而上，將李依染鉗製在沙發一角，“膽子不小，現在沒任何背景，你都敢對錢胖子下狠手，嗯？”


  掙紮無用，李依染垂著眸光，有點躲閃，她現在確實沒什麽資本去動這些上流圈子的人。


  “我那是…自衛。”


  挑高眉頭，蘇鈺鼻尖盈盈女人香，讓他有點心亂，忍不住冷嘲：“嗬，你這種自衛法，錢胖子隻要願意，你可得不到任何好處，說不定、賠了夫人又折兵。”


  溫熱的呼吸，有些亂的心跳，李依染跟著心悸的厲害，幹幹巴巴道：“這次，多謝你了，下次我不會這麽魯莽。”


  李依染的話並未讓蘇鈺心情輕鬆明朗多少，反而愈沉悶，“下次？你還想來一次這種情況？”


  “我不是那個意思。”推了推長身的蘇鈺，“我要出去工作，蘇少麻煩您讓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