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0凶我哼哼
第二十章
黎渺渺洗好澡回到座位上。
她打開微信, 看見許嘉森發來的消息。
隔了二十分鐘之久, 他終於回了。
黎渺渺盯著屏幕，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她還以為自己戳到許嘉森什麼傷心處。
【嗚嗚哇哇】：謝謝老大。
【嗚嗚哇哇】：我去試試。
有的男生特別愛面子，自傲。
哪裡受得了比他年輕的女孩介紹工作？
還好許嘉森不是這種人。
【朝朝暮暮】：憑你的簡歷肯定有機會被選中的。
【朝朝暮暮】：你周三去面試看看唄。
微信那邊的許嘉森無聲地勾了勾唇，眼裡透著淡淡的溫柔。
乾淨簡約的屋子裡, CD機里有輕快的鋼琴曲播放出來。
他捧著手機, 手指戳了戳屏幕。
打字速度快，回復很利落。
【嗚嗚哇哇】：你相信我是一投簡歷就能被拉去面試的人？
他很快得到對方的回復。
【朝朝暮暮】：當然啦！我的小弟不優秀誰優秀！↖(^ω^)↗
【嗚嗚哇哇】：如果面試成功的話，你可以幫我慶祝嗎？
【朝朝暮暮】：沒問題。
這天晚上, 黎渺渺入睡特別快。
隨後，她做了一個夢。那個夢裡有許嘉森。
他裝著剪裁得體的高級西裝，出入豪華會所。
回到家后，邊扯領帶邊累倒在沙發里。
她在廚房忙晚飯，屋子裡瀰漫溫馨的煙火氣息。
工作累了的許嘉森沖她撒嬌，說話語氣懶懶的。
夢裡的許嘉森抱著腰蹭了蹭，「老婆，明天不上班。」
她善解人意地莞爾, 問：「那你想做些什麼呢？」
帥成藝術畫的男人邪魅狂狷地挑眉，理所當然的語氣里多了幾分霸道：「吃了你。」
黎渺渺醒來后還記得這個夢。其中的情節分外生動以及真實。
她為自己對許嘉森的奇怪肖想而害臊。
以至於她第二天上課的時候，臉蛋都是紅撲撲的。
而心裡都在默默吐槽自己：好丟臉吶~.
周三。
James很早到了辦公室。
但他發現有人比他來得更早。
而且那傢伙正仔細照鏡子。
James:「好興緻呀，Martin。」
直到合伙人出聲, 許嘉森這才注意到辦公室里多了個人。
許嘉森禮貌地沖James頷首, 打了個招呼：「早上好。」
James拉開旋轉椅坐下, 身子往後一仰, 腳在地上划，椅子隨即旋轉了一圈。
他伸開雙臂，擁抱了空氣。James做完這項每日必備的儀式后，再次抬起頭。
許嘉森居然還在照鏡子。他正對著鏡子調整領帶。
James：「……」這鏡子里是有花么？還是有顏如玉？
許嘉森立在鏡子前，左邊看看，右邊看看，又轉個圈。
看似滿意，又不滿意。表情時而輕鬆時而奇怪。
弄得James十分混亂。
他認識許嘉森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以前在劍橋的時候，還挺正常的。
回國之後，James慢慢察覺到他哪裡變了。
那種變化說不上來是怎樣的。
不過他能感覺到是好的改變。
半晌。James實在忍不住了。他起身走向那面鏡子。鏡子里映出他和許嘉森的身影來。
「Martin，這個鏡子有什麼秘密嗎？」James用一口流利的英語問。
說完他又純真地補了句：「我看你照得挺開心的。」
許嘉森淡淡地掃了一眼鏡子里的友人。
他狀似不經意卻顯得十分刻意地問：「你覺得我看起來老嗎？」
James呼吸一緊，霎時整個人都愣住。
如果19歲都能稱之為「老」的話，他可以去屈原跳江的地方哭。
許嘉森又開口:「我換回之前那個捲毛是不是好一點？」
James:「……」
兄弟，這裡是公司不是髮廊ok？
許嘉森:「有人說我之前那個造型顯年輕。」
James:「……」
您這是要年輕到嬰兒期？
委頓片刻后，習慣吐槽的James反應過來。
「你遇到心上人了？」James成功嗅到一絲奸.情的味道。
許嘉森抿唇，淺淺一笑，不可置否，也沒明說。
總裁辦公室里的掛鐘，指針從早上九點轉到十點半。
許嘉森離開座位，稍微整了整衣裝，往門口走去。
就在他拉開門的那一刻，James再度開口：「你是要去哪兒？」
許嘉森回頭，一臉的波瀾不驚，淡然得像得道高僧。
他挑著一雙清澈的眼，性感溫軟的唇里溢出四個字。
「……下樓面試。」
James：「……？？？」
不止James震驚，樓下的面試官更震驚。
當他看見許嘉森進來的時候，主動起立，以為是老闆來視察工作。
結果哪知道，老闆遞過來一沓資料，正正經經地說：「我來面試。」
面試官是個年輕男人，自認為還算沉穩，但在聽到許嘉森的話以後，腳下差點一滑。
新公司部門還算多，人也不少。但由於每個人上崗之前，都被要求記住主要高層，所以許嘉森這張臉在森禾隨便刷都有人忙前跑后。
之前盛傳許總為人神秘，性格捉摸不定。相比另一位詹姆斯老總，那可是難搞得多。
所以，在森禾，沒人敢惹許嘉森。連私底下的編排都盡量少的避免，萬一遇上文字獄就倒了血霉。
面試官接過資料后掃了眼，內心當即崩潰。
哪知道男人云淡風輕地坐下，道：「開始吧。」
面試官：「老、老……」
平時不結巴也得卡殼。
許嘉森眼尾上挑，眼神微微頓住。
聲音平靜卻聽起來又幾分執拗：「我很老？」
面試官顧不上懵逼，語速飛快地回：「沒有沒有，我的意思是說我們公司老闆人很好，工作氛圍特別棒，你來面試是很聰明的選擇。」
「嗯。」許嘉森讚許地點了點頭，眼睛目視前方，「可以開始了。」
面試官：「……」
現在的老闆檢查工作喜歡角色扮演的嗎？
還真真有點刺激呢。
許嘉森以驚人的口才、出色的履歷拿下了這份工作。
他的面試結果就在面試完后的一分鐘里拿到了。
走之前，他還拍了拍面試官的肩膀，誇他公私分明。
作為微胖界扛把子的年輕面試官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他決定下班後去附近餐廳吃頓好的慰問自己。：）
.
下午五點零三分。
黎渺渺收到許嘉森的消息。
【嗚嗚哇哇】：老大，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黎渺渺秒懂，發了個歡樂可愛的表情包過去。
【朝朝暮暮】：面試通過了？恭喜你！
【嗚嗚哇哇】：嗯，謝謝。
【嗚嗚哇哇】：你晚上有什麼安排嗎？我請你吃飯，慶祝一下。
【朝朝暮暮】：哪能讓你請呀？我們就AA唄。
【嗚嗚哇哇】：今天難得我做東。你就讓我體驗一回當老大的感覺=￣ω￣=
既然許嘉森都這麼說了，黎渺渺也就欣然同意。
【嗚嗚哇哇】：你在哪？我過去找你？
黎渺渺發了個位置共享。
許嘉森發現她就在離公司約莫1公里的地方。
【朝朝暮暮】：我在網紅店排冰淇淋。離你很近。
【朝朝暮暮】：你今天是老大，去哪吃飯你定。
黎渺渺剛發完這行字，就收到了微信通話邀請。
許嘉森站在寫字樓大廳里步履匆匆。
「我今天是老大，所以你聽我的話，對么？」
「嗯。」黎渺渺站在熱鬧的街邊，盼望著前面的冰淇淋。
還有三個人，她就能排到了。
電話那邊一陣沉默。
黎渺渺問：「是信號不好還是你已經說完了呀？」
話音剛落，耳朵里就傳來一陣勾人的少年音。
清澈低沉富有磁性，輕易地蠱惑人心。
「不許吃冰淇淋。」她聽見許嘉森說。
奶凶奶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