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有區別?
開口的話語幾乎是擲地有聲,不允許任何人反駁,霸道專製的口氣讓鄭嵐涵隻能順從。
尋了對麵的沙發坐下,這才發現桌子上早已經是一排空下去的酒瓶子。
旋即吸了一口冷氣。
這是什麽情況?
在鄭嵐涵的印象裏,從來沒有看到秦厲風這樣瘋狂過,以前雖然說他也會喝一點小酒,但是都會有一點限製,從來不會讓自己喝得爛醉如泥,但是今天反而是有一種把自己往罪裏麵灌的感覺。
“你……”鄭嵐涵欲言又止,“發生什麽事情了?你怎麽會突然之間喝醉成這個樣子?”
“我喝醉了嗎?”秦厲風迷離著眸子,本就好看如浩瀚星辰,慵懶的外裝下,幾乎把人魂魄都吸了進去。
也是半晌,鄭嵐涵才回過神來,老實道:“你喝醉了。”
如果不是喝醉了的話,秦厲風絕對不會這樣,以平和的口氣,半是揶揄,半是笑意。
就好像是變了一個人。
“我現在打電話給梁小姐,讓她過來接你,你先回去,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說到這裏,鄭嵐涵也沒有任何的猶豫,拉開包裏的拉鏈就開始用手機打電話。
“別打。”
男人的聲音夾雜厭惡。
也不知道是厭惡他現在的行為,還是在厭惡自己在正放鬆的時候受到了打擾。
鄭嵐涵果真停下,覺得自己確實多管閑事了。
再怎麽樣,他畢竟是秦厲風,就算自己不管不顧的,以他的身份也不可能會出現問題,是自己過於杞人憂天了。
放下手機,鄭嵐涵努力保持自己平和的心態,盡管桌子底下的手早已經捏得不成樣子。
“謝謝你昨晚救我——”
感謝的話還沒有說完,秦厲風突然出聲:“過來。”
“恩?”鄭嵐涵猛地抬頭,瞳孔生出詫異。
看著沙發上的秦厲風,五官俊逸,半是薄涼的神情透露著奪人視線的精致,優越的身型傲人至極,卻也隻是支著下巴,側臉貼著光線晦暗不明。
鄭嵐涵以為自己聽錯了,繼續道謝:“當時如果不是你的話,我可能就會有危險了,最開始醒過來的時候,沒有來得及和你道謝——”
“我讓你過來。”
沒有任何的語氣,就像是闡述一件簡單的事情。
鄭嵐涵直接懵了,看著秦厲風黑眸,一時間竟然說不出其他話來。
見秦厲風是認真的,鄭嵐涵忐忑的起身,手心裏麵早已經捏出了汗水,她挪動著腳步,剛到秦厲風麵前,就被大手攬住。
直接坐在秦厲風腿上,掙紮不得,動彈不得。
太近的距離,鄭嵐涵臉色微變,唇瓣也不由得抖動起來,抗拒出聲:“秦厲風……”
“噓。”男人好看的眉頭蹙在一起,像是嫌她吵鬧,等鄭嵐涵噤聲,秦厲風將頭靠在鄭嵐涵懷裏,沉沉閉上眼。
男人這種行為是慣性的偏頭痛,鄭嵐涵安靜下來,於心不忍,手小心翼翼貼著他太陽穴安撫。
“這裏疼是嗎?”鄭嵐涵情不自禁的放輕語調。
麵對這樣的秦厲風,實話實說,她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要怎麽麵對,如果是以前那個冷冰冰的秦厲風,自己至少還可以沉下心來,用冰冷的態度回擊,可如今他爛醉如泥,如同孩童般,她隻剩下心疼,舍不得甩手走人。
她痛恨這樣的自己,總是這一段感情當中無法抽身,明知道自己應該和他保持距離,卻也無可奈何要接受忐忑。
秦厲風被按的眉間舒緩,緩過神攥住鄭嵐涵的手腕。
手腕纖細的兩隻手指就可以裹住,他黑沉沉的眸子凝視著鄭嵐涵,醉意充斥著迷離,卻怎麽都不鬆手。
鄭嵐涵卻被看得怕了,掙紮著想要離開。
男人的手臂堅如磐石,低喃著什麽,靠近著才聽清楚。
他在問自己為什麽不肯相信他。
鄭嵐涵眸間暗淡,竟然一時之間腦袋空白,無法做出反應,這時候秦厲風仰頭吻上她的唇。
鄭嵐涵來不及動。不掙紮,不作為,這樣死板的行為讓秦厲風大為不滿,翻身將鄭嵐涵壓在沙發上,從一開始的溫柔到後麵的霸道強製。
抵死纏.綿,仿佛呼吸都被掠奪。
鄭嵐涵聞著周圍的酒味,頭暈目眩,輕顫著阻止:“秦厲風……你夠了……”
她的容忍,對於男人而言,自然隻不過是欲拒還迎。
秦厲風手指探到紐扣,一一解下,雪白的身體刺激的瞳孔發紅,他低頭允下,在鄭嵐涵的顫栗中留下一連串的痕跡。
待身下一涼,鄭嵐涵陡然轉醒,她不能……
用力推開秦厲風。
“秦厲風!”
男人早已經被醉意吞噬,無動於衷,對於她的反抗,輕而易舉壓到頭頂,化解了所有的掙紮。
秦厲風的唇正準備下落,女人的抽噎聲在耳側突然響起,不由自主地停下來動作,抬眸看清楚鄭嵐涵臉上的淚痕,陡然震住,清醒過來。
這種清醒,自然是夾雜著憤怒。
“為什麽哭?”手指勾下淚滴,劍眉擰起一塊,黑眸裏生出一抹可笑,“就因為我不是白肖誠嗎?”
鄭嵐涵咬緊牙關,瓷白的臉上淚痕明顯,卻又強忍著不讓自己露出脆弱的姿態,“你這樣的行為和昨天晚上的張野珩有什麽區別?”
她的質問聲敲打在他的胸口,沉重的難以忍受。
黑眸竄動著什麽,大手緊扣住鄭嵐涵的下顎,胸口無法抑製的產生痛楚。
“有什麽區別?嗬,如果我要是張野珩,我自然想做什麽就說什麽,還需要考慮你現在的心情嗎?!”
秦厲風恨,恨總是被鄭嵐涵操控左右,這個女人把他從地獄拉出來,卻又推進了火海。
地獄和火海,難道會有區別嗎?
猩紅的眸子,借著酒意,他的胸口像是被挖開了一個坑,為了填補這樣的痛楚,他低頭捏住鄭嵐涵的下顎,唇瓣的柔軟讓他欲罷不能,低頭用力堵住。
身下女人嗚咽哭泣,秦厲風動作越來越大,越來越不顧及。
驟然,揚手的一巴掌甩在他臉上,酒精揮散而去,秦厲風怔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