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母出現
“確實是這樣,但是我一時之間又想不出來其他更合適的作品,”
難道真的是江郎才盡嗎?五花八門的服裝設計實在太多,更有人開始設計夜光、遇水則深的服裝,想要從這些服裝裏脫穎而出,不僅僅需要運氣,還需要絕佳的想法。
“我知道在短短一個星期之內讓你設計一個令人驚豔的服裝設計,是一件非常為難的事情。”白肖誠手指壓著那些設計圖稿,難得好看的眉頭也皺在了一起,“如果實在沒有其他辦法的話,這三個服裝設計圖,可以隨手拿一個,進行比賽。在我眼裏也確實沒有比這些更合適的了。”
“不行。”鄭嵐涵語氣篤定,將這些設計圖稿推開,黑白分明的眸子裏全然都是認真,“我都已經決定要參加這次的比賽,如果根本沒有勝算的話,那我參加還有什麽意義?”
她一定要取得勝利,就算沒有取得勝利的可能,她也要爭取讓在場所有人都對她刮目相看,知道她鄭嵐涵,並非隻是那個腳踏兩隻船,新婚期間出.軌的女人。
看著鄭嵐涵灼灼的堅定與勝負欲,白肖誠看著生出一抹笑意,心滿意足的頷首道:“像是7年前的鄭嵐涵又回來了,果然,你從來沒有讓我失望過。”
無論是曾經還是現在,鄭嵐涵就是鄭嵐涵,無論經曆過什麽,像是風雨中飽受摧殘的玫瑰,在晴天,仍然驕傲著盛放自己的美麗。
“不過這也是大賽,賽程非常嚴謹,設計圖稿得盡快設計出來,並且帶著自己作品前去,你還剩下一天的時間,其餘留下來勾勒服裝,可以嗎?”
時間緊迫,鄭嵐涵沒有回答不可能的權利。
“沒問題。”
鄭嵐涵的篤定,讓白肖誠心底的憂心緩和了些,盡管這場大賽對於他們而言,早已經刻不容緩。
“你要是暫時沒有靈感的話,也可以到處走一走,天天悶在別墅裏,未必會對自己的作品好,藝術家,不都是旅遊中製作的嗎?”
“嗯,我想趁著今天時間還來得及去商場轉一轉碰到合適的衣服,記下來,興許能很快找到靈感。”
鄭嵐涵想到自己的時間已經壓縮成了米粒那麽大,迫不及待的將桌子上的設計圖稿裝到背包裏,還沒有來得及起身,忽然一個黑影到來,緊接著,撲麵而來的咖啡,讓她徹底清醒了。
濃稠的咖啡潑在臉上,她大口呼吸,咖啡的清香還漂流在空氣中,她不可思議的朝著始作俑者看過去,下一秒僵住。
白母眼神冰冷的看著她,臉上浮現出來的厭惡和憤怒,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還記得在最開始的印象當中,她們關係宛如母女,好的令人妒忌,而現在,卻見麵必定麵紅耳赤。
她默不作聲擦幹自己臉上的咖啡漬,白肖誠看清楚白母,騰地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英俊的臉上浮現出不可思議以及慍怒。
“母親!你這是幹什麽?”
“我這是幹什麽?我倒想問問你,你現在是不是瘋了!”白母聲音前所未有的尖銳,顫抖的手完全是因為整個人處於憤怒之中,“有家不回,天天呆在公司裏我還以為你突然之間轉了性,想對自己的工作專研,爭取出人頭地,卻沒有想到你天天在公司樓下和她約會,你是不是腦子出問題了!”
白母震怒的指責,讓白肖誠白了臉。
鄭嵐涵識趣的擦幹自己,拎著包要走,誰料想被白母拽住,一巴掌甩在臉上,痛得往後仰,直接跌在地上。
嗡鳴聲一片,白母和白肖誠拉扯,期間伴隨著白母聲聲質問:“鄭嵐涵,我問你,我是不是給你錢了,我告訴過你,讓你不要糾纏白肖誠,你為什麽不聽?你這個女人當真已經不要臉到這種地步了嗎!”
鄭嵐涵縮了一下雙腿,被衝過來的白肖誠扶著手臂,紅著眼道歉:“抱歉嵐涵,我不知道這次見麵會把你攪進去。”
“沒事。”鄭嵐涵不怪,白肖誠隻是好心,一個是朋友,另一個是生他養他的母親,他擋在中間左右為難。
“你還扶她?隻不過是一個狐狸精而已,你忘記他肚子裏麵的孩子是誰的了嗎!不是你的你都要,你多麽饑不擇食?”
白母氣得找你姐瘋了,失去了理智,再也不像曾經那樣,溫柔體貼,平易近人。
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底線,可能鄭嵐涵觸及到的,就是白母心底的底線。
喉嚨反酸苦得難以下咽,周圍人越聚越多,最後演變成別人認出來了她,指指點點。
“這不是那個鄭嵐涵嗎?我還以為她早就離開涼城了,沒有想到還在這裏呢?他也真不要臉,發生了這麽多事情,還可以待在這裏。”
“就是,如果我是她的話都恨不得一頭撞死,還是我們以前的鄭家大小姐,我看那個鄭家也不過如此,居然教育出來了這麽不要臉的女兒。”
“兩個人都已經結束了,沒有想到他到現在還在纏著白家少爺,怪不得白夫人會生氣,哪個兒子被狐狸精穿上不會生氣啊,打得好!”
“這種人真應該報警抓進去,欺詐犯怎麽就這麽名正言順的出來丟人,要是被其他城市的人看到了,還以為我們涼城盛產出.軌女呢。”
“住嘴!”白肖誠抑製不住憤怒,趁著周圍七嘴八舌的人大聲怒吼。
結果對方不僅不生氣,還可憐白肖誠。
“果然是被鄭嵐涵迷惑了,好好一個紳士都變成這樣了……真想不到,這鄭嵐涵手段這麽厲害,我可得讓我的男人離她遠一點……”
鄭嵐涵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頻頻道歉,拿著包跑了出去,期間還被人刻意撞了一下,跌在門口。
再一次觸及膝蓋上的老傷,她被刺激出了淚水,周圍人嘖嘖兩聲,全然都是不屑:“還真會裝可憐啊,隻是摔在地上一下,有那麽痛嗎?就居然開始哭了起來,我呸,真是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