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須死!
鄭嵐涵也會意自己臉上定然掛了彩,妝花的一塌糊塗,畢竟這種是正式場合,形象為主。
“我去洗手間補個妝。”按了按白肖誠的手,然後抽開,鄭嵐涵正準備離去的時候,視線突然撞上一道冰冷的目光。
迎頭白色西裝的男人執著紅酒杯,薄涼的麵容湧出冷漠之意,整個過程中他像是一個旁觀者,冷眼看著發生的一切,優越的身影無形中壓的人窒息。
想也不用想,秦厲風一定是看完了全程,在生日會上,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鬧劇,相信不光是秦厲風,她自己都會覺得過分。
低頭避開視線,鄭嵐涵繞去了洗手間。
麵對偌大的鏡子,裏麵的女人仍然美的驚心動魄,盡管臉上的傷讓她變得不再高高在上,染上幾分凡塵味。
掏出包裏的化妝品補妝,鏡子那頭的門被推開,緊接著身穿粉色禮服的梁芷晴走了進來,眼神毒辣。
鏡子可以反射現實當中所有的動作,所以梁芷晴奮力抬手,準備扇鄭嵐涵巴掌的動作也被捕捉。
剛抬起頭,就被鄭嵐涵轉身抓住。
梁芷晴氣急敗壞。
“你這個賤女人,還真是不忘本啊,到什麽場合都能gou引男人,這是我的訂婚宴,風頭幾乎都被你搶光了!”
鄭嵐涵無所謂的眯了眯眸子:“風頭被人搶光了,難道不要怪自己沒有本事嗎?而且是誰想讓我搶光這個風頭的,如果不是你一開始自作自受,沒人會知道我鄭嵐涵。”
確實如此,如果自己一開始下套,鄭嵐涵鑽進去了,倒是還好,偏偏鄭嵐涵反擊的到位,把自己場麵弄的極度難堪。
梁芷晴奮力掙紮,手腕卻被鄭嵐涵抓住,牢牢的根本無法動彈。
“放手!讓我狠狠撕爛你這張臉,你是不是想要讓所有的人都知道你喜歡當xiao三的本性?賤.人就是賤.人,我看你能夠囂張到幾時!”
鄭嵐涵冷冷一笑,鬆開手卻反手一揚。
“啪——!”
刺耳的巴掌聲響徹洗手間,梁芷晴不可思議的捂著自己的臉,水眸顫抖,還以為自己所經曆的一切都是在做夢。
鄭嵐涵優雅的撩了撩發絲,笑容半帶嘲諷:“梁芷晴,你以為我們現在還是在當初那個攝影城嗎?那時候我因為你手上有把柄,所以讓你打了一巴掌,沒有還手,但是現在,你已經沒有控製我的把柄了,還想騎在我頭上放肆?”
梁芷晴一閃而過的驚恐,如今的鄭嵐涵簡直可怕,以前她盡管反駁過自己,但是從來沒有付出過行動……
“我早已經告訴過你了,偵探的死,這筆賬我會慢慢來還。”
梁芷晴一時心梗,反應過來馬上笑出聲,盡管笑容藏著幾分慌不擇路:“鄭嵐涵,你以為你是誰啊?我現在馬上就是秦家的少奶奶了,你隻不過是一個小公司的服裝設計師,隻要我一句話,涼城任何一個地方都容不下你,你居然還敢對我耀武揚威!”
“是嗎?”鄭嵐涵不緊不慢,“你要是真這麽大的本事,不如先讓白肖誠把我開除了?”
梁芷晴明顯底氣不足。
“鄭嵐涵你不用嘚瑟,你唯一的能耐也隻是gou引別人了,你覺得白肖誠喜歡你,就不會喜歡上別人嗎?你很快就會被甩掉的,到時候我會讓你付出慘痛的代價!”
“這句話我還給你。”鄭嵐涵突然按住梁芷晴的手腕,拉進,嬌嫩的唇瓣輕啟:“偵探的死不會這麽幹脆的結束,無論我究竟能不能將你繩之以法,作為幕後凶手,你,一定會付出慘痛的代價。”
鄭嵐涵的眼神過於駭人冷漠,梁芷晴整個激靈,鄭嵐涵卻早已經鬆開手,回到洗手池的位置補妝。
梁芷晴憤不能平,可是這個時候又沒有辦法徹底和鄭嵐涵撕破臉,畢竟外麵還有那麽多賓客看著,一旦這裏麵鬧出動靜,就會被其他人得知。
鄭嵐涵名聲早已經臭了,她可以不要臉,但是自己不可以,自己不僅不能和他有半點衝突,並且還要保持優雅大方,讓別人分清楚自己和她的差距。
沒辦法動手,她冷笑著逞口舌之風。
“你說偵探的死嗎?你放心好了,你這一輩子都不會將我繩之以法的,反而你要看我風風光光,不僅嫁給厲風,還會有個可愛的寶寶。”
梁芷晴炫耀的將手放到自己肚子上,眉眼全是挑釁。
自己的資本就在這裏,哪怕鄭嵐涵搶走了自己所有的風頭,又怎麽樣?到最後嫁給秦厲風的是自己,成為秦家少奶奶的也是自己。
鄭嵐涵?隻不過是一個被人玩.弄的biao子罷了!
“說到寶寶——”鄭嵐涵起身,收回自己化妝包的東西,拉上鏈子,吐出嘲諷的字句:“你和那個情.人tou情這麽多次,到最後這個寶寶究竟是秦厲風的還是他的,你搞得明白嗎?到最後要是生出來不像秦厲風,嘖嘖……”
鄭嵐涵沒有說下去,拍了拍梁芷晴的肩膀飄然離去,梁芷晴卻死死咬住下唇,瞳孔裏閃爍著駭人的陰狠。
她已經猜到了……她已經猜到了!
寶寶不是秦厲風的,鄭嵐涵居然已經知道了!看來自己已經不能再留下鄭嵐涵了,她得死……她必須死!
從洗手間出去鄭嵐涵,自然不清楚自己因為一句無心之話,有了生命危險,她隻顧著拎包前行,忽然黑暗中一隻手伸出來,將她猛地拽進去。
剛經曆過危險的鄭嵐涵失聲想要大叫,聞到熟悉的氣息卻怔住了,男人的胸膛也是,滾.燙寬厚的讓人無法生出反感。
睜著眸子,一點一點從黑暗中剝離,男人剛毅的輪廓顯露出來,性.感的薄唇,高挺的鼻梁,以及如星辰般醞釀風情的眸子……
鄭嵐涵呼吸停了。
秦厲風太大膽了!
反射性的想要從秦厲風懷抱離開,結果卻牢牢被男人的胳膊禁錮住,堅如磐石般,根本無法動彈。
她急促喘了一口氣,冷靜下來問:“秦先生這是什麽意思?”