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狗咬了
“你們可算是來了,已經等你們很久了,趕緊進去吧。”然後低頭溫柔的對女人道:“不好意思,秦家公子爺來了,他在早上就已經預定過了,你明天再過來,我給你檢查。”
女人不高興的努了努嘴,但看到門口散發著寒意的秦厲風,怔了一下,抓著包就跑走了。
沈長寧看著女人的身影,如釋重負:“總算是走了,你們來的真的是正是時候,要不然我就失.身了,這個女人太纏人了,睡一下我肯定半輩子要被黏住——誒?”
閑言碎語講了一半,就明顯感覺到氣氛的不對勁。
再看秦厲風的臉色,陰沉的駭人,就仿佛剛剛經曆什麽不得了的大事。
“發生什麽事了?突然氣氛這麽嚴肅,搞的好像出了大問題一樣。”
沈長寧口氣半帶喜聞樂見的揶揄,兩條腿伸在桌子上。
秦厲風走過去,沈長寧這才看到秦厲風領口都是血,霎時起身:“什麽情況?被襲擊了?”
“嗯。”秦厲風板著臉,“被狗咬了。”
“被狗咬了?”
沈長寧狐疑那隻狗還可以跳到一米八的位置咬人,伸著脖子看,下一秒倒吸一口涼氣,好家夥,白皙的脖子上,一排整齊的牙印。
看樣子就知道咬的人沒留情,用了大力氣,不過好在被子避開了脖子上的大血管,否則場麵就不是現在這麽‘輕鬆自在’了。
看清楚情況以後,沈長寧反而平靜了下來,他作為醫生,在看到傷口的第一刻,就能迅速判斷出來危險不危險。
沒什麽大不了的,傷口也已經愈合了,隻需要擦拭擦拭,用藥膏塗抹塗抹。剩下來的時間當然是需要用來調侃秦厲風,才不會顯得無聊。
“行啊你,三天兩頭跟你家小野貓打情罵俏,這下子狠了吧。”沈長寧美滋滋的從藥櫃裏拿出消毒藥水,蘸著棉簽悠哉悠哉道:“說說吧,發生什麽事情了?是不是我告訴你的那個方法,被小野貓否決了?”
想了想也不太可能,要是真的否決了,兩個人也不至於大打出手,就算真的打打出手了,事情都已經過去幾天了,現在才過來?是不是有些太遲了。
“別廢話,工作你的。”
秦厲風冷著臉,吐出的字句都是咬緊牙關的,如同承受著強烈的怒火。
沈長寧和後方文洛對視一眼,心裏瞬間明了。
兩個人這是鬧別扭了。
打是情罵是愛,如果兩個人在一起一直都是相敬如賓的樣子,好像也沒意思。
“吵架就吵架唄,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你忘記之前的一些方法都是誰交給你的了?”沈長寧手上搗鼓著傷口,不免嘚瑟,“我也算是情場高手了,要是真的有什麽事情,你告訴我,我還能給你出一出主意,好好哄你家小野貓。”
“哄?”秦厲風冷冷一笑,“為什麽哄?讓她自己在家麵壁思過!”
呦吼,這話硬氣,還真不像當初為了一個孩子,想破腦袋,坐在頂樓辦公室無所適從的秦厲風。
不過從這句話的語氣當中,也能夠聽出來,兩個人真實存在什麽矛盾了,而且矛盾還不小。
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快,隻是短短5分鍾的時間,就已經把傷口處理好了。
“可以了,趕緊去帶著你家小野貓麵壁思過去吧,遲了自己可不要後悔。”沈長寧笑容意味深長。
秦厲風緊蹙眉頭,光是想到鄭嵐涵為了白肖誠,對自己下嘴,還理所當然告訴自己,她想要和誰在一起就和誰在一起,心裏無聲就竄出來一股怒火。
這個女人看男人的眼光真是一如既往的差勁,前有陸成宇後有白肖誠,他自己難道不清楚,在她最困難的時候,是誰站出來護著她嗎?
氣的手都在發抖,秦厲風置氣:“不去!”
沈長寧不可思議,秦大少爺原來也會有今天鬧脾氣的狀況,看來他們兩個人的矛盾真的是不輕。
“真不去?你不去可不要後悔,萬一小野貓過了能哄好的時候,就有你苦頭吃了。”
哄?為什麽要哄?
她就應該好好清楚,自己究竟做了些什麽。
“走,去酒吧喝酒。”秦厲風起身,脖子的銳痛已經緩解了,但是胸口的悶痛反而隨著時間的流逝,變得更加壓迫。
如今能夠緩解的,也隻有酒精。他現在必須得要痛痛快快的喝酒,才能夠冷靜下來。
沈長寧直擺手,他太清楚了,這個時候跑去和秦厲風喝酒,無非是在自找死路。
現在秦厲風喝酒,肯定是要拿命喝的。
秦厲風隻要把自己灌醉就行,但是秦厲風在灌醉自己的同時,收拾那些破攤子的差事,自然而然就落到了他的手裏,他可不樂意,還不如自己窩在家裏看一些破爛偶像劇來得逍遙快活。
“嗯?”秦厲風冷冷掃視過去。
聽上去像是在追問,實際上沈長寧比誰都要明白,這個男人是在脅迫。
罷了,誰讓自己今天把診所打開,撞上這麽一檔子事呢。
兩個人並排從後門出去,準備今天不醉不歸,離開之前,秦厲風吩咐文洛:“把鄭小姐好好送回去,叮囑傭人以後,不要讓她隨便出去,要是出去的話記得給我先打電話。”
文洛皺了一下眉頭,“先生,我擔心鄭小姐……”
“沒事。”秦厲風暗了暗眸子,再清楚不過文洛心裏在想些什麽,“除非她真的想讓白肖誠受到懲罰,否則一定會乖乖跟你回去的。”
答案自然是後者,鄭嵐涵最疼惜白肖誠了,怎麽可能會舍得白肖誠受到懲罰。
隻是顯而易見的答案,秦厲風想著,卻驟然生出悶氣來,大步走了。
文洛回去以後,鄭嵐涵還在後座位窩著,神情恍然,看著車窗外麵來來往往的人群,眼神有些空洞。
文洛打開車門,咳嗽一聲道:“鄭小姐,我送你回去。”
這一句話自然是得不到回答,鄭嵐涵就好似沒有聽見一樣,仍然在看著窗外,薄光映照在她的臉上,有幾分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