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錯愕
鄭若楠以為自己做好了心理準備，可乍見到眼前這一幕還是呆住了。
葉梓凡扯開領帶丟到地上，低頭吻著女孩的唇，女孩被吻得滿臉潮紅，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主臥的光打在他們身上唯美得可怕。
“會接吻了，有進步。”葉梓凡忽然低笑一聲，性感的薄唇吻了吻她的臉頰。
女孩羞澀地了笑著，“是葉總會教人，謝謝老師。”
“叫我阿凡。”葉梓凡一手捏住她的下巴邪魅地勾唇。
女孩很順從地點頭，“阿凡。”
“砰——”
一聲清脆的響聲在主臥裏炸開。
手一鬆，托盤從鄭若楠手中掉下，玻璃杯砸在地上碎了一地。
正緊摟著的葉梓凡和女孩聞聲轉過頭來，葉梓凡帶笑的目光瞬間變得陰沉，冷冷地盯著鄭若楠。
“你沒事吧？”女孩不同於以往之流趾高氣昂，一雙眼睛清澈幹淨，擔憂地看向鄭若楠。
她的一雙大眼睛，就寫著兩個字：清純。
從葉梓凡懷裏走出來，女孩小跑步走過來，衝鄭若楠微笑著蹲下身來，撿起碎掉的玻璃杯。
鄭若楠呆呆地看著女孩，說不出一句話。
“呀——”
女孩突然痛叫一聲，指間的鮮血汩汩而出，“阿凡，我被玻璃杯割到了。”
葉梓凡走過來，冷冷地瞪向鄭若楠，“還不去拿醫藥箱？！”
“……”鄭若楠咬了咬唇，轉身從櫃子裏拿醫藥箱出來。
“嗯……阿凡你做什麽？！”女孩柔柔的聲音突然驚訝地響起。
鄭若楠一轉頭就見葉梓凡單膝跪在地上含住了女孩受傷的手指，舌在她指尖舔了舔，“給你止血。”
鄭若楠身形一滯。
心裏忽然有種被撕裂的疼，卻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疼……
把醫藥箱擱到他們麵前，葉梓凡連眼也沒抬一下看她一眼。
女孩客氣禮貌地看向鄭若楠，“麻煩你把玻璃杯掃走好嗎？”
看著女孩清甜可人的笑容，鄭若楠沒有答話轉身往門外走。
葉梓凡仍單膝跪在地上，目光一直緊盯著鄭若楠略顯僵硬的背影，直到那抹纖瘦的身影消失在房門口。
胸口還是像堵住一樣悶。
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鄭若楠走下樓梯，樓上安靜，樓下又是另一番狂歡的景象，吵得她耳朵疼。
沒有繼續呆下去，鄭若楠走出別墅，將裏邊的吵鬧音樂和人聲鼎沸隔離出自己的世界。
一個人坐在冰冷的台階，鄭若楠有些呆滯地看著前方。
眼前全是葉梓凡給年輕女孩舔傷止血的畫麵……
女孩一定很震動，葉梓凡第一次給她舔血時，她也被震憾到了……
一部銀車跑車從別墅外的路上緩慢地駛過，鄭若楠以為又是來參加聚會的便從台階上站起來，不堵住門口。
車門被打開，一個修長筆直的身影從車上走下來，站在車前遠遠地望著她，溫文爾雅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
仿佛……等了她很久的模樣。
蘇生。
鄭若楠詫異地望向他，他怎麽會跑到葉梓凡的地盤來？
“楠楠……”蘇生衝她淺淺微笑。
鄭若楠搖了搖頭，他知不知道這裏是葉梓凡的家？葉梓凡是什麽都做得出來的瘋子，他怎麽會到這裏來？
鄭若楠正準備轉身進屋，餘光裏瞥見蘇生收斂了笑容，朝著她的方向一步一步走來。
鄭若楠被他的舉止嚇到，想了想沒有進屋跑了出去。
所有人都在別墅裏，外麵隻有兩個門僮，見她跑出去也沒攔著。
鄭若楠有些慌張地跑到蘇生麵前，蘇生見她走出來立刻像個孩子似地開心微笑，聲音溫柔，“我知道你不會不見我。”
“你怎麽會來？”鄭若楠上前替他打開車門，“你快走。”
被葉梓凡發現了不止她，他也會遭殃的。
葉梓凡對她和蘇生是往骨子裏恨的。
“你怎麽了？”蘇生察覺出她的慌張，伸手撫向她貼著紗布的額頭，溫潤如玉的臉立刻浮起濃濃的擔憂，“楠楠，出什麽事了？”
“沒事，我沒事。”鄭若楠推開他的手，“你快走吧。”
“你臉色很不好看。”蘇生憂心地看著她，眉微微蹙著，“葉梓凡是不是對你做過份的事了？為了資料的事？”
過份？
葉梓凡對她做的豈止是過份。
“你走好不好？”
“我帶你一起走。”
蘇生固執地說道，把她推進車裏坐下，鄭若楠本來身子就虛弱，根本沒有力氣和蘇生抗爭，他手輕輕一推，她立刻就被推進車裏。
鄭若楠要推車門，蘇生鑽進車裏坐下，將車門鎖住。
“蘇生你別這樣……”
鄭若楠急了起來，他根本不知道她現在過的是什麽樣的日子，受著什麽樣的威脅。
他趟這一次渾水對他沒有好處……
鄭若楠急得臉色發白，“蘇生你放過我……”
“楠楠，生日快樂。”
蘇生溫柔的聲音打斷她的話，捧出一大束用粉色毛絨玩偶做的花束，捧到她麵前。
鄭若楠震驚地睜大了眼。
他說……生日快樂？
“我隻知道葉梓凡住在淺水灣，所以一圈一圈地在這裏繞，我很擔心……不能及時送上祝福。”蘇生把可愛的玩偶花束放進她懷裏。
生日快樂？
她有多久沒聽到這句話了？
原來……今天是她的生日麽？她自己都忘了。
鄭若楠的眼眶濕了，低頭看著懷裏的玩偶花束，聲音有些哽咽，“我……好久沒過過生日了。”
蘇生的目光溫柔如水，靜靜地注視著她，伸手撥開她臉上微微淩亂的長發。
“謝謝。”鄭若楠用力忍下想哭的衝動，笑了笑說道。
“這九年裏，你和我的生日，我每一年都在幼兒園等你……”蘇生伸手撫了撫她的臉，指尖溫柔，目光卻帶著難以抑製的貪婪，“為什麽你從來沒想過來看看？”
鄭若楠眨眨酸澀的眼睛，“我……我不知道你還會不會記得我。”
“我忘記誰都不會忘記楠楠的。”蘇生的手指在她柔軟的臉上輕輕滑過，“你的臉色很不好，究竟出什麽事了？如果是你拿機密資料的事，我去和葉梓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