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被網戀對象拐賣後(8)
昏暗的地窖內,女人顫抖著手,慢慢的撿起了剪刀,憤恨的看著那兩個男人。
她受夠了在這村子裏麵的日子,時時刻刻都要提防這些比畜生,比禽獸還不如的男人。
她想殺了這兩個人。
談知意瞥見她的動作,一頓:“我先走了,你要是不想引來其他人,做事情之前就最好動動腦子。”
女人跪在地上,等到談知意已經爬上了那根軟扶梯的時候,她才聲音沙啞的道:“謝謝。”
談知意逆著光回頭看了一眼,女人垂著腦袋,手中正捏著那把剪刀,看不出表情。
258小聲嘀咕道:[宿主,她該不會把這兩個人殺了吧?]
那把剪刀看著就很鋒利。
談知意漫不經心的回頭看:[就算殺了,那也是這些人,罪有應得吧?]
才剛剛踏出地窖的那一刻,談知意和258就清楚的聽到地窖裏麵傳來了一聲男人的慘叫。
那聲音好像是被什麽給堵住了一樣,悶悶的,仿佛在一個沒有打開的罐子裏麵回響。
258嚇得渾身一抖:[我滴個乖乖。]
快要嚇死他了。
談知意一笑:[罪有應得而已,沒什麽可怕的。]
258小小聲:[宿主你果然是見識過大風大浪的人了。]
258現在已經習慣了談知意的波瀾不驚,震撼之餘很快就恢複了狀態。
談知意在門口等了一會兒,半晌,,女人從裏麵爬了出來,滿手都是血。
她詫異的看著談知意:“你怎麽還在這裏?”
談知意比她更詫異:“你不想跑?”
“我……”女人頓了頓,隨後狠狠的點了點頭,“我想。”
談知意:“那就跟我過來吧。”
她回到村子的這幾天,可是把這裏的地形都給摸了一個透徹,再加上現在是農忙時候,比平時的看管更鬆懈一些,也更好離開。
談知意輕車熟路的就帶著女人上後山。
沈伯庸正抱著安安等在一座向來無人光顧的破廟裏麵。
在看到女人手上的血的時候,他立刻伸手捂住了安安的眼睛:“劉家兩兄弟走了?”
顧及著有安安在,他說話比較隱晦。
女人搖搖頭:“我隻是減掉了他們做惡的那種東西,比起……我覺得這種懲罰,更讓他們難受。”
到時候,劉家兄弟這輩子都會在村子裏麵抬不起頭來。
談知意:“……”
沈伯庸:“……”
這個女人,夠狠。
村子裏麵的人在發現劉家兄弟兩個被剪掉命根子已經是在晚上了。
大家是農忙完,隔壁的鄰居沒有看見劉家兄弟進去的時候,在院子裏倒是瞧見了幾滴血,當時便有些覺得不妙,發動村子裏麵的人找了半天,終於在地窖裏麵找到了被剪掉命根子的兩兄弟,一個個的都不禁覺得胯下一涼。
這短短的半個月時間,先後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村子裏是一片人心惶惶,等到後來劉家兄弟清醒過來,大吼著要找那個剪掉他命根子的女人算賬的時候,大家都還是半信半疑。
一個骨瘦如柴的女人能有這麽大的力氣?
大家都聚在村長的院子裏麵,哭喪著臉。
“村長,這都多少起事情了,該不會是真的山神動怒了吧?”
“我記得今年春耕的時候沒有來得及祭拜山神,不會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吧?”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很快就將這事兒給推到了山神的腦袋上麵。
村長沉默了半天,道:“等到這兩天過了,我們就去祭拜山神。”
“那祭品……”
村長眼中閃過一道狠色:“這一批買回來的女人不聽話了,就讓他們去祭拜吧。”
在外圍站著的一個女人渾身一抖,趁著夜色趕緊悄悄的離開了。
這個消息很快就在被拐賣來的女人之間傳開。
談知意和沈伯庸也收到了這個消息。
談知意坐在火堆麵前,翻烤著打來的兔子肉,撒了一把調料:“這些人還真是黑心肝到骨子裏麵了,不過……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隔日。
周尋帶著兩個人上了山,談知意藏在暗處,眼尖的認出其中一個人就是拐賣她的人販子,伸手扯了一把沈伯庸的衣袖:“晚上咱們……”
兩個人在嘀嘀咕咕著什麽,旁邊的女人一句話都沒聽清楚,扯了根狗尾巴草想去逗安安,安安卻看也不看她,反倒是扭過頭,一雙漆黑如墨的瞳孔緊緊的盯著山腰的村子。
女人被嚇了一跳。
晚上。
人販子在周尋的牽線搭橋之下和村長又談成了一筆大生意,心情好的哼著小曲兒,打算去外麵撒泡尿,結果才剛剛出門,他就看見一個曼妙的身影從眼前跑了過去。
那女人穿了一身連衣裙,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材,人販子心思一動,立刻跟著追了出去。
但追著追著,四周去不太對勁了起來,樹影重重,扯出一個個張牙舞爪的影子,不知什麽時候四周好像升起了霧。
霧裏。
穿著一身連衣裙的談知意掐著嗓子如同鬼一樣陰森森的哭喊:“我死的好慘呀,你救救我~”
她一邊漫不經心的用可食用的蠟筆在自己眼角上麵畫出兩道紅色的“血淚”,一邊朝著那人販子走了過去。
人販子哪裏見過這種陣仗,當場就被嚇尿了,渾身抽搐的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眼睛翻白。
談知意:“……”
她無語的將顏料蓋子給蓋好,揣進兜裏麵,走到對方身邊,伸出腳踹了踹他:“喂,給點麵子,我這還沒正式出場呢。”
至於嗎?
她不得已隻能半蹲下去,伸手看對方的脈搏。
此時,黑夜裏,小孩子猶如鈴鐺一樣清脆的笑聲傳進談知意的在耳朵裏麵,她回頭一看,有著仙人之姿的沈伯庸踏著月色,抱著安安而來。
談知意心情複雜的道:“這可不是我的鍋,他這是吸了毒,毒癮正好犯了,自個兒把自個兒給嚇死的。”
沈伯庸將安安放下:“死了?”
談知意:“那倒沒有,還剩下半口氣。”
沈伯庸探出自己的神識往對方腦袋裏一掃,半晌,睜眼道:“走吧。”
談知意起身跟上:“成了?”
沈伯庸:“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