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我
本身也確實不想要和那些人相處,盡管不知道他們為什麽會讓自己過去,但是絕大部分不會是一件好事。
“不行。”秦厲風擰著英眉否決,語氣霸道篤定,“你必須去。”
必須去?
鄭嵐涵手火辣辣的刺痛,聽著男人口氣上的不可反駁,心裏麵難免生出怒火。
他都已經這樣了為什麽還要和他過去,看他和梁芷晴恩愛,再看其他人對她冷嘲熱諷的臉色?
不過她確實沒有辦法反駁,誰讓她現在把自己的安危,交給了秦厲風,以此替代的交換,便是自己要聽從他的話。
抿住唇不語,鄭嵐涵暗暗咬緊牙關,手底下發力,試圖將立即挪動到腳底,站起身。
誰知還沒有使出多大力氣,忽然腰際被一隻寬大的手攬住,裹著膝蓋橫抱起來。
鄭嵐涵錯愕,驚慌失措地抓住秦厲風的衣領,無意識的抬眸,和秦厲風對上視線,生出羞窘和難耐。
“你放下我……”
他難道真的拎不清自己的身份嗎?在這種公共場合,一旦被人認出來,他回裏麵抱著一個陌生女子,到時候涼城恐怕要被這些緋聞掀翻。
“別動。”
鄭嵐涵刻意掙紮,被男人收緊了手,嬌柔的身軀更加緊密地貼著他灼熱的胸口,啞聲道:“不要再耽誤時間了,我馬上送你過去。”
聽著口氣,這一次去秦家似乎很重要,鄭嵐涵也就老實的沒有再動。
頭埋在秦厲風胸口,感受著男人心跳時而加快時而緩和。
等到整個人被放到車子上,鄭嵐涵下意識的用頭發擋住臉,大手伸過來撥開她的頭發,直盯著她羞紅的臉頰。
一張俊顏板著,眸間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一句話也沒有開口。
還是鄭嵐涵耐不住,先解釋:“天太熱了。”
說完這句話以後,她又暗自罵自己很愚蠢。這都已經是冬天了自己手腳冰涼怎麽可能會熱,明顯自己突然之間臉紅是因為他們之間的肢體接觸。
“嗯。”還以為秦厲風會開口說些什麽,很快秦厲風也避開視線,繞到駕駛室上。
鄭嵐涵老老實實的綁著安全帶,心裏告誡自己要冷靜下來,不能隻是因為他們兩個人單獨相處,就因此產生悸動。
隻是無意識偏頭的時候,莫名看到秦厲風唇角的笑意,等到鄭嵐涵想要深究,笑意已然消失,就仿佛是自己看錯了從來都沒有過一樣。
鄭嵐涵這段時間一直忙著服裝設計的事情,大多數的休息時間都被剝奪了,趁著車子啟動,她閉上眼睛補覺。
模模糊糊中能夠感覺車子緩緩停了下來,她以為已經到了,睜開眼以後發現周圍的環境仍然是市中心。
店麵環繞,繁華街景,周圍熙熙攘攘走動的人群都可以看花人眼。
“下車。”秦厲風扯下安全帶。
鄭嵐涵在秦厲風沒有離開之前,皺著眉頭問:“這裏是哪裏?我們不是要去老宅的位置嗎?怎麽車子在這裏就停下來了?”
車子出問題的幾率幾乎為零,畢竟文洛不是吃素的,那莫名其妙在市中心的位置停了下來究竟是因為什麽。
秦厲風冷眸掃過來,沒等鄭嵐涵反應,他已然開腔:“你就這樣過去?”
這一提醒,鄭嵐涵才忽然反應過來,不由自主的咬緊了下唇。
差點忘記了,她這副樣子在別人眼裏肯定很狼狽,如果這個時候去宅子裏,肯定會被人笑話。
她自己也丟不起那個人。
回過神來,秦厲風已經打開車門走到了自己麵前,在快要伸手的時候,鄭嵐涵推了一把,翕動著唇瓣道:“不用……這裏熟人太多了,我自己走過去就好。”
反正也隻是一條腿受傷,如果勉強走到店鋪裏,倒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想著,她一隻腳邁了出去,還沒有來得及踩到地麵,身子再一次被男人橫抱,溫暖好聞的氣息侵襲而來,帶著淡淡讓人眷戀的香味。
“逞強?”
鄭嵐涵無語,這個男人還真是不識好人心。
“我隻是不想自己的名字和秦先生一同出現在今日頭條上。”
秦厲風壓著眉頭闡述:“有我在,他們不敢。”
鄭嵐涵心想也是,秦家家大業大,勢力非凡,除非是哪個雜誌社想盡快倒閉,否則不會想著把這件事情曝光出來。
想著,鄭嵐涵反而鬆了一口氣,溫順的沒有再動作。
兩個人走到一家店麵,從金碧輝煌的裝飾就可以看出來地位不一般,穿著長裙的女人迎了過來,在看到秦厲風的時候,怔了一下。
鄭嵐涵看到女人,同樣也怔住了。
因為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彩茉。
三個人麵麵相覷,足足愣了幾秒鍾也沒有來得及開口,這個時候旁邊的服務生走了過來。
“茉姐,南山張總要預定造型,但是我們這裏實在擠不出時間了,要不要推了?”
彩茉揮了揮手答:“推了吧,不過說話好聽一點,到時候免費請他們再做一次造型。”
服務生走了,鄭嵐涵動了動唇瓣:“彩茉……?”
彩茉打量著她全身的模樣,到底是當過醫生的,第一時間就察覺出來了,她手上的傷口,皺著好看的眉頭走過去,問:“你今天這是怎麽回事?是不是那個梁芷晴又欺負你了?那個女人還真是懷了孕沒事幹,閑的蛋疼,一肚子壞水。”
“彩茉——”鄭嵐涵噎了一下,下意識地朝著秦厲風看過去。
她隻是知道秦厲風為了她和梁芷晴結婚,他們倆究竟有沒有真實的感情這一點任何人都不清楚,就算拋開他們兩個人沒有感情,彩茉這麽大搖大擺的當著秦厲風的麵數落梁芷晴,恐怕任由誰麵子都過不去。
彩茉不以為然:“怎麽?我說的本來就是實話,難道連實話都不讓人說了?你被欺負成這個樣子,某人無動於衷就算了,還不讓人罵罵解解恨,那還算什麽呀。”
鄭嵐涵心裏多多少少有些忐忑,隻是仰頭看著秦厲風,剛毅冷漠的麵孔沒有多少變動,薄削的唇瓣蠕動,沉聲便問:“有沒有空做造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