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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第六十八章

  晉江文學城首發


  跡部此時的打扮非常女王, 一般來說,如果不是偏女性的纖細身材的話, 男扮女裝都會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違和感,然而這點在跡部身上卻完全沒有體現出來。可能是被包裹的嚴實的緣故, 長裙遮住了跡部的腿, 肩上也有厚重的披風遮擋,鍛煉的結實的肌肉被掩蓋了起來,只有跡部精緻的臉暴露在了陽光下。而且大概是氣勢加成的緣故,此時的跡部反而有種雌雄莫辯的美感……這樣的想法要是被跡部知道了她會被殺掉吧?

  看著這樣的跡部,香取突然有一種要彎的感覺。等等清醒一點!跡部他是男孩子啊!


  清醒過後, 香取抹了把臉,表情嚴肅地跟仁王雙雙豎起大拇指。


  「nice!」x2

  「你們想死嗎?」跡部的臉完全黑了, 細聽還有隱約的磨牙聲。


  「別這麼生氣啦, 精市也有女裝哦, 他就淡定很多。」香取看跡部臉色還是不好,想了想湊到他面前微微下蹲,「不然你摸摸我的耳朵?據說摸毛茸茸心情會變好哦!」


  跡部冷哼一聲,猶豫了一下還是默默伸出了手。


  因為低著頭,香取只能看到跡部裙子上繁瑣的花紋,然後她感覺到某種輕柔的觸碰, 一觸即離。


  「怎麼樣, 心情好點沒?」香取又等了幾秒, 確定跡部不再動手后就起身, 笑嘻嘻地問他。


  「馬馬虎虎。」跡部別過了頭, 半張臉隱沒在手掌下,只留下隱隱發紅的耳尖。


  香取見他這個反應愣了一下,心裡剛閃過「跡部這樣有點可愛」的想法,就被勾住了脖子。


  白毛狐狸湊到香取身邊,氣息直接撲在了她的耳朵上,「噗哩,真過分啊,對跡部就這麼主動,我摸就反應那麼大。」


  香取有點不適地偏了偏頭,聽到這話直接一個肘擊過去,反駁道:「你那哪是摸啊!你是想把我耳朵揪下來吧!」


  「我那不是沒控制好力道嗎!」


  「聽你鬼扯!」


  「你們是小學生嗎???」聽到一半實在忍不住的跡部吐槽道,他表情不悅地叩了叩扶手,「現在最要緊的不是研究怎麼出去嗎?」


  跡部這麼說著,眼睛直直看向仁王,兩人對視著,誰也沒有移開視線。


  香取注意到跡部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從王座上站起來,不禁有了一個奇妙的猜測,說起來,精市穿的是什麼鞋子來著?

  「跡部,你是不是站不起來?」


  跡部的表情瞬間就凝固了,他僵硬地伸手摸了摸臉上的淚痣,哼了一聲,「啊恩,我就是喜歡坐著怎麼了?」


  從跡部的反應香取基本可以確定了,跡部這是穿了高跟鞋吧?


  香取:突然笑死.jpg

  為了保證自己不真的笑出來,香取輕咳一聲,假裝若無其事地扯走了仁王,和夏目一起去探索這個宮殿。


  「伊藤,這邊。」沒費多少工夫,夏目就在不遠處的桌子上發現了一張紙片,香取湊過去看了一眼,上面的字寫的很漂亮,只是……她看不懂。


  「噗哩,這上面寫的是什麼?……名字?」仁王費解地觀察了一下這張紙片,發現它的確除了這行字什麼都沒寫。


  「是[你的名字]吧?」夏目輕聲說道,不知是想到了什麼,下意識看向香取。


  香取跟夏目對視的剎那就明白了他在想什麼,她對茶發的少年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用指尖在紙條下面的空白處寫了[南梔]兩個字。


  既然是認識她的,還會問這種問題的,也就只有她的式神了吧?


  既然如此,這個名字才是最正確的存在。


  像是為了驗證她的猜測,他們腳下的地面猛地開始搖晃,香取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就覺得身下一空,瞬間由室內到了室外,似乎還在空中???!!!

  等等!這個走向是不是有哪裡不對?!香取驚恐地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水面,然後,落了下去。


  陷入水中的香取冷漠地想,不管那個妖怪是誰,這筆賬她都給你記下了。


  一個小時后——


  「哈哈哈,這還真是有趣的經歷呢。」聽夏目講了他們在鏡子里全過程的名取周一也有些一頭霧水,他也著實沒想到會有這麼奇怪的妖怪,沒有要求沒有目標,似乎真的只是單純讓他們度過像愛麗絲夢遊仙境一樣的奇幻經歷。


  可是,會有那麼好心的妖怪嗎?


  已經洗過澡,將濕衣服換下的香取唔了一聲,看了一眼夏目。


  他沒有把紙條的事跟名取講呢,有點開心。雖然她不介意讓其他人知道,不過這種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香取盯著他看了很久呢,你們認識?」還沒有見過夏目的幸村問道,他看看香取又看看夏目,語氣有些微妙。


  香取眼神飄忽了一下。


  「嘛,什麼情況你懂的……說起來,貓咪老師,你是不是變胖了?」不知為何有些心虛的香取趕忙轉移話題,將槍口瞄準了正在大快朵頤的某貓。


  十分介意別人說自己胖的貓咪老師瞬間就炸了,想都不想就朝她撲了過去,「小丫頭你說什麼!」


  香取在貓咪老師撲過來的剎那哀嚎了一聲,她動作迅速地將手裡的水杯往茶几上一放,一手撐著沙發就跳到了沙發背後。


  「小丫頭!你幹嘛躲開!」


  「幹什麼!看到有東西撲過來第一反應躲開很正常吧!再說了,你這個體重突然壓過來我可吃不消。」香取十分迅速地反駁,警惕地從沙發背後冒出一雙眼睛。


  「你!「


  「好啦好啦,」夏目有些無奈地將張牙舞爪的貓咪老師抱回去,擼了擼它的毛,「伊藤也不是故意的,老師你就原諒她吧。」


  「那我要吃七辻屋豆沙包!」貓咪老師十分自然地得寸進尺。


  「為什麼是……好吧,我知道了。」夏目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


  眼見這場風波被夏目擺平,妖怪事件又沒有危險性,名取周一很自然地提出告別,雖然還有疑點,但是再糾纏下去也不是辦法。


  「那麼我們先告辭了。」夏目抱著貓咪老師跟香取打招呼,他的身上還穿著文太的衣服,「衣服我會洗乾淨送過來的。」


  「不用那麼麻煩,我們還會在這邊待幾天,我去找你玩的時候順便帶回來就好了。」香取朝他眨眨眼,聲音突然壓低,「我會去找你的。」


  確定夏目走遠后,香取迫不及待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明信片,給在大廳的眾人看,「吶吶,你們有誰知道這個地方在哪嗎?」


  明信片上是一座稍顯落魄的神社,帶著陳舊古樸的氣息。


  「這個神社我見過。」只是看了一眼,柳生就肯定道。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個神社在京都。」


  【這傢伙是怎麼回事,都過了兩分鐘了還沒回復,到底在幹什麼?】


  「啊啦,小楠怎麼一直盯著手機看啊,難道是在等女孩子的簡訊嗎?」 久留美注意到了齊木的反應,忍不住調侃。


  【……】


  本以為齊木會馬上反駁的久留美在等待了兩秒后,忍不住露出了震驚的表情,「騙人,難道是真的,小楠也到這個年紀了嗎?」


  國春也是一臉震驚,「什麼?楠雄約女孩子了嗎?」


  【雖然不知道你們在想什麼,但絕對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國春直接無視了他的話,深情款款的牽住了久留美的手,「媽媽,楠雄也到了這樣的年紀啊。」


  久留美也很配合地回握住他的手,「是啊,爸爸,明明之前還那麼小隻,現在已經能到和女孩子約會的年紀了。」


  「再過幾年楠雄就可以結婚了,想想真是有點傷感,不過我還是最愛媽媽。」


  「我也是,最愛爸爸了。」


  「媽媽。」


  「爸爸。」


  【啊啊,真是受不了這對笨蛋夫妻。】


  聽著深情款款相互注視,還不斷往外冒粉紅泡泡的兩人每日膩歪的齊木內心毫無波動,他從椅子上起身,正打算丟掉吃空的咖啡果凍的盒子然後上樓,結果就聽到「叮」的一聲。


  簡訊來了。


  [太好了!齊神可以拜託你現在帶我去京都嗎?[可憐[可憐][可憐]]

  【去京都?現在?】


  齊木皺了下眉,情感上想答應,但理智讓他決定先問問情況,還然而還沒等他編輯好簡訊,香取的追加簡訊就過來了。


  [原因的話等見面了我會告訴你的!拜託了!這是只有你才能辦到的事!]

  於是等齊木再次身體快過大腦的把消息發出去后,他盯著「發送成功」的手機頁面陷入了沉思。


  【奇怪,剛剛心跳好像有點不正常。】


  【錯覺吧。】


  齊木將香取發過來的照片點開看了一眼,將手機收起,隨後看了還在黏黏糊糊的兩人一眼,留下一句話就從原地消失了。


  【我今天不回來吃飯,不用準備我的份。】


  「齊神你來啦。」香取在見到齊木的時候眼睛一亮,隨後在瞬移能力冷卻的三分鐘里,將有關神社的事情告訴給了他。


  「就是這樣啦,小白說有個式神被困在了那裡,所以需要我去一趟。」香取迅速地解釋完畢,然後用一種亮晶晶的眼神看他,「幫幫我吧,齊神。」


  【只是這種事的話不需要我出馬吧?等你們合宿結束了你再過去不就行了。】齊木瞥了一眼表情有點不自然的香取,【你有什麼瞞著我嗎?】


  香取沒有開口,心靈感應自動將她的心聲傳遞到了齊木心裡,而在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后,不管齊木一開始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去見香取的,這一刻,他所有的感情都化作了一股衝動。


  想扭頭就走,瞬間消失的衝動。


  【引發修羅場然後落跑,這是什麼galgame的劇情嗎?】


  齊木面無表情地吐槽。


  「不是啦,我也只是猜測。」香取有些尷尬地撓了撓臉,「他們只是態度奇怪了一點,不管怎麼說,大膽到以為所有人都喜歡自己也太自以為是了一點。」


  【這樣說的話,要我去確認嗎?】


  「不不不,不用了。」想到齊木的那個好感度確認能力,香取趕忙阻止,「雖然我還是不覺得好感度滿就是表示喜歡我,但真的確認的話總覺得怪怪的。」


  在這種情況下,要是真的確認了話,她可能就沒法正常對待他們了。


  【嘖,自欺欺人嗎?】


  香取噎了一下,訕訕地摸了一下鼻子,「算是吧……」


  齊木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算了,三分鐘時間過去了,我們走吧。】


  齊木伸手搭上香取肩膀,只是意念一動,兩人就出現在了京都的某個偏僻的小巷。


  「哇哦,果然很神奇呢。」香取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驚嘆了一下,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露出了一個不好意思的表情,「不過齊神,我忘了跟你說了,我有那個神社的明信片,我們可以直接瞬移過去的。」


  【……】


  【十個咖啡布丁。】


  「那個,齊神……」知道齊木意思的香取更不好意思了,她眼神飄忽著沒有看他,說話的聲音也越來也小,「我沒錢……」


  【……】


  「沒辦法啊,我到這個世界后就身無分文,」香取自知理虧,她抱著齊木的胳膊晃了晃,試圖撒嬌,「你就幫幫我嘛,拜託拜託~」


  香取的嗓音很好聽,尤其是她刻意放軟語調撒嬌的時候,像是某種能甜到人心裡的蜜餞,讓人心裡都軟了,不由自主就想答應她的要求,不過她從來沒對男生做過。


  因為太羞恥了……


  香取感受著染上臉頰的熱意,心裡的小人恨不得捂臉尖叫。


  齊木沒有拒絕她的動作,只是身體明顯僵住了,【……要是覺得羞恥的話就不要這麼做。】


  他的語調很平穩,聲音很冷靜,和臉頰上的紅色一點也不符。


  要是香取這時能忍住羞恥抬頭看齊木的話,她就會發現,對方的反應跟她半斤八兩。


  都是滿臉通紅。


  「那你答應了?」香取小小聲問道。她篤定了齊木會答應,現在不過是確認罷了。


  齊木答非所問,【超能力可不是這麼用的。】


  「幫了忙才說這種話嗎?」知道他這是默認的香取勾了勾嘴角,她鬆開手拍拍臉抬頭,卻見齊木拿後腦勺對她。


  「齊神?」香取有些奇怪地想繞過去看他的臉,結果齊木再一次別開了。


  香取注意到他微微泛紅的耳朵,神情有些微妙。


  「齊神,難道你……」


  【沒有。】


  她還什麼都沒說呢。


  香取噘嘴,心裡卻微妙地高興起來。


  齊木在冷靜下來后,鎮定地傳聲到香取心裡,【這種自損八百的招數以後不要用了。】


  香取的重點卻完全不在這裡,她興緻勃勃地追問,「自損八百……難道齊神你被傷一千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


  齊木沉默了片刻,果斷岔開話題。


  【你暫時不想回去吧?等去完神社后你打算怎麼辦?】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挖了個坑往下跳。


  香取不說話,只是用期待的眼神看他。


  齊木秒懂了她的意思,【你在想什麼?放棄吧,我是不會讓你住我家的。】


  【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是很麻煩的事。】


  想到自家那對笨蛋父母可能會有的反應,齊木眼神死了一秒。


  「好過分啊齊神,明明某個人之前也住我家的,還吃了我很多咖啡果凍。」香取幽怨地說道,語氣里全是控訴。


  【那是誰的錯啊。】


  即使知道香取是故意這麼做的,齊木心裡還是產生了一種無可奈何的複雜感情。


  他沉默片刻,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


  【先看情況吧。】


  【要是實在沒辦法的話,我再答應你。】


  不,等等,好像順著思考下來似乎莫名的有道理是怎麼回事,香取止住話頭做出一個沉思的表情。小白好像說過有些式神隱居在現世來著,結合現在的信息來看對方還真可能是沖著她來的,那現在鬧的這一出是為了什麼?報復她當初的一走了之嗎?她沒經歷過不承認的啊!不過如果順著這個思路來的話……


  糟糕,完全想不出來有誰會這麼做。


  香取抬頭看著兩個男生,一臉無辜。


  看到香取這個表情柳就大概猜到了,他有些無奈地嘆口氣,「算了,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至少能保證我們沒有危險。」


  「這不是還不確定嘛……」香取掙扎著小小聲回應了一句,不過被柳直接忽視了。


  「雖然這是最可能的猜測,不過也不代表就沒有危險,我無法跟著你們一起走,下面香取就拜託你了。」柳表情認真地看著夏目說道。


  夏目同樣認真地點了點頭,「我會的。」


  這兩個人在幹嘛……對話好奇怪。香取在心裡吐槽了一句就看起了地圖,上面簡單粗暴地畫了幾條線,分別標出伯爵夫人(幸村),毛毛蟲(柳)的所在地,然後一根加大加粗的紅色路線刷的指向紙的邊緣然後斷開,彷彿生怕別人不知道它是重點一樣。


  這畫畫水平跟她小學時有的一拼啊……不,連她小學時也不如。香取抽了抽嘴角,看著有明顯撕裂痕迹的地圖有些頭疼地揉揉額角。


  所以接下來是順著這條線去找另外半張地圖嗎?怎麼說呢……雖然很體貼它的低難度,但還真是毫無新意。已經在心裡默認這個妖怪是她以前的式神后,香取不由自主開始囂張挑剔起來。


  我跟你港你這樣會被打的,真的。


  跟柳告別後,香取和夏目順著地圖上的路暢通無阻地走了好久,雖然期間被各種新奇的東西絆住了腳步,浪費了好多時間,不過好在最後還是到達了目的地,同時也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喲,侑士,岳人,老遠就看見你們站在這了。」香取笑眯眯地跟穿著相同服飾的雙打搭檔打了個招呼,在向日的催促聲中加快了腳步。


  「喲,香取。」這是還算淡定的忍足。


  向日就沒那麼好耐心了,他在香取到跟前後就忍不住吐槽,「你太慢了!仁王老早前就來了!」


  「哎,雅治已經來過啦。」香取倒是忘了仁王也能自由行動,不過他們運氣也太差了吧,這麼久都沒遇到。


  「不過你們站在這裡幹嘛,這裡又沒什麼好看的,總不可能在指路吧?」忍足跟向日站的位置正好是岔路口,香取掃了一圈沒有看到標牌,忍不住開玩笑道。


  忍足跟向日瞬間沉默了。


  香取慢慢收了笑容,她沒想到自己隨口一說都能猜中真相。話說這種事情立個路牌不就行了嗎?她感覺這個事情的發展就像角色多餘了,然後作者強行安排點事情一樣。


  「嘛,我們也不想啊,」最後還是忍足率先開口,他無奈地推了一下眼鏡,解釋道,「我們無法離開這個地方。」


  「……這個地方是指這個岔路口?」


  得到肯定回復的香取忍不住露出一個同情的眼神。太慘了,比幸村跟柳還慘。


  不久前已經被仁王嘲笑過的向日咂了下舌,他看向一時插不進話的夏目,惡聲惡氣道,「喂,香取,這傢伙是誰啊?」


  在忍足跟向日的注視下,香取下意識側身將夏目護在身後,忍足跟向日的表情瞬間微妙起來。


  香取也無法解釋自己此舉的意義,她只是尋思了兩秒就放棄了這個毫無意義的疑問,打著哈哈道: 「男孩子被迫穿裙子總是會不好意思的啦,你們就不要盯著他看了。」


  這樣下意識的維護怎麼可能是因為這麼單純的原因!向日一點也不信,他相信忍足也是和他同樣的想法。


  不過現在不是在這個問題上糾結的時候,簡單地自我介紹過後,香取便直接問他們這兩條路通向哪裡。


  「我這邊是通向兔子洞,」忍足指了指自己身側那條路,「岳人那條通向瘋狂下午茶。」


  「順帶一提,仁王走的是我這條。」向日沒好氣的補充。


  還真是簡單粗暴的取名方式,香取在內心吐槽,她思考了兩秒后,對夏目說道,「那我們先去兔子洞吧。」


  「如果按照原著發展的話,不應該去瘋狂下午茶嗎?」忍足不解。


  「是啊,白兔子的話……你不是在這裡嗎?去兔子洞做什麼嗎?」夏目有些疑惑。


  「你總不能穿著裙子到處跑吧?正好去兔子洞看一下有沒有什麼合適的衣服。」香取耐心地跟他解釋。


  夏目愣了一下,忍不住笑道:「謝謝。」


  在香取跟夏目走後,向日忍不住八卦地捅了捅忍足的腰,揶揄道,「侑士,你說香取是不是對那小子有意思啊?」


  忍足面無表情地推了推眼鏡,「別亂說。」


  「切。」無聊了好久,好不容易找到點話題,還沒開口就被駁回的向日氣鼓鼓地蹲下揪草,王八蛋侑士,他要絕交十分鐘!


  雖然香取想的兔子洞是她的地盤,找套衣服換一下沒什麼,然而理想很美好現實很骨感,幻境根本沒有考慮過這一點。香取看著空蕩蕩的櫥櫃思考了一下,提議道,「不然我們互換衣服?」


  反正她是女孩子,穿裙子也沒什麼。


  「哎?」夏目頓了兩秒才反應過來,他不知想到了什麼慌亂地後退兩步,臉也漲的通紅,「不,不用了。」


  夏目說的有些磕絆,視線也飄忽著看向了窗外,陽光將他側臉照的發亮,泛紅的耳垂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清晰。


  香取看他這反應有些茫然,「怎麼了?」


  夏目依舊沒有說話,他有些懊惱香取的不在意,但也無法直接說明自己在介意什麼。


  香取一點也沒有兩人會互換貼身衣服的窘迫感,她看夏目恨不得拔腿跑出去的樣子,聳聳肩,上去推他的後背向門口走去,「好啦好啦,不換就不換,只要你不介意穿女裝就行。」


  她這不是怕他害羞嘛,畢竟外面的人他一個都不認識,被迫穿女裝示人對夏目的性格來說也是一個巨大的衝擊。


  「明明女裝的樣子只要我一個人看就好了。」香取小聲嘀咕。


  順應香取力道向外走的夏目沒聽清她的話,下意識追問,「你剛剛在說什麼?」


  「什麼都沒有~」


  這是真實的。


  她將手掌收回貼在自己的臉側,然後仔細回憶起穿越前的異狀。很正常啊,正常地上課下課,只是回家后收到了一條有些奇怪的簡訊。


  【你想見到他們嗎?】


  【他們】是誰?

  雖然這麼想著,但香取心裡已隱隱有了個答案。


  三年前的今天,她迎來了第一個異世的來客,並在他的指導下,把自己寫的有關他的那篇小說翻新重寫。而在獲得他首肯的那一刻,他就不見了。


  之後她迎來了第二個,第三個,直到她把自己以前寫的同人全都翻新過一遍后,她的日常才終於恢復平靜。


  直到現在。


  所以現在自己是穿到了他們的世界嗎?

  香取盯著樹上的蟬發獃,無言。內心已經被「我做錯了什麼」「這個世界為啥對我這麼不友好」「之前折騰她那麼久還不夠嗎」之類的話刷屏了。


  直到她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你怎麼在這裡?」


  紫灰色頭髮的少年語氣略帶詫異,香取回頭看他的時候,對方正站在陽光里,燦爛的金色鋪天蓋地地將他淹沒,就連頭髮也在陽光的渲染下鍍上了一層金色。


  是跡部啊。香取這麼想著,臉上卻仍是一副遊離天外,宛在夢中的表情。


  「哇,原來不是做夢嗎?」


  直到被帶上跡部家開的勞斯萊斯時,香取還是有一種濃濃的不真實感。她掐掐自己的掌心,嗯,很好,能感到疼。車外的景色在飛速後退,她認真地盯著路邊的行人,也不敢去看後面那人的表情。


  當年她跟跡部相處的那段時間可以說是相當雞飛狗跳,兩個人相互懟的非常開心……我說是非常激烈。跡部呆在她那邊的那段時間就沒有幾天好臉色,可以說她當時沒被跡部打死簡直是萬幸。而現在她落在了跡部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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