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完美壁咚
喬初夏只能尷尬的笑笑, 其他什麼話也都說不出來了。
昨天晚上, 羅晟勛把喬初夏抱回卧室去,不過之前那些好心情,全都被埃文給毀掉了。他平時睡眠本來就比較成問題,埃文一出來攪局,羅晟勛更是睡不著了,乾脆大半夜都是工作過去的,直到天色蒙蒙發亮的時候, 這才躺下來。
不過羅晟勛剛有些睡意, 好不容易睡著,就聽到了喬初夏詭異的笑聲, 又給吵醒了。
喬初夏一臉尷尬, 低著頭,好像犯了錯的小朋友一樣。
羅晟勛看了她一眼, 說:「愣著什麼,走, 進去。」
「哦哦。」喬初夏趕緊答應。
雖然現在還是大白天,但是酒吧里竟然真的有人, 而且人還不少。
喬初夏跟著羅晟勛走進去,一踏入就酒吧的小門,裡面的環境瞬間昏暗了起來,幾乎看不清楚東西。
羅晟勛走在前面, 喬初夏跟在後面, 也就兩步遠的距離。誰知道前面的羅晟勛忽然停了下來, 喬初夏沒看清楚,結果就直接撞了上去。
不只如此,羅晟勛還轉了個身,面朝著喬初夏。喬初夏來了個標準的投懷送抱,直接撞進了男神的懷裡。
羅晟勛很自然的抬起手來,扶住了喬初夏的腰,免得喬初夏再一個沒站穩摔倒。
「怎……怎麼了?」喬初夏連忙問。
羅晟勛口氣淡淡的說:「忘了跟你說,進去什麼都不要碰,有人給你東西,也不要接,知道嗎?」
「哦。」喬初夏點頭,說:「知道了。」
喬初夏感覺,周圍的光線很曖昧,自己和男神的動作很曖昧,距離也很曖昧,本來已經擺脫的宿醉感,忍不住又重新襲上了頭來,讓喬初夏暈乎乎的。
羅晟勛很自然的放開了扶著喬初夏腰部的手,說:「走吧。」
通過窄小閉塞的一段通道,前面是一扇小門,打開的一剎那,裡面傳來咚咚咚的音樂聲,喧鬧的聲音彷彿是潮水,一下子涌了上來,讓喬初夏非常的不適應,感覺也太吵了。
她是第一次來酒吧,不管是穿越之前還是穿越之後。畢竟喬初夏以前一個人生活,生活費都是問題,哪裡有時間去酒吧,全都忙於各種打工。而穿越之後就更忙了,還要忙著學語言,真是一點閑工夫也沒有。
而且對於喬初夏來說,酒吧實在是太亂了,她又不是那種很健談,隨便找個陌生人就能聊起來的人,面對一個陌生人她很可能覺得尷尬,一點也不適合來酒吧散心。
天還沒黑,酒吧里已經很熱鬧了,這裡似乎感受不到外面的時間變化,到處充斥著一股自由興奮又刺激的氣氛。
喬初夏不適應的皺了皺眉,眼看著搖頭擺尾各種甩頭髮的男女,眼睛都花了。
「這邊走,別走丟了。」羅晟勛說。
「好。」喬初夏剛答應,結果就「哎呀」的低呼一聲,有幾個小年輕從她身邊路過,似乎都喝多了,搖搖晃晃的,直接把喬初夏給撞開了。
周圍人真的很多,喬初夏連忙回頭去找羅晟勛,差點就把羅晟勛丟失在人海里了。
「真是個笨蛋……」
喬初夏探著頭去找的時候,有人在自己耳邊嘆息了一聲。喬初夏來不及看清楚,就被牽住了手。
喬初夏下意識的哆嗦了一下,趕忙回頭,就看到羅晟勛近在咫尺,牽著自己的手,一臉無奈的表情。
羅晟勛握著她的手,抬起來,說:「拉好了,別走丟了,我們是來查案的,別再多一項尋找失蹤人口的任務。」
「哦……」
喬初夏老實的答應,感覺羅晟勛牽著自己的手,有些涼絲絲的,手掌真的很大,特別有安全感的樣子,很有力度。
喬初夏臉頰開始發燙了,整個人雲里霧裡,被羅晟勛拉著走了幾步,這才忽然想起來,說:「羅隊,你的手套呢?」
「噓——」羅晟勛對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說:「別叫我羅隊。」
「哦哦!」喬初夏連忙點頭,剛才腦子裡一團漿糊,所以都傻了。他們過來打探西奧的行蹤,西奧應該是這裡的常客,在酒吧里認識的人不少。如果西奧聽說有警員過來找他,估計會立刻躲起來,那就沒什麼收穫了。
羅晟勛說:「手套摘了。」
「為什麼摘了?」喬初夏好奇的問,明明剛才在車上的時候還戴著。
羅晟勛回頭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這位美女。」
就在這個時候,有個男人攔在了喬初夏的面前,挑起一邊嘴角,一臉痞笑的看著她,還抬起手來,似乎要給喬初夏什麼東西。
環境太昏暗了,喬初夏根本看不清楚那是什麼東西,而且也沒碰到,已經被身邊的羅晟勛給攔下來了。
羅晟勛攔住那男人的動作,然後抬起握住喬初夏的那隻手來,還晃了晃,說:「不好意思,她是我的。」
「咚——」
喬初夏感覺自己的腦袋就像一個熱水壺,而且是已經燒開的熱水壺,不只是臉頰燒燙通紅,而且整個人都在冒熱氣,又覺得羞恥又覺得雀躍,真是矛盾的不得了。
那男人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悻悻然,卻不想放棄的樣子。
羅晟勛乾脆鬆開了喬初夏的手,喬初夏奇怪的側頭看他,但是不等她明白男神要做什麼,羅晟勛已經忽然摟住了她的腰。
喬初夏嚇了一跳,一臉目瞪口呆的。
羅晟勛摟住喬初夏的腰,動作是相當的親密,而且順勢帶著她轉了半個圈,就將人直接壓在了旁邊的牆上,來了個很完美的壁咚。
喬初夏更傻眼了,腦子裡一片空白。而她男神的動作還沒有停下來,雙手扶住喬初夏的臉頰,低頭就湊了過來。
喬初夏感覺到一股壓迫感,陰影一下子壓了下來,她心跳得飛快,下意識的緊緊閉上眼睛。
那個想要捕獵的陌生男人,發現自己的獵物的確已經有主了,臉上的表情不太開心,不過已經這樣,也只能轉身走人,繼續去尋找下一個獵物。
「走了。」
預期的吻沒有落下來,喬初夏還死死閉著眼睛,感覺到羅晟勛說話的氣息掃在了自己的臉頰上,痒痒的。
喬初夏的睫毛顫抖了幾下,緩慢的睜開眼睛,就看到了盡在咫尺的男神。
羅晟勛並沒有真的吻下來,不過兩個人的距離也太近了,鼻尖都要蹭在一起了,雖然那捕獵的男人已經離開,不過羅晟勛並沒有放開喬初夏。
喬初夏剛平息一點的心跳,瞬間「梆梆綁」的一路飆升了上去,緊張的不得了。
羅晟勛忽然笑了一聲,說:「你可真是會找麻煩。」
喬初夏覺得羅晟勛是在嘲笑自己,本來的旖旎感頓時消散,不悅的說:「我怎麼知道會這樣……」
羅晟勛露出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近距離的仔細打量著喬初夏的臉,笑著說:「現在酒吧里的人,都喜歡這種類型的了嗎?」
喬初夏感覺自己又開始冒煙了,這次不是羞恥的,而是氣得,說:「我這種類型的怎麼了?」
羅晟勛笑著說:「還不錯,挺可愛的。」
喬初夏:「……」
喬初夏本來打算好了,羅晟勛如果譏諷自己的話,自己就不客氣的罵他。反正現在他們是來暗中打探的,不能泄露身份,自己可以好好的撒撒氣。
只是……
男神也太不按套路出來了,突然說自己……可愛?
喬初夏一臉目瞪口呆的模樣,睜著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瞧著羅晟勛。
羅晟勛又笑了,說:「這個表情傻乎乎的,也挺可愛的。」
喬初夏:「……」好像是在罵自己,但是語氣不太像,怎麼聽起來有點寵溺?!
瘋了……
喬初夏覺得自己可能瘋了。
「我們……」
喬初夏臉很燙,肯定也很紅,她自己雖然看不到,但是事實絕對比自己想象的更可怕。
她想要推開盡在咫尺的羅晟勛,好拯救一下自己不停變奏的心跳。
不過喬初夏沒有推動,羅晟勛「噓」了一聲,反而湊的更近,額頭抵在了喬初夏的額頭上。
喬初夏嗓子里失聲了,一下子什麼都說不出來,連喘口氣也不敢喘了。
羅晟勛仍舊把喬初夏壁咚在牆角的位置,低聲在她耳邊說:「九點方向,看。」
喬初夏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那裡是吧台,吧台上坐著一些人,三三兩兩的。
喬初夏好不容找到自己的聲音,說:「看什麼?」
羅晟勛說:「有個獨自一人的女性。」
「哦……」喬初夏找了一下,說:「看到了。」
的確有個獨自一人的女性,穿著很性感,露著肚臍和大長腿,整個人很豐滿的樣子,還有一頭金色的波浪長發。
羅晟勛說:「是西奧的前女友。」
「前女友?」喬初夏眨了眨眼睛,仔細看了看。
羅晟勛說:「可以這麼說。是酒吧的常客,和西奧經常見面,關係也比較好。不過準確點說,可能更像是炮友。」
喬初夏:「……」
喬初夏連忙說:「這……這樣啊。」和男神討論這種問題,有點尷尬。
羅晟勛說:「過去問問。」
喬初夏有點發懵,說:「就這麼過去嗎?她會告訴我們嗎?」
羅晟勛點頭說:「可能會。」
「可能?」喬初夏仍然一頭霧水。
羅晟勛指了指自己,說:「要看,我是不是那個女人的菜了。」
喬初夏瞪眼,不可置信的說:「你你你……」難道要用傳說中的美男計嗎?
喬初夏頓時整個人都開始冒酸泡泡了。
「走吧。」羅晟勛這才放開喬初夏,然後摟住她的腰,說:「我們過去。」
「等等?」喬初夏傻眼了,說:「你要用美男計,帶我去做什麼啊?」
「你可是關鍵。」羅晟勛說:「是催化劑。」
喬初夏就這麼不情不願的被男神拉到了吧台那邊,然後又被摟著坐了下來,就坐在那個金髮性感女人旁邊。
羅晟勛並沒有立刻就去搭訕,彷彿沒看到那個女人一樣,親密的摟著喬初夏,然後抬手要了兩杯酒。
喬初夏感覺莫名其妙的,而且非常不適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酒吧太吵了,所以羅晟勛說話的時候,總是離她非常緊,總是貼著她的耳邊說話,搞得喬初夏又開始心律不齊。
羅晟勛好像沒注意到旁邊的金髮女郎,而那女人卻注意到了羅晟勛和喬初夏。或許是羅晟勛的顏值太出眾了,的確是金髮女人的那盤菜,所以在他們坐下來之後,那女人一直往他們這邊瞟。
喬初夏就沒有羅晟勛那麼自然了,也往金髮女郎那邊瞟了好幾眼,結果正好有一次,兩個人的目光就對上了。
好尷尬……
偷看被發現了。
喬初夏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尷尬的笑了笑。
她保證,自己的笑容之中只有尷尬,並沒有其他成分。
但是在那金髮女郎的眼裡,似乎並不是這麼單純。喬初夏莫名其妙的看著金髮女郎對自己非常不友好的翻了個白眼。
羅晟勛都沒有回頭,不過卻好像長了后眼一樣,在喬初夏耳邊輕笑了一聲,說:「表情還不錯。」
「什麼表情?」喬初夏問。
羅晟勛低聲說:「挑釁的表情。」
「啊?」喬初夏懵了,自己嗎?什麼時候?
「嗨——」
不等羅晟勛回答她,那邊金髮女郎翻了個白眼之後,突然湊到了羅晟勛的身邊,伸手摸上了羅晟勛的手,主動來搭訕了。
喬初夏傻眼了,心想著這樣都成。但是自己剛才明明是在尬笑,真的不是什麼挑釁的表情。
女人摸上了羅晟勛放在吧台上的手,對他拋了個媚眼,說:「一起喝杯酒嗎?」
喬初夏明顯的看到羅晟勛額角的青筋動了一下,不過他並沒有把手抽出來,淡淡的說:「喝酒,好啊。」
羅晟勛一說話,那女人就笑了,抬手又要了兩杯酒,順便沖著喬初夏得意的笑。
喬初夏:「……」
男神說的沒錯,自己還是有用的,而且用處很大。
女人端著一杯酒,送到羅晟勛的嘴邊,說:「喝吧,很好喝的,我喂你。」
「等……」喬初夏本來不想出聲的,不過實在是沒忍住,連忙攔住了女人喂酒的動作,說:「等一下,他不能喝。」
剛才喬初夏就覺得羅晟勛的手有點涼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屬於正常體溫,這個時候喝酒,還是烈酒,她怕男神瞬間被凍成冰棒。
喬初夏是出於正經原因,才攔住那杯酒的。不過金髮女人顯然誤會了喬初夏在想什麼。
金髮女郎對喬初夏挑釁的抬了抬下巴,說:「一杯酒都不讓喝,管的真嚴呢,一點自由都沒有呢。」
喬初夏:「……」
讓男神自由的被凍成冰坨嗎?
喬初夏還想再說話,不過羅晟勛已經拉住了她的手,親密的湊過來,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這一列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喬初夏都沒反應過來,嚇了一跳。
羅晟勛親昵的說:「寶貝兒,你先去那邊等等我好嗎?我很快就去找你,就兩分鐘。」
喬初夏腦子裡一片空白,總覺得走進酒吧之後,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讓她……吃不消。
喬初夏渾渾噩噩的就離開了吧台,找了一個角落沒人的桌子坐下來了。明明男神的體溫比較低,吻在自己臉頰上的時候,感覺涼絲絲的,但是過了一會兒卻火辣辣的,而且半天還在著火,怎麼都撲滅不了。
金髮女郎見羅晟勛把他的女伴給打發走了,表情又變得得意了起來,沖著喬初夏又丟了個挑釁的眼神。
喬初夏那叫一個無奈,坐在角落裡,感覺心裡酸的不行,想著男神不愧是男神,招蜂引蝶一把好手,都不用主動去搭訕,獵物就自己來了,段位不是一般的高。
喬初夏一走,那金髮女郎似乎就更加大膽起來。羅晟勛倒是沒什麼表情變化,只是側頭去看她,說:「要交換一下電話號碼嗎?」
金髮女郎笑起來,說:「我以為你會很難搞呢,沒想到這麼直接。」
羅晟勛點頭,說:「我喜歡直接的方式。」
金髮女郎將自己的手機遞給羅晟勛,說:「真巧啊,我也喜歡呢。」
羅晟勛接過她的手機,挑了挑眉,說:「是嗎?」
「美女要一起嗎?」
「不要。」
有人來搭訕,喬初夏果斷拒絕,發現自己口氣有些惡劣,不知道為什麼。
隔了一會兒,又有人走過來,笑著說:「美女一個人?」
「兩個。」
喬初夏一臉平靜,指了指自己身邊的空位置,說:「沒看到有人嗎?」
搭訕的男人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那空位置,然後表情怪異的離開了。
「美女,怎麼一個人,看起來很無聊,要出去玩玩嗎?」
喬初夏頭疼,發現其實自己的人氣也是很好的,只是坐這兒一會兒,來搭訕的人真是源源不斷。
「走吧。」
喬初夏都沒來得及回答,已經被摟住了腰,從位置上帶了起來。
「你回來了啊?」
喬初夏驚訝的看著羅晟勛,說:「這麼快。」
羅晟勛對她笑了笑,說:「不是說了,兩分鐘。」
喬初夏真是鬆了口氣,趕緊跟著羅晟勛就從酒吧里出來了。酒吧里昏昏暗暗的,從裡面一出來,感覺陽光特別刺眼,竟然有點不適應。
喬初夏鑽進車裡,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說:「我真不適應這種地方,再也不想來了。」
羅晟勛挑了挑眉,說:「嗯,不想來是對的,不適合你。」
喬初夏側頭去看他,說:「不過看來,羅隊很適合這裡啊,混的如魚得水。」
羅晟勛點了點頭,似乎完全沒聽出喬初夏實在譏諷他。
喬初夏翻了個大白眼。
羅晟勛淡淡的說:「畢竟你以前也說過了。」
「說過什麼?」羅晟勛話說一半,喬初夏有點好奇,問道。
羅晟勛說:「你說,我長得很帥。」
喬初夏:「……」
羅晟勛說:「長得帥的人,在這裡的確比較合適。」
喬初夏:「……」
男神的臉皮,無敵了。
喬初夏已經不想再談這個讓人無語的話題了,說:「西奧在哪裡,打聽到了嗎?」
羅晟勛點了點頭。
喬初夏說:「那我們快走吧,別讓他跑了。」
羅晟勛又點了點頭,不過沒有開車,連安全帶也沒有繫上。反而突然側過身來,對著喬初夏招了招手,展開雙臂。
「干……」喬初夏奇怪的說:「幹什麼?」
「過來抱抱。」羅晟勛口氣平淡的說。
「抱……」喬初夏瞪著眼睛說:「怎麼又抱!」
羅晟勛說:「有點冷。」
喬初夏無奈的說:「穿這麼多還冷,真是的。你身上蹭了剛才那個女人的香水味,太難聞了,不給抱。就算是暖水袋,也是有要求的好嗎?」
羅晟勛挑了挑眉,仍然展著雙臂,不論喬初夏說什麼,都一臉消極抵抗的模樣。
喬初夏無奈的厲害,不過忽然「哎呀」了一聲,說:「那杯酒……你不會喝了吧?」
「哦。」
羅晟勛只是說了一個字。
「咚——」
喬初夏簡直給他氣瘋了,狠狠的給了他一個熊抱,抱住之後還用拳頭在羅晟勛的後背狠捶了兩下,說:「瘋了,真的喝了!不要命了。」
「咳咳咳……」
羅晟勛虛弱的咳嗽了兩聲,然後又嘆息了一聲,似乎覺得喬初夏的體溫非常舒服。
隔了有半分鐘之後,羅晟勛才淡淡的說:「我是說,哦,沒有喝。」
喬初夏:「……」沒有喝為什麼要哦……
感覺又被耍了……
喬初夏氣得要死,不過現在想要推開羅晟勛已經來不及了,羅晟勛一身怪力,把她抱得死緊,怎麼都推不開。
喬初夏抱怨說:「你身上難聞死了。」
「是嗎?」羅晟勛不在意的說:「那多抱一會兒,讓你多聞聞。」
喬初夏:「……」
男神討厭起來,怎麼能這麼討厭呢?
喬初夏萬分無奈,被羅晟勛抱了有二十分鐘之久,她差點趴在男神的懷裡睡著了,迷迷糊糊的感覺自己晃了起來,嚇了她一跳,還以為地震了。
喬初夏睜眼一瞧,發現並不是地震,而是車子開了。
羅晟勛已經在開車了,他們離開了酒吧,應該是去找西奧了,不知道要開到哪裡去。
喬初夏揉了揉眼睛,說:「那個女人這麼快就把她的前男友給出賣了嗎?」
羅晟勛點頭。
喬初夏無奈的說:「看來真的是羅隊太帥了,把人家迷得暈頭轉向的,問什麼有什麼。」
羅晟勛笑了,說:「我在她的手機里,找到了一些西奧的消息。」
羅晟勛只是和那金髮女郎單獨相處了兩分鐘,兩分鐘用來套話實在是太短了,西奧的真實地址,並不是金髮女郎告訴羅晟勛的,是羅晟勛自己找到的。
羅晟勛說:「離得並不遠,很快就到。」
西奧住的地方離酒吧不遠,怪不得是酒吧的常客。
羅晟勛很快把車子停下來,喬初夏抬頭看了看,說:「這裡嗎?住的還挺好啊。」
羅晟勛點了點頭,抬手指了指。
喬初夏說:「這年頭騙子混的這麼好,估計騙了不少人。」
西奧看來還挺有錢的,根本不是芙蕾雅口中的窮學生,住的地方挺高檔。
羅晟勛帶著喬初夏進了大陸,然後站在電梯前,拿出手機,輸入了一串號碼。
喬初夏奇怪的說:「這串號碼是……」
羅晟勛淡淡的說:「應該是西奧平時用的手機號碼。」
「手機號碼?」喬初夏說。
羅晟勛在金髮女郎的手機里,找到了一些她和西奧的簡訊,還有相片等等。簡訊里有不少地址,大多數是酒店之類的地方,應該是兩個人約炮的地方。
只是不巧,西奧因為是騙子,所以還挺謹慎的,從沒有帶金髮女郎回家過夜,金髮女郎是不知道他家住址的。
不過羅晟勛發現,金髮女郎手裡有一串電話號碼。
羅晟勛說:「我用西奧的電話號碼做了定位,顯示就在這裡。」
「可是……」喬初夏猶豫了一下,說:「可是,用電話號碼做定位的話,不可能精細到門牌號的。」
這一頓大高樓,裡面住戶太多了,難道要挨家挨戶的排查?
「噓——」
羅晟勛做了一個噤聲的收拾,示意電話已經接通了。
喬初夏趕緊屏氣凝神,不敢出聲。
電話接通,羅晟勛很有禮貌的說:「您好,我這裡有您的快遞,已經送到樓下了,不過單子上最後的字跡不太清晰,9號樓……」
電話里不知道說了什麼,羅晟勛笑了笑,重複說:「哦,好的,9號樓13層2號。」
喬初夏目瞪口呆,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等掛了電話,才喃喃的說:「這……這樣也行?」
「叮」的一聲,電梯已經到了。
羅晟勛對她招了招手,說:「走吧,上去,13層2號室。」
喬初夏趕緊跟了上去,他們到了13層下了電梯,走到2號門口一看,門都已經給打開了。
有個男人的聲音從屋裡傳出來,說:「是快遞吧,快來,我正巧要出門,再晚一點,家裡就沒人了。」
「那真是巧了。」羅晟勛說。
「你們是……」
屋裡的男人走出來,喬初夏一瞧,果然就是西奧,和芙蕾雅提供的相片一模一樣,挺年輕的一個男人,長得也帥氣,怪不得能把芙蕾雅騙的團團轉。
喬初夏立刻拿出手銬來,說:「你的快遞,現在戴上試試吧?」
西奧看到手銬,頓時就慌了,大喊說:「你們要幹什麼?」
他說著就要逃跑,喬初夏立刻追上去,一抓西奧的領子,就將他拽了回來。
西奧似乎不甘心這麼被抓,立刻回身就是一拳,往喬初夏的臉上打去。
喬初夏側頭躲過,手肘一曲,「咚」的一聲,砸在了西奧的腹部。西奧疼得大吼一聲,趕緊伸手捂住自己受傷的地方。
「咔嚓——」
喬初夏動作非常流暢,已經給西奧戴上了手銬,說:「行了,走吧。」
羅晟勛站在旁邊,一直靠在門框上,看起來很淡定。他看到喬初夏把人制服,點點的說:「下手挺重的。」
「有嗎?」喬初夏說:「我個子這麼小,他個子那麼大,我不下手重點,怎麼打得過他啊。」
羅晟勛笑了笑說:「有道理。」
喬初夏也笑了笑,不過笑的有點尷尬。
其實她剛才心裡有一團無名業火,可能是從酒吧開始就有了,但是一直不得發泄出來。正巧了,西奧成了一個出氣沙包……
羅晟勛招了招手,說:「行了,走吧,帶人回去。」
喬初夏和羅晟勛順利的將西奧帶回了蘇格蘭場去,伊桑和盧克就在辦公室,提前接到了電話,早就把審訊室準備好。
羅晟勛將西奧帶進了審訊室去,伊桑和盧克都圍著喬初夏,兩個人非常好奇,想知道他們是怎麼出去轉了一圈,就把西奧給抓到的。
盧克說:「這也太快了!」
伊桑說:「是啊,這個西奧假身份特別多,估計是騙子當久了,所以非常謹慎,你們怎麼找到他的?」
「這個……」喬初夏被一問,立刻就想到了酒吧,還有在酒吧里的種種……
什麼牽手啊……
什麼摟腰啊……
什麼壁咚啊……
什麼接吻……
不,沒有接吻,只是親了個臉頰而已……
喬初夏一回憶,臉頰就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
盧克擔心的說:「喬,你是不是發燒了,臉怎麼那麼紅啊。」
喬初夏:「……」
伊桑似乎發現了點貓膩,擠眉弄眼的說:「喬,剛才發生了什麼嗎?」
「沒有啊。」喬初夏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很自然,說:「我們去監控室吧,看看羅隊怎麼審的西奧。」
盧克點頭應和,說:「對對,我們快過去吧。」
喬初夏給自己的機智點了一百個贊,伊桑似乎覺得悻悻然,不過只好跟著他們過去了。
西奧被帶到審訊室里,有些坐立不安,羅晟勛就在他對面,倒是一臉平靜。
羅晟勛說:「知道為什麼把你帶過來嗎?」
西奧戴著手銬的雙手握在一起,指尖發白,抿著嘴唇沒有說話。
羅晟勛說:「我們懷疑你是幾起兇殺案的主謀,所以把你帶回來調查。」
「凶……兇殺?!」西奧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一瞬間嘴巴張的老大,說:「這……真是瘋了,這怎麼可能,我怎麼會和兇殺案有關係,我沒有殺人啊。我也就是……就是……」
西奧說到這裡,似乎冷靜了不少,又不說話了。
羅晟勛笑了,說:「你也就是……平常騙騙人嗎?」
西奧眼球亂轉,給自己狡辯說:「我那不叫騙人,是她們願意相信我的,我也沒叫她們把錢給我,是她們硬塞給我的,我能有什麼辦法?」
監控室里,盧克都忍不住了,說:「這個西奧,怎麼這麼不要臉?」
伊桑說:「是啊,說這種話,也不怕晚上做噩夢。」
西奧的確沒有管那些人要錢,只是說自己可憐,自己過得苦,是那些人主動給了西奧很多錢,這也是西奧聰明的地方。
羅晟勛將兩張照片放在桌上,說:「芙蕾雅,你近期的目標。她給你了不少錢吧,她的丈夫你也認識吧,叫卡梅倫,前些天他死了。」
西奧雙手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說:「哦,是聽說過……聽說,卡梅倫跳樓自殺了……我,我可沒對卡梅倫做什麼,他自己想不開,我能有什麼辦法,後來我已經不和那個女人聯繫了,你們找我來也沒用。」
羅晟勛挑了挑眉,說:「是嗎?卡梅倫雖然是跳樓自殺的,不過他是因為藥物產生了幻覺和精神分裂,才跳樓自殺的。偷換了卡梅倫藥物的人,就是芙蕾雅。」
「葯……」西奧嚇了一跳,焦急的說:「不不不,這個我不知道,也沒有讓她這麼做,我只是騙騙人而已,騙錢而已,沒有殺過人,也沒想殺人的。」
西奧堅決不承認,芙蕾雅殺人和自己有關係,堅持芙蕾雅殺人是她自己的問題,自己並沒有唆使她殺人。
羅晟勛說:「據我所知,有一次卡梅倫在醫院就診,拿錯了葯,是你追出去換給他的?」
西奧點頭,說:「是的是的,當時他拿錯了,我就追出去拿給他了。當時我不並不知道是卡梅倫拿錯了葯,要是知道我就不追出去了,還跟他們夫妻兩個打了個正面,實在是……」
西奧是個騙子,也怕露陷,尤其芙蕾雅還是個有婦之夫,如果讓卡梅倫知道了,說不定會挨打。西奧追出去之後,才發現是卡梅倫,懊悔的不得了,急匆匆的給了葯,就離開了。
羅晟勛聽到西奧辯解,就又拿出了幾張照片,說:「都認識吧?」
西奧點了點頭,指著左邊照片里的男人,是殺死學生菲比的兇手,說:「這個……是我朋友。」
然後又指著中間的照片,是洛拉,說:「這個是我打工診所的前台。」
診所是私人診所,所以比較豪華,前台是個漂亮的女孩,西奧曾經還想要勾搭一下那個女孩,不過沒有成功。女孩眼高於頂,並不只喜歡帥氣的男生,還想要帥氣又有錢的,嫌棄西奧是個窮小子,所以根本不搭理他。
西奧又指著右邊的相片說:「這個女人,好像和前台認識,那天她們和一個家屬打起來了。」
「這個人呢?」羅晟勛又拿出一張相片,是殺死護士洛拉的兇手。
西奧搖了搖頭,又微微點了點頭,說:「好像見過,在哪裡見過來著?有點印象,但是不太記得了。」
喬初夏他們在監控室里瞧著,盧克忍不住說:「這個西奧在耍什麼花招?」
伊桑也說:「是啊,這些兇手和被害之人他都認識,他難道想說都是巧合,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誰信啊。」
喬初夏皺了皺眉,如果說只是巧合,她也不太相信。
「嗡——」
喬初夏的手機這個時候響了起來,有簡訊進來。她拿起來一看,竟然是埃文發來的簡訊。
喬初夏驚訝的說:「埃文在樓下,我下一趟樓。」
「埃文?」伊桑奇怪的說:「他怎麼過來了?」
喬初夏說:「哦,他說是路過,順便買了些東西給我們,讓我去樓下取一下。」
伊桑說:「這樣啊,那你快去快回。」
喬初夏點了點頭,就離開了監控室,往樓下去了。
埃文果然就在樓下,站在蘇格蘭場外面,手裡拎著一個塑料袋,說:「喬,這邊!」
喬初夏走過去,說:「埃文。」
埃文將袋子遞給喬初夏,說:「我朋友帶來了一些特產,拿給你們一些。」
「謝謝。」喬初夏說。
埃文又說:「案子怎麼樣了?」
喬初夏說:「有點進展,正在審問呢。」
埃文點了點頭,說:「是嗎。哦對了,最近我到處去找靈感,畫了些畫,這張送給你吧。」
喬初夏驚訝的說:「送我畫?」
埃文說:「是啊,我沒什名氣,希望你別嫌棄。」
「怎麼可能。」喬初夏說。
埃文遞給她一個畫桶,喬初夏說:「我可以現在打開看看嗎?」
埃文微笑著說:「恐怕不行了。」
喬初夏一頭霧水,不太明白埃文的意思。
埃文指了指喬初夏的背後,說:「有人來找你了,我看我必須要走了,不然會惹人討厭的。」
喬初夏回頭一看,就瞧見一個人從大樓里走了出來,長風衣,淺灰色的薄毛衣,不是羅晟勛也不會是別人了。
喬初夏驚訝的說:「羅隊怎麼出來,難道已經審完了?」
埃文說:「估計是不放心你吧。」
喬初夏不解的說:「不放心我什麼?有什麼可不放心的。」
埃文說:「雖然知道沒什麼可不放心的,不過離開眼前一會兒,還是止不住擔心。雖然羅隊長看起來很冷靜也很機智,但是有些事情,仍然是不能免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