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外人
鄭嵐涵九死一生，秦厲風也不會因此中槍，在手術室生死未卜。
“不過你有一件事情確實說的讓我滿意了，秦厲風中了槍傷，很多事情都沒有辦法顧及，企業上的事情就可以是我出手的時候了。”
驀地，秦漠擇畫風陡轉，竟然笑出了聲。
“所以今天我勉為其難的幫你，但是如果還有下次，你作出事情了，這麽不幹不淨，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陰厲的語氣，仿佛梁芷晴如果下一次動手再失敗了，秦漠擇會毫不猶豫的把她踢出去。
氣，心裏像是無邊的怒火在熊熊燃燒。
這個男人把他當什麽了？一件附屬的物品嗎！如果不是她的話，他能如此囂張？
“好……”盡管胸口稍微輕一點，憤怒的輕微起伏，但這一刻也隻能一忍再忍，“隻要你把吳生南解決了，一切都好說。我可以確定隻有他一個人抓住了我的把柄，隻要他沒了，這件事情就算是翻篇了。”
“好。”
秦漠擇掛斷了電話，梁芷晴靠在牆壁上背脊早已經被冷汗滲透了，心裏頭壓的一塊石子，在這一刻掉落在地上。
隻要是秦漠擇出手，成功率不是百分之百，也高達百分之九十以上。如今這個時候，她隻需要安然，帶著手術室的門口等待手術結果，自然有人收拾爛攤子。
整個人輕鬆了起來，肚子也不再那麽痛了，她扶著牆壁，在回去的時候，就看到了手術室，門被推開。
沈長寧從手術室走了出來，黑眸生出無盡的疲憊，白大褂幹幹淨淨，脫下手套將麵罩摘下，所有過去的人都迎上前。
“長寧，情況現在怎麽樣了？”
秦厲風和沈長寧是多年的好友，盡管不是從小玩到大的，但在成年以後也是一直捆綁在一起，秦正嚴何柔包括秦溫雅都知情，稱呼上也就隻稱呼名字。
沈長寧籲了一口氣，但是從臉色上可以看出來情況並不樂觀。
“傷勢暫時已經穩定下來了，但是由於失血過多，目前情況還是很危險，已經沒有辦法再進行手術了，所以要安排在重症病房，等待下一次手術。”
聽到已經暫時性脫離危險，何柔溫柔的眸子一閃而過的冷冽，而後故作鬆了一口氣，“那就太好了，這是非常感謝你長寧，百忙之中趕過來給厲風做手術，如果不是你的話，這場手術的危機性肯定要大大提高。”
“阿姨，這些課的話就不用多說了，反正我們也不是外人。”沈長寧勾唇敷衍一笑，後麵手術室的大門敞開，幾名護士將病人推了出去。
瞬時間所有人都圍了過去，護士知道麵前這些人全部都是兩者赫赫有名的秦家，但口氣上還沒有多客氣，厲聲道：“麻煩讓一下，我們要把病人安頓到重症病房去。”
鄭嵐涵本來已經渾渾噩噩，在聽到沈長寧說已經脫離危險的那一刻，喜極而泣，但是她知道現在還不是高興的時候，情況仍然很危機。
挪動的腳步看著推車離自己越來越近，他想要湊上前去，看一看秦厲風的模樣，隻是還沒有來得及走過去，就被一道身影狠狠撞開。
鄭嵐涵整個人失重砸在牆壁，不穩的跌在地上。
好在早有防備，所以頭沒有碰到硬物，一抬眸，就見梁芷晴哭成了淚人，想要追著推車過去。
“芷晴。”秦溫雅拉住她，“不幸中的萬幸，厲風現在已經沒事了，你不要太擔心，你已經快要整整一天沒有睡覺了，我帶你回去休息。”
“不……”梁芷晴死死咬緊下唇，哭泣時梨花帶雨，令人不忍，“我現在還不累，我想要在這裏陪一陪厲風，我根本睡不著覺……”
“傻丫頭。”何柔迎上前，“就算你不願意休息，但肚子裏麵的孩子總是要休息的，厲風已經沒有事情了，要是你在出現什麽問題，豈不是添亂。”
梁芷晴一聽，猶豫不決的抿住唇。
“都回去吧。”身為一家之主的秦正嚴，忽然之間開口，從位置上站起身，進一步離開了走廊。
梁芷晴這才也跟過去，不過從表麵上來看，她很傷心。
鄭嵐涵知道他的傷心不是作假，對於自己的憤怒也不是作假，秦厲風出了事她肯定比誰都要難過，畢竟秦厲風身上受到的傷，本來應該是自己的。
梁芷晴要她死。
盡管不知道為什麽到後麵，吳生南突然之間臨陣倒戈，但轉念一想，應該是梁芷晴的主意。
她怕自己活下去，她怕之後會發生什麽意外，所以發布了命令。造成了現如今這樣的局麵。
這樣想著，眼神有些冰冷，目送著那一家子離開，身體再也支撐不住，搖搖欲墜。
就在快要倒下的時候，一雙有力的手接過了她的身體。
鄭嵐涵看到沈長寧，心情有些複雜。
沈長寧現如今的心情肯定和文洛差不多，對於自己，肯定是有幾分怒意的，她也無所適從，不知道要如何解釋。
“我……”
“我先扶你坐下吧，你的身體不好，長期站著，反而會出現問題。”
鄭嵐涵確實兩條腿已經發軟，隱隱顫抖了起來。長廊裏沒有旁人，她沒有必要再繼續咬牙堅持下去，點了點頭，任憑沈長寧扶著她，坐在了長椅上。
等到落座以後，鄭嵐涵試圖解釋：“對於秦厲風出事……”
“我知道。”沈長寧笑了一下，清秀的臉上有著幾分疲憊，笑容很淡，像隻是公式化的勾了勾唇：“他選擇的，他自己都不後悔，我們作為一個外人，當然沒有權力，去責怪任何人。”
鄭嵐涵眸子黯淡，不知道是感動還是感慨。
“他……現在情況怎麽樣？”
“大家都不是外人，我也就沒必要遮遮掩掩的，情況現在很不好，子彈盡管沒有打到心髒的位置但是也隻是偏離了幾毫米，加上失血過多，手術進行的一直都不順利。”
“可以說現在仍然沒有度過危險期，隻能等下一次手術，生死由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