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不分
他不懂,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麽,他也不明白,以前自己不屑理會彩茉的時候,不是她硬生生湊上來的嗎?如今怎麽換了樣子。
彩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對著擋風玻璃照了一下,發現自己本人還是那樣的光彩照人,臉上帶著些許笑意,這才施舍了白肖誠一個眼神。
“白先生應該是誤會了,我可沒有躲你,隻是我這陣子有些忙而已。再說了,我們兩個人好像沒有什麽關係吧?就連合作關係,現在也已經終止了,就算真的見麵了,我們兩個人有說話的必要嗎?”
好一個彩茉,嘴皮子真是溜,隻是簡簡單單一句話,就把他們兩個人的關係擇的一清二楚。
白肖誠攥著拳頭,努力克製著自己的脾氣。
彩茉撩了撩海藻波浪卷,見白肖誠黑沉著臉,不耐煩的問:“有事?我這兩天可是很忙的,你要是有事的話,趕緊趁現在馬上說了,我還要出去一趟?”
“出去和那些野男人滾床單?”白肖誠嘴快,陰沉著臉脫口而出,在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這句話已經蹦出來了,幹幹脆脆。
旋即蹙眉,他吸了一口氣,彩茉臉色在聽到的時候,第一時間有些發白,但馬上又帶著燦爛的笑意。
“是啊!那些男人心甘情願的給我錢,讓我陪他們過一天,我喜聞樂見,當然就答應了。不過,這好像和白先生沒有什麽關係吧,難道我的行程還需要跟你報備嗎?”
白肖誠一聽,本來心裏麵的愧疚全然消散,咬著牙擠出四個字:“不知廉恥!”
如果換做是平常的女人,哪裏能受得了這樣的委屈,但偏偏這個人是彩茉,笑吟吟的收下了。
“謝謝白先生誇讚,除此之外還有其他事情嗎?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麻煩讓開,我要走人了。”
走人……
白肖誠一怔,“等一下。”
彩茉手都拉開車門了,聽聞又將車門關上,“怎麽了?白先生還有其他事情?”
白肖誠腦袋一片混亂,隻知道把這個女人攔著不讓走,但說到底,究竟有什麽事情,其實他也說不出所以然來。
隻知道在工作的時候怎麽也專注不起來,盯著空蕩蕩的電腦屏幕,腦袋裏出現的全部都是這個女人嘰嘰喳喳的吵鬧,他不厭其煩。
這個女人不溫柔,不淑女,沒有一點大家閨秀的風範,甚至於身邊的男人都是數不勝數的,根本沒有一點優點,憑什麽自己動不動就會想到她,這根本一點兒也不科學。
因此他才會過來見他,也是為了搞清楚自己為什麽會突然之間對他念念不忘,還說這個女人下了蠱,把他迷得七葷八素。
“我……”白肖誠緊皺眉頭,男人的自尊心讓他無法說出自己真正困擾的事情,“我聽別人說,你最近在鄭嵐涵身邊。”
彩茉“哦”了一下,唇角帶著譏諷的笑意,“我說白公子怎麽會這麽閑,大老遠的突然之間跑過來攔我,原來是為了自己的白月光。”
是啊,自己不是早就應該明白嗎?這個男人眼裏除了鄭嵐涵,還剩下誰?
虧自己在下樓以後看到他,第一時間心跳加快,想想真是恨不得把自己的心給挖出來,真是執迷不悟!
“我……”聽到彩茉這副口氣,白肖誠心裏生出一抹厭惡,他不喜彩茉這種態度,總感覺陰陽怪氣,還有誰都不放在心上的感覺。
“就算是這樣又怎麽,反正我找你過來隻是為了問這件事情,你為什麽會突然之間接近鄭嵐涵?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在此之前你們兩個人的關係,隻是一般而已。”
白肖誠眼神像是在防備,彩茉歪著頭,心裏有些累。
“為什麽會突然之間接近她,當然是因為我們兩個人玩的好啊。你難道不知道,有些知己,隻需要一麵就可以就可以把她當成老朋友一樣對待。”
白肖誠對於這個答案並不滿意,冷若冰霜道:“你最好這樣,不過我奉勸你還是離她遠一點,以你三天兩頭把男人帶回家的性格,遲早會把她帶壞。”
“帶壞?”彩茉心態一直很平和,但不知道為什麽,在這段話脫口而出的時候,她氣得全身發抖,“嵐涵在你心目中那麽完美,怎麽可能會輕而易舉的就被別人帶壞,你也太小看她了,也太高看我了!”
要離開,這個男人,說話毒得她透不過氣。
甩開男人的手,她拉開車門就要進去,卻不知反手就被男人摁住了,從車子裏扯了出來,禁錮在手臂兩側動彈不得。
彩茉用力踹他腳踝,“你他媽給老娘鬆手!我現在馬上就要走,你憑什麽限製我的自由!”
白肖誠看著激動的彩茉,按著她的肩膀,隻有一種感覺,她要逃。
為什麽逃?覺得自己的接近很惡心?還是自己的話,全部都說對了,她真的三天兩頭就和男人待在一起。
那種場景,想到彩茉也曾,被其他男人壓在身下……
白肖誠氣得七竅生煙,大吼:“閉嘴!除非你告訴我為什麽接近鄭嵐涵,否則你今天哪裏都不要想去!”
白肖誠的大吼,讓彩茉平靜,也讓彩茉心冷了。
白肖誠被她看得不痛快,但也沒有鬆手,她諷刺的笑出聲。
“我懂了,白肖誠,你就是一個十足的懦夫,蠢貨。”
白肖誠繃著臉,手臂一再收緊。他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被別人指著鼻子罵過,還是一個女人。
“怎麽?覺得生氣?”男人肉眼可見的陰沉,讓彩茉笑得全身抖動,淚花都要湧出來了,“難道你不是嗎?你不是懦夫嗎?你不是蠢貨嗎?你連自己判斷的能力都沒有,你根本就不喜歡鄭嵐涵,白肖誠,你真可悲!”
女人好看的唇瓣吐露出冷冰冰的字句,眸間泛著涼意看著白肖誠,她的冷靜,讓白肖誠覺得隻有自己在發瘋。
他摁住彩茉的肩膀,氣得差點歇斯底裏:“你一個連愛都不知道是什麽的女人,有什麽資格來質問我沒有能力判斷是非?我比誰都要了解自己的心,我究竟喜歡誰?我比任何人都要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