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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訂閱率不足你成功引起我的注意, 女人, 還滿意你看到的防盜章嗎?  齊曜低聲碎碎念, 注意力都在藥方上。


  他沒看路, 保持著均勻的速度, 自顧自往前走。


  一不留神撞到許嘉森的後腦勺,磕得鼻樑生疼。


  許嘉森站在路燈下巋然不動,反倒是他連連退後好幾步。


  齊曜錯愕了兩秒,捂著鼻樑,下意識地摸了摸鼻孔。


  沒有溫熱猩紅的液體流出來, 還好還好, 不用慌, 問題不大。


  齊曜揉著鼻樑, 抬眸, 吐槽:「就你這硬朗的身板,居然急火攻心,我也是服!」


  「你說說看,你每天晚上都在想些什麼?我還真就納悶了。」


  許嘉森像是沒聽見,他連眼睛都沒眨一下,木訥地瞧著天上的圓月。


  一分鐘后,齊曜仍然在揉著鼻樑, 掏出手機對著前置攝像頭齜牙咧嘴。


  「我要是破相了,還怎麼考演員呀?」


  齊曜話音剛落, 便聽見許嘉森開金口, 感嘆:「今天的風兒有點喧囂。」


  齊曜整個人在微風中凌亂, 恨不得一個嘴巴子抽過去,把許嘉森弄清醒。


  這個人莫不是林黛玉上身了哇!流個鼻血魂都沒有了!喧囂個屁哦喧囂!

  「森哥,回去吃藥了。」齊曜掀了掀眼皮,收好手機,「明天咱們還有特訓呢。」


  許嘉森終於不再看月亮,他收回目光,隨口說了句:「走吧。」


  路燈下,兩個少年的身影被溫柔的月光襯得越發頎長。


  左邊的少年腿腳不便,右腳上穿著護具,一步一步走得極慢。


  右邊的少年放慢步調,一手拿著葯,一手扶著身邊的人。


  「 明月別枝驚鵲,清風半夜鳴蟬。」


  「齊曜,你背下一句。」


  齊曜:「……」


  「森哥,饒了我這條狗命。」


  「咱就好端端地走路,能別念詩么?」


  「做人要一心一意,不能一心二用。」


  許嘉森:「你走個路還要費腦子么?」


  齊曜:「……」


  許嘉森:「不要辜負這麼好的學習氛圍。」


  齊曜絞盡腦汁,想了半天,翻了個白眼。


  他緩緩道:「稻花香里說豐年。」


  「聽取蛙聲一片。」


  許嘉森欣慰地點點頭:「恭喜你,得一分。」


  齊曜選手繼續在心裡翻白眼,沒好氣地說:「這青蛙叫得如此聒噪,你還吟得了詩,也真是好興緻。我聽得都快煩死了,恨不得拿膠布把它們嘴堵上。」


  別墅區自然環境要好許多,水塘里夜晚有蛙出沒,叫聲大,擾人清夢。


  許嘉森一本正經地回:「青蛙發聲器官在腹部,你堵上嘴沒用。」


  齊曜:「……」


  許嘉森依然很正經:「再說了,交/配的時候興奮很正常。」


  齊曜:「……」


  眼見許嘉森張嘴,似乎又要考他古詩詞,尷尬到快要急火攻心的齊曜主動出擊。


  他勾唇,眼裡掛著一絲桀驁,痞痞地壞笑道:「森哥,用不著羨慕它們。你那啥的時候,叫得會比這些傢伙好聽一萬倍。」


  許嘉森默默地閉上嘴,他別過臉去,只留給齊曜一個側臉。


  齊曜看見,許嘉森的耳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


  趕在他發怒之前,齊曜狗腿地拿過許嘉森手裡的葯,說:「快走吧,回去吃藥。」


  「在此之前,森哥你先兜著點肚子里的火,別又鑽心裡去了。」


  恍恍惚惚的許嘉森捂著心口,腳步虛浮,整個人忽然輕飄飄的。


  他把齊耀的聲音,黎渺渺的聲音,以及黎渺渺的那張臉,從腦海里推了出去。


  少年的臉紅一陣白一陣,隱在樹影里,隱在垂下來的捲髮里。


  小姑娘還未成年呢,許嘉森你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呀?


  罪過,罪過,真是罪過……
.

  接下來的一周時間裡,許嘉森專心給齊曜輔導功課。


  畢竟,離他回英國的日子越來越近,剩下來的日子越來越少了。


  吃藥調理身體,他的「急火攻心」好得差不多。


  鑒於許嘉森的身體現狀,齊曜收斂不少。


  他要練嗓子的話,會特意跑到離許嘉森卧室最遠的地方去。


  以免他的森哥聽了他的歌聲夜裡難寐,病情加重。


  黎渺渺晚上定點騷擾許嘉森。


  她向他分享她在院長媽媽那兒畫的作品。


  還給他講她的最新發現。


  比如說。


  【朝朝暮暮】:小結巴,我跟你說啊。


  【朝朝暮暮】:院長媽媽以前居然是個畫家,名噪一時的那種!


  【朝朝暮暮】:我運氣真好!謝謝你啊!


  許嘉森看了只是淡淡地一句:「不客氣。」


  心裡卻美滋滋地回:「我眼光真好。」


  就這樣,兩人各有所得,每天快樂而充實。


  這個周末的清晨,許嘉森收到黎渺渺的消息。


  ——來自老大的指示。


  【朝朝暮暮】:小結巴,青湖公園大門進去的第一棵蘇鐵旁邊,我在那裡等你。


  【朝朝暮暮】: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


  許嘉森換了身簡單休閑的衣服,穿了雙適合跑步的球鞋。


  他出門前,仔仔細細地檢查了錢包和鑰匙。


  齊曜練完繞口令背完古詩詞回來,頭昏腦漲。


  他叼了塊麵包,見許嘉森穿戴整齊要出門,含糊不清地問:「你要去晨跑嗎?」


  許嘉森低頭看自己的鞋,隨意地回答齊曜:「不是。出門有事。」


  齊曜又打量了下許嘉森的行頭。一身適合跑步的裝扮,大清早的,居然不是去晨跑。


  「你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做嗎?」每天只能和門衛大爺以及許嘉森聊天的齊曜,逮到能說話的機會,絕對不會輕易放過。


  許嘉森彎腰,再次確認自己的鞋帶系好了。他直起腰板,走路時腳底生風,低沉的嗓音從風裡傳來,差點閃瞎齊耀的鈦合金狗眼。


  「劫富濟貧。」少年如是說。


  聽起來很屌的樣子。


  齊曜坐在餐桌前目送許嘉森的背影消失,恨恨地捶了捶自己的腿。


  哎呀,不爭氣!老子也想去劫富濟貧啊!


  許嘉森坐公交車來到青湖公園。


  離約定的時間還差十分鐘,黎渺渺沒到。


  許嘉森坐在原地等。等了一會兒,忽然想起些事情。


  蘇鐵旁邊是一個涼亭,涼亭的對面有一個小攤,攤主在賣水果。


  除了水果,小攤上還有一些飲料啊礦泉水之類的東西。


  許嘉森走過去,向攤主買了一瓶怡寶的礦泉水。


  他拿了水,重新坐回去等。


  等人時,他默默觀察周圍晨練的人。


  來晨練的大爺大媽們跟著悠揚的音樂在練太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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