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聽齊秦唱歌

  “無情的雨，深深把我打醒……”這首齊秦的歌，在深秋的小雨裏，聽著聽著，我開始悲觀了。


  ??深秋的雨很美麗，但很淒涼。那天街上沒有人，我和他漫步於小雨朦朧的街道，也很少車，似乎上天故意安排了身邊如此的安靜。在街上，這樣的安靜的我和他，要結束以前在一起的日子。


  ??我的心很涼很涼，就像冰一樣。


  ??我說：“我要走了。”他沒有說話。一直走啊走啊走……


  ??我們的感情在這個豐富多彩的世界裏就這麽不堪一擊，我們真得要結束了。真的。


  ??我本以為我們曆過的風風雨雨應該讓我們能擁有好的結果，可是一樣上演了分手的一幕。


  ??爭吵的時候，有次吵得很凶。那一次，他甚至打了我。以後，他不再跟我吵了，我很奇怪。


  ??一次，在一起說笑時，他在我耳邊突然說：“那一次，我打了你，我發誓我以後再也不打你。”


  ??又過了很久，他又說：“那次，我發現你變了。”


  ??我問：“那次？”


  ??他沉默了好久，說：“打你那次。”


  ??其實，我這個人是個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人。我很真誠地問：“我被你打過嗎？”


  ??他沒有笑，長時間看了我的真和假。


  ??最後，我問：“有什麽改變呢？”他沒有說。


  ??我發現我越想知道的事，他越要隱藏起來。


  ??雨，沒有要停的意思，天空還是陰著臉，但也沒有再下大了。我想說：我們的感情應該是會改變的，但我也沒有說，像雨一樣從下的時候就表示會停吧？

  ??他最後一次擁抱我，我記得很清楚。他的臉沒有貼到我的臉，我聽到他的氣息好像是從遙遠的天邊吹過來，有些涼冷的味道，我的後背仿佛被冷風吹過。


  ??那時，我就有了預感，也許這就是我們最後的一次擁抱了。當時，我就流下了淚，他說：“你怎麽了？”我突然止住了眼淚。


  ??最後一次，我的感覺很準確的。接著，他在我的生日那天送來了鮮花。他以前從沒送過花，這更讓我確定了我們的結局。那次，我也流淚了。


  ??不過，他給我送過一把傘。雨裏，他把傘硬塞給了我，他說：“以後，這把雨傘，在我不要的時候，他就是我。


  ??我們走得很慢，我發現路變得很長很長。走了很久，沉默當中，我倆還是沉默著，夜靜得很可怕。


  ??我偶爾會去看看那把雨傘。


  ??回到家裏，我開始找那把傘。


  ??我記得我把雨傘掛到了窗邊的門板後了，我專門在門板後釘的一顆釘子。關上門回頭看看，可那裏的那裏根本沒有任何東西了。


  ??“是誰拿去了？”


  ??我記不得了。我記得他最後一次離開，手上拿了什麽。到底是什麽呢？


  ??就像是故意的，也許根本就是上蒼的安排，我突然感覺被狠狠地砍了一刀似的，很受傷很受傷了。


  ??現在，我已不知道什麽叫痛苦了。


  ??我問“為什麽要分手？因為不愛了嗎？”


  ??他什麽也不說，一直沉默。是的，他從來都沒對我說過那個字“愛”。


  ??不行，既然分手了就好好做個了斷。


  ??我咬著牙，含著淚，問：“你愛過嗎？”


  ??他仍然不說那個字“愛”，就好像那個字突然從世間消失了。他很努力地伸出一隻手，然後在空中揮了兩下，仿佛從絕望中恢複了理智。最後，他用手梳理著頭發，讓自己再次變得像個型男。


  ??“現在說這個還有意思嗎？”


  ??是的，不說了，一切都過去了。


  ??我已不知道說什麽好了，一路走過來，山盟海誓全拋掉也沒關係。


  ??但我突然大叫起來：“說你愛過。快說愛我！”


  ??仿佛隻有在嚎叫中找到了自己。是我，一個受傷的女人！


  ??分手因為沒有第三者，所以我很受安慰。


  ??好吧，應該給他一個機會，或許，我給他的傷害更大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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