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詐犯

  下一秒伸手牽製住了他的肩膀,動彈不得。


  他想要掙紮,奈何這兩個男人全部都是練家子,力氣大的驚人,他擺脫不掉,不可思議的目光投向白母:“媽,你這是什麽意思?”


  “現在外麵到處都是白家的言論,一再控製還是不可收拾,無論是為了你著想,還是為了白家的以後著想,這件事情對於大眾而言,肯定需要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白母語氣平靜,就仿佛在闡述一件波瀾不驚的小事。


  白肖誠瞳孔緊縮,隻有他知道這句話的含義是什麽,所謂合理的解釋,肯定不是表麵上說的那麽簡單平靜,每件事情都需要扯出一個犧牲者,而那個犧牲者,自然而然就是鄭嵐涵。


  “不行,媽!不可以這樣!”他雙眼幾乎充血,掙紮得厲害,情緒的激動操控著他的理智。


  白母看他的眼神,就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她不敢相信麵前這個人是自己的兒子,鄭嵐涵簡直是一個禍國殃民的妖女,把他一個好好的兒子,折騰得失去了思考能力。


  “帶走!把他關到樓上房間裏,二十四小時輪流看著,絕對不允許他出去,等到事情發酵結束以後,再放出來!”


  ……


  回到鄭家宅子以後,鄭嵐涵想也沒想倒在床上睡了一個好覺,她懷孕以後異常的嗜睡,基本上每天都要睡10個小時以上,等到轉醒,早已經是第二天下午。


  從衣櫃裏翻了一個舒適的家居服,套上以後下樓,李阿姨行色匆匆的走過來,臉上表情顯得糾結。


  鄭嵐涵覺得好笑,順著扶梯下樓。


  “李阿姨,你想要問我些什麽,就直接開口了當的問吧,我們兩個人之間還需要猶猶豫豫嗎?”


  “誒。”李阿姨跟上,手上小心翼翼的扶著鄭嵐涵,試探道:“大小姐,昨天不是你訂婚的日子嗎?前些天你都是一直在白家休息的,今天怎麽突然之間回來了?”


  不怪李阿姨多想,沒有人剛訂婚就回到自己家裏的,就算有,也是未婚夫陪著,本應該其樂融融的場景,哪怕鄭嵐涵刻意掩飾,都擋不住落寞。


  鄭嵐涵順走茶幾上的點心,不以為然的轉移話題:“味道不錯。”


  “那我多去備兩塊。”


  知道鄭嵐涵不準備多談,李阿姨糾結半晌,最終還是沒有再問,去了廚房。


  這時候鄭郜海的房門打開,男人動著輪椅過來,鄭嵐涵丟掉手上的點心,忙走過去扶住。


  鄭郜海看到鄭嵐涵,不免詫異:“什麽時候回來的?你昨天不是都已經訂婚了,今天是回來拿東西的嗎?”


  要說拿東西的話,肯定就不能長住,但是鄭嵐涵這段時間還沒有考慮好要去哪裏,如今肚子懷有身孕,不像自己一個人一身輕鬆,基本上動一動身子都要有所考慮,加上有人對她有想法,所以目前鄭家宅子是最好的地方。


  想到這裏,鄭嵐涵咳嗽兩聲回答:“想你們了,前段時間不是一直在白家住下嗎?和你們分隔太長時間,有些想念,所以就告訴他們,這段時間會回來住。”

  說罷,故作撒嬌的努了努嘴:“難不成父親你不想我回來?”


  鄭郜海笑了,嘴硬道:“當然,我巴不得你馬上嫁出去,以後就不用過來煩我了。”


  其實言辭裏都是慈愛。


  鄭嵐涵聽得懂,也笑得好看。


  李阿姨出來的時候看到了這麽其樂融融的場麵,不由自主的麵帶微笑,走過來說:“大小姐,這是你回來的正好,今天天氣不錯,要不等一下你和我一起出去給老爺買些保暖的東西,你要是在的話,我也省一點擔心。”


  “好啊。”


  鄭嵐涵確實需要出去走一走,她現在的身子虛弱,需要多見一見陽光,一個不小心就可能有滑胎的跡象,對於她而言也確實足夠心驚膽戰的。


  由於現在都已經是下午了,沒有等待太長時間,李阿姨收拾好了就出發。


  兩人打車子去了街上,就漫步行走。


  過程中,李阿姨忌憚的看著鄭嵐涵的腹部,盡管不知道已經懷孕了多長時間,但是按照日子算過來,馬上就要顯懷了。


  按照老爺的吩咐,孩子要拿,孩子肯定不是白肖誠的。


  以他們兩個人相敬如賓的相處模式能夠看出來,他們的進展絕對沒有那麽快,尤其已經訂婚了,懷孕對於一個女人和兩個家庭而言,隻大不小。


  想到這裏,李阿姨清了清嗓音說:“大小姐,你前陣子讓我幫你煮的那些美顏藥方,現在還需要繼續喝嗎?要是繼續的話,等一下我去藥房抓一些來,今天晚上就給你煮。”


  “要。”鄭嵐涵沒有任何猶豫,直接篤定。


  身子虛是其次,她還需要給自己留下一手,如果自己真的被逼到絕境的話,興許還有一線可以選擇的機會。


  不知不覺走到了市中心最繁華的街區,兩人正準備去商貿大樓采購東西,忽然一道聲音傳來:“近日,白氏集團公子爺白肖誠的訂婚宴上,出現了不小的風波,所謂白家公子哥的未婚妻,居然是6年前曾經爆出醜聞的鄭氏集團千金。當時的出.軌事件可以說是人盡皆知,鬧得滿城風雨,最後事件不了了之,沒想到鄭嵐涵又再一次回到涼城,成為了白家人人羨慕的未婚妻。”


  “這件事情一經爆出,白家蒙上迷霧,接納出.軌女人,以此究竟如何,白家專門召開了記者招待會,澄清此事,下麵是現場——”


  聽到自己的名字,走在大街上,鄭嵐涵腳步頓住,目光不經意的投向遠處高樓聳立的大屏幕。


  屏幕裏播放著記者招待會的畫麵,白母一人站在話筒麵前,對著鏡頭告知:“我們是被欺騙者。”


  “所謂的鄭嵐涵,用卑鄙的手段欺騙我的兒子,混淆我的判斷,導致我們一時之間沒有認清楚她的真麵目,盡管我們白家對於兒媳婦,沒有任何家境上的標準,隻要求彼此相愛,但是對於出.軌的欺詐零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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