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飛羽蘇醒,不識洛汐
這夜是個不平安的夜,清風控製了整個皇宮,一切似乎回到以前,卻也是死傷無數,最最讓清風傷心的是,冷宮裏的娘親因為知道他來了,害怕飛羽用她來威脅自己的孩子,居然留下了一封信上吊了,信上說這些年沒有給羽兒做過任何的事情,很愧疚,生下來之後便被帶走了,一天的疼愛都沒有給過,那隻要自己不是他的拖累就好了,原諒娘親的自私,娘親走了,希望你可以當個像你父皇一樣的明君,給百姓謀福利。清風抱著信,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呆呆的坐了一個晚上。
清晨第一縷陽光照進宮殿,躺在床上的飛羽動了動手指,洛汐猛地坐了起來。“飛羽,你醒了你沒事吧?”
“沒事。”飛羽虛弱的說著,伸手去撫摸洛汐的臉。
洛汐一動,隻聽砰地一聲,摔到了地上,疼痛讓洛汐掙開了眼睛,原來是個夢,看看床上依然緊閉雙眼的飛羽,眉頭緊皺,慢慢的走過去,握著他的手,“飛羽,你怎麽還不醒來,你快點睜開眼睛看看我,你告訴我,你沒事。”
飛羽的手指真的動了動,洛汐不敢相信的攤開手,手指在慢慢的動,洛汐激動的大叫,“來人,快來人,快去叫禦醫。”
外麵的侍衛聽到洛汐的呼喊,衝了進來,聽到洛汐的吩咐,快跑去找禦醫了。
洛汐激動的握著飛羽的手,“你聽得到我說話嘛,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我是你的汐兒。”
飛羽的睫毛慢慢的顫動,慢慢的睜開眼睛。
洛汐激動的尖叫,“飛羽,你醒了,你醒啦。”
“你是誰?”飛羽虛弱的吐出三個字,讓洛汐的表情僵在那裏,整個人忽然定在那裏,不知作何反應。
飛羽偏頭看了下,“你是什麽人,為什麽會在這裏?”
洛汐淚水順著臉頰滑落,她不認識自己了,強壓下心裏的情緒,盡量平靜的問道,“你知道你是誰嗎?”
“郭飛羽。”
“你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嘛?”洛汐繼續問。
“皇宮。”
“你知道自己怎麽受傷的嘛?”
“.……”
沒有得到回答,洛汐跌坐在那裏,是和自己有關的任何的記憶都沒了嘛,是選擇性失憶嘛。
禦醫們奔了進來,也不說話,直接去幫飛羽把脈。藍諾等人聽說飛羽醒了,也跟了過來。
“禦醫,他怎麽樣?”洛汐抓著禦醫,激動的問。
“回小姐,已經無大礙了,隻是還有些虛弱,修養些日子就好了。”禦醫回答道。
“那為什麽他不認識我了,他不知道我是誰了?”洛汐抓著禦醫的手,不停的搖晃。似乎這樣搖晃,便會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所有人聽到洛汐的這句話都愣住了,包括禦醫,沒想到飛羽會不認識洛汐,洛汐在飛羽心裏的地位,他們都知道,怎麽會忽然就不認識了呢,況且沒有傷到頭,怎麽就不認識了呢。
“小姐,你別激動,老臣再檢查一遍。”禦醫說著又去給飛羽檢查了一遍。
藍諾上前一步扶住了快要倒下來的洛汐,用隻有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安慰道,“洛汐,撐住,沒事的。”
洛汐此時哪裏聽得進去任何的聲音,隻是緊緊的盯著床上睜著眼睛,虛弱的飛羽。
禦醫給飛羽檢查完之後,搖搖頭,“找不出任何的原因,按照常理,失血過多,致命或者是重傷,和記憶不會有任何的俄關係。”
“你們都給我出去。”飛羽皺眉,虛弱的聲音卻透出冷冷的氣息。
藍諾擺手,示意其他人都推出去吧。自己則是扶著洛汐坐到床邊。
“郭飛羽,你認識我嘛?不管你知不知道我都不要緊,但是你不可以不認識她。”藍諾指著洛汐,“她是你的汐兒,是你這輩子最愛的女人,也是這輩子最愛你的女人,你什麽都可以忘記,但是唯獨不可以忘記她。”
飛羽掃了他一眼,“出去,都出去。”
洛汐木然的站起來,“你好好休息,我會讓你想起我的。”拉著藍諾,慢慢的向外走。
飛羽隻覺得心的位置隱隱作痛,看到剛剛那木然的眼神,有種想要去抱她的衝動,她到底是誰呢,他剛剛看到藍諾,便知道他們失敗了,自己是怎麽受傷的呢,他不記得了,藍菲和趙陽他們怎麽樣了,還有母後和翎雨,他們都怎麽樣了。
正想著,清風走了進來。
清風把自己關在冷宮裏一夜,走出來,便遇上過來找自己的藍諾,藍諾告訴他,飛羽醒了,沒有什麽大礙了,但是他不認識洛汐了。對於自己這是好事,可是藍諾說了洛汐的反應,他知道自己已經沒了希望,當長劍插入飛羽心髒那一刻,洛汐便明白了自己的心,那時開始,自己便毫無任何的機會了。
飛羽偏頭,看著他,“怎麽?是來炫耀自己的勝利嘛?”
“你真的不記得汐兒了?不知道她是誰了?”清風自動忽略他的問題,開口問道。
“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飛羽隻覺得聽清風叫汐兒,居然有點生氣,卻又說不出為什麽要生氣,對於剛剛那個女子,自己真的是完全沒有印象。
“郭飛羽,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汐兒會有多傷心。”清風真的很想要把他抓起來,狠狠的揍一頓,但是他知道飛羽的身體還很虛弱。
“汐兒是什麽人?”飛羽挑眉,狐疑的問道。
清風壓下心裏的怒火,“郭飛羽,你若是讓汐兒傷心,我便讓你生不如死,如今你的人,我全都關在了天牢裏。”
飛羽冷冷的看著她,“清風,你這是在威脅我嘛?”
“沒有威脅,隻是通知你,如今你是階下囚。”清風也是冷冷的語氣,“我沒有殺了你,是因為汐兒為你求情,不然你早已沒命在這世上了,汐兒因為擔心你,一直守在你床邊,等你醒來,你醒來的第一句話卻是你是誰。”
飛羽隻覺得心裏某個地方被牽動,卻又說不出那種感覺,隻是看著清風不說話。
清風也不再說話,快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