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福不淺
“哎呦,白總,早生貴子百年好合。”彩茉又換做那副妖嬈的模樣,長腿交疊在一起,本就是岔開的裙子,動作間某塊布料都可以看的一清二楚,讓周圍男人直了眼。
白肖誠察覺的到,擰起眉頭問:“誰讓你來這裏的?”
“是我讓她來這裏的。”這時側麵發出聲音,白肖誠一扭頭,鄭嵐涵從簾子走出來。
白色禮服包裹著姣好的身形,五官精致挑不出毛病,由於懷孕的原因,隻不過化了一些淡妝,但是也碾壓一眾前來拍攝的女人。
彩茉看得驚歎,嘖嘖兩聲道:“白總,豔福不淺。”
白肖誠不喜彩茉揶揄,任何人說出這種話來,他都會禮貌的頷首點頭,唯獨彩茉,讓他覺得不快。
這種不快還沒有持續很長時間,鄭嵐涵就拽著裙擺對白肖誠道:“你在工作的期間,我選了三套禮服,你現在先去穿一套,拍攝一個小時應該就可以結束。”
“好。”
白肖誠馬上照辦,掀開簾子進去。
彩茉掏了掏耳朵,“要我說你們兩個人拍訂婚照本來就是應該高興的事情,怎麽一個二個都搞得嚴肅至極,公事公辦。”
鄭嵐涵發笑:“可能相處模式就是這樣,所以已經習慣了。”
彩茉拉住鄭嵐涵的手,“白總那人,要我說就是比較悶騷型的,純情小處男壓根開不起玩笑,你要是真下定決心和他在一起一輩子了,可要主動一些,他也就是表麵上害羞而已,其實骨子裏麵喜歡的打緊。”
鄭嵐涵逗趣:“你倒是挺了解的?”
“這個你可不能胡說啊。”彩茉忙推開,這個鍋她接不得,盡管平時比較喜歡開開玩笑,但是她也清楚這種玩笑是開不得的。
“隻不過是和白總接觸過一陣子,所以比較了解罷了。”彩茉蹩腳的轉移話題,故作羨慕的看著鄭嵐涵,“看不出來,平日裏看你穿著衣服都是素淨的,這禮服一套上,真美,怪不得咱們白總心都放你身上了。”
“要不你也試一試?”
彩茉怔了兩秒,以為鄭嵐涵開玩笑,訕訕道:“我一沒有男人,二也不訂婚,試這種東西幹什麽?”
“誰說女人拍照,是為了男人,為了結婚,自己拍給自己看不行嗎?”鄭嵐涵反手扣住彩茉的手腕,她在挑衣服的時候一直都有留意,確實有一件合適彩茉,忙領著她過去。
那件禮服顏色靚麗火紅,過於性.感,款式太成熟,一般女人還真的駕馭不住,思來想去,也隻有彩茉最合適。
彩茉也對上禮服口味,看到以後愛不釋手,反複順了順。
鄭嵐涵又道:“試一試吧?”
彩茉確實心動,但還是拒絕了。
“等我以後有了男人再過來穿吧,而且今天可是你和白總拍攝訂婚照的大喜之日,我過來是為了看戲,可不是為了喧賓奪主的。”彩茉風.騷的聊了聊卷發,臭屁道:“而且在場男人這麽多,如果我穿的太漂亮,誰看上了我,他女朋友豈不是要把我罵死了。”
彩茉本身就嘴貧,鄭嵐涵忍笑,這時候白肖誠走過來問怎麽了。
白肖誠一身白色西裝,溫潤如玉,帥氣的臉搭配上西裝,宛如童話故事走出來的王子,刀鑿的臉像是上帝最完美的塑造品,薄唇半抿,五官不淩厲,突出幾分帥氣。
彩茉吹了一個口哨,“白總,不得了,這西裝穿上去,層次上去幾個檔次。”
鄭嵐涵也覺得挺帥,心裏麵則是輕微的歎了一口氣。自己為什麽心總不能產生悸動?
如果換做是一對真心相愛的情侶,在這個時候早已經喜極而泣了吧,亦或者臉紅心跳,又怎會像她這般,冷靜的仿佛隻是在執行一個任務。
“我們在說禮服的事,我剛才挑選套裝的時候,碰巧看到這個禮服,覺得非常合適彩茉,所以就推薦她穿上,不過她好像挺推辭的,說是等到自己有男朋友了以後再穿。”
白肖誠也看了禮服,火紅的刺眼,隨即嗤笑道:“那她一輩子都不會有機會穿上去了。”
“那我就借白總吉言啦。”彩茉不氣也不惱,說完以後就開始慢悠悠的走到沙發上坐著,看鄭嵐涵和白肖誠拍攝。
拍攝過程無疑是枯燥的,彩茉支著下巴看了幾個來回,結束以後伸了個懶腰走過去。
“完事了,出去喝兩杯唄。”
白肖誠還有事,解下西裝就要走,剩下鄭嵐涵和彩茉。
後者離開的時候有些留戀的看了禮服一眼,鄭嵐涵知道彩茉還在惦記,於是試探著道:“哪怕就是不拍照,穿上去看看也是好的,你穿上一定會豔壓群芳。”
“讚美我收下,禮服……就算了。”彩茉聳肩笑了一下,樣子多無謂,心裏其實就有多苦澀。“白總其實說的沒錯,我可能一輩子都沒有機會穿得上這樣的禮服,但是我想,如果有機會的話,我還是準備帶我男人過來試一試。”
“男人呢?”
“還在找啊~!”彩茉攤開雙臂,末了歎了一口氣,“可能我上一輩子得罪了月老,他刻意刁蠻我,不給我牽紅線,導致目前為止還沒有碰到合適的人,不過沒關係,人一輩子有了太多的時間,我可以等。”
她可以等,她也知道自己確實一輩子都沒有可能。等,隻是一種形容詞,畢竟聰明的人不會對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存有依戀和奢望。
因為在存有依戀和奢望的同時,你將會承受等待的巨大煎熬,那是人世間經曆的最大的痛苦,彩茉懶得承受,也不屑。
時辰尚早,這時候要回去的話,顯然有些太早了。
兩人商量去附近飾品店轉一轉,再停下來吃個飯,剛走到人行道,一輛黑色的保姆車就停到了麵前。
車門打開,一個身穿著黑衣吊兒郎當的男人走到她們麵前駐足。
來者不善,鄭嵐涵怔了一下,不清楚這個人的目的究竟是什麽,如果是前兩次想要傷害她的人,按理說都是偷偷摸摸行事,不會這麽大膽。
思考間,彩茉渾身緊繃,把鄭嵐涵護在後麵,高挑的身子挺得直,語氣輕佻:“有事嗎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