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偽的男人
“我也不想說話的,但是目前你的身體要緊,就是不知道我剛才說話會不會得罪別人。”
鄭嵐涵擔心,白肖誠不知是不是喝醉,向來謙虛的語氣也充斥著自信和霸氣:“就算引得別人不快了,他們也不敢出聲,隻會上杆子巴結。”
確實如此。
以前鄭嵐涵還不覺得白家勢力如何,畢竟白家不比聲名顯赫的秦家,秦家在涼城的勢力算得上一手遮天,但凡是稍作了解的人,都清楚。
白家遠比任何家族更為低調,重心也轉移,所以聽到白家的名號,鄭嵐涵也隻是訝異,沒太放在心上。
如今看來,白家的權勢,遠比自己想得要龐大、離譜。
兩個人正這麽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厚重的大門被推開,鄭嵐涵率先看過去,從而瞳孔緊縮,手無意識的收緊,臉色微冷。
楚嬌嬌和陸成宇並肩走在一起,從外表上看絕對是令人豔羨的金童玉女,這也是自然。
鄭嵐涵當初那麽看重和深愛陸成宇,除了被他偽裝欺騙到,外表本就是一絕,隻是現如今再看過去,不知道是不是麵由心生,整張俊臉已經變得油膩,五官頗有幾分奸詐小人的味道。
楚嬌嬌盛裝出席就不用說了,兩個人一進場,就互相掃視著,最後楚嬌嬌視線落過來,拉著陸成宇過去。
陸成宇看到鄭嵐涵,眼裏生出驚豔。
無疑鄭嵐涵一次又一次的,給予他太多驚喜。
知道她攀上秦厲風這號人物,陸成宇嗤之以鼻,盡可能逼迫自己忘記這個人的出現,久而久之的,鄭嵐涵的名字逐漸從自己的記憶當中消失,沒有想到下次見麵的時候,震驚仍然雷動人心。
不知覺得,看出了神,楚嬌嬌麵色幾分不悅,故作輕柔的拉扯著,讓陸成宇回過神,兩個人迎麵走來。
“白公子,鄭小姐,訂婚快樂,剛才路上堵車,祝福沒有送遲吧?”楚嬌嬌看上去像是真心祝福,神情都十分真摯。
鄭嵐涵懶得演戲,但畢竟這場有那麽多的人,和楚嬌嬌撕破臉著實不合適,於是頷首,算作是回應,“不遲,隻要別無二心的祝福,任何時候來都不會遲。”
這句話一語雙關,楚嬌嬌臉上毫無變動,挽著陸成宇笑容更加溫和:“我也覺得,路上成宇還在惦記我們兩個人遲到以後,會不會不合適。我還告訴他怎麽會,鄭小姐這麽溫柔的人,要是因為這一點小事而生氣,那就太不像她了。”
陸成宇視線斷斷續續,才從鄭嵐涵身上挪開,隻是心裏那份悸動怎麽也無法抹去,咳嗽兩聲道:“嵐涵,我們分開以後,我就一直希望你能夠得到自己的幸福,現在終於能夠看到你找到長相廝守的人,我很開心。”
虛偽,簡直虛偽至極。
鄭嵐涵不動聲色,可手心確實攥的發緊。
陸成宇的所作所為,他假惺惺的話語,簡直讓自己作嘔。
一句簡單的分開,就把六年前發生的那一切全部都消除,那些後續發生的痛苦,自己懶得再去回想,可看到這張臉,除了惡心,她想不到其他詞匯。
索性避開視線,鄭嵐涵斂著眸風輕雲淡道:“陸先生客氣了,之前的事情我也早已經忘記,不必再提。”
那句早已經忘記讓陸成宇麵露難堪,他實際上比任何人都想鄭嵐涵記得,那樣她的愛肯定也會存在。
為什麽這個女人不是攀附上秦厲風,就是攀附上白肖誠,如果她從回涼城就落魄,孤立無援,自己不就可以再次擁有她了?
說到底,還是這個女人賤,看到男人就拚命的撲上去,如果不是有足夠的手段,怎麽可能會讓那兩個男人對他低頭,白肖誠也對她神魂.顛倒的。
不知不覺眸間嫉妒之意升了不少,這時胳膊處楚嬌嬌悄無聲息推了他一下,陸成宇反應過來,自己手上的任務,連忙朝著白肖誠伸手。
“白公子,初次見麵,我是鄭氏集團的總裁陸成宇,幸會。”
白肖誠自然是認得陸成宇的,自己最初就是因為鄭嵐涵和他結婚,而傷心離開涼城,誰知道在自己離開以後,發生了變故。
調查清楚事情的結果,對於陸成宇的印象可謂差到了極點。
隻是簡單掃過陸成宇伸著的手,緊繃的麵容勉為其難揚起一抹笑意,算是回答。
對於陸成宇停留在半空的手置若罔聞,弄的陸成宇瞬間臉上染色,尷尬不已。
主要也沒有想到白肖誠會這麽直接,當這所有人的麵就讓自己下不來台,他作為鄭氏集團總裁,卻被白家人鳥都不鳥,怎麽不難堪。
好在楚嬌嬌腦袋轉的快,第一時間接過陸成宇伸出去的手,將他戒指扭正,整個過程中行雲流水,絲毫不為之窘迫。
口中也有話題,“白公子和鄭小姐訂婚日子,怎麽不見手上佩戴戒指?”
楚嬌嬌撩了撩長發,漂亮的臉蛋生出笑意:“難不成鄭小姐覺得害羞,所以專門把訂婚戒指收藏起來了?這樣可是不行的,我和成宇訂婚的時候,不知道多少人問我們要戒指看,手上空落落的訂婚,難免不合適不是?”
在轉移話題的同時,也間接地秀了一把恩愛。
鄭嵐涵不覺得怎麽,在聽到這段話的時候,連基本的反應都沒,楚嬌嬌卻是引以為傲,她太把搶過來的陸成宇當一回事。
白肖誠看向鄭嵐涵光禿禿的手指,本有幾分醉意的腦袋瞬間清醒了過來,覺得懊惱。
這場訂婚實在來得太匆忙,最主要的目的並不是兩個人兩情相悅地走到一起,而是為了讓暗地裏盯著鄭嵐涵的人生出忌憚,所以訂婚宴置辦的倉促,戒指也不曾考慮到。
白肖誠是新手,加上加上這陣子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所以並沒有想到。
如今看來,自己行為上太過不妥。
還沒來得及回應,白母走了過來。
今日白母一身水藍色旗袍,本就是好身段,漂亮的臉蛋,風韻猶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