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無關肉體
……
“今天是我生日。”
……
她說這話的樣子很憔悴，她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個是非不分的孩子，鄙夷、不想搭理……
他站在陽台上，看著她跑向蘇生的跑車。
看著她被蘇生塞進車裏。
看著腕表上的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她卻還是沒有出來。
她連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她居然敢在葉家別墅前上蘇生的車！
那一刻，他差點想燒了那部車，讓鄭若楠和蘇生一起死。
……
“你真願意為了蘇生去死？！”
“願意。”
“你應該……沒適過和一個人的感情經曆這麽多年吧？無關肉~體的欲~望。”
……
在她眼裏，他隻是一個沉浸在肉~體欲~望的禽獸、人渣、變態。
連蘇生的邊邊角角都比不上。
為了蘇生去死？
她就那麽愛蘇生？經曆多年不變的感情？她在跟他炫耀她的愛情……
感情不變又如何，有他在一日，他絕不會讓他們兩人在一起。
都別再做夢了。
她和蘇生，不可能有未來。
“葉先生你這是怎麽了？！”張姨走進來，盯著葉梓凡鮮血淋淋的右手嚇得失聲尖叫。
把手裏的餅幹盒往床~上一丟，張姨打開櫃子拿醫藥箱。
葉梓凡轉眸，伸手打開床~上的餅幹盒。
曲奇餅幹。
是鄭若楠烤好的。
“這是若楠小姐上次烤的，在醫院又丟又撿，後來辦完出院手續我就順道帶回來，丟了餅幹，盒子我拿回去再裝裝東西。”
見葉梓凡打開餅幹盒，張姨忙解釋道，一邊打開醫藥箱……
葉梓凡沒有說話，修長的手拿起一塊餅幹，餅幹已經受潮開始軟化。
他的眸黑得深不見底。
葉梓凡低著頭，拿起一塊餅幹往嘴裏送，無聲地咀嚼著。
“誒？！這餅幹不能吃啊葉先生……已經壞掉了，哎哎……”張姨見狀激動地喊起來，伸手要去搶他手裏的餅幹。
葉梓凡已經將餅幹全放進了嘴裏。
壞掉的餅幹很不好吃。
就像現在的鄭若楠，也壞掉了，明明該丟掉的東西……他還攥在手裏緊緊不放。
“張姨，我是不是很像我父親？”葉梓凡突然出聲問道，把壞掉的餅幹全部吃下。
張姨看著這樣的葉梓凡一時愕然，說不出什麽，隻道，“我給您清洗下傷口。”
葉梓凡的媽媽也說過，葉梓凡的性格太像他的父親，很極端，選擇的每一條路不管對錯就一直這麽走下去……
不懂回頭的人其實很可怕。
“張姨，她背叛了我。”
張姨盯著地上的一片狼籍和他手上的鮮血，明白他又是在為鄭若楠煩心。
自從鄭若楠出現在葉家後，葉梓凡真得變了很多。
開心比任何時候都來得快，可暴怒也比任何時候來得多……
“葉先生，若楠小姐已經得到該有的懲罰了。”張姨彎著腰低頭替他清理傷口。
該有的懲罰？
既然她選擇背叛他就該想到現在的下場。
在他葉梓凡的律法中，沒有有期徒刑。
“餅幹盒留在我這裏。”葉梓凡陰沉地發話。
“是，葉先生。”
他不丟掉，也絕不輕易放過她和蘇生。
嗬。
如她所說，他的確是個變態。
無眠的夜晚，鄭若楠洗完澡後躺在床頭，手心裏放著蘇生送的發夾，很漂亮很閃，熠熠生輝。
在車裏，蘇生突然之間捧起她的臉吻她的額頭，同她說，“楠楠，我愛你。”
蘇生和她告白了……
這句在以前她連做夢都不敢去夢到的告白，為什麽她聽到的時候震驚多過於心跳？
聽到愛慕已久的男人對自己告白，她不是該激動到腦袋空白麽？
是因為當時葉梓凡站在外麵，她害怕麽？所以忘了開心，忘了悸動？
可為什麽現在想起來，她的心還是沒有多大的波瀾。
從床~上坐起來，鄭若楠把發夾放進床頭櫃中，緩緩合上抽屜，靜靜地看著發夾上的那抹光芒逐漸消失在自己眼前……
一大早醒來，鄭若楠便被一個人女傭叫到葉家別墅幫忙打掃，她現在除了身上沒穿女傭服，女傭的事她都做了。
“嗨，有檸檬汁嗎？”
清爽而甜的女聲像一股清風傳進來。
鄭若楠抬起頭，隻見葉梓凡從外麵走進來，胳膊被一個年輕的女孩挽住，是昨天晚上和葉梓凡在落地窗邊親吻的女孩。
可愛，年輕，一雙漂亮大眼睛清澈明亮，像是會說話似的。
她的笑容也很甜，讓人如沐春風，這樣的笑容是怎麽都讓人討厭不起來的。
葉梓凡冷冷地注視著鄭若楠，“還不去倒？”
……
這麽多女傭為什麽非要她去準備檸檬汁，莫名其妙。
鄭若楠瞪了葉梓凡一眼，轉身走向廚房，身後傳來那個女孩清甜的聲音，“阿凡，一會我們不出門了吧，醫生說你傷勢都沒怎麽好。”
“羅嗦。”葉梓凡冷淡地應了一聲。
鄭若楠走到廚房，倒了兩杯檸檬汁，正要走出去就聽到葉梓凡不滿的聲音傳來，“鄭若楠，你腳斷了？！”
……
嫌慢他不會自己來倒？！
鄭若楠氣得深呼吸好幾次才平穩下來，回過頭來抄起一整勺的鹽往一杯檸檬汁裏倒去。
讓他鹹到沒空對她呼呼喝喝。
鄭若楠端著檸檬汁出去，葉梓凡和女孩坐在餐桌前，女孩衝她禮貌地微笑，“謝謝。”
“……”
鄭若楠神色淡淡地沒有答話。
女孩明明是個很招人喜歡的，可她……卻提不出任何好感。
很奇怪很異樣的感覺。
將檸檬汁端到他們麵前，鄭若楠轉身就準備落跑，隻聽女孩驚奇地出聲，“阿凡，怎麽你的檸檬汁顏色我這杯顏色好看？”
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上鄭若楠的心頭。
鄭若楠忙轉過頭去，想阻止已經來不及，女孩已經端起葉梓凡麵前的檸檬汁放到嘴邊喝了一口，然後柳眉一皺，“卟——”
一口檸檬汁全從女孩的嘴裏吐了出來。痛苦得五官都皺了起來。
……
鄭若楠默然。
她可沒準備害這個女孩子，是女孩自己撞上來的……
“怎麽了？”葉梓凡冷漠地看著女孩，“喝東西就喝東西，你能不能喝得有素質點？”
外表清純的女孩都喜歡動不動噴飲料噴酒？！
說著，葉梓凡就要從她手裏拿過杯子，女孩忙躲開他的手。
“沒什麽沒什麽，剛剛嗆了下。”女孩瞥了鄭若楠一眼，然後眉一皺舉起杯子全部喝了下去。
鄭若楠驚詫地睜大眼，這女孩想幹什麽？！
明知道裏邊放了鹽還喝這麽猛？
喝完一整杯檸檬汁，女孩一臉痛苦地衝鄭若楠擠出一抹沒事的笑容，然後豎起手做了個OK的姿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