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誰?

  難道不是白肖誠為了她嗎?

  自己當時在樓下煎熬等待,看到一輛車過來,白肖誠下車,她馬上迎上去,白肖誠卻急急忙忙問:“彩茉呢?”


  她指著樓上,整個過程中還沒有到幾秒的時間,白肖誠匆匆進去,為什麽到頭來演變成了白肖誠為了她,命都不要?

  無法理解,也不知道要如何去理解,索性就不再去管了。


  跟車的時候鄭嵐涵打了一個電話給白家,三個小時的手術圓滿成功,白肖誠身體上受的隻不過是一些皮外傷,隻需要養幾天就好了。


  一夜以後白肖誠迷迷糊糊轉醒,鄭嵐涵支著下巴睡得渾渾噩噩,聽到動靜,睜開眼看到白肖誠醒來,忙起身詢問:“身體有沒有不舒服,現在剛睡醒,一定很渴吧,我去給你倒杯茶。”


  “不用。”白肖誠擰著眉頭,看了周圍一圈,艱難出聲:“彩茉呢?”


  “彩茉?”鄭嵐涵頓了一下,“她剛才還在這邊,但是因為一通電話打過來,她急急忙忙的就走了,可能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處理,你有事情找她嗎?”


  白肖誠神色緩和了些,搖了搖頭,鄭嵐涵又問:“渴嗎?”


  白肖誠這才點頭。


  喝下一杯白開水,白肖誠嗓子才總算沒那麽火辣辣的,背脊傷口動一下都是淩遲,他隻能平躺著,聽鄭嵐涵聊天。


  白母得知消息推門進來,向來溫和的她哭成了淚人,“這些事究竟是誰幹的?怎麽可以下手這麽狠,就真的沒有一點王法嗎?”


  白父摟著她的肩膀安慰,白肖誠不覺得怎麽,張著幹裂的唇瓣解釋:“隻不過是一場誤會而已,現在誤會已經解釋清楚了,你不用擔心。”


  “我怎麽不用擔心,你成天讓我.操心的事情還不夠少嗎?今天都可以住醫院,指不定明天就躺到哪裏去了,有了嵐涵,你就不能少招惹一點是是非非嗎?”


  白母其實擔心,但是嘴裏的話又演變成了埋怨。


  白肖誠自然知道,點頭應聲:“好,以後這件事情不會再有了。”


  白母這才緩和了些,看白肖誠狀態不錯,就問傷口什麽時候才可以好轉。


  鄭嵐涵遲疑道:“聽醫生的話,好像是得要十天半個月,傷筋動骨都要一百天,他這個雖然說是皮外傷,但是也算是皮外傷當中最為嚴重的了,怎麽也要等養好了才行。”


  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鄭嵐涵說:“其實在動手術的時候,我就已經想過了,要不訂婚的事情就推遲了吧,再怎麽也要等身體養好了才行,其他事情並不著急,推遲一陣子也都是一樣的。”


  白母想得也是這些,盡管發帖通知,這些事情上比較麻煩,但是對於麻煩,自然是養傷更為重要。


  欣慰的攥住了鄭嵐涵的手,白母都有些語無倫次:“嵐涵,肖誠有你這樣一個女朋友,真的是撿到寶了。”


  鄭嵐涵笑了笑,這時白肖誠動了動唇瓣,出聲:“不,不能推辭,就按照之前的來。”


  白母眼睛一橫:“傻小子,為了訂婚你都衝昏頭腦了,你這個節骨眼上,身體能不能好都是一個問題,你還要訂婚,到時候要是出現事端了?而且哪有人訂婚的時候是帶著傷的,多不吉利。”


  鄭嵐涵也勸:“訂婚這件事情本來就不能急於一時,現在肯定是辦不了了,推遲再辦也沒有關係,還是你先養好傷要緊。”


  “不行。”白肖誠仍然堅持,“我自己的身體我比誰都清楚,隻不過是皮外傷而已,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大不了到時候我自己注意一點。但是準備到場的那些賓客,以及訂婚宴請帖都已經發出去了,現在撤回去了棘手,所以直接辦了就行。”

  白父一臉孺子可教:“大了,考慮的事情也多了,有了妻子以後,果真在做事方麵都比以前的時候要更加成熟。緊急時候撤掉訂婚確實不太合適。”


  白母一聽頓時惱怒,錘著白父:“肖誠究竟還是不是你的兒子了?他都已經生病住院了,你還口口聲聲支持他辦訂婚宴,難不成到時候讓他從病床上爬起來,去迎接賓客嗎!”


  白父攬著白母的腰,馬上認慫:“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誇張而至,做事比以前更加成熟了,當然身體固然重要,如果實在撐不住的話,訂婚宴可以推遲。”


  “沒事。”白肖誠扯了扯蒼白的唇,“不需要推遲,都說了身體隻不過是皮外傷而已,相信隻需要短短兩天就可以恢複,推遲反而沒有意義。”


  白肖誠一再堅持,白父白母也不好再開口,隻是白母叮囑:“要是身子真的不方便的話,就一定要告訴我們,相信嵐涵也是心疼你的,你可不要嘴硬,到時候身體壞了是你自己的事情。”


  最後白父白母還是走了,鄭嵐涵送到了門口,折回來擔憂道:“訂婚的事真的不需要急於一時,你的身體還沒有好,訂婚宴消耗量太大。”


  “我會注意的,訂婚宴的事,早一點辦,也可以早一點讓石頭落地。”


  白肖誠閉目養神,訂婚宴從始至終,他們兩個人就不是奔著結婚而去的,而是為了能夠保證鄭嵐涵的個人安危。


  普通人的身份,變成白家少夫的身份,任由是天皇老子,想要動手的時候,也要掂量掂量。


  鄭嵐涵沒有再出聲,這段時間白肖誠確實辛苦,早已經心力交瘁,他手下的決定,自己插手隻是給予負擔罷了。


  正借著打飯的功夫要離開,手機忽然之間響了一下,掏出來以後發現是彩茉給自己發的短信,問自己白肖誠的傷勢如何,好些了嗎?


  鄭嵐涵一五一十的告訴她,已經沒有什麽重要的問題了,動了小手術,隻是恢複時間的問題。


  彩茉又追問什麽時候才可以好。


  鄭嵐涵笑著打下一段話:“你要是真這麽擔心,怎麽不親自過來看看?”


  從白肖誠的態度可以看出來,他對彩茉並非像表麵上那麽厭惡,第一時間醒過來的時候,還追問彩茉的下落,相信彩茉出現,他一定會覺得高興。


  “我嗎?”彩茉稍稍遲疑了一下,而又笑著搖了搖頭,故作輕鬆道:“算了吧,我可不喜歡當某些人的電燈泡,有這個功夫,我還不如把我的店生意照顧好。”


  “怎麽就是電燈泡了,我覺得白肖誠看到你,一定會開心的。”


  “開心?”彩茉幾乎要以為自己聽錯了,“嵐涵,你沒喝吧?難道你不知道白總一直都很不喜歡我嗎?如果不是因為他有我需要幫忙的地方,興許連理都懶得理會我。”


  白肖誠不喜歡彩茉?光是從這一點上,她就真的沒有看出來,盡管白肖誠表現明顯,但是他這種人本就是悶騷類型。


  如果白肖誠對一些人客氣到令人發指,她還會考慮,是不是白肖誠不喜歡。但是對於彩茉明顯的嫌棄,意義明顯就是不一樣了,畢竟他本身不是一個低情商的人,除非是刻意而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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